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在腦海里搜尋著關(guān)于這板塊的記憶。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來原身有如此之多的“藍顏知己”。
而站在下首位的夜璃心里卻開始有些疑惑了,殿下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
以往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只是以往他每次來規(guī)勸時,殿下都會大發(fā)雷霆。
不過他也不怕就是了,為著他這個姓氏,無論如何殿下也不會打殺了他,左右也不過是更惹她厭煩罷了,這些他也早已習(xí)慣。
夜璃垂眸胡思亂想著,卻沒發(fā)現(xiàn)坐在上首的祁年正饒有興味地盯著他看。
不過祁年有些遺憾,怎么一直低著頭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邊低頭沉思的夜璃想著自己身處的地方,很快就回過神來,等他抬頭的時候,祁年已經(jīng)移開了目光。
看著一言不發(fā)的祁年,夜璃在心里嘆了口氣,正打算再勸上一勸,然后再像以往一樣被她大罵著讓滾出去。
可還沒等他有動作呢,祁年自己就先開了口。
“你先回去,”頓了頓,不知為何,看著夜璃那雙清透明亮的眸子,祁年總感覺自己說這些話是在犯罪。
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完,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祁年繼續(xù)開口:“今晚去你院子,你你……看著辦?!?p> 磕磕絆絆的說完這句話,祁年沒有勇氣再去看夜璃,只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先去忙了?!?p> 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留下還在發(fā)著愣的夜璃不知所措。
等他遲鈍的腦子終于反應(yīng)過來,剛剛祁年說了些什么的時候,“刷”一下,熱氣上涌,俊秀的臉紅了個通透。
剛剛殿下的意思是今晚……要他……侍寢……嗎?
夜璃的腦子被這一句話攪成了漿糊,恍恍惚惚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自己的貼身侍從過來攙扶他,夜璃才突然驚醒,看著一臉擔(dān)心的侍從,夜璃思緒有些發(fā)散。
以前他過去書房找祁年都是會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從的,直到有一次,他帶著貼身侍從去祁年書房規(guī)勸她,結(jié)果祁年大發(fā)雷霆,拿他沒辦法,只拿他的侍從狠狠地出了一通氣。
從那以后,夜璃再也沒敢?guī)е约旱馁N身侍從去祁年的書房了。
其實入府這么久,就連夜璃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祁年對自己這么友好。
是的,在夜璃看來祁年對他已經(jīng)算是友好了,畢竟以他那尷尬的身份,祁年就算對他再怎么過分,也不會有人替他出頭。
可他每次去找她的時候,她雖然生氣,卻也從未對他做過什么過分之事。
說來夜璃愿意替那些所謂的“兄弟”去規(guī)勸祁年,何嘗不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呢。
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對他的容忍度有多少?
就像是一只剛被收養(yǎng)的寵物,沒有安全感,可是當(dāng)主人對他釋放善意的時候,他卻想著更過分一點,想著試探主人的底線和原則。
小禾看著自家主子發(fā)空的眼神,就知道主子已經(jīng)開始神游天外了。
悄悄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小禾被太陽刺的瞇了瞇眼,看著自家主子還是沒有絲毫動作的意思,無奈開了口:“主子,外面太陽大,您先進去吧?!?p> 小禾的聲音把夜璃神游天外的思緒拉了回來,抬腳進房間之前,夜璃也抬頭望了眼天空。
抿了抿唇,夜璃還是偏頭對小禾說:“你去吩咐他們準(zhǔn)備一下,今晚殿下要來我這,別怠慢了殿下?!闭f完就見小禾直愣愣的沒反應(yīng),仿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夜璃羞怒的瞪了他一眼:“快去?!闭f完不等小禾回話,就邁步進了房間。
可站在他身后的小禾卻看得清清楚楚,自家主子的耳根已經(jīng)通紅一片了。
見主子已經(jīng)進了臥房,小禾才轉(zhuǎn)身往外走,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他是真的替自家主子開心,自家主子進府的時間也不短了,可除了進門那日,殿下留宿了,而后一直到今天,殿下再也沒有來主子院里留過宿。
且別人不知道,可他作為主子的貼身侍從是知道的,那晚殿下雖然留宿了,可卻沒有碰自家主子。
自家主子進門已有半年之久,卻還是完璧之身,說出去都沒人信。
他曾經(jīng)也替主子感到不值過,殿下是很不錯,可自家主子也不差,憑什么殿下把人娶進門了,卻一直冷落著。
他也曾經(jīng)在不憤之時跟自家主子嘀咕過一兩句,主子卻云淡風(fēng)輕的笑著說。
“這世間男兒大多如此,遠的不說,且就說咱們這府里其他人,哪位放出去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世家子弟,可他們不一樣也得仰仗著殿下的恩寵過活嗎?何況殿下在吃穿用度上未曾委屈過我,我已是比這世間大多男兒幸運許多?!?p> 可是小禾還是替自家主子感到不值,卻又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自家主子,只能低頭退了出去。
不過現(xiàn)如今好了,殿下終于要來主子院里留宿了,殿下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的好的,想到這里,小禾腳下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主子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而這邊已經(jīng)坐在臥榻上的夜璃并不知道自家侍從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
他抬手輕輕捏了下還有些微微發(fā)燙的耳垂,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被祁年迎進府里后,雖說沒有特別反感的心理,可若是說喜歡,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后來,見到了祁年對他大發(fā)雷霆的樣子,他才有了些許興趣。
想著這個人能對自己忍讓多少。
可這也只不過是為自己的無聊生活增點樂趣而已,要說對她有什么其他心思,夜璃覺得自己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可是剛剛,她從書房離開時說的那段話,他聽到后,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可莫名的他卻不排斥這種感覺。
再次看了眼天色,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鬼使神差的,夜璃打開了自己的衣籠。
等小禾從外面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正站在衣籠旁發(fā)愣呢。
果然啊,有些話是有道理的,比如:男為悅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