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來的么?富江夜宴不養(yǎng)閑人?!?p> 傅夜臣后仰靠在椅子上,睨著他。
站在投影屏前的員工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在給他道歉。
“花錢請你們看笑話來了?”
聲音倒也算不上兇狠,但是足夠令人害怕,
他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寒勁。
在開會的其他員工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最遲今天下午?!?p> 會議室的溫度低的可怕,就連微小的呼吸聲也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如坐針氈的熬過了一個小時之后,會議結(jié)束了。
“第一次覺得外面的空氣好好?!?p> 一瞬間會議室只剩下倆人。
傅夜臣看向一旁的許澤陽:“我有很兇嗎?”
許澤陽上一次覺得那么無語的時候還是在上一次。
冷笑一聲。
“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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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臣推門發(fā)現(xiàn)辦公室早已空無一人。
瞬間皺了皺眉。
跟著來辦公室的許澤陽不明所以。
但腦子還是很靈光的。
能在開會前去接的人,導(dǎo)致開會時間推遲的人只有一個。
用嘲諷的語氣詢問。
“喲,人又跑了?”
想都不用想,傅夜臣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復(fù)雜。
這時,褲兜里的手機響起了信息聲。
“晚上不用等我吃飯,我沒那么早。”
傅夜臣愣了一下,打開鍵盤又不知道發(fā)什么。
過了好一會,姜言那邊才收到信息。
“幾點回來?!?p> 久久不見人回復(fù)。
這邊的姜言剛從出租車上下來。
陽光將這里的建筑物都鍍上一層金光。
看起來破舊的房屋也變得豪華起來。
姜言撐開傘,把陽光統(tǒng)統(tǒng)擋在外面。
陰影下的她冰冷高貴,讓人不想靠近。
街道盡頭有一家酒吧,看起來像是近幾年才裝修出來。
酒吧很高很大,已經(jīng)成為了這個地方的標(biāo)志性建筑物。
金色的外表讓人立刻感受到里面的奢華。
就像不是豪門貴族都不能進來似的。
她從包里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大門。
“姐,今天那么早?。俊?p> 舞池里有個忙碌的身影抬起頭發(fā)現(xiàn)剛從大門進來的姜言。
“嗯,請了假。有什么要幫忙的?!?p> 話語剛落,男人的頭便搖成撥浪鼓。
“不不不不不用,您找個地方坐就行了姐?!?p> 姜言扯了扯嘴角,似笑不笑。
覺得好奇:“我很可怕么?”
男人苦笑一下——讓你幫忙,傅總不得扒了我一層皮啊。
“沒有沒有,我自己能搞定?!?p> 就這樣,姜言坐在吧臺前,一只手撐著下巴,頭頂上的光剛好照著她的側(cè)臉。
把她這張毫無瑕疵的臉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晶亮的眸子里好像帶著莫名的思緒。
看著男人忙忙碌碌到了八九點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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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陽坐在電腦面前,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屏幕,鼠標(biāo)被他快速的在桌面上滑動。
“就你?就這?給爺死······”
嘴巴里也不停的叨叨著。
對門辦公室的人歪了歪脖子。
許澤陽的聲音穿過兩個門板進入某人的耳朵里。
然后某人起身,悄無聲息的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許澤陽耳朵一動,不對勁。
只見傅夜臣面無表情的推開許澤陽辦公室的門。
這時的許澤陽裝模作樣的修改著年度計劃。
清澈中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
“傅總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裝著正經(jīng)的語氣詢問著傅夜臣。
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腦屏幕。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有多認真。
傅夜臣徑直走到許澤陽電腦前。
搶過他手上的鼠標(biāo),打開了一個隱藏的頁面。
“誒,我沒干嘛?。?!”
為時已晚啊。
一個正在游戲中的頁面毫無保留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沒?干?嘛?”
傅夜臣扭頭看向許澤陽,然后挑了挑眉。
“你也不想干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老大?!?p> 說完,許澤陽伸手就想奪回鼠標(biāo)。
“怎么?還想打?”
不容置疑的聲音讓許澤陽的心變得冰冷。
他拿著鼠標(biāo)坐到許澤陽的對面。
兩手環(huán)抱。
微微仰頭示意面前的人看回屏幕。
似笑非笑的盯著許澤陽的臉。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這把游戲輸?shù)舭??!?p> 許澤陽張了張嘴巴,瞪大了眼睛。
想罵,但是罵不出口。
“殺人誅心!?。。?!啊你??”
他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著自己掛機被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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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左右的金色宮廷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了。
絢爛的燈光映照著吧臺上擺放著的高腳杯。
曖昧色調(diào)的燈光麻醉人們的心。
一位短發(fā)少女出現(xiàn)在二樓的走廊上。
她望著樓下正在喝酒的姜言,嘴角勾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手機被她攥在手里,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