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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約未來可期

03、熟悉身影

盛夏之約未來可期 郭希燦 5850 2021-01-16 12:23:46

  喜歡一個人,可能會出現(xiàn)兩種情景:在人群中,如果有她,你會毫不費力的認出;在某個地方,某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你會因為一件相同的衣服,抑或一個相似的背影,誤將別人當成是她。

  那,既穿著相同的衣服,又有著相似的背影,會發(fā)生什么呢?

  爬山是個體力活,渴和餓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在離開市區(qū)前,我和妹妹一起到商店買了兩瓶水和一些零食。

  一個小時后,我們抵達海拔一千多米的靈山腳下,考慮到上山的路只有一條羊腸小道,我決定將車子留在下面。

  環(huán)視四周,看到不遠處有棵大楊樹,于是用鐵鏈將兩個車子一起鎖在樹上,然后對妹妹說:“好嘞,現(xiàn)在我們可以放心爬山了?!?p>  妹妹夸我說:“蘇哥,你可真會就地取材?!蔽业恍φf:“有嗎?!”想到的卻是暑假那天在河邊,我用鐵鏈把我和陳惠悅車子往欄桿上鎖的情景。

  我拎著水和零食,妹妹帶著相機,順著那條上山的羊腸小道,開始往上面爬。

  爬到半山,我停下腳步,放好東西,轉過身,雙手做喇叭狀,對著山下高喊:“靈山,我來了?!?p>  妹妹也停下,轉過身,對著山下大喊:“靈山,我也來了?!?p>  我和妹妹的喊聲在山間回蕩著,很久很久。我們繼續(xù)往上爬,妹妹突然問我:“蘇哥,你說這里有神仙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山上的廟倒是經(jīng)常有人拜。”

  妹妹忽然跳轉話題問我說:“蘇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說說看,我?guī)湍銋⒅\下。”

  我皺起眉頭:“哎,我說蘇小美,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八卦了。”我的先聲奪人似乎并不湊效。

  “我可聽說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們班的,芳名陳……”妹妹沒有說下去,而是聳聳肩,調(diào)皮地看著我,大有不服來辯的架勢。

  聽到妹妹念到陳惠悅的姓,我的內(nèi)心竟莫名的有些慌亂。這時我看到前面一百多米外有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衣服、她的背影都和陳惠悅一模一樣,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如果不是她身旁那個和她牽著手,讓我嫉妒到發(fā)狂的男生,我差點就喊了出來。我知道我不能,否則讓那個男生起疑心,陳惠悅就尷尬了。而我,不愿看到這種結果。

  青春期的懵懂總是和一廂情愿的為對方考慮聯(lián)系在一起,傻過哭過傷過,然后聰明了成熟了長大了。

  我將水和零食塞給妹妹,然后開始拼命地往上爬。我要追上陳惠悅他們,即使什么也不說,能夠不遠不近的在她后面,走走她剛印下腳印的路也是好的;如果奢侈點,等她身邊的男生不在場時,跟她來個不期而遇也挺贊的。

  蘇小美想問哥哥蘇史為何突然把東西塞給她,可惜他已竄出很遠,來不及問了。當她看到前面那個穿著白色裙子,熟悉而窈窕的身影時,什么都明白了。想立刻喊住哥哥說些什么,終于還是忍住了。

  如果是在平地,一百多米的距離確實不算什么。但在陡峭曲折的山路,情況就不一樣了。一路緊追慢趕,快到山頂時,我才把距離縮短到三十米之內(nèi),不能再近了,就保持這樣的距離吧,要不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山頂很開闊,中間建著一座四進四合院式的寺廟,紅磚綠瓦,朱門墨窗,房屋近百間,院落十數(shù)個,甚是宏偉壯觀、華麗氣派。東南西北各有一門,從任一方向第一道門進去就是一個院落,四周的房間都供著各種佛像,從第二道門、第三道門進去亦是如此,接連穿過三道門三個院落,從第四道門進去才是正殿。

  陳惠悅他們從東門進去,我也跟著進去。兩人一直呆在一起,我并未機會。終于走進第三道門,陳惠悅要去南殿,男的要去北殿,兩人這才分開。

  陳惠悅前腳進去不久,我也跟著進去。有人在我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我一下,打量著我意味深長地說:“喂,你跟我們很久了,我想知道原因,不過分吧?!?p>  我嚇了一跳,抬眼一看,拍我的就是剛走進去的陳惠悅??墒且路Α⑷菝惨蚕嗖畈淮?,但神情不對,聲音也不對。

  我大著膽子說:“我把你當成我的一位朋友了,對不起啊?!?p>  女孩的神情由貌似嚴厲變的異常冷漠:“你說的是陳惠悅吧?!蓖A艘粫海⒂终f:“你喜歡她?!”她的目光咄咄逼人。

  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擲下一句:“我們出去說!”沒有經(jīng)她同意,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外面院落走去,佛堂應該是個安靜的地方,此外我發(fā)現(xiàn)這個是陳惠悅同卵雙胞胎姐姐或妹妹的女孩,似乎并不待見陳惠悅。同時我固執(zhí)地認為陳惠悅的事,我必須管,即使,會落下一個惡名。

  “你誰啊,放手!我又不認識你,干嘛這么兇。”她奮力掙扎。“蘇史!”我報出姓名。直到院落的一棵松樹下,這才放開她的手。

  “你恨她。”我盯著女孩,一字一頓地說。

  女孩的聲音有些歇斯里底:“是啊,我恨她。恨她到哪個學校都是?;ǎ业侥膫€學校都是笑話;恨她學習次次都是第一,而我連高中都沒考上;恨她是引人矚目的陽光,而我只是躲在黑暗的影子;恨她我愛的人喜歡她,而我只能拼命地學她,才換來我愛的人一絲眷顧,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女孩說著開始抽泣,我拿出紙巾遞給她,女孩接過,抹了抹眼淚。

  “我叫陳惠樂,她的姐姐。”女孩說。這個結果,我并不意外。只是,一般都是姐姐堅強,沒想到這次是個例外。

  “我這樣自怨自艾,是不是很可悲很可笑。”陳惠樂問我。

  “沒有啊,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yōu)點和缺點,拿自己的缺點去跟別人的優(yōu)點比,或者拿自己的優(yōu)點去跟別人的缺點比都是不合適的。美酒比不過香水的香,鋼琴師的彈奏肯定要勝于運動員?!蔽铱嗫谄判牡貏裾f。

  “謝謝,聽了你的話我感覺好多了。只是,我真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什么優(yōu)點?!标惢輼酚悬c沮喪地說。

  “每個人都不缺少優(yōu)點,缺少的是發(fā)現(xiàn)優(yōu)點的眼睛。加油,你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優(yōu)點的。”為了鼓勵陳惠樂,我不得不拿出臨時篡改的雞血,然后,傾盆灑出。

  正說著,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站在我們面前,我認出來了,他是陳惠樂的男友。他臉上帶著習慣性的笑容,輕聲對陳惠樂說:“惠樂,我們一起去正殿許愿吧?!?p>  陳惠樂生氣地看著男生,用質(zhì)問的語氣說:“你怎么不吃醋,沒看到我和別人在談情說愛?!?p>  男生訕訕地說:“朋友見面說說話,很正常啊。好了,我們走吧?!闭f著伸手去拉陳惠樂的手。

  陳惠樂甩開他的手,反問:“你愛我嗎?”

  男生耐著性子,沒有回答:“別鬧了,我們走吧。”

  陳惠樂提高聲音說:“你不愛我,但不敢說出來是吧。吳銘,我陳惠樂鄭重地告訴你,我們之間結束了,以后不要再見面了?!?p>  “好。”被陳惠樂叫作吳銘的男生居然真的轉身走了,就留下一個字。他就像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只會按指令行事,沒有歡喜,也沒有憂傷。陳惠樂說的沒錯,他的確不愛她。

  “吳銘,你給我站住!”這次吳銘仿佛失控似的,并未停下走出寺廟的腳步。陳惠樂見他真的走了,趕忙追了出去。

  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我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次與陳惠樂的相遇,是對了還是錯了。

  “蘇史,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跟的女生不是陳惠悅了,你還那么屁顛屁顛的跟著。當然,這說明你喜歡陳惠悅。喜歡就去追啊,不敢去追算什么,暗戀嗎,不是,是懦弱?!泵妹靡姷轿揖褪且煌〝?shù)落,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也許是妹妹的話刺激到了我,所以即使站在山頂,站在離太陽更近的地方,陽光也未能驅(qū)散我心頭的陰霾。

  我們隨便拍了些照片,便下山回家。一共二三十張吧,其中只有一張是我的,并且還是在妹妹的強迫下,才拍的頗有“某某到此一游”的紀念照片。回到家,老媽才開始準備午餐。老爸在一旁幫忙。

  在花雨市,風和日麗與暴雨驟降似乎是可以隨意切換的,沒錯,這里的雨就是這么任性。吃完午飯,本來打算下午一個人騎自行車出去兜風,說不定能在某個地方偶遇陳惠悅呢。天空忽然下起了雨,整個城市像個碩大的水簾洞,顏色也由金黃色變?yōu)殂U灰色。

  雨越下越大,我的心情也愈發(fā)糟糕了。昨晚的預報不是說今天沒雨嗎,這雨是怎么來的。

  得了,老老實實待在自己房間。大雨可以阻止我外出的腳步,卻無法打消我雕刻的熱情。我從床底下拿出木料和雕刻工具箱,以前的思路是雕一個我和陳惠悅在一起的場景,然后送給她?,F(xiàn)在想想有點太直接了,還是委婉點好。

  那么,該怎樣委婉呢。一時之間,除了清楚雕刻的東西必須是女孩子喜歡的之外還真沒思路。怎么辦,對,問問蘇小美,說不定能給出什么好的點子。她是個書蟲,此刻應該呆在她的房間看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吧。

  轉念一想,覺得還是不行,妹妹蘇小美喜歡的,陳惠悅不一定喜歡。要知道陳惠悅在我心中是特別的,而特別的人就應該有特別的禮物。

  正當我絞盡腦汁,山窮水盡疑無路時,突然靈光乍現(xiàn),柳暗花明。電視劇中那些男女主人公私定終身、互換信物的感人橋段,像草原上的雄鷹一樣不斷盤旋在我的腦海。有了,就雕刻一個美美的陳惠悅和一個帥帥的蘇史,然后讓她自己選,不管選那個,看到小木人她都會想到我。這種效果,是我所喜聞樂見的。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的特別歡暢,房間的我叮叮咚咚刻的特別認真。整個下午,我都沉浸在雕刻小木人的忙碌中,先雕刻陳惠悅,然后是我自己??粗∧救擞梢粔K木頭逐漸變成人形,輪廓越來越清晰,終于大功告成,我的心中不覺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我的小木人因為時間倉促,所以許多細節(jié)都沒處理。晚上,我開著小臺燈,一直熬到一點才完工。接著又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把陳惠悅的小木人處理地更加完美,最后將兩個小木人都仔細地檢查了遍,確定沒什么問題這才睡去。

  晚上只睡三四個小時的結果就是瞌睡,而瞌睡的后果就是我在第二天周一例行升國旗的時候,閉著眼睛小憩被政教處曾主任抓個正著。然后,被拉到前面當?shù)湫?。升完國旗大家都走了,我們?nèi)员涣P站在國旗下面。為何是我們,因為除了我,還有來自其它班級的五個人,其中三個人在說笑兩個人在吵架。

  讓我們無法接受的是我們六個全是男生,其實,我們幾個都想看看女生違紀站在這里會是什么樣子,只是心照不宣誰都沒有點破。后來我知道我是沒機會看到了,因為那時的男生都比較調(diào)皮,女生都出奇的乖巧,也許這就是青春期男生和女生展現(xiàn)自己方式的最大不同。

  我記得,那次是班主任僵尸親自將我領回去的。我以為他會像其他班主任一樣先將我狠批一頓,然后再讓回去寫五千字檢查。誰知他沒有,只問我還記不記得前些天的打賭,我說記得,他說那就好。

  面對班主任的寬容,我怎能無動于衷。只是感動的小魚很快被悲傷的洪流沖的蹤影全無,洪流過后,極目望去,一片狼藉。

  這股悲傷的洪流來自升完國旗后,各班級學生紛紛離開回教室,我忍不住往一班的方向看去,沒想到和陳惠悅的目光撞在一起。我心中竊喜,暗想她還是關心我的。但下一秒我的笑容便枯萎了,比曇花還短暫。她的目光是復雜的,困惑、不解、失望、凄戚,大概相持了兩秒,她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上午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去一班找陳惠悅,前三節(jié)課一晃而過,第四節(jié)課特別漫長,而我終于在放學鈴聲敲響的前幾分鐘下定決心,找。

  放學鈴聲一響,我抓起書桌上的機械手表,拎上書包就往教室外跑。

  雖然那個時候電子手表已經(jīng)很流行了,但我一直很珍惜這塊舊的還有點土的機械手表。它是我父親在我念初三時送給我的,他說這塊手表是他遇到我母親前花了許多年的積蓄才買的,幾乎陪伴了他整個青春,把它送給我,就是要我把他青春時那種拼搏不服輸?shù)木駛鬟f下去。

  書包中放的是兩個被我精心包裝過的小木人,盒子是我昨晚睡后不久又起來,用紙盒和透明塑料做的,一半不透明一半透明。兩個盒子不透明的那面分別被我用水彩筆畫了一幅簡單的風景畫,一幅畫是美麗的河畔停著兩輛自行車,一幅是夕陽下兩個相依的背影。

  剛跑到一班教室門口,就聽見走出來的幾個女生在議論陳惠悅。

  甲說:“咱們班的陳惠悅上午請假了,王哲也請假了。你們有沒覺得此事很奇怪?!?p>  乙說:“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沒看到兩人最近走的很近嗎?!?p>  丙說:“也是,兩人一個是全市第一,一個是全市第三,全市第二沒在咱們學校,也算是第二吧。兩人交往再自然不過?!?p>  丁說:“就是有點可惜,陳惠悅既漂亮學習又好,王哲人不帥還有點內(nèi)向。不過,這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p>  ……

  聽到陳惠悅和王哲在交往,我的內(nèi)心開始不平靜了,像波濤洶涌的大海,奔騰著,吼叫著,撕扯著,以至后面眾人在議論些什么,我都恍然不知。

  “蘇史!真的是你。”有人叫我,我抬起頭,見是經(jīng)常和陳惠悅在一起的羅珊珊。我勉強向她擠出一絲笑容。

  “放學不走,愣在這里做什么?”羅珊珊看著我問。

  “我……我等我妹妹?!蔽矣行┗艁y,支吾著說。

  “等蘇小美啊,可是蘇小美已經(jīng)走了。不信,你看看?!绷_珊珊說。我往教室一看,果然妹妹不在,蘇妹啊,你就不能晚些走。這下,真是臉丟大了。

  索性豁出去了?!捌鋵?,我是來找陳惠悅的。”我據(jù)實相告。

  “陳惠悅上午請假了,下午應該也不會來。走吧,邊走邊說?!?p>  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我從羅珊珊口中證實了陳惠悅與王哲最近走的很近,但是不是在交往,她也不知。

  陽光穿過層層枝葉,肆意地灑在生硬的水泥地面,風吹過,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圓形亮斑搖曳不止。像躁動的青春,在倔強的掙扎。兩旁橢圓形的花壇里的花草低垂著頭,天太熱了。

  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羅珊珊告訴我說:“其實,悅悅對你印象挺好的,在我和方芳面前也提過你。只是,不知道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鬧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沒發(fā)生什么事啊,就是以前太自大了,在她面前出了丑,不好意思見她了?!蔽移炔患按爻吻逦液完惢輴倹]鬧矛盾的事實。

  “這話你應該跟悅悅說。”羅珊珊提醒我說。

  “哦。羅珊珊,問你個正事,你說我能追上陳惠悅嗎?”我鄭重其事地問羅珊珊。

  “這個嘛,成為朋友還是可以的。想再進一步的話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悅悅不喜歡差生的?!绷_珊珊笑笑說。

  這時,一群小鳥不斷交織著、變著隊形掠過體育場上的青草地,使勁鼓動著翅膀,飛向更高更遠的藍天。

  羅珊珊不是很肯定的話,卻像圣火一樣點亮了我的心燈。從現(xiàn)在起,為了陳惠悅,我要努力學習,而且一定要很瘋狂很拼命。

  到停車棚推完自行車,由于不是一路,走出校門,我和羅珊珊便分開了。

  騎著自行車從一家醫(yī)院門口經(jīng)過,不經(jīng)意間,我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從醫(yī)院里面并肩往外面走。起初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并未在意,但是越想越不對,尤其聯(lián)系到兩人最近走的很近。

  我調(diào)轉自行車頭,原路返回。一個長發(fā)飄飄,白裙翩翩,面容明艷,身形窈窕;一個短發(fā),白襯衫牛仔褲,目光深邃,輪廓硬朗。不是陳惠悅和王哲又能是誰。

  王哲推出自行車騎上,然后陳惠悅從后面坐上。基本可以確定兩人是在交往了。突然,我有種想攔住兩人,質(zhì)問陳惠悅或者暴揍王哲一頓的沖動,但我知道這只能是想想。

  我和陳惠悅又不是男女朋友關系,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我憑什么去質(zhì)問她;還有,王哲有喜歡陳惠悅的權利,他不知道我喜歡陳惠悅,何況他是我的好兄弟,又幫過我,我憑什么揍他。

  沒資格,沒理由,還有,不甘心。

  生活就像一架有缺陷的相機,無論你何時何地按下快門都會發(fā)現(xiàn)定格的畫面不盡完美。所以,過度追求完美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回想早上升完國旗后陳惠悅看我的眼神,我意識到,就是因為自己太追求完美了,才錯過了屬于我和她之間的那份緣分。

  既然緣分沒了,書包里的兩個小木人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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