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鴉第二天悠悠醒來,頭痛欲裂,昨夜是白鴉從小到大第一次宿醉。
今天沒有白鴉的比賽,但白鴉仍然頂著頭疼趕到了賽場。
剛踏進賽場穿過通道,遠遠的聽到主持人的一聲“比賽開始?!?p> 天邊此時也看到了白鴉,正拼命的朝他揮手。
白鴉點點頭,走過去在天邊和星遇身旁坐下。
“怎么這么晚?昨天一晚都沒回宿舍,我們找了你半夜都沒找到。”天邊有些嗔怪的語氣說道。
白鴉笑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昨夜喝多了,醒來不知怎么就躺在樹林里了?!?p> “現(xiàn)在白鴉可是學(xué)院里的大紅人,人送外號‘劍修之恥?!毙怯稣{(diào)侃的拍了拍一臉黑線的白鴉,安慰道:“其實你也不必太過自責(zé),你的做法如果放到任何一個修士身上都沒問題,但唯獨劍修不行,劍修在人們心中如同清流,許許多多家族中的天之驕子仰慕劍修轉(zhuǎn)而修劍道,但劍途坎坷,非天資極其卓越之人不得出頭,但無一例外,所有的劍修都高傲無比?!?p> 白鴉暗自吐槽,如果早知道這練劍的還有這么多規(guī)矩,他早都棄劍轉(zhuǎn)修其它大道了,畢竟白鴉自認為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三尺仗義鳴不平這種事情并不符合自己的作風(fēng),反而審時度勢,因勢而動才是自己的做法。
想到這里,場上爆發(fā)一陣歡呼,白鴉回過神來,將注意力重新放到賽場上。
第一場對決已經(jīng)結(jié)束,第二場是寅生的戰(zhàn)斗,對手是一位女劍修。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寅生一身樸素青衫緩緩入場,卻兩手空空。
賽場爆發(fā)一陣劇烈的歡呼,觀眾席上甚至拉起了橫幅。
“寅生少爺,我愛你。以寅生少爺為榮,以白鴉狗賊為恥——高涯學(xué)院眾劍修宣......”
一眾橫幅和口號,讓白鴉無地自容,心里再次把之前的女孩問候了一遍,寅生雖然在學(xué)院口碑并不是很好,但劍道天才的稱號讓他始終有一眾支持者,特別是白鴉的事情之后,學(xué)生們更是覺得劍修可以霸道但不可小人流氓,寅生的劍術(shù)加上英俊的面孔讓他的人氣也隨之直線上升。
“比賽開始!”主持人的一聲高喊,眾人停下了喧嘩,把注意力放到了賽場上的兩人。
女劍修拔劍出鞘,清脆悠揚的劍鳴回蕩全場:“寅生公子,怎么不帶劍,是看不起小女子嗎?”
寅生擺擺手:“我的劍修的是勢,以無劍對名劍,劍勢不減則劍氣盎然?!?p> 女劍修臉上涌上一陣緋紅,心中害羞不已:“媽的,好帥?!?p> “草,打啊,你們秀什么呢!”白鴉實在看不下去了,捶著賽場上的圍欄怒吼,踩一個捧一個就算了,還虐狗就過分了。
“白鴉狗賊閉嘴!”幾個女生喊著已經(jīng)掏出流星錘準(zhǔn)備扔過來,白鴉悻悻的縮了回來。
寅生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竟然會以這種家伙做砥礪自己的磨劍石,但他不得不承認,白鴉之前為星遇解圍的時候,使寅生的劍心蒙塵,如果不跨過這一道坎,他將再也沒有之前出劍的一往無前。
“寅生公子,看劍?!迸畡Φ吐暭氄Z,拋劍懸空,雙手展開,浮空的長劍竟分離成了五把飛劍整齊排開。
“承影飛劍!”眾人驚呼,只有白鴉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什么影飛劍?”
天邊一臉驚訝的看著白鴉,仿佛在看外星人:“承影飛劍你都不知道嗎,家喻戶曉的高難度劍術(shù),傳聞要修此類劍術(shù),劍修必須從小開始佩劍,形影不離,久而久之,自身的修煉的劍氣也會凝結(jié)成飛劍,讓人無法分辨真?zhèn)巍!?p> “才五把,看來我是被小覷了。”寅生笑著挑了挑手掌:“來。”
女劍修身形起躍,幾個點地后撤到賽場邊緣,單手掐劍訣,五把飛劍緩緩旋轉(zhuǎn),突然停在空中,五把飛劍一閃而逝,直奔寅生襲來。
寅生單手食指中指并攏,一邊后退,一邊出手叩在襲來的飛劍上,但手指卻直直穿透了襲來的飛劍,寅生心中一驚,飛劍已經(jīng)到了面門,只能狼狽的翻身躲避,但其中兩柄飛劍仍然擦傷了寅生。
“劍氣化形,這可是皇家劍士的修為,承影飛劍竟然可以讓一般的劍修也得以劍氣化形,而且這學(xué)生竟然能讓承影飛劍仿照與真劍一絲不差,連寅生都分辨不出來,前途可期?!毙iL在專屬看臺上欣慰的捋著花白的胡須,眼睛余光不停的瞄著觀眾席上的白鴉,又看了看那些橫幅和花癡的女生,冷汗直冒:“咳咳,映老師,不論是不是劍修,學(xué)生們這么對待白鴉同學(xu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p> 校長意味深長的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映蕭羽,他是負責(zé)寅生的老師,因為先天不適合修劍道,繼而練拳,但一心向往劍仙風(fēng)采,更是以劍修的要求來要求名下學(xué)生。
“劍修清高無比,這個學(xué)生劣跡斑斑,侮辱了劍修的身份,學(xué)生們也是看不下去才一致敵對的,高涯學(xué)院的宗旨也是修身修心,這種學(xué)生給點教訓(xùn)是為他好?!庇呈捰鹨环捵屝iL啞口無言,默默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認同。
“干的漂亮,干他娘的,乘勝追擊。”觀眾席的白鴉看到女劍修的凌厲飛劍讓寅生苦不堪言,興奮的又跑到前面拍起了欄桿,自己本就看寅生不爽,賽前的挑釁和這次眾人的追捧更是讓白鴉心生怨氣。
一道道帶有殺氣的目光投射過來,星遇趕緊拉著白鴉縮回座位。
賽場上,寅生摸了摸自己被擦傷的肩膀和衣服,長長伸了個懶腰:“承影飛劍果然厲害,不過也只是模仿劍氣化形的戲法?!?p> 說完,寅生一手負后,另一只手緩緩抬起,五把飛劍在空中折返,女劍修感覺到了寅生的變化,雙手合十,飛劍宛如拉滿弓的離弦之箭飛速射向寅生。
寅生不閃不躲緩緩抬手,五柄飛劍在寅生面前戛然而止,宛如遇到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飛劍微微顫動,女劍修咬緊牙關(guān),嘴角滲出鮮血,五把飛劍的劍身開始略微彎曲,寅生面前的空氣中出現(xiàn)了細小的裂紋。
“破軍!”女劍修大吼一聲,雙掌前推,飛劍后退寸余,五柄劍合在一起,威力劇增再次突刺,空氣中的裂紋逐漸擴散,飛劍前像是結(jié)了一張蛛網(wǎng)。
寅生大驚失色,剛想要再次運氣抵御,飛劍已經(jīng)穿透屏障刺進寅生小腹,寅生急忙用手抓緊飛劍,但仍被巨大的沖擊力帶退兩步。
“找死!”寅生輕喝一聲,震開飛劍,一身劍氣鋪滿全場,賽場的墻壁,地板被無數(shù)凌厲劍氣劃過,一道道劍痕縱橫交錯著撲向女劍修。
飛劍被震飛的瞬間,女劍修就已經(jīng)吐血倒地,眼見劍氣呼嘯而來,全場驚呼,膽小的女生已經(jīng)捂緊了雙眼,不敢去看如果被如此霸道密布的劍氣擊中,會是怎樣的后果。
白鴉暗叫不好,但此時去救已經(jīng)來不及,只得快速單手掐劍訣,身邊長劍拖曳著白虹射入戰(zhàn)場,同時,看臺上兩道身影也飛速下場。
隨著一聲巨響,場上飛沙走石,煙霧繚繞,老師們四散在觀眾席擊飛射向看臺上的飛石和殘余劍氣。
待塵煙散去,映蕭羽站在寅生面前,宮夕天則擋在女劍修面前,兩人中間出現(xiàn)一個巨大坑洞,一柄飛劍懸停在坑洞上方,而女劍修的那柄飛劍已經(jīng)斷做幾截崩開在場地四周。
“劍氣化形,這個年紀(jì)竟然懂得如此高朝的劍術(shù)?!睂m夕天冷笑道:“不過如此面對實力懸殊的同學(xué),下殺招,實在有違劍士的原則?!?p> 映蕭羽則雙手負后面無表情的回答:“宮老師,寅生是被對方飛劍所傷情急之下才下手稍微重了點,情理之中,好在兩個學(xué)生都沒有性命之憂?!?p> 宮夕天無視映蕭羽的辯解,把已經(jīng)昏迷的女劍修交給其余老師送到醫(yī)館,信手一揮,場中飛劍慢悠悠的飛向?qū)m夕天,白鴉笑了笑縮回捏劍訣的右手,在眾人看來,剛才是宮夕天御劍擋下了寅生的劍氣,全然沒人注意到剛才的飛劍是從觀眾席飛入場中。
寅生冷冷的看向觀眾席,與白鴉四目相對,白鴉只是報以微笑,宛如剛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
整理好一切,幾位老師將場上恢復(fù)如初,天邊站起身躍下看臺,輕盈落入場中。
星遇撿起身旁的布包丟入場中,天邊抬手穩(wěn)穩(wěn)接住,伸了個懶腰:“終于到我了,他們鬧這么大,再敗就太給我們女生丟人了?!?p> 另一邊的出口,一位長衫書生氣喘吁吁趕來,跑到場地另一端站定。
“第三場,茍子對戰(zhàn)天邊!比賽開始!”
隨著主持人的揮手,第三場比賽開始,但對手卻喘著粗氣連連擺手。
“讓我.......歇會兒。”書生彎腰扶著自己膝蓋,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
抬手擦了擦汗,整理好兩鬢發(fā)絲,書生這才正眼看向自己的對手:“哎呀呀,是個小姑娘?!?p> “茍子?看我把你打成狗子?!碧爝吤鎸p蔑的語氣有些憤恨,轉(zhuǎn)動長長的布包,單手緊握布包斜指書生,布包被天邊的力道震碎,露出里面包裹的黑色長槍。
“黑槍——鳴神!”校長驚呼,連宮夕天看到那黝黑的長槍也倒吸一口涼氣。
支頤心
今天開始,日更三千,沖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