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缸見狀,抬手指著這些守衛(wèi)喊道:“就是他們!那石球和這鐵球就是他們丟下去的!”
童仁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不會是你。”
司馬缸一愣。
童仁篤定:“因為你是缸,是我的缸?!?p> 司馬缸:“郭得缸?!誰???”
童仁:“別提這名字,這么嚴肅的時刻提他我想笑,哎呀,先別管了,接下來該怎么辦吶?”
因為童仁發(fā)現(xiàn),在這地牢周圍,俱是高達十層樓的厚墻,厚墻圍攏成一個橢圓形,簡直是密不透風,之前被押解來的時候,他卻沒有注意到。
真是出了地牢,仍在牢中。
“當然是抓緊逃跑哇!”
司馬缸很仗義地擋在童仁身前,手里端著一枚黑不溜秋的圓東西,震得守衛(wèi)們不敢輕舉妄動,更是形成等待救援的默契。
童仁:“往哪跑?”
司馬缸用眼神兒示意了一下,那里是唯有一條細小的外出通道,就是草上飛狂奔的那條路。
“我也草上飛?不會呀?!?p> “那就貼地奔!待援手趕到,就出不去了!”
童仁可把司馬缸氣壞了,氣得差點把手里的黑不溜秋的圓東西摔地下,嚇得守衛(wèi)們一個勁兒的發(fā)出驚呼聲。
童仁在原地蹦了個高,鼓足勇氣,嘴里發(fā)出“哇呀呀”的叫喊聲,朝著出口狂奔而去。
“攔住他!”
在高墻上方四角,四位神射手齊齊拉弓!四根箭矢從童仁頭頂嗖嗖射來。
“哼,他跑不了!”
一名守衛(wèi)甩動右臂,抖手間三把飛刀更是直擊童仁后心。
與此同時,門口僅余的兩名沒有昏睡的守衛(wèi)拔出長劍,嚴陣以待!
而童仁,只是不管不顧地硬著頭皮朝著出口全力沖刺,眼下他只對他的禿頭比較有信心。
就聽啪啪啪啪四聲,四根射在童仁身上的箭矢俱被折斷掉落!而三把飛刀也隨著叮叮叮三聲脆響,被彈飛而去,以強有力的速度插入了高墻之上!
“什么???”
“這不可能!”
那箭矢射在童仁身上被折斷已經(jīng)驚掉了眾人下巴,而那三把飛刀在江湖上可是名聲赫赫,無往不利,更是閃瞎了眾人雙眼。
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個家伙……是金鐘罩大圓滿么???”
童仁也感受到了地方給他施加的壓力,驚得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他一著急,丹田凝氣,帶動下肢,竟是憑空騰躍起來!
而隨著他雙腿不停交錯,腳底踩踏虛空,更是猶如邁著蹬天階梯一般,一步步朝著那高墻頂端而去!
出口繃緊了神經(jīng)打算展開阻擊大戰(zhàn)的倆守衛(wèi)無比震驚,倆人的目光緊緊鎖著童仁,倆人的下巴越抬越高,越抬越高,直要后仰了過去。
身后追擊童仁的守衛(wèi)原本快速移動的身影紛紛一頓,他們抬起頭,驚問:“這怎么追?這家伙怎么飛了?竟有此等輕功???”
司馬缸身旁的守衛(wèi)們罵道:“這家伙本有如此輕功,見到草上飛的時候震驚個屁???!”
轉(zhuǎn)眼間,童仁來到了高墻之上,他朝著左右兩旁看去,又有倆名射手舉著弓對著他,嚇得他不敢停頓,腳下一蹬墻頭,身體縱身躍數(shù)起丈,一飛沖天,繼續(xù)往斜高處去了。
高墻之上,夏婉兒與日月雙刀藏在暗處觀望多時,烈日刀低呼:“這,就是魔術(shù)吧?!”
寒月刀撇著嘴:“輕功——梯云縱!”
身后,傳來司馬缸賣力的大吼:“去梵靈寺,找覺空大師!”
禿頭,金剛罩,難怪司馬缸要如此提醒他,而司馬缸這一句話,大有深意,可不光是提醒童仁一人。
“梵靈寺……在哪兒???”
童仁不經(jīng)意間朝下面看了看路,這一看可了不得,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騰起老高,嚇得他身形一晃,氣息不穩(wěn),直接從高空跌落下來。
烈日刀連忙轉(zhuǎn)頭看寒月刀:“這……又是什么?”
寒月刀一臉嚴肅:“重功——千斤墜!”
烈日刀感嘆:“我原以為,他只練了鐵脖子功?!?p> 夏婉兒卻是眺望著喃喃道:“他原來那個世界的人,都是刀槍不入的么?”
遠處人聲嘈雜,是快速趕來的高手們。
樹梢上、屋檐頂、草叢中,十數(shù)道矯健的身影輾轉(zhuǎn)騰挪,奔襲而來,又紛紛朝著童仁墜落下去的方向連續(xù)跳躍而去。
日月雙刀看向夏婉兒:“大小姐?”
夏婉兒阻道:“不必追,也無需相助?!?p> 隨即,她的目光鎖向干凈利落放倒了幾名守衛(wèi),悄然逃去的司馬缸,喃喃道:“想不到,我浩然宗廚房里,還有如此人物。”
日月雙刀:“待我二人去查查他的底細?!?p> 夏婉兒:“不必了,我有些累了,回吧。”
說完,夏婉兒朝著一名神射手點了點頭,嬌軀一躍,伸展雙臂,從高墻上跳落下去,離開了。
烈日刀不明所以:“就這么……那咱倆呢?”
寒月道轉(zhuǎn)身就走:“睡覺!”
在獨自趕往魏浩盟主住處的路上,夏婉兒心里不停在想:“爹爹的金鎖從不離身,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但那司馬缸離去的方向又好像是爹爹的居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里,她的腳步更快了。
“全力去追!另外,全宗搜尋司馬缸,還有,把地牢守衛(wèi)頭領(lǐng)給本尊找來!”
“遵命!”
夏婉兒腳下一停,她聽到了爹爹的聲音,并看到了爹爹的身影。
夏婉兒望著孟浩盟主的眼神閃爍了幾下,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住所去了。
而童仁,此刻正躲在一個山洞里,但他不是一個人,身旁還有一個人,卻被捆魔索捆著呢。
這人名叫肇寅,正在以一雙驚恐的眼神看著童仁。
就在方才,童仁彪悍地以血肉雙臂擋飛了兩把長劍、一把飛錘,一副雙叉,更令其駭然的是,自己近在咫尺刺向童仁大腿的長劍竟然也刺不進去,還被折彎了!
童仁更是以超強的輕功連續(xù)甩掉多名追擊者,好在自己輕功不俗,短時間勉強追上了,可悲催的是,只有自己追上了。
童仁見一時甩不掉,這家伙隨手一甩,更是把自己給捆來了。
肇寅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能夠得到捆魔索這樣的豪華待遇。
而童仁,正忙不迭地在身上找尋著什么。
肇寅不停問:“喂,你干嘛?要滅口?”
“吾乃逍遙門大弟子肇寅,你若殺我,逍遙門定不饒你!”
“殺我可以,我無懼生死,但身為正道俠士,死前卻被這捆魔索捆著……”
“你總得報上姓名吧,不然我堂堂肇寅被誰殺了都不知道,豈不枉死?”
童仁不耐煩道:“閉嘴!別打擾我找東西?!?p> “找什么?”
“一枚金鎖頭,能解開這破繩子的玩意兒。”
肇寅疑惑:“你要幫我解開索魔索?太好了,總算死的清白了。”
“誰要殺你了!”
“你要救我?那你之前捆我干嘛?”
“干嘛?誰叫你一直追著我不放??!”
“你跑我當然要追了!”
“行了!要不是我今天剛剛學會了輕功,太不熟練,你才追不上我呢?!?p> “什么?!今天新學的?!”
肇寅驚恐的眼神再現(xiàn),他覺得眼前這家伙簡直就是個怪胎,要知道他的輕功能有這般成就,可是苦練了整整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