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魚打車到了白真所在的醫(yī)院,在前臺糾纏了一會兒,因為沒有帶身份證無法證明身份信息始終無法進去,直到白池出來給白真取藥,見到了白小魚,把人帶了進去。
“我媽,今天怎么樣?”
白小魚輕聲問著。
走到病房門外,白池接過白小魚帶來的花,抱歉道:“小姐今天早上回醫(yī)院之后做了檢查,身體的各項指標沒有什么問題,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時候清醒,以為現(xiàn)在還是六年前,有時候一點也不認得人?!?p> “我能進去自己把花給她嗎?”
小魚嘴角略微下垂,顯得憂傷。
“對不起孫小姐,白總說,不能讓您見小姐。”
“我知道了,”
白小魚扯動嘴角笑了笑,抬眼:“那你就說,花是外公送來的?!?p> “好?!?p> 白池嘴巴張了張,想再說些什么安慰一下面前低落的少女,終究什么都沒說出口。
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能見,她該多難過啊。
白池捧著黃玫瑰進了病房,把門關(guān)嚴實。
白真身著一身白色棉麻拖地長裙,安安靜靜坐在床邊,望著窗外。
“小姐,這時白總給您送來的花?!?p> 白池把花瓶里的百合換掉,把花瓶擺在了白真視線能看見的位置,手上端了杯溫水,白色的小藥丸被遞到白真面前,白真平靜地看了一眼花瓶,接過白池手里的藥,拿起水杯一飲而盡,而后又安安靜靜望著窗外的天空。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起身,從書架上取了一本講述歷史的書,緩緩翻閱著。
大片陽光灑落,偶有微風,床上明光色光斑跟著搖晃,顯得寧靜而美好。
白小魚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fā)絲,攔了一輛出租出,看著來電顯示里面十幾個未接電話。
大多數(shù)來自李昭陽。
一個來自白染,還有一個,來自外公白景堂。
這座城市,還惦記著她的,也就這么幾個人了。
她隨意翻著,撥通了其中一個電話。
“爺爺,我不回家了?!?p> 書房里原本精神的老人接了電話,聽見前面的稱呼,臉色不自覺變得慈祥,而后是沉沉的深重。
“小魚,爺爺不能把佳音趕走?!?p> 白景堂以為她這么說是因為葉佳音。
聽見電話那頭沉重的聲音,白小魚胸腔像塞了一團棉花,有人拿著注射器在往里不斷地注水,棉花開始膨脹,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爺爺,我想和媽媽住在外面。”
電話那頭一愣。
“媽媽不算完全精神失常,只要我和葉佳音不同時出現(xiàn)在她面前,媽媽就永遠都想不起來這個人,也就想不起來那些事,爺爺,我想和媽媽,住在外面?!?p> 她話說的很清楚:“爺爺,我已經(jīng)不能回家了,我不能再沒有媽媽?”
......
電話掛斷,正好到大學城廣場,小魚給司機轉(zhuǎn)了車費,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抬腿下車。
一直到走進餐廳,腦海里都是白景堂那一句。
“小魚,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怎么照顧媽媽?”
是啊,白真保持情緒穩(wěn)定所需要的治療,需要費的人力物力心力,她都沒有。
她志不在地產(chǎn)行業(yè),在正興地產(chǎn)瘋狂反撲的時候,她也根本沒有能力得到白氏地產(chǎn)董事會的認可繼承白氏地產(chǎn)。
白小魚什么都沒有。
連名字,都不像,白景堂孫女的名字。
好像這一切,在白真執(zhí)意要嫁給葉興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好像,白小魚注定在十九歲的年紀,失去最后的歸鄉(xiāng)。
吾皇是只豬
祝好 快過年啦好開心呀,雖然2020年過的不太順利,但是有時候想開了,不順利常有,2121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