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的事,一定有幕后的主使。
她說完,宿靳琛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給她拿了藥和水。
“盛小姐,該吃藥了?!?p> 看著手上的膠囊,盛念瑤這才想起她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昨天我喝的酒里,有一杯被摻了東西?!?p> 宿靳琛聞言,面上的表情也是一變。
他看向溫嶺,“昨天的酒查了嗎?”
后者聞言搖搖頭,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提前沒想到念瑤還中了藥,昨天的酒又多,已經(jīng)讓阿姨都處理了。”
一個線索似乎又斷了,感覺到房里凝滯的氣氛,盛念瑤連忙出聲道。
“沒關(guān)系的,肯定還會有別的方法的?!?p> 她腦中現(xiàn)在還有些暈乎,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喝了哪些人的酒了。
宿靳琛見她表情不太好看,“你要不再休息一會,我跟溫嶺去審一下昨天抓到的那些人?!?p> 盛念瑤點點頭,現(xiàn)下她也困了。
宿靳琛出了房門,身上冰冷的氣場便不再做任何的掩飾。
“昨天房里的那個還活著吧?”
他昨晚雖然下了狠手,還給了那人一刀,但是他還是有些分寸的。
他打的只會讓那人疼,但是不會要那人的命,給的那一刀也是往骨頭縫里插的,根本不會傷到要害。
果然,溫嶺點了點頭,“還活著呢,但是聽看守的人說,他疼得叫喚了一晚上,后來被拿著布條塞住嘴還不消停,直到今早累暈過去才徹底安靜下來?!?p> 宿靳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就是想死,我也不會讓他那么容易的死了?!?p> 他要讓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被關(guān)在星升的一個地下室里。
兩人到的時候,那個暈過去,也醒了,幾人嘴里都塞了布條,但還在不停的用眼神交流著。
看到他們來了,又紛紛各自散開。
溫嶺問了旁邊看守的人,“他們又有什么別的要說嗎?”
被問的人便是從前被宿靳琛派過去保護盛念瑤的那個。
他原本便是星升的藝人保鏢,宿靳琛找溫嶺借人,溫嶺就把他派了過去。
這人叫小黑,人如其名,一身咖啡色的腱子肉,據(jù)說之前是哪個地下拳場的打手。
小黑搖了搖頭,“他們什么都不說,一問還要朝著人吐口水?!?p> 說到這,他臉上閃過厭惡的表情。
這些人活生生的無賴,還是最愚蠢的那種。
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他們竟還是沒看清情勢,還想著對著他們耍威風。
還以為他是是在大街上混呢,以為只要自己無賴了,不要臉了,就沒什么人能奈何得了他們。
顯然,宿靳琛和溫嶺都不吃這一套。
宿靳琛是自然的,他的字典里一大半都是冷血無情。
溫嶺雖然平日里看著溫柔和煦,但那也是看人的。
若是對著沒必要的人,他能比誰都心狠手辣。
盛念瑤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僅僅是靠著宿靳琛才拉上的關(guān)系了。
她還是星升看好的藝人,是內(nèi)娛未來一顆新星。
也是他真心認可的人,所以,對著傷害盛念瑤的人,他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那蹲在地上,被束住手腳堵住嘴的人,自從兩人來了以后便一言不發(fā),各自低著頭,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而昨晚那個已經(jīng)見識過宿靳琛的兇狠的人,只蹲的遠遠的,身子還微微顫抖著。
宿靳琛自然是不會讓他躲的。
他走到那人面前,制作精良的皮鞋輕輕抬起了蹲著的人的下巴,逼著瑟瑟發(fā)抖的對方和自己對視。
他眼中滿是驚恐。
昨日他被人送到這里,中途叫了個醫(yī)生過來給他止了血,確認他死不了以后就走了。
到現(xiàn)在,他身上各處的傷口都還沒得到處理,腹下的要害處更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他擔心宿靳琛再直接給他一腳,便一直躲閃著對方的眼神。
宿靳琛收回腳,拿出手帕擦了擦鞋頭。
地上的人也不敢再低下頭,只得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一直仰著。
他的口塞被人拿掉,耳邊響起聽起來平淡無波但是極其嚇人的聲音。
“你確定,你沒有什么想說的了嗎?”
這聲音仿佛是一個什么開關(guān)似的,昨夜在酒店里被對方動手的痛楚襲入心頭,讓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可是一想到那個人許諾給他的錢,他還是咬緊了牙關(guān)。
受點打算什么,等到挨出去了,拿了錢才是最要緊的。
宿靳琛沒想到這人看著慫不拉幾的,嘴竟還挺硬。
他也沒有再對著對方動手的念頭,這人還不配。
向站在一邊的小黑使了個眼色,“哪里痛往哪里打,不死就行?!?p> 小黑得了命令,一拳一拳的往那人身上招呼。
他可是練過的,在地下拳場那幾年,怎么讓人疼,怎么吊著別人的命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幾下子“真材實料”下去,整個地下室都回蕩著那人的慘叫。
其他幾個低著頭蹲在一邊的人,聽到這動靜,瞬間都抬起了頭,各自面面相覷著。
宿靳琛卻不再開口,而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邊,拿出手機和盛念瑤聊天。
那頭盛念瑤已經(jīng)起身了,她現(xiàn)在情緒挺穩(wěn)定,甚至還看了一遍云煙的小說。
倒是她旁邊的林夕,年紀輕輕的跟個小老媽子似的,一直圍在她身邊打轉(zhuǎn)。
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問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東西什么的。
時不時還看著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是皮外傷,又不是斷手斷腳要死了,哪能經(jīng)得住這個,每每都只好打發(fā)林夕去給她倒水和切水果。
短短半個上午,她已經(jīng)喝了四杯水,吃了一個蘋果兩個梨子了。
盛念瑤字里行間,都沒有透漏出任何傷感難過之感,可是宿靳琛卻還是分外的心疼。
若是尋常的女孩子,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只怕沒個四五天都緩不過神來。
可是盛念瑤,她不僅以最快的速度調(diào)整好自己,還要想著法子安慰著身邊的人,不讓她們過分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