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上的尸體
“寶兒,快救我,我不會游泳啊~”
柳仁娜一陣瞎撲騰,把水濺得黎濤一臉都是,這演技不能說很做作吧,至少是有些夸張了。
畢竟現(xiàn)在站起來,海水最多沒過膝蓋呢。
可柳姨這都演得俏臉紅成水蜜桃了,再不搭戲她尬得就要流眼淚了,黎濤只能翻了個白眼,硬著頭皮陪她演下去。
他伸手把柳姨滑溜溜的身子摟了過來,學(xué)著游泳教練的語氣說道:“這游泳啊,要大膽一點,敢于嘗試,而且…現(xiàn)在水的深度不太合適學(xué)習(xí)游泳,再往深游一游吧。”
“不行,我怕?!?p> 柳姨利用海水微弱的浮力飄著,雙腿夾住黎濤的一條大腿,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黎濤掙扎了一下,他覺得穿著三點式的柳姨這么貼著他,很容易讓他失去理智。
尤其是那一身防曬精油,顯得她皮膚滑膩的勾魂。
“嚶嚶嚶,不能撒手,我害怕,我要溺水了~”
柳仁娜扶著額頭裝作要昏厥了,小嘴還微張著,看樣子想通過嗆幾口海水來增加可信度。
黎濤見狀有些慍怒,他語氣埋怨道:“跟個小孩一樣,這海水多臟,不能喝。”
說著,黎濤的大手就拍打在柳仁娜的小翹豚上。
兩個人同時僵住了,那可不是之前在床上,黎濤現(xiàn)在拍的可是沾滿了精油的翹豚。
那“啪”的一聲太清脆了。
“我…錯了…”柳姨把腦袋頂在黎濤小腹羞澀的說道。
這手感無需多說,黎濤沾上根本就不想拿開了。
“那你帶我去深一點的地方吧,那邊那個大礁石沒人,往那游吧……”
吞了口口水,黎濤只能托著她朝著那邊游,柳姨全程萌哼聲不斷,不過小臉一直是舒爽的表情。
等到他感覺海水的深度才不多時,才停了下來。
“來,柳姨你握著我的兩個手,放心游吧。”
“那我真游了啊~”
黎濤點了點頭,他也根本不需要多擔心柳仁娜,畢竟她是會游,只是在裝罷了。
不過單純裝不會游泳,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啊,黎濤到現(xiàn)在都沒看透,柳仁娜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看柳姨是在認真的海水里面蹬長腿,他也正好就順著風(fēng)的方向,放松一下思緒。
先前那場大雨對環(huán)境的影響還是蠻大的,這種微涼的海風(fēng)吹拂,可比烈日下的暖洋強多了。
黎濤有種直覺,或許現(xiàn)在他所面臨的每個問題,最后都能連成線,指向一個東西。
可眼下他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安東尼奧的背后,有幕后的操盤手。
從安東尼奧離開時古怪的反應(yīng)來說,那應(yīng)該是一種暗示,他在指引黎濤入局一個漩渦之中。
能讓黑手黨太子當走狗的勢力,在鹿馬大學(xué)也是屈指可數(shù)。
走狗可能不太合適,更形象的來比喻安東尼奧和他背后勢力的關(guān)系,就像是一個上市公司。
安東尼奧的身份只能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幕后操縱的人擁有百分之八十。
可這個洋人到底想暗示什么呢?
黎濤正糾結(jié)著這個問題,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遠方的噓聲。
他蹙眉回頭望去,只見大海的深處,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那波濤就像是企圖要觸碰到藍天的水幕一樣,已經(jīng)足有十幾米高了還不滿足,依然在抽納著周圍的海水。
那聲勢浩大的蓄積水流聲,讓一切嘈雜都淪為白噪音一樣的存在。
黎濤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這震撼的一幕,柳姨皮膚那種油油的滑膩感突然貼在黎濤胳膊上。
黎濤低頭一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不游了,小臉滿是期待的看著那瘋狂襲來的滔天巨浪。
“柳姨,這是你搞出來的?”
“對……對不起寶兒,我聽不見,你說什么?”
“這海浪是你搞出來的?”
“我聽不見你說什么?”
“柳姨太危險了,我?guī)慊匕渡习?。?p> “不去,跟我在這老實呆著!”
黎濤:“……”
黎濤嘴角抽搐道:“剛剛不是裝聽不見嗎?”
柳仁娜俏皮的朝著黎濤眨了眨眼睛,俏臉上的興奮不曾有一絲減少。
這海浪究竟是干嘛的?
因為柳仁娜不想被別的男人看見她穿得這么暴露,所以最開始指引黎濤游的就是很偏僻的地方。
距離這邊最近的岸邊也滿是礁石,和那種全是松軟沙子的地方比起來,當然沒有人愿意來。
可這遮天一般的巨浪壓下來,萬一把他和柳姨給卷那礁石上面,肯定是鮮血淋漓的場面啊。
“不行,柳姨,這浪把咱倆打岸上可慘了,這邊可不是沙子,都是石頭。”
“沒事,柳姨在呢,我保證,咱一動都不動~”
柳仁娜看著遠方撲來的十幾米巨浪,眼里閃過一抹不屑,她一手釀造出來的東西,還能反噬她了不成。
柳仁娜堅持的態(tài)度讓黎濤明白,他根本沒有選擇,只能老老實實等待那海浪砸過來。
海風(fēng)呼嘯著,那巨浪在距離黎濤二人不到十米的位置時,似乎已經(jīng)蓄積到峰值了。
黎濤的視野中,整個蒼穹都被海浪遮住了。
這一刻他是多么的渺小,捏著小翹豚的手都緊張的握緊了。
柳仁娜感覺到黎濤的緊張的心情,她素手勾著黎濤的后腦勺,柔聲道:“別怕,有柳姨呢,不會有事的?!?p> 黎濤抿了抿嘴,心里暗道這還不是被迫留在這的,按他游泳的速度,絕對能在這個巨浪抵達前,游回岸上。
“不怕昂,怕的話就趴在姨懷里,閉上眼睛?!?p> 柳仁娜說著,勾著黎濤后腦勺的手輕輕用力,把他的臉整個壓在自己懷里。
巨浪已經(jīng)已經(jīng)積聚到三十多米了,它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就這么顫悠悠的壓向了黎濤二人。
就仿佛人站在樓下,十幾層的樓突然朝你傾斜壓下。
黎濤雖然面朝香軟,可耳朵是能聽見的,太震撼了。
那海水坍塌下來的聲音就好像惡魔低語一樣,這就是大自然……亦或者柳仁娜的力量。
“砰——嘩啦~”
水幕整個壓在人身上,那種沉重感足以把十個壯漢拉著手也給砸海底下去。
可柳仁娜既然在這,本該就像之前她說的那樣,像面對毛毛雨一樣,一動不動。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這浪確實是她釀造的,目的就是把她的泳衣給拍飛,不然她才不會上下身都是那種系帶式。
這個巨浪確實履行了它的職責,把柳仁娜的泳衣拍飛了。
可黎濤的臉還埋在懷里,那泳衣沒了,臉直接杵上面,讓還沒有生過孩子的柳仁娜提前嘗試了哺育的感覺。
“嚶~”
柳仁娜悶哼一聲,也廢掉。
她身上的積聚準備抵抗巨浪的力氣潰散的一干二凈,整個嬌人兒都融化掉了一樣。
海浪的漣漪就把二人拍飛了……
黎濤在最后一刻就察覺柳姨不靠譜了,這癱軟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滿心祈求不要往岸上拍,黎濤自己還沒事,大男人有點疤算什么,他主要是舍不得柳姨那滑膩的身子上有疤痕。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黎濤的祈求下,兩個人被拍到了大海深處,與岸邊相反的方向。
黎濤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望著四周海茫茫的一片陷入了呆滯。
片刻,黎濤根據(jù)記憶判斷出了個方向,沒敢看光不出溜的柳姨,他看著遠方道:“我去岸上給你找個衣服?!?p> 柳仁娜當然不答應(yīng),小手摳著黎濤鎖骨道:“不行,我不會游泳!”
黎濤哭笑不得道:“這個時候就別裝了吧,走光了我打你啊~”
“哎喲,你看看這是哪,除了你別說男人了,女人都沒有,不會走光滴~”
柳仁娜也是再三確認附近沒人,所以大膽的搔首弄姿起來。
“先學(xué)游泳嘛~”柳姨撒嬌道。
“現(xiàn)在泳衣都沒了,怎么學(xué)???”
“就光不出溜的學(xué)唄?!?p> 說著柳仁娜也不害臊,握著黎濤的手,就在他眼前,隨著那蕩漾的波濤輕輕扭動身體。
美婦一樣婀娜的身段在這波光粼粼的海水中,戳人心弦。
柳仁娜瞥了一眼黎濤,發(fā)現(xiàn)他把目光移開了,氣鼓鼓白眼連連,她突然不動了,慌張的說道:“咿呀,不會游了?!?p> “先學(xué)會腿在海里游蕩的感覺啊,沒有什么不會的吧?!?p> “你不看著我,我就緊張,一緊張,就不會動?!?p> 總結(jié),我發(fā)sao的時候,你得全神貫注盯著我。
“現(xiàn)在得有四點多了,再有一個小時天就黑了?!?p> 黎濤知道不能再和她鬧下去了,摳著柳仁娜肩下軟肉,把她揪到自己懷里,黎濤直接朝著一個方向游動了。
“天黑就天黑嘛,我看得見~”柳姨還想在這邊道海里扭幾下身子。
黎濤越游越覺得不對勁,人類在茫茫無盡的海上總是會忘記時間的概念。
他似乎首先就把時間判斷錯了。
黎濤覺得只過去了一會兒,可是天色已經(jīng)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下來了。
舔了下嘴唇,黎濤暗道糟糕,那個浪再大也不至于把他和柳仁娜拍的這么遠,難道是……他又判斷錯了方向,現(xiàn)在一直朝著背離沙灘的方向游著么?
“寶兒,你怎么了?”
柳仁娜還蠢萌的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絲毫沒察覺到黎濤眼里閃過的狡黠。
他也許游不太快,可柳姨這種實力深不可測的女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做不到的。
“柳姨,我擔心啊,你想想,我們洗澡洗久了皮膚都會浮漲,咱要是繼續(xù)在這咸海水里泡著,整個身子的皮膚都得滿是死皮了吧?”
柳仁娜瞳孔一縮,她怎么把這個事情忘了!
她那滑溜溜的身子怎么能被水泡成那樣呢?
“那怎么辦啊,我害怕~”
柳仁娜也慌了,女人對于容貌的看重,自然是不必多說。
“只能趕緊上岸啊,可是我極限速度帶著柳姨你游了這么久,也沒能上岸……”
“上岸,對啊,得趕快上岸!”
“來寶兒,你兩個手勾著我脖子,我?guī)闵习丁!?p> 黎濤眼里閃過笑意,果然還是要跟她耍耍小心機才行,黎濤這邊剛環(huán)住柳仁娜。
耳邊那恐怖的音浪聲就震撼響起,仿佛是機場飛機降落一樣,海面都被柳仁娜的手割出一個個口子,半晌才能恢復(fù)。
黎濤看著身后魚鰭一樣掀起的水浪,完全難以推算柳姨現(xiàn)在爆發(fā)的速度。
“好險,一分鐘終于上岸了?!?p> 這長途奔襲對柳仁娜來說看樣子也是有消耗的,她走出海水的時候,身子都有些搖搖晃晃了。
“不能直接出來,別走光了!”
柳仁娜剛踩上沙灘,黎濤像個守財奴一樣,趕忙用兩個胳膊捂住了她上下三個隱私部位,生怕被別人瞧去了。
“啪~”
柳仁娜整個人無力癱軟在沙灘上,她輕輕喘息著道:“得有幾年沒全力調(diào)動身體了,這突然來一下可能需要緩沖一下,寶兒你別怕?!?p> 黎濤嘴角抽搐,他也沒想到因為害怕被泡出死皮的柳姨,會這么賣力游出來了。
“咦…不對勁啊…”
柳仁娜趴在沙子上小瞇了起來,黎濤用手捂著她翹豚,半蹲著打量周圍。
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一個荒島!
“該死,還是判斷錯方向了,怪不得我游了半天什么都看不見。”
既然沒人,黎濤也就沒必要遮住柳仁娜了,他把手拿開,緩緩站了起來。
這個島應(yīng)該剛好和西海岸對立,距離的話,黎濤不好判斷,柳姨剛才雖然爆發(fā)了遠比潛艇還快的速度,可是她只游了一分鐘,再遠也是有限的。
黎濤看了眼漸晚的天色,他朝柳仁娜提醒了一聲注意安全,決定自己往島上走一走,看看有什么能過夜的東西。
隨著黎濤往里走,沙子也逐漸開始過渡到了黑色的泥巴。
因為靠海邊太近,被濕潤的海風(fēng)長期侵蝕著,所以泥巴一直處于黏糊糊的狀態(tài)。
而讓黎濤意外而停下腳步的,就是那泥土上延伸了一排的腳印。
這島上有人?
還是由于氣候原因,導(dǎo)致這腳印是剛留下來的,還是很久之前就有的,肉眼是無法分辨的。
黎濤閉上了眼睛,他本來是想用聽覺來感知一下這片島,可失去視覺后,不禁聽覺會變強。
嗅覺也一樣。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涌入了他的鼻腔。
黎濤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那一排濕潤的腳印,心情沉重了起來。
回頭看了一眼柳姨,黎濤思索著她肯定不會有危險,于是直接順著腳印走了過去。
沒走太遠,腳步就消失了,大約是二十到三十米。
果然有尸體,臉朝著泥巴里趴著,這背影黎濤自然熟悉。
不久前剛念叨要給她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