姜言依舊坐在一個小角落的位置上。
她將手機橫過來打開游戲。
二樓包廂內(nèi)的左霜拉住一位服務生,遞給他一杯飲料。
禮貌又溫柔的聲音傳入服務生的耳朵里。
“幫個忙可以么?!?p> 服務生猶豫了一下。
在酒吧這種幫忙給別人端茶送水的事不少。
只是有時也有意外。
他可沒辦法為這杯看起來沒問題的飲料出事負責。
“小姐我在工作,不能······”
出于本能的拒絕。
下一秒,一沓紅紅的鈔票落入手中,服務生咽了咽口水。
他摩擦了一下塞在手中的鈔票,嘆出一口氣。
“說吧,什么忙?!?p> “看見那個坐在角落里的那個女的沒有,一會兒把這杯飲料送過去給她?!?p> 服務生順著左霜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是姜言,他經(jīng)??吹剿粼谶@里。
“你怎么保證這飲料沒問題?!?p> 警惕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左霜擺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叫人心疼。
“她叫姜言,我們是好朋友,她在跟我鬧脾氣呢,我想著哄哄她?!?p> 服務生看她叫出了姜言的名字,理由也無法讓人懷疑。
便應下了。
他端著這杯飲料,下樓來到姜言面前,把飲料放在桌子上。
俯身將飲料推到姜言伸手便可拿到的地方。
“小姐,這是您朋友讓我給您的飲料,請慢用?!?p> 她聽聲音抬頭,發(fā)現(xiàn)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又低下頭。
以為是下午那個男人點的。
用微微沙啞的聲音允許了這杯飲料的留下。
游戲打的正上頭,飲料被端起來,然后姜言一口喝了下去。
游戲贏了,飲料也喝了大半。
她又抿了一口,回味著里面的味道,有白酒的味道···
姜言喝不了白酒的。
“不是我平時喝的啊······”
沒過一會,姜言的呼吸變得急促。
熱氣逐漸包圍了她。
來不及思考飲料里到底有什么。
躁意已經(jīng)沖進姜言的大腦。
她煩躁的抓了抓脖子,不停的用手給自己扇著風。
拿起剛剛喝完飲料的杯子。
藥物溶解的很好,杯子里沒有看見一點殘留。
姜言暗罵一聲,再蠢的人都知道被下藥了。
況且里面還有白酒,她一沾白酒就離醉不遠了。
用力晃了晃腦袋,艱難的從沙發(fā)上起來。
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頭又開始暈乎乎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搖晃。
這是下的春藥吧。
她用手扶著一切可以借力的東西,慢慢的挪到洗手間。
姜言進入隔間,癱坐在地上,門也只是被掩上。
喘了幾口氣便撥通了電話。
“如果我告訴你我喝了白酒,你會來救我嗎。”
仔細一聽,沙啞的聲音蘊含著一股別的味道。
誘人且清醒。
傅夜臣聽著電話那頭喘著粗氣說話的聲音。
平靜的心有了起伏。
“上氣不接下氣的你是喝酒壯膽去打架了?”
“我打個毛,我被下藥了大哥?!?p> 傅夜臣挑了挑眉,關掉正在開會的電腦。
不緊不慢的從椅子上起來,抓起門口衣架上的西裝。
電話還沒掛斷,姜言聽到他不緊不慢的走路聲。
翻了個白眼。
接著帶著一股曖昧又戲虐的聲音從筒內(nèi)傳出。
“你不是千杯不醉的嗎?連信息都不回,去哪接你啊”
“你知道我喝不了白酒的···金色宮廷,來晚可就給我收尸了?!?p> 傅夜臣猶豫了一會,腳步聲在姜言的耳里停止。
“我感覺你可以自己回來?!?p> 左霜依舊靠在洗手臺邊緣,聽著隔間里的對話聲,笑出了聲。
“姜言,你又中計了。”
像是捕獲了獵物而發(fā)出可憐的感慨。
姜言撐著馬桶使自己站起來打開廁所門,不屑的瞟了眼她。
左霜最討厭的就是死到臨頭還企圖張狂的獵物。
她上下打量著姜言,然后發(fā)出陰陽怪氣的聲音。
“都這樣就別逞強了啊?!?p> “我就不怕整不死你。”
她上前伸手掐住姜言撓的發(fā)紅的脖子。
咬牙切齒的說:“怎么樣,這個場景熟悉吧?我巴不得弄死你?!?p> “急于求成只會適得其反?!?p> 姜言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話。
一副自以為是,嘴硬的樣子真讓人討厭。
不過獵人從來都不在乎一個被捕的獵物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威脅。
左霜轉身拿起套在水龍頭上的水管下端。
意味不明的給了她一個笑。
自來水帶著涼爽的擁抱撲向姜言。
直接弄的姜言渾身濕透。
“你猜,今天會有多少個人搶著要你呢?!?p> “有病就去治…”姜言低聲臭罵一句。
勢在必得的左霜心情大好,沒回嘴。
接著開口。
“就連包養(yǎng)你的那個人,也不會拒絕的吧?”
姜言貼著墻壁,把頭扭到一邊,眼睛一閉。
才不理會對面的人在說些什么。
“別裝死啊你,不是很能說么?”
左霜上前,用手不輕不重的拍在姜言的臉上。
被緊握在手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了聲音。
磁性十足。
“哪?”
簡單一個字有力而溫暖。
“一樓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