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負一層,入目依舊是形形色色的店面。
陸笙:“......”
大學(xué)城的構(gòu)造好似和普通商場不大一樣。
那,
上次,
他把車停到哪里了呢?
陸笙漫無目的地走著,正值下午一點多,是一天最熱的時候,負一層的人明顯比樓上多了一些,不過學(xué)生都沒有開學(xué),客人也是零零散散。
“老板,你們這個黃玫瑰怎么賣?”
經(jīng)過一家精品店兼花店的時候,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側(cè)身看過去,是白小魚。
“哎,妹妹你眼光不錯,這是進口黃玫瑰,你看著枝又粗又壯,花葉也肥,開出來可好看了,”
“怎么賣?”
少女清潤略帶沙啞的聲音打斷了老板娘的喋喋不休。
“二十五一支,妹妹你要幾支?”
“五支黃玫瑰,兩朵向日葵,再配三支尤加利葉?!?p> 白小魚說配花的時候,像是在說藥房,一板一眼,聽上去卻又很舒服。
“哎,好嘞,要包嗎?”
老板娘心下一喜,忙挑了白小魚說的話,笑問道。
“簡單包一下?!?p> “好嘞,總共一百六十八,妹妹,看你長得好看,你給一百五吧?!?p> 少女買好花,心不在焉地低頭從店里走出來,面前一片陰影微晃,身后老板娘的聲音跟了上來:“小妹妹,小心柱子?!?p> 白小魚來不及反應(yīng),就有人拉著自己的左邊胳膊,柱子的陰影瞬間傾斜,她向左一個踉蹌,扶著拉自己的人,站穩(wěn)身體,少女抬眼,入目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謝謝兩個字就這么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哎喲,妹妹你走路看著點,”
身后老板娘跟了上來,轉(zhuǎn)向陸笙,眸光一亮,聲音變得甜膩了些:“帥哥要不要買花?”
陸笙:“.....”
白小魚:“.....”
白小魚沒想到能在這里碰見陸笙,陸笙在扶住白小魚的那一刻腦海里忽然想起來,自己把車停在了地面停車場。
兩個人乘著電梯到了一層,一時無言。
乘電梯期間,白小魚手上抱著花,眼神毫不躲避地打量著陸笙,想著要不要給安樂發(fā)一條信息。
而后她確實這么做了。
“準備去哪?”
白小魚收了手機,聽見陸笙問她。
用他特有的隨意語氣,像是在說,我就隨便說句話,你要是當我在問你,那我就是在問你。
只要他們身邊有第三個人,白小魚一定能百分百確定,他不是在問她。
但是,現(xiàn)在一樓的電梯門外,只有他們兩個。
“去醫(yī)院探病?!?p> 白小魚如實回答,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向陸笙:“你應(yīng)該有車吧?”
“嗯?”
“送我去醫(yī)院吧?”
“嗯?”
陸笙腦海里還在想離開的托詞,被白小魚問的一愣。
“我,一會兒有事?!?p> “哦?什么事?”
白小魚接話接的自然,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微點了點頭:“那,陸教授,再見?!?p> 她記得他是陸笙,記得安樂叫他陸教授。
小姑娘聲音輕軟,微微沙啞,陸笙心弦微動,頭一次因為有人叫他陸教授耳根發(fā)熱。
白小魚看他微微發(fā)紅的耳根,嘆道:“陸教授,你,臉紅了?”
陸笙:“......”
小姑娘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嘴角噙著笑,就那么仰頭看他,驕陽映射在臉上,額頭出了薄汗。
她眼眸微瞇,熠熠閃著光。
陸笙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
趙致山剛吃完碗里的面,接到陸笙的電話,他抽了根牙簽有一下沒一下地剃著牙,等電話響了二十秒才慢悠悠接起。
“喲,老陸什么事啊,居然沒有三秒掛?!?p> 平時陸笙基本不會主動和趙致山打電話,打也會在十秒內(nèi)掛掉等他回。
“趙致山,”
“嗯?”
“今天遇見了個小姑娘,”
“嗯?你不是每天都會遇見小姑娘?!?p> “她叫我陸教授?!?p> “嗯,叫你陸教授的人多了去了。”
“她還沖我笑。”
“你每次上課的時候那個小姑娘不笑的像朵花?!?p> “趙致山,”
“不是,老陸,你不會,春心萌動了吧。”
電話這頭的陸笙左手架在方向盤上,漫不經(jīng)心地向左打方向盤:“不知道,沒經(jīng)驗。”
“喲,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還真是欠揍?!?p> 趙致山咧嘴大笑:“兄弟,二十五六的人了,也該談戀愛了,哎,不和你說了,何暖給我打電話了,”
“別告訴她,我在哪,”
陸笙咬牙。
“我去,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啊,”
趙致山掛斷了電話,嘴角笑容越咧越大,接了何暖的電話,電話那頭女人聲音知性溫柔:“趙老板,你在笑?”
吾皇是只豬
祝好 希望今年除夕的時候陸笙和小魚能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