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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和女友都是敵國內(nèi)鬼!

第六十五章 污蔑陷阱

  “我押25枚籌碼。”樊勝海緩緩地將手中的籌碼推向了前方。那是他面前三分之一的籌碼了。

  船艙里外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25億,是弗多聯(lián)邦法律容許的單次資產(chǎn)轉移的上限。換言之,這是他所能夠押上的最高限度的籌碼了。一旦輸?shù)?,雙方的資產(chǎn)比將達到可怕的2比1!

  難道他真的對手中的牌那樣有自信么?

  仙王圣手嘆了一口氣,他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他的手里,絕對抓著一副同花大順!擁有三分之二“強運”的能力者,恐怖如斯!”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不跟?!?p>  “哦!”周圍的圍觀人群發(fā)出了沮喪的聲音。雖然他們也多半料到了是這個結果。

  沙蟹途中,急流勇退是智慧,押盡則是敗光家產(chǎn)的前兆。身為一名職業(yè)賭徒,仙王圣手當然沒那么容易上頭。

  聽到他不跟,樊勝海嘴角一歪,將手里的五張牌緩緩地推向了牌桌中間。兵可樂接過他的牌,又拿過仙王圣手的牌,慢慢地地把它們混入了牌堆。

  整個過程看起來十分的自然。

  仙王圣手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呼,呼。十三年前,你奪光了我所有的家產(chǎn)。不過這一次,我可是有備而來,不會讓你重蹈覆轍了?!?p>  他微微地喘了兩下粗氣,心想:“‘強運’太過于霸道??磥磉€是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樊勝海。接下來,一定得用一些能夠限制他的‘強運’發(fā)揮的手段來賭斗了?!?p>  想到這里,他嘴角又是一撇,舉起手來,說道:“中場休息。我去趟衛(wèi)生間?!?p>  “……”樊勝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倒是兵可樂暗自嘟囔了一句:“懶驢上磨屎尿多。才一局就要休息?!?p>  仙王圣手顫抖了一下,卻極為罕見地沒有還嘴,在保鏢的簇擁下,走出了賭斗室。周如玉和康青也沒有留下來,她們跟在仙王圣手身后也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群頓時把他圍住了,保鏢們艱難地推開擁擠過來的人群,護送著仙王圣手走向甲板。一時間,牌室里變得冷清下來,樊勝海如釋重負,靠在了身后的墻上。

  江流月溫柔地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柔聲問道:“你怎么樣了?”

  “還行,就是和那個老狐貍對峙,是真的累?!?p>  “樊勝海”微微一笑,順勢要將她摟在懷里,卻被江流月嬉笑著躲過。

  “討厭,現(xiàn)在你可是用的樊老先生的‘外表’。給我老實一點?。 苯髟滦Σ[瞇地打趣道:“你這是‘為老不尊’。”

  一旁的兵可樂看見兩個人在打情罵俏,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收斂一點,這是正式場合?!?p>  江流月與“樊勝?!边@才臉色一肅,各自咳嗽一聲,離遠了一點點。

  卻原來,一直和仙王圣手對弈的這個“樊勝海”,竟然是改換了外貌的風星河!

  籍由皇甫大廚的格拉維瑞斯能力,風星河和樊老先生各自變成了對方的樣貌、體態(tài),成功騙過了仙王圣手。

  事實上,剛剛的一局,當兵可樂用“定情信物”讀出仙王圣手手里的牌是僅次于同花大順的排序的時候,風星河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

  他手中的牌,雖然不是散張,但不過是一副“兩對”罷了,根本不是什么同花大順。

  在仙王圣手的“強運”壓制下,他的手氣差的離譜,能抽到一副兩對,都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仙王圣手只道自己被樊勝海的強運壓制了,殊不知其實風星河才是被壓制的那一方。

  若非他虛張聲勢裝出那一副吃干抹凈的態(tài)勢,唬住了仙王圣手,一切就全完了。

  因為這一局如果輸了,那么他身上沒有“強運”的事情就會瞬間暴露,到時候計劃就全完了。

  不過還好,事態(tài)發(fā)展已經(jīng)步入正軌,最艱難的部分已經(jīng)過去了。

  這就是風星河用以挫敗仙王圣手的計劃。

  在制定計劃的時候,他與江流月、樊老先生曾徹夜未眠,坐在燈下討論著對敵的方式。

  最終敲定的是,他與樊老先生身份互換,由他以“樊勝?!钡臉用矊?zhàn)仙王圣手,而樊勝海則以“風星河”的樣貌在暗中隱藏著。

  一旦風星河能夠?qū)⑾赏跏ナ制热虢^境,樊老先生就可以伺機將他抹殺。

  而這個計劃的關鍵,在于風星河如何在沒有“強運”的情況下抵擋住仙王圣手的攻勢。

  樊勝海提供的參考意見是:想出一些并不依靠運氣的賭斗方法,將運氣的賭斗轉變成技巧的賭斗。

  然而這一方案的問題在于:其一是難于找出克制“強運”的賭斗方式,其二是就算找到了,仙王圣手也未必愿意自絕優(yōu)勢。

  倘若那規(guī)則太過于明顯地偏向于克制強運,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是個陷阱,更何況老奸巨猾的仙王圣手。他又如何會乖乖跳到坑里?

  幸而風星河較為聰慧,立刻提想出了這個法子。

  “既然我們沒有想到好法子,不如就讓仙王圣手來替我們想法子?!?p>  風星河快速地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在仙王圣手的認知中,他自己才是被壓制的一方。

  這也就是說,他如果不傻的話,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限制樊勝海的強運。

  但是當風星河和樊勝海的身份互換以后,這個方法就從幫助仙王圣手限制樊勝海的套路,變成了幫助風星河限制仙王圣手的套路。

  最絕的是仙王圣手或許還會為自己想出來的套路沾沾自喜,殊不知套馬的繩子早已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是一個極為可行的方案。只要開局兩到三局扛過了仙王圣手的試探,那么他接下來大概率就會放棄幻想,啟用自己深思熟慮的應對“強運”的對策。

  難點就在于如何在開局的試探中讓他看到如若天塹般的差距。

  虛張聲勢,有冒險的成分在里面。好在把仙王圣手唬住了?,F(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風星河暗自冷笑著,等待著仙王圣手的回歸。

  他十分的期待,仙王圣手究竟會幫他想出什么樣的方案來抑制“強運”呢?

  過了不知道多久,仙王圣手在保鏢的簇擁下回到了賭斗室。風星河注意到,他陰沉的臉色變得些許的好轉了。

  周如玉跟在他的后面,一言不發(fā)地走進了賭斗室,回到了牌桌正中間的位置。兵可樂輕聲地吹著口哨,努力不去看她。

  這讓前者臉色有一點不妙。

  這時候,仙王圣手輕輕拍了兩下巴掌,淡淡的說道:“沙蟹有些玩膩了。不如我們便換個方式,如何?”

  “果然,肉戲來了!”江流月欽佩地想道。“不愧是風,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仙王圣手上當了!”

  然而就在她以為風星河會痛快答應的時候,少年卻眉毛一皺,用蒼老的聲音頗為不快的說道:“你說換便換,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我覺得沙蟹也沒什么不好的。不正是考驗一個人的精神力嗎?”

  他說著,居然還沖仙王圣手眨了眨眼。氣的后者咬牙切齒,但表面上還是極為平靜地說道:“十三年前我便是敗在沙蟹之上。如今不想重蹈覆轍。況且難道賭王閣下,是怕?lián)Q了玩法以后便輸于在下?那恐怕這賭王的名號,有些名不副實吧?!?p>  “這……嘻嘻,牙尖嘴利,只會逞口舌之快。也罷,我身為賭王,自不會懼你。”風星河故作不爽地說道。

  一旁的兵可樂暗暗在心里稱贊道:“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欲擒故縱。”

  倘若答應得太果斷,仙王圣手勢必起疑心。所以必須稍微質(zhì)疑他一下,等到被言語擠兌的時候,再裝作迫不得已地欣然接受。

  風星河很明顯把握了精髓,演的毫無破綻可言。就連作為隊友的兵可樂本人都本能地覺得,風星河扮演的“樊老先生”是不得不接受仙王圣手的規(guī)則的。

  眼見“樊勝?!北黄韧?,仙王圣手微微一笑,他伸手一撥,回收了牌桌上的牌,緊接著將一整副撲克打亂,散扣在桌面上。

  “撲克散亂地放置在桌面上。你我各自挑出三張牌,誰的點數(shù)總合大,誰便勝利?!?p>  “嗯,拼點數(shù)么?”風星河挑了一下眉毛,覺得這賭局似乎并不能完全革除運氣因素。

  “不,拼的不只有點數(shù)?!毕赏跏ナ挚粗难劬Γ湫χf道:“挑牌的過程中,不能觸碰到其他的牌,否則就是輸。”

  “可以?!憋L星河同樣冷冷地吐了兩個字。同時心下了然:仙王圣手這明顯是要欺樊老先生年事更高,手腳更為不靈便。

  倘若真的讓樊老先生親自來對付他,恐怕這一招還真就把他難住了??上В瑏碚呤秋L星河。

  身為一個混跡于NP市街頭近兩年的混青,他可不是僅憑格拉維瑞斯能力才生存下來的。手腳如果不靈便,早就被人抓住打死十幾回了。

  竊賊技能專精的他,能夠保證安穩(wěn)取到三張牌。唯一的問題在于取牌的點數(shù)是否能夠大于仙王圣手的。

  但是這也沒有問題,因為這時候就到了未來視大顯身手的時刻了!

  風星河緩緩走到牌堆旁,眼睛盯著牌堆,啟動了“未來之匙”。

  緊接著,他鎖定了牌堆頂部數(shù)值最大的三張牌。

  一張是黑桃K,另一張是方塊9,還有一張是紅桃8。

  而在他取牌結束之后,仙王圣手所能夠取的牌型之中,最大的是Q、6、8的組合。

  其他的牌,則是壓在別的牌下面,一旦移動,勢必牽連旁邊的撲克,按照規(guī)矩,便是輸了。

  他緩緩地把手指伸向了牌堆,捏起了那一張K。

  然后是9。

  然后是8。

  安穩(wěn)取出以后,他輕輕把牌放在桌上,說道:“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手還是很穩(wěn)?!?p>  “到你了?!彼麛[了擺手,眼睛看向仙王圣手。

  后者挽起袖子,略微一笑,說道:“我便露一手?!?p>  話音落下,他竟三根手指翻飛,其中一根挑起牌,另外兩根捏在手里。左右手輪換,2秒之內(nèi)快速拿起了三張牌!

  “喔!”

  他這炫技的一幕引起了窗外人們的喝彩。

  仙王圣手把牌扣在桌上,挑釁般地看向風星河。

  “該押注了?!彼恼f道。

  “5枚?!憋L星河推了五個籌碼出去。

  “加5枚?!毕赏跏ナ滞屏耸畟€出去。

  “跟了?!憋L星河又甩了五顆。

  籌碼在桌上叮當作響。二人同時將牌揭開,風星河果然是K98,而仙王圣手的牌,果然是Q86。

  “小勝一籌。”

  風星河微笑著,佝僂著腰,用手把仙王圣手面前的籌碼攬過去。

  85比65了。

  仙王圣手的臉色有些不妙。但是他將這失敗歸咎于“強運”之上。

  “三分之二的‘強運’恐怖如斯?!彼南搿?p>  “三分之一的‘強運’果然略有瑕疵?!憋L星河暗自偷笑。

  完整版本的“強運”,其能力已經(jīng)變異到了足以創(chuàng)造出原本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從而帶來運勢。

  例如完整版的“強運”不能避免老死,但卻能讓宿主在臨死前的最后一刻,剛好得到延壽藥物研制成功的消息,從而得以繼續(xù)存活。

  但是,仙王圣手三分之一的“強運”,卻做不到這一點。

  它只能依據(jù)現(xiàn)實中存在的充分的可能性,帶來最大程度的好運。

  比如剛剛的牌局,風星河預估的,仙王圣手所能夠取得的最大點數(shù)的牌組是Q86,那么三分之一的強運則會讓仙王圣手百分之百能夠抓中這個最大牌組。

  如果換成是完整版的“強運”,則會引發(fā)各種意外事故,例如船身震顫、或小行星撞擊地球等,強行變更牌堆的狀態(tài),使得其余的K被全部震到牌堆的最上方,從而強行扭轉勝負。

  這就是三分之一“強運”的局限之處。

  眼見這一玩法不能完全壓制對手,仙王圣手暗自出了一口氣,想道:“看來需要耍一些手段了?!?p>  水銀力場已經(jīng)張開,“定情信物”已經(jīng)被廢掉。在這種情況下,他認為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識破他的千術了!

  想到這里,他悄悄地從袖子里摸出一張牌,混進了那三張撲克里,悄無聲息地替換出來了一張。

  第二輪抽牌結束了。仙王圣手替換進去的牌是一張K。

  到押注的時候,風星河緩緩地說道:“5枚?!?p>  “加十枚!”仙王圣手冷笑著說道。

  “……”

  風星河沉默了。

  第一時間,仙王圣手出千的消息就被兵可樂告知了他。

  可是,他在揭穿仙王圣手以前,不得不權衡一下,這樣做是否值得。

  因為一旦對方剛一出千就被識破,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意識到“定情信物”沒有被限制住。

  風星河手上的資源不多,為了區(qū)區(qū)15枚籌碼,徹底廢掉這一步暗棋,是否值得?

  “樊勝海?樊勝海?”

  仙王圣手那不緊不慢的聲音,把風星河拉回到現(xiàn)實里。后者意識到自己出神了,于是輕咳一聲,說道:“我跟?!?p>  他緩緩地推出了十枚籌碼。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的思路忽然清澈,因為他想到了,失去這十枚籌碼以后,仙王圣手僅剩五十枚籌碼。

  也就是說,只需要再送一次機會就可以把仙王圣手逼上絕路。

  對方手上的棋子不知道有多少,但如果全力發(fā)動攻勢的話,只要仙王圣手在對攻當中露出一兩次破綻,那就是全盤皆輸?shù)慕Y果!

  一想到這里,他心思如電,赫然在心底對兵可樂說道:“搞他!”

  這一信息第一時間被兵可樂傳遞給了江流月。少女本就處于全神戒備的狀態(tài),她的身體運轉的比腦子快。命令剛剛發(fā)出,風星河眼前一花,江流月已然探出半個身子,“咔”地折斷了仙王圣手的小指。

  “??!”

  后者痛得大叫一聲,手中撲克撲簌簌落地。

  管家康青大吃一驚喝道:“你做甚么?!”

  下一秒,持刀攻來。

  江流月右手捏住仙王圣手的小指,向上一仰,仙王圣手痛得跪在了地上。她反身抽刀,“當”地彈飛了康青手里的介錯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后者的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過了片刻,他抬起頭,不卑不亢地說道:“江小姐。此處乃眾目睽睽之下,您貿(mào)然行兇,打傷我家主人,卻是何意?難道要將我弗多之法律置于不顧?哼哼,我們弗多聯(lián)邦可是文明之邦,不像你們帝國人,粗魯無比。你若在這里放肆……”

  眼瞅著他要上綱上線,風星河可不敢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免得到時候輿論形勢變成了圍攻江流月。

  他趕忙冷哼一聲,踏前一步,將周圍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所扮演的樊老先生身上來。

  “仙王圣手。賭場出千,道上規(guī)矩,卻待如何?”

  “出千……斷指?!毕赏跏ナ秩魺o其事地盯著他,“可我沒有出千?!?p>  話音未落,他的腳便要去踩地上散落的牌,想要銷毀證據(jù)。江流月眼疾手快,一腳把撲克從桌底下踢到了外面,讓它們暴露在燈光下。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受到重擊而破裂的紙牌,竟如同水一般,緩慢地融化了。

  窗外的眾人一片嘩然。有人譴責仙王圣手的無恥,但更多的人則是不以為然。

  “千術本來也是賭場的一部分。對方出千看不出來那也只能算自己笨?!?p>  “對啊。只不過出千被抓住了,那可就不太行了?!?p>  “斷指嗎?會斷指嗎?斷指的畫面是播不出去的吧?”

  風星河沒有理會窗外的一片嘈雜聲,他輕咳一聲,說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紙牌是由溶于水的材料制成的,中心包含著一層薄薄的水層,只要它們受到撞擊就會撒出來,從而把外圍的紙牌融掉。”

  “而這一過程,大抵是在洗牌機里面發(fā)生的。”

  風星河轉手將洗牌機拿過來,后蓋打開,從里面倒出了一部分灰色的液體,以及濃稠的纖維素團塊。

  “好算計啊,仙王圣手。你自己說說,哪一次玩牌你不出千的?上次就是出千,這次還是。過了十幾年,難道你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嗎?”

  仙王圣手面如死灰。

  雖然千術被揭穿的事情他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可在這個當口被揭穿,對他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在他的認知里,因為揭穿千術,樊勝海的精神力將上升到一個很高的程度。因為千術被揭穿,自己的精神力將低到一個極點。

  而這一場賭局由于他出千,籌碼將會全部歸于樊老先生一方。

  資產(chǎn)比例變成了100:50。

  接下來,對方還會給他留喘息的機會嗎?

  不會。勢必每次都押上25的至高額度籌碼。

  而他有能力接下兩局的攻勢嗎?

  不一定。

  倘若接不下來,那便是真的敗了,死無葬身之地。

  “我承認,現(xiàn)在是你比較強。”

  仙王圣手頹然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墻上。

  “出千我認了,斷指的話,就由康青來為我……”

  話音未落,江流月手起刀落,將那根被折斷的小指斬了下來。

  “啊——!”

  仙王圣手痛得幾乎哭嚎起來。

  “你……你不講賭德……搞偷襲!”

  “怎么?”江流月冷冷一笑,“等你準備好了,拿假指頭應付?”

  她刀尖連帶一挑,劃破了他的袖子,露出他手里藏著的東西——一根硅膠手指。

  “可惡!”仙王圣手心想,“終究還是大意了?!?p>  他沒想到自己出千會被發(fā)現(xiàn),沒想到江流月出手會這么快。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忍著疼痛,從康青手中接過繃帶,纏在指節(jié)末端。

  劇痛難以緩和。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何時遭過這種疼痛,直痛得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紫。

  “還要繼續(xù)嗎?”

  牌桌的另一端,風星河扮演的“樊老先生”抱著胳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繼……繼續(xù)!”

  仙王圣手哆哆嗦嗦地、怨毒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垂死掙扎,冥頑不靈?!?p>  風星河輕輕彈指,將牌混進了牌堆里。

  “第二局了。”

  他伸手去挑牌。這時候,仙王圣手咬牙切齒地想到:“既然如此,那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暗中沖康青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手伸進袖子里,按下了發(fā)送鍵,將提前編輯好的信息發(fā)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湖岸處,三個靠在叉車上玩手機的工人,突然收到了訊息。

  “工頭來消息了,開始干活兒,掛機掛機!”

  三人戴上安全帽,跳上叉車,將一只巨大的鐵桶推向湖里。

  “咕咚!”

  鐵桶沒入湖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隨著一陣尖利的金屬碰撞聲。鐵桶沉入了水底。

  而后是第二個,第三個。三名工人源源不斷地投了十個桶子下去。

  而這時候,平靜的湖面已經(jīng)徹底被攪亂,波濤沿著水面?zhèn)鞯搅擞未@里。

  正在把手伸向牌堆的風星河,突然間從未來視中看到了預警畫面,猛地把手停在了空中。

  就在這時候,船身猛然一震顫,他極為沉著地向上一抬手,手指沒有觸碰到牌。但卻是顯些摔倒,連忙扶住了桌面。

  兵可樂和周如玉立足不穩(wěn),同時跌坐到了地上,江流月則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立柜的門把手,勉強站穩(wěn)。

  “哦喲,好險吶,樊勝海先生。差一點就碰到牌了呢?!?p>  對面的仙王圣手眼角淚痕尚未揩干,便跳出來陰陽怪氣地嘲笑著風星河的手忙腳亂。

  他略微一笑,心想:“提前雇人在湖邊等待,將十只裝滿水的大箱丟入湖中,激起波瀾。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唯有考驗誰的手更穩(wěn),誰的反應力更快。嘻嘻,波濤一來,樊老頭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更別提和我拼反應力了。哼,你終究還是敗在了年齡上?!?p>  風星河穩(wěn)了一下心神,沒有來得及思考這突如其來的波浪到底是怎么產(chǎn)生的,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取牌上。

  湖水已經(jīng)被徹底攪得不平靜了,在這艘晃晃悠悠的船上,誰也不知道取牌的時候會不會突然一個浪頭打來。他閉上了眼睛,集中精力,用未來視預測了一下未來的場景,確保十五秒內(nèi),第一張牌是沒有問題的。

  截止到目前,他已經(jīng)使用了三次未來視,眼睛已經(jīng)開始有一些干澀了。

  與此同時,在外面圍觀的人群里,一位穿著黑色夾克,帶著兜帽的男人,悄然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

  他摘下了低低的帽檐,露出了陰狠的面容,赫然竟是殷更平。

  他走到了燈光所照不到的黑暗之中,想道:“仙王圣手,這個家伙空有野心,卻并無相應的能力啊。與一個老頭子博弈竟然都能拖如此之久,而且看那有來有回的樣子,恐怕拉鋸戰(zhàn)的最后,他要輸。真是個廢物?!?p>  他抬起頭,看向甲板一層的配電室,冷笑道:“看來議員先生的說的是對的。這家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沒有我們幫他一把,只是個什么也做不好的廢人。這樣的人,即便是擁有了‘強運’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p>  賭斗室里,牌局依舊在進行著。

  終于,在江流月和兵可樂那擔憂而凝重的目光注視下,他挑完了三張牌。而恰好就在這最后一張即將被挑起來的時候,一個浪頭打來,船身猛地震顫了一下。

  與之同時,這艘船上的燈,忽然全部熄滅了。

  仙王圣手本來近乎絕望的內(nèi)心之中,卻如同忽然見到了一縷光。他腦子快速地轉動,趁著驟然降臨的黑暗引起的騷動,大喊道:“停電了,停電了!”

  船艙窗外傳來了一些抱怨聲,網(wǎng)絡上轉播的畫面也漆黑一片了。游船上的維修師傅趕忙去檢查電路問題,并扯著嗓子吆喝道:“大家別慌,電路頻閃而已,很常見的!”

  江流月和兵可樂同時握緊了拳頭?;蛟S真的只是電路頻閃,但這時候恰好發(fā)生,對風星河的抽牌動作是致命的。

  盡管過了十幾秒鐘以后,燈又再度亮起,但風星河已經(jīng)面色陰沉。

  “哦喲,真是不合時宜的頻閃呀。哎呀呀,我怎么就雇了這么一艘電路老化的游艇呢?那么樊勝海先生,您剛剛黑燈的時候,究竟有沒有碰到撲克牌呢?”

  仙王圣手不陰不陽地問道。

  悄無聲息之中,第三個殺招發(fā)動了。

  人在勝利和遭受污蔑的時候,精神往往是最脆弱的。

  剛剛在黑暗中發(fā)生了什么,誰都沒有看到。

  接下來,無論對手如何辯解,仙王圣手都會一污到底,以毫不留情的態(tài)勢一口咬定,他剛剛就是碰了!

  作為一個正常人,第一反應都是會為自己辯解。

  倘若沒有碰,他為自己辯解而遭到污蔑,精神會降到最低。

  倘若他碰了,他為自己辯解,而惡行遭到揭穿,精神亦會降到最低。

  無論怎么處置,這都是一步?jīng)Q勝的方案。

  正如風星河所猜測般,當上一局結束之后,仙王圣手已經(jīng)意識到水銀立場限制不住兵可樂的能力,因此他果斷選擇關掉了水銀力場,并將“鑒賞家”蓄勢待發(fā)。

  因為他已經(jīng)意識到再拖下去,局勢會對他越來越不利!

  窗外,剛從一樓配電室回來的殷更平,冷笑著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塵土。爾后,他輕輕地將帽檐遮低,重新融入了人群之中。

  “來吧,接下來,讓我看看你要選擇哪一種輸法吧!”仙王圣手雙臂橫抱,如貓戲老鼠般盯著風星河,心中傲然想道。

  “回答我,樊勝海。”

  他咄咄逼人地大聲說道。

  “剛剛在黑暗中,你究竟碰到了還是沒有碰到其他的紙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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