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茍啟從自己的床上醒來。
天色還只是微亮,臥室里則是光暗交織,朦朦朧朧。
別想了,昨晚啥也沒干。
女老板當時都睡著了,他不可能再將人家叫醒。
也只能將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強行熄滅,稍微駐足看了幾眼,之后悻悻地原路返回。
像表白這種事估計也憑借一時沖動,當時如果沒有搞定,后面再追問的話總感覺隔了點什么?即便強行問了估計成功率也不高。
所以說,昨晚最后那句話到底女老板有沒有聽到?很關(guān)鍵。
稍想了一下,隨后茍啟翻身起床。
并沒有安排什么特別的行動計劃,和往常一樣,他隨便換了身運動服就去了二樓訓練室。
如今在與拳皇世界的眾多高手對戰(zhàn)過后,他對于本身的實力算是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若說參與拳皇大賽的選手都看作頂級,或者是趨近于頂級,那么他大概就處于高級與頂級之間。
跟拳皇世界里的大多數(shù)人打沒有壓力,但是跟頂級高手之間總會差上那么一線。
別看之前跟紅丸、坂崎良等那些高手對戰(zhàn)時打得有來有回,甚至偶爾還占點便宜,可那是在切磋,人家根本沒出全力,真要打格斗賽的話,肯定不是對手。
目前他面版上的的平均屬性是8,再有異能神龍氣的加成,估計能達到10,可真要參加拳皇大賽的話,至少得將平均屬性升到10,然后再加上神龍氣,能達到12.
這樣一來,才或許能與那群人有一戰(zhàn)之力。
不,還差一點,還差個超必殺技,基本上頂級高手都有超必殺,若是他沒有,很難贏。
至于現(xiàn)實世界,因為對戰(zhàn)的太少,所以不是很明確,而且目前他在現(xiàn)實世界碰到的高手都是異能者,真不好進行比較。
對方的異能或許很強大,可本體有可能非常地弱,只要能讓他近身,估計一巴掌就能將對方拍倒。
…
一邊鍛練一邊思考著,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大概兩個多小時。
稍顯遺憾的是,一直都沒看見女老板過來。
平時的話,女老板偶爾還是會過來修煉的,然而今天并沒有,也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其他原因?
鍛煉完,茍啟便回了自己房間。
在浴室沖洗完,出來后照常往沙發(fā)上一坐,喝水。
稍稍休息了一下,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要起身準備回臥室換衣服,然后去吃早餐。
可才剛邁第二步,腿無意間碰了一下茶幾,茶幾一抖,果盤里的一顆金橘滴溜溜滾了下來,一眨眼就鉆沙發(fā)底下去了。
茍啟無奈,只能蹲下身將手伸到沙發(fā)底下去摸。
沒一會兒,金橘摸到了,順手還帶出來了兩個紙盒。
“這個··是··?”
一看到紙盒,茍啟忽然就有了點印象,這個好像正是搬家那天被他隨手給塞在這下面的。
而它們原本的位置應該是···臥室。
想到這,他暮然轉(zhuǎn)頭看向臥室,再一聯(lián)想起許雁丘之前幾次三番過來臥室里找東西。
“哈!”
想到導致女老板焦燥了好幾天的原因很可能是自己,茍啟登時就有點想笑。
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懊惱沒有任何意義,再說他也真的是無心之失,只能是將功補過了,準備立馬就將東西給女老板送過去。
然而剛要拿著盒子起身,腦子里靈光一閃,突然間又想到。
既然女老板對此物如此上心,那里面必然是有著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而一般來說,對個人比較重要的東西都很隱密。
錢?徽章?
或者···之前哪個男的給她的情書?
嗯嗯,很有可能!
作為女老板現(xiàn)任的準男友,此時他覺得非常有必要打開盒子檢驗一下,以防女老板被某些不良人員欺騙。
想來想去,茍啟終于找到了一個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
于是,重新又坐了回去。
接著,他伸手將盒子打開,理直氣壯。
第一個盒子打開,很意外,里面竟然什么也沒有,空的。
嘖!一瞬間,滿滿的期待感就下降了一大半。
毫不猶豫,直接又打開了第二個盒子。
盒子一開,第一眼看到的是擺在最上面的一本舊書。
不對,確切地說,應該是一本老舊的詞集,連邊上的書頁都有些泛黃了,看著跟幾十年前的老古董一樣。
可不知為何,茍啟一看見這書,就覺得很眼熟,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拿起來又瞧了瞧,更熟悉了。
緩緩翻開第一頁。
果然!
只見第一頁空白處寫著一行筆跡極為熟悉的娟娟小字:“謹以此書贈與最可愛的燕子——云雅?!?p> 云雅,是茍啟老媽的名字。
難怪看著眼熟,這就沒跑了,原來這本書是他老媽送出去的。
只是這個‘燕子’··是許雁丘?
帶著這個疑惑,他繼續(xù)翻了翻,很容易就翻到了第十二頁,因為這中間夾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像是書簽。
暫時沒管那書簽,先看了一下這一頁書。
很普通的一頁,上面只有一首金朝元好問的詞,倒是詞的很大一部分特意被筆標注過。
《摸魚兒*雁丘詞》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
茍啟反反復復看了凡遍,真沒看出有特別的地方,倒是隱約能猜測到女老板的名字或許跟這首詞有關(guān),要不然不會特意在這一頁夾了書簽。
書上的內(nèi)容沒看出什么東西,于是他重新又想起了書簽。
打開來看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并不是書簽,而是一張材質(zhì)比較特別的紙。
最上面印了四個大字‘四帝計劃’。
然后下面就是一大堆的人名,字體很小,數(shù)量極多,幾乎把整張紙都占滿了。
仔細看了看,絕大多數(shù)不認識,倒是有些比較普遍的名字見過,像什么吳一、李江、寧學等等。
可是像這種重名的哪里都多得是,根本不能算什么。
暫時沒看懂這是個什么東西,于是,他又按照紙的原樣重新疊好,謹慎地將其放回原位。
然后又將整本書從頭翻到尾,再沒發(fā)現(xiàn)其他東西。
隨手將書放到一邊,開始伸手從盒子里拿出里面第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