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嗎
夏夜一掃白天的燥熱,涼爽而靜謐。凌晨兩點多在宿舍的樓道里一個女生留著淚走向自己床鋪。她躺在床上雙手抓著被子,木訥的默數(shù)著上鋪床板上發(fā)了霉的斑點,眼淚從眼眶滑落流過臉頰打濕了枕頭。就這樣一夜沒睡,這已不知道是她第幾個徹夜未眠的經(jīng)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這一次要講述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個藝考生同時也是一位抑郁癥患者。我就叫她N吧!
N告訴我她不敢和別人透露她我心聲,因為別人不會理解,只會施壓。N服藥已經(jīng)半年了,半年里她做了兩次電休克,藥物的服用讓她了增肥80斤。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N認為自己活著就是個累贅,沒有任何好處。連累家人,連累朋友。她也找不到自己活著的理由。N說她好長時間沒有睡過好覺了。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就會有人在她耳邊嘶吼尖叫,她又會突然驚醒。每天都有聲音在她耳邊問她,你為什么不去死,你為什么要活著。她幾乎每天都可以看見有一個白衣女孩在對面的天臺上站著,仿佛隨時就會跳下去。好像也在暗示她,是不是該走了。幻聽幻視折磨的她快要崩潰。那時候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都認為她是胡說。只有醫(yī)生愿意聽她講。別人都認為她在無理取鬧,博關(guān)注,做作。她也不明白別人能接受并化解的情緒她為什么就支撐不了!N告訴我在一年前她跳過一次樓,大概三樓的樣子。她的形容很輕描淡寫。N說“:我當(dāng)時什么也不想了,我就想自私一回,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就想那就這樣吧!索性已經(jīng)這樣了。我就從離我最近的窗口跳了下去,跳下去也沒什么大的感覺,就是全身都很疼,所有人都在看我,有人驚叫,也有人在笑。”對于N的這種描述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太過于平凡,好像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我也就不好多說。N又告訴我她送到醫(yī)院后搶救了一天一夜,她醒來后家人輪流照顧她,不分晝夜。家人也努力想給她所能感受到的溫暖。N也都明白,看著家人這樣她更難過,所以她就決定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好好活著,為了家人。現(xiàn)在的她還是有后遺癥,腰上有傷。
在身體恢復(fù)后父母怕N再次有什么不測的舉動就把她送去了神經(jīng)科醫(yī)院。那里的人每天把她綁在床上不讓她動。房子里什么都沒有。這個情況一直延續(xù)到今年三月她病情才有所好轉(zhuǎn),本來N家人是不想讓N參加藝考的,但是N執(zhí)意要參加,家人也拗不過她,就讓她去了。這是N的夢想,她想要完成。但最近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N又想撐過藝考,她覺得這樣對自己也有個交代。
再到后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只是偶爾看到她發(fā)表的動態(tài),感覺她恢復(fù)的還不錯。我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畢竟她看到我應(yīng)該就會想起她給我說的那些話吧!所以就不聯(lián)系了。
至于她病的由來,她沒有說我也沒有問。有些事,問一次,就會回憶一次,記憶就會加深一次,就會痛苦一次。希望她一直好下去。
但愿所有的人都可以享受愛與被愛。
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