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飲盡,謝崇清說,“服了。飛揚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那有個坎在等他們。不光這,現(xiàn)在到處都在議論杜豐堯他們怎么在蝴蝶谷受挫。同樣,邪巫的名聲更大了?!?p> “死傷如何?這小孩真是厲害,同伴都沒釣中他一直咬鉤?!?p> “唉~”,嘆口氣謝崇清說,“四十多人只有五個完人回來,連莫向笛也身受巫毒現(xiàn)在醫(yī)館里躺著,什么小孩?”
林飛揚挑頭,“那,”
順窗戶遙看,水邊群小孩在釣魚。在別人都下鉤時有個小孩遲遲沒動,變著法的往水里灑食引誘魚過來。
謝崇清不在看了,“付出和舍棄都是為魚咬鉤的瞬間準備,我也喜歡釣魚?!?p> 王凱說,“荊首呢,他去沒去?”
“他沒有,他是名殺手,這樣的遠行護衛(wèi)他不參加。”
“哈哈哈…”,林飛揚突然滿臉的高興,“崇清,恭喜你,不對,是賀喜你?!?p> 謝崇清不明白,“喜從何來?”
“先前我提過,所有事情都指明蝴蝶谷,身為主導者沒有人敢不去。圣女選拔不日臨近現(xiàn)在上下動蕩人心惶惶。如果亂中取利你的機遇,”,林飛揚手戳戳桌子沒在往下說。
謝崇清盯他,“你意思……”
“嗯,功名和利益是用尸骨壘起來,你沒有害他們更未做局,只是拿走點他們互相爭奪想要還不一定是不是他們的東西,不違背良心,沒什么不好?!?p> “喝酒喝酒,這頓你請?!?p> “這是茶。你我都是聰明人知道火中取栗意味什么,我明白你的顧慮,現(xiàn)在他們得到教訓了,不論我怎么看你謝崇清也不是一個甘于平凡的,機會就在眼前,爭不爭在你??此€不語。你擔心自己勢單力薄擔心失敗的結(jié)果不需要,即使不成也只是沒有懲罰到那個做了壞事。能利用眼前這恰當時機,把南疆三大勢力玩的團團轉(zhuǎn)僅激起這點水花,他會收手?不會,重頭戲還沒開始越亂,你希望越大?!?p> 林飛揚其實還有半句,你所擔心的那些人活不長了,背后做局的人目標絕不是些小魚小蝦,要真是些小魚小蝦米不用兜這么大圈子,心中考慮再三沒有講出。
謝崇清始終都是嚴肅直到現(xiàn)在也是。
“我想改變點什么可我無能為力,我想擁有點什么可我力所不能。如果可以,我當然愿意露出爪牙。倘若有命誰愿為他人跑腿成為他人巧舌?!?p> 林飛揚笑了,露出他算計人時才有的模樣。
“哼哼,不動心思不玩手段,人生多無趣。既然他們忙完了,該咱了。給你們出個問題,南疆這么大隨便藏上點東西誰也找不到,邪巫的蠱蟲不在蝴蝶谷,會在哪?還有,我在雞鳴山怎么沒聽過有人中蠱王凱一路走來直到遇上你,或咱現(xiàn)在所在芙蓉鎮(zhèn)也沒聽誰被下蠱?!?p> 謝崇清恍然,“聽你這么說,還真是,風車寨也沒有聽到誰中蠱?!?p> 林飛揚說,“咱忽略了兩樣東西。”
謝崇清王凱齊聲,“什么東西?”
林飛揚說,“位置和半月(腦髓)蚜蟲。我對那些發(fā)生中蠱的村子研究了,結(jié)果很意外也很滿意。還有,腦髓蟲只能活半月,距圣女選拔還有段時間,邪巫怎么保證腦髓蟲不死,隨身攜帶,還是有其它手段。每個中蠱而死都是被腦髓蟲啃食而亡,因為赤焰金甲蟲在整體中太特殊太扎眼,追查方向才會引向它。崇清你是小巫師,應(yīng)該清楚明白這種小蚜蟲容易生長在哪。這位置既能監(jiān)視附近的一舉一動,被人孰知,還絕不會被人打擾。最重要的,離舉行圣女選拔的位置還近能縱覽全局?!?p> “這,哪?。俊毙畔⒘刻笾x崇清陷入思考。
“師哥,你是指,燈下黑?!?p> 謝崇清說,“燈下黑。燈,下,黑~,黑?謝崇清自語的,蚜蟲,不被打擾,還能縱覽全局,思考許久瞳孔突然睜大激動,我知道了,沒錯只有那,只有圣地后山。那居高臨下遠眺能夠攬圣地全部還種有甜林,腦髓蟲赤焰金甲蟲歸根結(jié)底是蟲子喜吃糖分。而且誰會想到邪巫一直在眼皮下最危險也就是最安全,飛揚你真是個天才,你怎么想到的!”
“受你啟發(fā)”
“我?”
“對,你剛才對釣魚的技巧感慨,所有的前期準備都是在為魚咬鉤的瞬間。”
“這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準備的謎團擾亂視線的懸疑,也是為最后的咬鉤圣女選拔。”
疲累的謝崇清后靠去,“終于有人找到了,累…”
王凱笑說,“有那么累嗎?”
“有,如果你是我,你比我還累?!?p> 拿起茶壺林飛揚給他們倒好,“迷霧雖重,當冷靜下來還是被會剝開。不過沒關(guān)系損兵折將遭受打擊的是他們,還沒空注意咱。紅塵萬丈三杯酒,王謝齊聲;千秋大業(yè)一盞茶?!?p> 林飛揚說,“休息一晚明早出發(fā)!”
“干”
“干”
古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男人呢?
次日清晨三名長相各異形態(tài)不同光憑衣衫打扮也知道這仨是滿身銅臭袖里算盤叮當作響的商人,在成功引起其他人觀看注意后,離開芙蓉鎮(zhèn)。
跑出去很遠謝崇清按耐不住疑惑提問了。
“飛揚,我不明白咱為什么要裝成這樣,掩人耳目?”
揪著反卷的胡子林飛揚說,“不是,誰認識咱我只是覺得好玩,沒做過商人。”
“啊~”
“駕~”
快馬加鞭沒任何耽擱的直奔圣地后山,在還有五里左右謝崇清提議走過去免被發(fā)現(xiàn)。
山中水汽大風涼,遠處層巒疊近處輕霧蒙蒙不需要有目的直接去往甜度最高之處,折斷條樹枝上面布滿白白蚜蟲還有只金閃閃甲蟲左右沿爬。
“別動,我試試”。謝崇清拿出撮鹽撒去,蚜蟲只是動動金甲蟲沒有反應(yīng)的彈彈后腿展翅,飛了?!安皇?,如果是蠱蟲不會只掙扎幾下,王凱,”
“嗯”
“你長這樣俊美,沒心儀的女子嗎?”
這問,林飛揚停住對甜果的狼吞虎咽轉(zhuǎn)瞧王凱瞧。原本王凱也想嘗枚甜果可被他倆這樣目光炯炯的看著,下嘴的牙收回來了,“無緣無故,怎么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好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