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找了根本沒有,夏夏你再好好想想?!?p> 我回憶了一下,覺得自己就是把桌上的東西,全收在抽屜里了,“奶奶我記得就在那里面的,你再找找?!?p> “夏夏要不你來幫奶奶找一下,你怎么突然跑出門了,是不是掃地累了,跑出去買那個什么奶茶喝了?!?p> 奶奶家樓下,就有下一站,大維,茶香四溢,幾家奶茶店,我去奶奶家玩的時候,常常下樓買來喝,還把爺爺奶奶也安利上了愛喝奶茶起來。
為此還被媽媽說過,那玩意兒天天喝不健康,你自己記不住也就算了,還天天拉上你爺爺奶奶一起喝,你給我節(jié)制點。
“奶奶我要去蘭溪找我男朋友?!?p> 那邊聲音停頓了一下,隨即歡喜起來,“要去找男朋友??!那好,那好,不用來幫我找了,你趕緊去。”
好家伙,胡悠悠說的沒錯,我全家都渴望我趕緊嫁出去。
我快到蘭溪時接到了顧唯安的電話,“你在哪!餅妹?!?p> “我快到蘭溪了?!?p> “什么,你跑蘭溪去做什么?!?p> “怎么,不歡迎我來,你又要去相親?!?p> “什么相親,你出發(fā)前能不能先跟我說一下,我來鄴城找你了,已經(jīng)下車了?!?p> “我也快到蘭溪了,怎么辦,我們誰調(diào)一下頭。”
隨后,兩人一起說道:“來鄴城。”
我想在鄴城見顧唯安,因為這里有我們很多的回憶。
顧唯安也想在鄴城見季夏,在他的想象里,等有一天自己從悲傷之中掙脫出來,一定會回鄴城見季夏。
我們商議好以后,決定讓顧唯安在鄴城高鐵站等我,我到了蘭溪,立馬買票往回坐。
我突然想起那些還在,小姨家的花花,問道:“顧唯安我的花花怎么辦,”正是那些花花,讓我一股腦的,沖往了蘭溪。
“誰叫你不告訴我你回鄴城了的,涼拌,丟掉,”顧唯安有些賭氣的說道。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回鄴城了?!?p> “你表妹讓人把花退給了我,說是你已經(jīng)回鄴城了,要送的話,送去鄴城。”
“那現(xiàn)在那些花花,都在你蘭溪的家里了?!?p> “嗯!”
花雖美,但我更喜歡顧唯安手抄的那幾句話,沒能親自收到,心里實在遺憾。
“餅妹是不是后悔死了,沒能自己收到花,”顧唯安好像在我心里安裝了監(jiān)控一樣問道。
“哪有,一點也不后悔,”我嘴硬道。
“那我就不再送你了?!?p> “那就別見面了,”不就威脅人嗎?誰不會??!
最后,還是顧唯安先低頭道:“好以后送你更多更多的花。”
我到站,下了車,立馬重新買了票,返回鄴城。
微信提示音,這會兒響起,點開一看,胡悠悠發(fā)了一段視頻過來,還寫了一段話。
季夏你出名了,恭喜你啊!爬樹成名。
我點開那段視頻一看,正是在蘭溪第一次見,顧唯安的時候,被牛仔褲女團追著跑了幾條街,無奈上樹的視頻。
誰這么筍,把我抱著樹干子,渾身濕噠噠的蠢樣子,錄了下來,還發(fā)在了朋友圈里。
還有不同角度的,有的只錄到了我的背面,有的在側面錄的,看來筍人不止一個。
不過,我捫心自問一下,如果我在一條林蔭大道上,好好地走著,突然看見樹上掛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
只要不是半夜,我也會拿出手機錄下來,然后馬上發(fā)朋友圈換贊的。
要是有人問我,樹上那人怎么回事?。∥铱隙ê軜酚诟嗽谖业脑u論區(qū),熱切的討論,我也不知道?。〉@事也太好笑了吧!那人是不是瘋了,為什么爬這么高的樹?。?。
但這次情況完全掉了個,我才是當事人,其他都是看戲的。
“季夏我發(fā)現(xiàn),你有了男朋友之后越來越狂野了,”胡悠悠評價道。
“這不是狂野,表妹你聽我講,這是一段悲慘的經(jīng)過,”我在和胡悠悠講述和顧唯安重逢的過程的時候,巧妙的略過了上樹那段,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略不過了。
胡悠悠聽完又是震驚又是疑惑道:“你也太夸張了吧!她們不至于就要打你吧!”
“怎么不至于,人多勢眾懂不懂,烏合之眾懂不懂,對于有礙于生命安全問題,我們不妨把它想得嚴重些懂不懂?!?p> “不懂?!?p> “不懂算了。”
“好吧!這些都不說了,我還有一件非常疑問的事情,為什么樹下有精神病院的車停著?!?p> 胡悠悠看著視頻里,樹下那輛,醒目的菠蘿精神病院接病人的車子,發(fā)出疑問。
“這個我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你們蘭溪市人民過于熱心了,看到我在樹上他們報警也就算了,三百六十度錄制小視頻,發(fā)朋友圈也算了,為什么還要打電話給精神病院來拉我?!?p> “人猴子也天天上樹,有人把猴子拉進精神病院關起來嗎?”
胡悠悠道:“人家猴子上樹是天性,你上樹確實需要檢查一下神經(jīng)問題?!?p> 說起蘭溪的菠蘿精神病院,我就來氣,他們一直不信自己是正常的,非要跟到警察局去確認情況這事,極度刺傷了我。
“你們這兒的精神病院,是不是沒什么病人,蘭溪市人民,精神狀況普遍極其良好,導致精神病院,都要開始自己出來篩查尋找病患了?!?p> “我怎么知道我們,蘭溪市人民的精神狀況好不好,體檢又不檢查是否有精神疾病,而且,我們這兒的人也不在胸前掛一個,精神狀況良好的牌子,還有,你可別胡說八道了,哪有精神病院自己出來找病患的。”
“反正菠蘿精神病院缺人,不然,他們不能夠一直跟著我?!?p> 我們兩人就我上樹這件事,嘰嘰歪歪說了一大堆,顧唯安的微信視頻,已經(jīng)打過來好幾次了。
我說的差不多了,才接通顧唯安的視頻,他問我,“怎么樣,出發(fā)了嗎?”
“出發(fā)了,你就在車站等我哦!”
“知道了?!?p> “顧唯安,我靠上樹揚名蘭溪市人名的朋友圈了?!?p> “你那天的視頻在朋友圈傳開了?!?p> “是的。”
“你有點慘?。 ?p> “你怎么一副與你無關的態(tài)度,”我氣憤道。
“這能怪我,我都說了上樹不靠譜,是你非要上去的,”看著季夏眉頭緊鎖的樣子,顧唯安欠欠的笑著安慰道:“沒事,大家忘性大著呢!不會一直記著這件事的?!?p> “也是,明星那些爆炸性的新聞,也不能讓吃瓜群眾,記住一輩子,更何況我呢!”
幾個小時以后,我到了鄴城,仿佛時光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從出站口出來,就看見顧唯安穿著一套全白色的衣服,笑眼彎彎的站在出站口,迎接我。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笑起來還是那么像一只小狐貍,他依舊是我的小狐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