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界之中,秦風(fēng)看著外面王中石的所為,沒有任何的看輕,這人果然是極度聰明的。
若是青嵐界只是一片隱形了的空間,怕是這次金祎就要被他捉個實在,只是事實卻是并非如此,青嵐界是一座世界,世界之力豈是如此手段就可以打斷的。
無視王中石的一套手段,秦風(fēng)在湖中洗掉身的血,脫去破爛的衣衫,解開捂住自己臉的破布,又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有些肥大了。
低頭一看,卻見自己湖面的倒影竟是如此的瘦弱不堪,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
摸著這樣的一張臉,他笑了,如今的自己的模樣是多么就有欺騙性呀。
正合他意,心情愉悅,又是跑到了后院,見玉嵐的宮門未關(guān),便是大搖大擺的往里走,還沒有走幾步就是被一股巨力拍飛,沒有傷到前面的宮殿,只是飛到了天邊,這一次的力量尤為巨大,秦風(fēng)跑了好一會才是又回到了玉嵐的閣樓前。
“為何不敲門嗎?”一個聲音傳出來,只見一個睡眼惺忪的女子走了出來,直皺著眉頭,十分不悅。
秦風(fēng)木訥,以她的修為還需要休息?
很是不理解,只求她不要再一次為難自己,只得訕訕陪著笑,女子看了他一眼,一臉的不耐,倒是沒有再拍飛他,伸手給他一壺茶水,就又是回了房中。
得到茶水,這一趟的目的就已經(jīng)達(dá)到,可惜自己每次都只能倒兩杯喝下,兩杯喝下,習(xí)慣性的又是點了一下水壺,卻是見壺嘴又是道出了半杯。
欣喜異常,喝完之后,輕輕的放下水壺,輕手輕腳的離開,一轉(zhuǎn)眼便是到了李璇璣的房中。
李璇璣沒有給他好臉色,轉(zhuǎn)過頭去,不看他,這人真是精明,自己的拳法倒是被他偷走一式招式,著實聰明又討厭。
樓外的戰(zhàn)斗余波沒有顫動萬寶樓絲毫,昨日在相鄰的那座客棧上,遠(yuǎn)在城門的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是將整座樓臺搖晃。
于飛窗前,觀樓前戰(zhàn)斗,神通道法,就像是盛開的一朵又一朵的仙花綻放,虛空被填滿,有拳影突出天際,似是從天外歸來,又有絕世大劍,聳天而立;古老的石碑,滿布道韻,自虛空浮現(xiàn),一招一式之間,異象覆滅,只是鮮血灑出。
萬寶樓如同海邊的礁石,于風(fēng)雨之中屹立不倒。
秦風(fēng)沒有覺得這一場戰(zhàn)斗有多么的華麗,相反他是如此的厭棄這樣的爭殺。
但是誰又能逃脫的開?如同普通人那般于亂世之中,顛沛逃亡?
生于世間就該是如此,大道不孤,天地爭流。
他早也明白如此,否則也不會狠下殺手,自山林之中殺掉第一人起,他便是與這世間的所有人為敵了。
狂風(fēng)擊打著狂狼,不能擊倒頑石一絲。
萬寶宮的樓臺爍爍生輝,遠(yuǎn)在天邊都能看到,那是有道文組成的陣文在加持,翟家的人,在一開始就來了這開嶺城之中。
翟家善道紋,正如金家善煉器,萬寶宮善商。
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由此道紋的加持,一大家族,千百年長存倒不是難事。
傳承至今,依舊輝煌。
想到戒指里那塊被復(fù)制出的太初道源的道盤,秦風(fēng)就一陣害怕,這珍貴的東西以后還是留在青嵐界中吧。
翟家善道紋,傳世道盤不過七道道痕的道盤,便是可以庇護(hù)自家千秋萬代,諸世長存。
而太初道源上的道痕竟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楚,他每次用肉眼看過去就會覺得雙目刺痛,一陣眩暈,只能能盯著道盤的一角觀看。
樓外的世界動蕩不停,屋里閑坐看落花。
這事本就不能夠忍受,而且這身邊的女子冷冰,不近人情,想要換取一點資源還要以價格相商,就不能友好的玩耍。
樓外的打斗更加激烈了,換做一個公子哥的裝扮,他還是想著要下去廝殺一場,畢竟金家大少的名頭就快要被人遺忘了。
從樓臺之間一躍而下,雙手持劍,周身有金色的碑影沉浮,旋轉(zhuǎn)將他整個人都襯托的如神似佛,這才是他的標(biāo)配。
見一道人影從天上飛下,只是引靈境巔峰的修為,這在人群之中,并不起眼。
只是,遠(yuǎn)處一座閣樓之上,一桌幾人,神色各異,并不言語,紛紛從閣樓之上一跳而下。
前腳跳下,這個樓就被浮在空中的打斗毀成一道廢渣。
這一天他們可是等了好久,只是先前卻不曾見過金祎一分,不知何時這金大少就已經(jīng)藏在這萬寶樓中了。
真是一個溫室里的花朵,看來這北原公子也是浪得虛名呀。
他日敗了長生子,天下留名,如今卻只是藏在這樓里,想要作著令人摒棄的后來者。
幾人倒是有些不屑了,這等心性,在他們看來,卻是一無是處。
幾人之中就有馬天,當(dāng)初鴻門宴之時,被金祎擊敗,被中都的傳世弟子嘲笑,一怒之下,又回東洲,想要再戰(zhàn)金祎。
雙劍傍身,一碑橫空,場中的碑影都是黝黑色的,只有他碑影是金色的,很是惹眼。
一招橫空,席卷而過,便是路途之中的鑄魂境也不敢正面抗衡,突然之間天邊的四人加入到了戰(zhàn)場之中,雖是無意之間的加入,卻是讓金祎看出了端倪,這幾人是沖著他來的,馬天他還是認(rèn)得的。
只是心中冷笑,這人一次敗后,竟是還想要來挑釁一番。
沒有與他們佯裝,立馬便是迎擊過去。
四人一驚,又是有些惱怒,這人竟是想要以一己之力強抗自己四人的攻伐。
一時間,兩方的人馬就自遠(yuǎn)處沖擊著,橫沖而過,又是一道碑影浮沉,身后就是立起一道金色的大碑影,鎮(zhèn)壓在自己的后背之上,沒有將他的身形造成任何的壓迫,卻是顯得空高浩遠(yuǎn),他已經(jīng)將金家的的大摔碑手的第一層煉制圓滿。
周身的碑影一個又一個的破碎,融入身后的大碑影之中,金色的碑影更叫的凝實,給人的壓迫也是更大了,而這只是發(fā)生在一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