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便覺得一個時辰都久得要命,看看你,你一點不把我放心上,錯沒錯?”
他輕輕點了點她的腦門,兩道濃墨似的眉微微皺起,成不高興地看著胸口這個做縮頭烏龜?shù)募一铩?p> 她連聲道:“錯了錯了,都是我的錯。”反正順著他意思來就是了,她想起前世因為自己不長眼亂撒的傲氣魯莽沒少讓自己吃苦,如今便溫順從良,好少些麻煩。
沈勖忽地嘆了口氣,他覺著自己又嚇著她了,每回他發(fā)脾氣,她就拿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對付他,讓他說也不得,罵也不得的,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我跟你說笑呢,什么就都是你的錯,”他掌心溫暖,覆上她的脊背,輕輕拍了拍,哄道,“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給你做,或者買來,好不好?”
“這回在我這住幾天,我已派人知會樊川了?!?p> 封云翦瞪大眼:“你,我來時你沒告訴我的!”
“告訴你你還來嗎?”
他一下子問住了她,他哼一聲,攬住她蠻橫道:“寫信也那么三行兩行的敷衍了事,我都不知道你在樊家凈干了什么?!?p> 她心里想,他在樊家內(nèi)布眼線好像還不是現(xiàn)在的事,等他布好時她就是早飯把一粒米粘在臉上他都能知道。
“我和阿月阿雪她們玩游戲,學(xué)禮儀什么的,別的也沒有了。”她真誠地說,心里卻想絕不能讓他知道她將樊司行養(yǎng)在身邊一事,否則依他那小氣和猜忌的性子,準要壞她的事不可。
她怕自己再跟他聊下去準人讓他把話套出來不可,便使出了權(quán)宜之計,壓抑住內(nèi)心的慌亂,蹭在他頸窩閉上眼睛,他身上的龍涎香淡淡縈繞,被窩里也很溫暖舒適。
他感受到了她呼吸逐漸平穩(wěn)均勻下來,她窩在自己身上睡著了。
也好,他也再睡一會,溫香軟玉在懷的時候可不多有,她醒了估計又得跑哪去玩了。
他沉沉睡去,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
封云翦醒來之后混混沌沌的,腦子猶如炸裂一般地疼痛,好像全身都在痛,仿佛有成千上萬的毒蟲在她身體里面啃食蠶咬著,身邊已經(jīng)沒有他的身影,只她一個人在榻上,她喉嚨里嗚咽出聲,卻不能喊人。
她要死了嗎?
她是不是渾身在冒血啊,簡直從里疼到外,她的心臟比燒紅的鐵還要滾燙,呼吸逐漸困難,她驅(qū)動著身子想爬起來,卻一骨碌摔在了地上。
屋內(nèi)下人聽見一聲悶響連忙趕過來,只發(fā)現(xiàn)渾身像著火了一般,肌膚透赤光苦苦掙扎的封云翦,“??!小姐!您怎么了?。?!”
“快來人啊!快去通知殿下!”
封云翦見侍女們要過來扶她起來,她擔心自己身上這異樣傷著她們,無奈自己又沒辦法出聲,嗚嗚啊啊地撲在一旁的桌案,可卻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把桌子掀翻在一旁,恰好把侍女隔開了。
好難受,好痛苦……
她蜷縮成一團,想哭可流出來的淚都一瞬蒸發(fā)干了,她就要這樣死了嗎……
耳中是眾人的驚呼,和沈勖的聲音,他飛快沖過來拽開桌子徑直把她抱入懷里。
她周遭的火焰一下子消退下去,歸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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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鶴十八
無活人嗎……果然,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