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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枝回到樓下,先是看一眼鞋柜,確定沈冰卿的高跟鞋還在,然后才走進麻將室,問牌搭子:“見到小沈下來了嗎?”
牌搭子搖頭:“沒見到,不是跟你兒子上去了嗎?”
方秀枝立馬又出去找了一圈。
雖說是復式樓,但空間就那么大,一眼望到底,根本沒見到沈冰卿人影,方秀枝心神不寧地回到麻將室。
正聊天的牌搭子停下話題,扭頭問她:“找沒找到小沈?”
方秀枝回神,勉強笑道:“可能在上洗手間呢,咱們再等會兒?!?p> 牌搭子于是又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聽說特別不像話,每次跟男的吵架都是抄刀子的,跟咱們本地姑娘到底不一樣?!?p> “多大仇啊抄刀子?”
“說是跟一個香港同事不清不楚的,老余的兒子多問幾句,媳婦就抄刀子了……呵呵,這不明擺著是被戳到痛處了惱羞成怒了嘛?”
“老余的兒子?”方秀枝神經一跳,下意識問,“是老余那個東北兒媳婦抄刀子砍她兒子啊?”
牌搭子點點頭:“之前鬧得可兇啦!警察都上門了呢。老余不敢讓人知道,覺得丟人?!?p> 另一位牌搭子嘆氣:“當初人家給老余介紹了咱們深圳本地的姑娘,老余貪東北兒媳婦的父親當官的,硬要兒子娶這個東北的。但是也不想想,人家在東北當官,還能照拂到你深圳的么?”
方秀枝:“……”
她看一眼二樓樓梯,愈加心神不寧了,麻將塊緊緊攥在手里,攥得指關節(jié)泛白。
“這個東北姑娘是比較彪悍哈。那上海呢?你們覺得上海姑娘怎么樣?”其實她也不確定兒子跟沈冰卿是不是那種關系,這么問,有點未雨綢繆的意思。
“上海姑娘???不是出了名的矯情嗎?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什么都要頂好的!還特別會算計,結個婚,你男方家一半家產都是她的!”
另一位牌搭子阿姨猛點頭:“我還聽說上海姑娘從不做家務,家里都是這個男的干活的!上海姑娘只管動嘴皮子使喚男的!”
方秀枝臉色全青了,手中的麻將塊都快被她攥碎了。
門外,秦驍揚亦臉色鐵青,一只腳已經要邁進麻將室,沈冰卿趕緊將他拉住,朝他搖了搖頭,用口型說:“沒關系。”
沈冰卿下巴點點樓梯,示意他回房,自己則換上盈盈笑臉,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進麻將室。
她注意到方秀枝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復雜,心里隱約猜到她剛才下來找不到人,估計是有所懷疑了。
“方阿姨,你們二樓露臺的風景好美?!鄙虮鋼崃藫嶙约好媲稗玫穆閷⑴?,對著方秀枝笑道,“可以直接看到深圳灣公園。想必晚上的視野會更精彩!”
方秀枝沒說什么。
沈冰卿繼續(xù)道:“我剛才去露臺接了個電話,順便吹了會兒風,現在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本來沒睡午覺,人渾渾噩噩的?!?p> 方秀枝這才看過來,意外道:“你剛才在二樓露臺吹風啊?”
“是的呀,我被那風景迷住啦!忍不住拍了好幾張照片!讓各位阿姨久等了,真是抱歉!”
方秀枝這才露出笑容,說:“晚上更漂亮!你等吃完晚飯再上去拍照!”
這時,那位說上海姑娘矯情的阿姨說:“你們上海沒這么漂亮的風景看吧?”
霏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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