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錯過的曾經(jīng),我們慢慢來。
那首歌齊祺特別熟悉,那是白景澤一直想彈卻沒有機會彈奏的歌,他私下聽過無數(shù)遍,譜子也已經(jīng)刻在了心里。
“你要表演這首?”齊祺推開音樂教室的門,將保溫桶放在一邊,靠在鋼琴旁問。
“嗯。我一直很喜歡《鵝媽媽四手聯(lián)彈組曲》?!卑拙皾刹]有停下,他沉浸在音樂的世界里,閉眼去感受著歌里的故事。
“我知道?!饼R祺輕聲回答。
他最喜歡的就是看著白景澤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時候的樣子。
高雅,自信,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光亮:“所以,你的搭檔選好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愿不愿意。”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白景澤優(yōu)雅的把手放回了腿上,微微仰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齊祺。
白景澤想的很清楚,如果這是最后一次機會,那就好好把握一下吧。
至少在沒有鏡頭的時候,可以放松一點。
“榮幸之至?!饼R祺錯愕了一秒,立馬揚起了笑臉,坐到了白景澤特意留出一半的鋼琴凳上。
“開始?”
白景澤把手擱在琴鍵上,他的手指修長,平時也會注意保養(yǎng)自己的雙手,指甲粉粉嫩嫩的修剪的整齊,十分養(yǎng)眼。
“嗯?!?p> 齊祺的手是骨節(jié)分明,與白景澤的放在一起對比,他的則看著更加硬朗一些。
白景澤開始落音,齊祺緊隨其后,兩個人分明是第一次合奏,但完成度卻很高。
老師停下了要推門進去的手,他本來還在擔心白景澤選了這首歌,到時候會很難找搭檔。
畢竟四手聯(lián)彈除了曲子,技巧上面,最難的是兩位演奏者的默契。
原來,白景澤早有打算啊。
“你練過?”白景澤驚訝的看著齊祺,剛才他可是全程沒有看譜子的演奏完了全部。
“你猜?”齊祺單眉上揚,一副“求我,我就告訴你”的傲嬌臭屁表情。
“幼稚,我才不猜?!卑拙皾捎X得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才不要玩這種幼稚的游戲!
“你肯定猜到了!”齊祺一臉篤定的笑容。
“沒有,我猜不到?!卑拙皾煞裾J,上下打量了下旁邊坐著的人:“他們知道,其實他們的隊長是個幼稚的撒嬌鬼嗎?”
當然不知道!
另一邊,其他的人集體打了一個噴嚏。
“什么情況?集體感冒?”宗源揉了揉鼻子。
“人啊,經(jīng)不起念叨的。”宋銘玹故作高深的拍了拍宗源的肩膀,惹來了一頓飛踢。
兩個人開始在練習室里面追逐起來。
“又來了……”程以清頭疼的捂住了額頭。
“以清哥,小祺哥回得來嗎?”文懿是時常喜歡在各位哥哥雷區(qū)反復蹦跶,試探的狠人。
“等他那邊練完了,他自己就會回來了。”程以清喘著氣,額前的頭發(fā)已經(jīng)濕潤的貼在發(fā)帶上了。
相對于這邊的打鬧,齊祺他們這邊就顯得歲月靜好多了。
齊祺打開保溫桶,飯香就溢了出來,鉆入白景澤的鼻腔里,肚子里的饞蟲一下子被勾醒了,開始發(fā)出反抗的聲音。
“快吃吧?!?p> 齊祺做的全都是白景澤愛吃的菜,就連口味都記得一清二楚!
白景澤吃飯的時候不愛說話,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極了。
他們倆多久沒一起吃過飯了?太久了,記不清了。
“你讓不讓我吃了!”白景澤忍無可忍,帶著一絲嗔怪的意味看著齊祺。
“你吃你的啊,不用管我?!饼R祺特別無辜的攤了攤手。
“哪有人一直盯著別人吃飯的,我這樣盯著你,看你吃不吃的下!”白景澤本來是打算用其人之身還之其人之道,哪知道遇上的是個無賴:“行啊?!?p> 得,白景澤覺得這么沒見,齊祺不止是個子長了,臉皮還更加厚了!
齊祺看著他有氣發(fā)不出的樣子,低著頭悶聲笑了會。
但好歹收斂了些,沒有繼續(xù)逗人。
畢竟凡事要懂得適可而止~
如果給人逗炸毛了,可不好哄的。
白景澤的脾氣,齊祺是一清二楚!
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兩個少年身上,伴著琴鍵演奏出的琴聲流淌與房間,繞梁綿長。
少年們的未來從重逢的這一刻起,將會創(chuàng)造出更多無限的可能。
哪怕未來再黑暗,迷茫,只要身邊是白景澤,齊祺就有勇氣撕開黑暗。
他的動脈血回來了!
看到白景澤有明顯縱容的意味,齊祺膽子大了許多,只要一休息就黏在他旁邊,看著他訓練。
“小祺呢?”今天是錄物料,工作人員架著機器進來,只看到了六個大男孩在打鬧。
“走走走,我?guī)闳ァ!?p> 攝像機一來,大家都停止了打鬧,林嶼一秒進入工作狀態(tài),活躍起氣氛,帶著工作人員去隔壁的訓練室。
他的手背在身后朝著隊友們打了一個手勢。
其他人極有眼力見的在群里通知一下齊祺:工作人員過來拍攝了,收斂點。
推開門的時候林嶼還有些緊張。
等到一推開門看到兩個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個坐在鋼琴前幫忙伴奏,一個拿著麥似乎在練歌被他們打斷時,林嶼松了口氣。
“你們怎么來了?”齊祺適當?shù)淖龀霰淮驍嗪篌@訝的表情看著鏡頭。
“突擊檢查,看你們有沒有好好的在訓練!”林嶼擔當起了臨時MC的工作,接過話茬。
他站在白景澤旁邊,一低頭就看到了白景澤粉紅的耳垂,想來齊祺肯定在進來前做了什么讓白景澤害羞的事!
林嶼清了清嗓子:“這次小祺哥的節(jié)目算是比較多的,你有沒有遇到什么問題?”
齊祺想了想,露出他的招牌虎牙微笑:“其實問題都還好,就是感覺練習時間不夠,嘿嘿?!?p> 什么練習時間不夠,是覺得跟白景澤的相處時間不夠吧!
林嶼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面上笑嘻嘻的進行著流程:“我知道小祺哥這次有準備一首高難度的歌,要不要現(xiàn)在給我們簡單的唱幾句?”
齊祺也不推脫,給了白景澤一個眼神,白景澤就開始彈起了副歌的旋律。
齊祺這次挑選的這首歌,基本上全部一句詞都是要用真假音轉化,再加上副歌部分原唱是女生,所以定調(diào)偏高。
“哇!真厲害!”林嶼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
“有點緊張,所以嗓子有點緊,大家期待舞臺吧!”齊祺揉了揉自己的聲帶,放松著。
林嶼對于他這種在白景澤面前孔雀開屏的行為,懶得搭理,簡單的做了個結尾就離開了。
開玩笑,不走留著繼續(xù)看他們平常溫柔冷靜的隊長,怎么顛覆他的三觀的嗎?
再呆下去林嶼都可以看到,齊祺在看白景澤的時候,身后有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在搖來搖去。
“景澤,我們拍張照吧。”林嶼走了之后,訓練室又恢復到一片安靜,齊祺提議。
“嗯?怎么突然要拍照?”白景澤一聽到跟鏡頭有關的時候,身子就會條件反射的僵直。
“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嗎,我們長大后還沒有合照。”齊祺突然咧著嘴角笑起來。
有點僵硬,但是白景澤依舊配合,只是提醒了一句:“不準發(fā)微博?!?p> “知道。”
齊祺點開相機,按下拍照鍵,兩個人成年后的第一張照片保存了下來。
他盯著照片柔柔的笑了起來。
他錯過的不僅僅是白景澤的生日,還有白景澤的變聲期,生長痛……
白景澤之前的嗓音奶糯就像個小團子一樣,活潑好動,總有用不完的機靈勁,講話總帶著一股京腔。
可現(xiàn)在,他的聲音變得有磁性,人也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齊祺的小心思白景澤不知道,白景澤眼里的擔憂,齊祺也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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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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