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原來我們曾經(jīng)這般親密。
下午的訓練被提早結束,他們今天要去拍演唱會的定妝照,這次定下的主題是“重逢”。
公司也沒有弄花里胡哨的服裝,所有的大男孩統(tǒng)一是白色襯衣校服搭配黑色的西裝褲。
這是他們每一個人進公司后,拍攝的第一支短片時穿的衣服,這種簡單的搭配也是最能體現(xiàn)出還是少年的他們最陽光,干凈的模樣。
候場等待的時候,齊祺終是撐不住滔滔而來的困意,偏頭以一種極其不舒服但保證不會弄亂發(fā)型的姿勢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白景澤偏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將手機的音量減小了些。
這幾天齊祺都是練到凌晨,幾乎是看到了地平線透出來的光才回的宿舍。
睡一兩個小時后,又被叫起來要跟老師繼續(xù)學后面的動作。
他練到多久,白景澤就陪到多久。
我與你在凌晨跳了舞,我們一起見過公司整層樓都拉閘熄燈的時候。
最后,我們一起奔向留給我們一絲光亮的城市吧。
就跟從前一樣。
齊祺是白景澤寧愿改掉自己規(guī)律作息時間,也要陪著的人。
工作人員看到兩個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一起,拿了毛毯給兩個人蓋上。
剛做完造型的幾個人看到一直在他們面前都是無限電力的隊長,現(xiàn)在卻在沙發(fā)上睡得香甜,絲毫不受周圍吵鬧環(huán)境的影響,都有些驚訝。
要知道齊祺睡眠淺,哪怕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驚醒他!
粉絲們看到這一幕都表示:磕到了!我粉的CP四年不發(fā)糖,一發(fā)就可以磕四年!同框即是糖!
齊祺睡眠很淺,只有在白景澤的身邊才能睡得安穩(wěn)。
白景澤的手指動了動,微微睜眼就看到面前站了幾個人,剛睡醒嗓音還有些黏性:“都弄好了?”
“嗯,準備拍攝了?!背桃郧逡恍拖褚恢豢蓯鄣男『傄粯?。
他沒有去叫齊祺,只是稍微提醒了一下。
有些事情,早就磕在了記憶里。白景澤輕輕的拍了拍齊祺:“阿祺,醒醒。準備工作了?!?p> 叫齊祺的稱呼有很多,小祺哥,齊祺同學,隊長……齊祺跟別人介紹的時候,比自己年長的前輩,就謙虛的說可以叫小祺;如果是同齡人,就叫齊祺;如果比自己年紀小,就叫小祺哥。
阿祺這個稱呼,屬于白景澤的專屬。
“阿澤,別鬧?!饼R祺被人弄的臉上癢癢的,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臉埋進了白景澤的頸窩里。
白景澤的余光看到了那群人驚呆的樣子,臉上極速升溫,想都沒想的給了他的頭一巴掌:“快起來!”
這一下,齊祺徹底清醒。
白景澤見人醒了,直接帶著其他的人往拍攝現(xiàn)場走。
雖然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大家還有些拘束,畢竟太久沒聯(lián)系了,總得給點時間緩沖一下。
但是白景澤脾氣好,又溫柔,一起住的這幾天更是讓他們免受了外賣的難過,大家也都慢慢找回了曾經(jīng)同隊時候的感覺。
“小祺哥,你真厲害?!蹦昙o最小的文懿,不怕死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齊祺睡得迷迷糊糊,只是憑著刻在身體里面的記憶做出反應。
可看到白景澤羞惱的樣子,大家離開時那明顯是看戲的表情,猜的八九不離十。
整場拍攝下來,白景澤都沒有理過齊祺,甚至刻意的跟他保持著距離。
回去的路上,白景澤坐的是自己的保姆車,齊祺本來是想叫他來他們這里的,反正擠擠也能坐。
剛出聲就被宋銘玹拉住,他讓齊祺看看圍在他們身邊的粉絲。
白景澤目不斜視的走進了自己的車里,齊祺看著他這副裝作不熟的樣子,心里有些煩躁,氣悶。
說白景澤內向安靜,不如直接說他高傲疏離來的準確一點。
一回宿舍,大家都毫無形象的在沙發(fā)上橫七豎八的躺著。
白景澤笑了笑,鉆進了廚房里準備晚餐,齊祺就一個勁兒的黏在白景澤身邊。
下午白景澤展露出來的那種陌生,讓齊祺有些害怕。
“你在這兒干嘛呢?”白景澤停下手里的活,無奈的看著人。
“幫忙啊。”齊祺回答的理直氣壯。
“得了吧,我這兒一個人夠了,兩個人擠得慌。”白景澤把洗好的水果放在他手上,半推半哄的讓齊祺去外面老實呆著。
看著齊祺被趕了出來,大家都努力的憋著笑,可不能讓他們的隊長覺得丟了臉。
“笑什么笑,快吃?!饼R祺把自己摔進沙發(fā)里,鼓著嘴生悶氣。
眾人識相的把注意力放回電視播放的動漫上。
吃過晚飯,大家就準備洗漱睡覺了,這一周的魔鬼訓練讓他們身子都有些吃不消,明天就是上臺交作業(yè)的時候了,自然得養(yǎng)精蓄銳。
@TP家族:新鮮出爐的定妝照~
【?。。?!我的兒子們太好看了!】
【深夜福利嗎,終于等到你~】
【貝貝真的回來了!】
【我的cp要復婚了?】
【抱走我們小祺獨自美麗,叛徒就不要蹭我們熱度?!?p> 【別帶我們景澤寶貝謝謝,自降身價回公司,我們貝貝是好孩子。某些人之前發(fā)的微博,非要帶我們家孩子?!?p> 【別踩一捧一了,都是一個公司的。孩子們友誼長存。】
……
作為當事人的兩個孩子,正靠在一起睡得香甜。
程以清作為大哥,把自己的特權——單人間,讓給了這兩個人住,自己就去睡齊祺之前的雙人間。
齊祺最近,總是可以夢到過去的事情……
那年夏天的那天晚上,是齊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最開心的一次。
那時候他們還只是預備生,白景澤陪著齊祺又練習到了深夜,要不是齊祺餓了,估計他們倆又可以看到日出了。
“辛苦了,小祺老師~”
“辛苦拉,景澤老師陪練到這么晚?!?p> 兩個人在電梯里互相打趣著,說著說著兩個人的手莫名其妙的牽在了一起。
“吃什么?”白景澤出了電梯就抽回了自己的手揣回兜里,他緊張的手心冒汗起來。
手里的柔軟突然消失,齊祺有些失落,隨口回答一句:“燒烤吧?!?p> 作為從小在首都長大的地道本地人,白景澤還一直沒有嘗過這里的特色小吃冰粉。
“我想吃冰粉,你呢?”白景澤順嘴問道。
“我想吃涼糕?!饼R祺看著菜單,用筆利落的勾了幾樣菜,都不用問白景澤吃什么。
“你吃什么吃?!卑拙皾蓱涣怂痪?,就起身出去了。
齊祺看著他的背影只是笑笑,少年的銳氣溢滿屏幕,眼睛里充滿著靈動狡黠:“你信不信,他等下肯定得給我買回來!”
語氣里充滿著篤定,得意,隱隱的炫耀。
攝像老師明顯不信的態(tài)度,激起了齊祺少年的勝負欲,打起了賭來。
沒有說賭注,因為齊祺覺得有些東西比賭注還重要!
白景澤拎著三碗小吃進來的時候,齊祺笑開了花,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得意,對著鏡頭挑釁:“輸了吧~”
在白景澤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松了口氣,放松了一直緊繃的肩膀,這一切都被攝像機捕捉到了!
“什么?”白景澤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頭霧水,一邊把東西給攝像老師,一邊問。
老師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白景澤只是悶聲笑了笑,沒說什么。
那年的齊祺,只是“齊祺”。
沒有任何復雜的前綴,最真實,最鮮活,最少年心性。

叁綏
修修改改~遲來祝大家小年快樂!?。?!求評論,求收藏!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