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女老板在電話里跟那人說了什么?電話一打完,那個制服男對茍啟的態(tài)度立馬好了不少。
不過出事的包廂還是不讓去的,只是問清緣由后,讓他回了自己的包廂。
包廂里阿偉這些人明顯也被噴過了,見他回來,阿偉還問他上廁所為什么這么久?她表妹七七都等急了。
聽見這話,茍啟只能笑笑,壓根沒當回事。
坐回座位,繼續(xù)吃飯。
剛才可就只吃了一塊龍舌,其它什么都沒碰,正餓著呢。
不得不說,這里的東西味道真是一絕,茍啟自己也會做菜,但跟人家這個真的沒法比,海鮮香甜味美,牛羊肉肥而不膩,碳烤外酥里嫩,每道菜放到嘴里都回味無窮。
必須得贊一個!
算起來,這頓飯可是畢業(yè)以來吃過最豐盛的一餐了,大大滿足了一回口腹之欲。
此時,茍啟在心里已經(jīng)默默原諒阿偉這貨了,雖說干了件不靠譜的事,至少人家確實下了血本,就為了這桌菜,今天來的也不虧。
若是下回還有這種好事,必定不推辭了,至于妹子嘛,愛咋咋的。
吃得正開心呢,阿偉這貨又開始了。
“阿啟,你別光顧著自己吃?。磕憧雌咂叨歼@么久了才吃那么一點,幫忙照顧一下?。 ?p> “嘖!掃興!”
茍啟不耐煩地回看了他一眼。
這貨是真不死心啊!沒看到之前那八字的一撇已經(jīng)被兩人生生掰斷了嗎?還來?
不過看在既出錢又出力的份上,總不能落了這家伙的面子。
于是他只能勉強陪了個笑臉,主動伸手過去幫女孩七七又是夾菜,又是倒茶倒飲料,算是殷勤了一把。
“咚咚!”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以為是服務人員,茍啟就隨口朝門那邊喊了一句:“進來!”
門一開,傻眼了。
竟然是女老板。
不過更讓人傻眼的是,女老板見到他竟親呢地叫了一聲:“啟哥,原來你在這里!”
“咝!”
茍啟聽聞這一聲,登時渾身汗毛都要動了起來。
不是害怕,而是別扭,非常地別扭。
誠然,若是按照兩人年齡來算,這一聲叫得確實沒毛病,小時候也的確是這樣叫的,可如今的女老板還能按正常年齡算嗎?她的心理年齡至少要比同齡人大上一整圈。
叫啟哥?
噫!
女老板說完之后,便大大方方地走到茍啟身邊,然后微笑著朝桌上眾人從容作出了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茍啟的女朋友,許雁丘,不請自來,沒有打擾到吧?”
得承認,僅從外貌來說,在座的三位女孩沒一個能比得上許雁丘,尤其是女老板本身自帶的女皇氣場,不用開口就已成碾壓之勢。
這會兒她們一個個都沒敢拿正眼看,怕是都有點自殘形穢的意思。
同寢室的三個哥們也是一個比一個沒出息,眼睛都看直了。
尤其是阿偉這貨,作為東道主,這時候本應該他接話的,可愣是半天沒動靜。
“嗯哼!”
茍啟只得無意地咳嗽一聲,同時在桌下暗暗踢了一腳,這才讓其醒悟過來。
慌忙答:“那個···那個啥,弟··弟妹是吧?歡迎歡迎,求之不得?!?p> 不過剛說完,他又看了看茍啟身側(cè),左邊是七七,右邊是他,于是第一時間便想讓位。
“謝謝,不用麻煩了?!?p> 阿偉剛要起身,女老板便微笑著出言拒絕,隨后她微微躬下身,對著旁邊的七七溫和地說道:“小妹妹,能不能幫忙稍微挪一下座位?我想在這中間加一個位子。”
“你·你坐吧!”
這話剛一說,女孩七七便慌忙起身,徑直帶上她的包坐到對面去了,連鄰座的空位都沒要。
許雁丘居然也沒拒絕,在道了一聲謝之后,很大方地在七七原本的座位坐了下來。
女老板剛一坐下,茍啟頓感一股壓力襲來。
也不知怎的?今天女老板這氣場,未免太凌厲了點!
不止是茍啟感受到了,桌上其他人也一樣,之前還吃得好好的,現(xiàn)在女老板往這一坐,愣是沒一個敢動筷。
瞧著這尷尬的情況,阿偉忙開口道:“那個···弟妹今天第一次來,怎么也不能吃我們剩下的,我去重新叫幾個。”
說完,他伸手拍了拍身邊的茍啟,說:“阿啟,我不太了解弟妹的口味,你跟我一起吧?”
“哦,好?!?p> 這會兒茍啟正感不自在,一聽這話,趕忙答應。
隨即兩人一同起身朝門口走去。
剛出門口,阿偉便一把將茍啟拽到角落,小聲地斥問道:“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說單身嗎?怎么又突然蹦出來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茍啟滿臉無奈,答:“那根本就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現(xiàn)在的老板?!?p> “嘁!裝,繼續(xù)裝!”阿偉滿臉地鄙夷。
“沒有裝,那真不是。”茍啟很誠實地回答。
“那好啊!既然你說不是,那我現(xiàn)在就去追,你小子等會兒可不要有意見!”阿偉半威脅似的說。
聽到這話,茍啟反而笑了,他哪能不了解這家伙的德性,很干脆地回道:“去吧!我一點意見也沒有。”
瞧見茍啟戲謔的眼神,阿偉到底還是攤了攤手。
“好吧,你贏了!”
說著,阿偉從兜里很快摸出煙和火機,嘴里一邊叼著煙、打著火一邊說道。
“其實也不怕跟你說,就算你那個老板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哥們也不敢去追,因為我有自知之明?!?p> 阿偉倒也灑脫,直接攤牌,不過點完煙,吸了一口之后,他又開始說道。
“說真的,從她進門那一刻我就看出來了,她那樣的女人普通男人根本駕馭不了,估計你也不行,但她又明顯對你有意思,所以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哥們你只能自求多福吧!”
說完,阿偉伸手拍了拍茍啟的肩膀,徑直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看著阿偉走后原地留下的煙霧,茍啟默默回想了一下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忽然笑了笑。
他又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如果說對許雁丘一點想法也沒有,那是在騙自己,可女老板身上的光芒太強烈了,即便不是她有意的,這種光芒也會在無形中灼燒任何敢于靠近她的人。
想要靠近,除非自身的光芒也足夠強烈。
十指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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