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文?當(dāng)時考慮了挺多因素?!彼难凵耖W爍了一下,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想看什么?”
他問。
我想了想:“就是.....和我記起來的有關(guān)的吧……什么少主?代號?”
我試探性地問。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記起來的究竟是什么,或許,他會知道吧。
“我知道了。”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電腦。
他總是這么了解我。
我在床上坐好,饒有興致地托著下巴,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我,很辛福很辛福。
“你怎么知道是這一部???”我好奇地轉(zhuǎn)過頭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這可是你之前最喜歡的,嗯......描述完全符合。”他想了想,淡茶色的眼眸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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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開始,是從一位失憶的公主開始。
失憶?倒是和我一樣啊。
失憶起來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真是十分的不好受。
我悄悄看了看他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看得十分認真,就連我的偷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慢慢轉(zhuǎn)回頭去。
然后這一位公主需要遠嫁和親,遇到了相守一生的人。
雖然這電視劇上的場景與我回憶起來的有一些相似,可是,我卻沒有熟悉的感覺。
看來我記起來的,不是關(guān)于電視劇的片段,那么,它又會是什么記憶呢?
若非刻骨銘心,這一段記憶又怎么能夠給我?guī)砣绱舜蟮挠绊懀?p> 而寰宇說,這是我最喜歡的電視劇,可偏偏不是我要找的記憶。
可是男女主人公的愛情,卻讓我不覺感到動容。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情緒,似乎以前的我,都不曾有過這種癢癢的撓人心的感覺。
奇怪,我為什么會有這么陌生的感覺呢?
我偷偷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依舊看得十分認真。
我只好把頭轉(zhuǎn)回去。
只見影片播放到男主為了公主跪下向敵軍投降,女主受傷......
一句話不經(jīng)腦,便說了出來:“男主不值啊……”
我聽到了我自己小聲的自語,立馬止住了嘴。
我擔(dān)心地悄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想看看他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不過他好像是聽見了。
“你說什么?”他的神情又好像沒有聽見,湊過來問我。
“沒什么?!蔽覔u搖頭,死不承認。
“我既然是未婚夫,他能做的,我一樣可以。”
對,他一定是聽到了,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訕訕地收回目光,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以前我明明不是不善言辭之人,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都懟不回去.......
我在心里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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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電視劇看得微妙,不過我倒是對主人公的情誼十分感動。
二人身處亂世卻總是為彼此著想,相濡以沫,共度未來,真是十分難得。
霍寰宇已經(jīng)在一旁收拾支架,我本想幫幫忙,伸出手去,卻被阻止。
那一刻我正想拿上一個支架小部件,卻不料他也將手放到了那個部件上。
碰到他的手的一瞬間,我驚了一下,觸電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奇怪,明明之前沒有這種感覺的呀,今天怎么處處存在著難以理解的地方?
“你傷還沒有好,我來吧?!彼闯隽宋蚁胍獛兔Φ男睦?,兀自拿走了那一塊小部件。
“你的傷沒事了嗎?”
他明明也受傷了,為什么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我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有些擔(dān)心。
“要不還是我來吧。”我弱弱地補了一句。
不過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一定不會給我的,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最后的“吧”,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音量。
“我的手沒有受傷,我來吧?!彼麆幼餮杆俚厥蘸弥Ъ芎筒シ庞闷?,將他們順手放到了一邊。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他瞥到一旁的鐘表,莫名地說了一句。
“不早了?”
我皺皺眉,看了看他剛剛看過的地方,好像想到了什么:“才九點,年輕人不是都會熬夜嗎?”
我好像看到過網(wǎng)頁上的某一片文章,說的就是......
“你忘了?”
他片刻再次失笑:“你以前,從不熬夜,就算有什么事情需要忙,就算有失眠的夜晚,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的覺?!?p> “從不熬夜?”
怎么可能?
我一直以為,我是生來就屬于黑暗的人,我對黑暗有一種莫名的執(zhí)著的感覺,所以,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
“你不會騙我吧……”我將目光詫異地放在他身上,表示懷疑。
“我從不騙你?!?p> 我攤了攤手,無奈:“不信可以問別人?!?p> 看他這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不像是和我開的玩笑,所以說,以前的我一直這么早睡?
“好吧,那我就早點休息吧?!边@么一想,我確實是困了,眼皮子開始直打架。
“等等,現(xiàn)在還不能睡?!彼蝗挥址穸宋摇?p> “為什么?”
說不熬夜早點睡的是他,說不能睡的也是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換藥。”
哦對,我怎么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還是他心思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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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等太久,他就拿著醫(yī)藥箱走了上來了……
他將這一個小小的白箱子放在地上,開始細心地整理其中的物件。
看著他艱難地蹲在地上的樣子,我坐不住了。
我很快地站起,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蹲在了他的旁邊。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小的醫(yī)藥箱,醫(yī)護用品倒是挺齊全的。
“怎么下來了?”他嗔怪地看了一旁的我,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起來。
而且還是笑得“春花蕩漾”的那一種。
淡茶色的眼眸又成了栗色的漩渦,蕩漾著流光。
他迅速收回目光,在我還不知是何意的時候,他扶著我在一旁坐好,開始為我換藥。
只見他輕輕地將我的紗布取下,觀察了一瞬,開始為我處理傷口。
他的動作很是專業(yè),有條不紊,用力也用得恰到好處。
“沒想到你還會包扎啊……”
我一臉崇拜地看著他,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呢?
“小時候和爸爸學(xué)了兩招罷了,只是點小皮毛?!彼t虛道,手上繼續(xù)為我清理傷口。
“疼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