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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簽到至尊面板

第八章 恩威并施

開局簽到至尊面板 蕭昜 4089 2021-01-19 23:53:32

  兩枚火蘊丹入肚,梁小天眨眼便如同換了個人。

  臉色紅潤,神清氣爽。

  “真人,這丹丸不錯,若還有,我能否再多要幾枚?”

  梁小天食髓知味,直接又提出了要求。

  稷大道實在頂不住了,尷尬道:“至尊,實在對不起,這火蘊丹在下只備兩枚在身,若至尊喜歡,在下日后多煉制一些?!?p>  梁小天卻哈哈大笑:“瞧把你急的,我開玩笑的,以真人的修為,身上的丹丸自是珍貴至極,小天豈心里沒數(shù)?你能拿出兩枚來,足見你之誠心,這往后我自不會虧待你的?!?p>  既然確定了自己是本尊之分身,梁小天也入戲了。

  一番話說得恩威并進,亦然帶著些許至尊的派頭。

  這其實也是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的謹慎之語。

  畢竟這是一個修者的世界,自己現(xiàn)在還停留在煉氣期,可以說是還沒入門上道,屬于真正的菜雞弟子。

  但現(xiàn)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困難,顯然不是一個菜雞能擺平的。

  楚含塵和本尊情深似海,而且真愛只有一個,面板至今未點亮就完全證明含塵仙子才是自己所尋之真愛。

  但現(xiàn)在要讓她歸來的話,還真的只有稷大道所說的辦法了。

  但這個辦法要成功,依靠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是半點希望都不存在的。

  自己必須借力。

  稷大道的出現(xiàn)恰逢其時,以他的修為和資格,在這個世界堪稱頂級的存在。

  雖然自己只是個分身,但現(xiàn)在這個強大的存在已經(jīng)對自己忠心耿耿,這從他肯獻出兩顆火蘊丹給自己就足以說明他已經(jīng)完全把自己當成至尊看待。

  這何嘗不是自己日后最大的依仗?

  梁小天其實早知道火蘊丹的威名。

  在穿越過來之后,除了日常裝模做樣的修習,他更喜歡打探這個陌生世界的事情,各位師兄師姐們自然樂得在他面前顯擺自己的見識,但凡有問,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經(jīng)過一段時間后,他才馬馬虎虎樹立起對這個世界的基本印象。

  在這個過程中,師兄師姐們談論最多的,自然是各派勢力如何如何,功法如何如何,煉器煉丹又如何如何。

  因此梁小天雖然沒有得到之前玄易門梁小天分身的主體記憶,但也慢慢弄清楚了這個修者世界的很多情況。

  知道自己所在的這片大陸叫做遒龍大陸。

  此大陸方圓不知幾許,屹立著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國家,其中東方以大楚王朝,古秦帝國為翹楚,西方以奧蘭多帝國和洛恩帝國打頭。

  東西兩方修派為數(shù)眾多,其中東方修派以修身立道為主,西方修派以鉆研魔法為基。

  東西方修者因各自業(yè)務不同,甚少來往。

  唯民間商貿(mào)往來頻繁。

  玄易門之前就位于大楚國境內(nèi)的丹楓山。

  此山乃東方修士之祖壇所在之地,道祖靈臺云緲臺就坐落在玄易門后山之上(楚月瑤真是百無禁忌?。?p>  云緲二字乃取自道祖飛升之時所留真言偈語:道衍星海,云譎霧迷,緲緲仙途,唯時無涯,唯志可參。

  其時,大楚國國內(nèi)就有數(shù)十個門派,其中以天劍門,云陽宗,逍遙谷三派為主領。

  天劍門之劍術冠壓東方各修派,云陽宗則以煉丹之術著名,唯逍遙谷閑云野鶴般悠哉,卻是連天劍門也不敢輕易招惹的。

  楚月瑤事發(fā)之后,自就是這三派牽頭向玄易門發(fā)難。

  楚月瑤沒坦白之前,梁小天對玄易門被各派圍剿這事并沒有多上心。

  畢竟這也算是門派之恥。

  前身梁小天自然是知道的,自己再問未免很是突兀,著實不好打聽。

  尤其是現(xiàn)在知道此事是因前身梁小天而起,他更是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亂問。

  否則當真是尷尬。

  有一天,左師兄就和自己詳細講過云陽宗煉丹之事。

  說云陽宗有一煉丹寶鼎,為各派所垂涎的極品丹丸皆由它出。

  十年前他有幸和師父一起前往云陽宗瞻仰過一次開鼎之盛景。

  說他不光生平第一次見到五彩祥云,還第一次聽到了龍吟鳳鳴之聲,實乃天下之奇觀。

  用后來某騷客所撰之辭來形容就是:

  天材地寶聚精華,

  香透九霄饞仙家。

  遣得鸞鳳前來探,

  驕龍一吟化丹霞。

  而那一次,云陽宗寶鼎所出之丹就是火蘊丹。

  乃云陽宗宗主稷大道為自己煉制了近三百載才成之至寶。

  是他準備用來渡劫飛升之時所用。

  這三百載光陰還只是煉丹所耗費的時間。

  如果加起他搜羅煉火蘊丹的材料所花費的時間。

  恐怕再加個三百年也恐怕打不了止。

  畢竟能用來抵御天劫的丹丸,其材料自然極其極其難得,甚至某些材料只能寄希望于機緣。

  而機緣這東西,有時窮盡一生恐怕也難以遇到。

  稷大道聽他如此一說,自是激動無比,當下便把最后一枚火蘊丹掏了出來,要送給梁小天:“在下有至尊此言,就算飛升失敗而兵解亦無憾哉!”

  梁小天卻不肯再接了:“真人,實不相瞞,我現(xiàn)在遇到的麻煩遠非我自己可以解決,屠龍大陣之事……”

  稷大道傲然挺胸一拍:“至尊不必擔心,就包在在下身上好了,在下這就去找范寧遠那個犟牛鼻子,他應該能重新找齊八位坐鎮(zhèn)陣門的大能?!?p>  梁小天大喜不已:“那就有勞真人了!”

  顯然稷大道去找?guī)煾刚?,自然比自己出面要好百倍不止?。?p>  “那在下就先告辭,有消息在下自第一時間通知至尊?!?p>  稷大道信心十足,轉(zhuǎn)身就要施法離開。

  梁小天卻忽然又把他叫?。骸罢嫒耍蚁鹊鹊?,這里的禁制……”

  稷大道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至尊要在下把它撤掉,在下立馬就照辦,但是……”

  梁小天知道他是擔心楚月瑤會乘機逃跑,自轉(zhuǎn)頭望著楚月瑤頗有深意地嘆了口氣,卻是對稷大道說道:“唉,撤了吧,以她的聰明,自然不會再錯上加錯?!?p>  稷大道心里不無凜然:“至尊就是至尊,這胸懷當真是浩瀚如星海,嗯,這就是我稷大道莫大的機緣啊!好好學學吧!”

  當下,他點了點頭,把手一揮,一道金光從掌心散出,只聽一陣燃紙般的細響簌然自半空傳來,然后漸漸向四方消散。

  如果梁小天現(xiàn)在站在屋子外面,自然能看到密實如繭房由絲絲紫色電芒構(gòu)成的穹網(wǎng)正由上而下很整齊地緩緩消失。

  “好了,在下告辭?!?p>  “等等,真人,我還想問問,這禁制我都能進來,那個菲菲也能來去自由,卻為何獨獨能困住她呢?”

  稷大道愕然,心道:“至尊難道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莫非他以分身歷世,還真的把自己搞成了一張白紙?這是何等大略之抉擇啊!不不,我怎么能妄自揣測至尊呢?”

  想了想后,稷大道很是認真地解釋道:“因為月瑤姑娘之妖元本屬水,遇雷自厄矣?!?p>  梁小天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這也是五行相克之妙用?!?p>  稷大道重新立定:“至尊,你可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在下必知無不言?!?p>  梁小天被他認真的樣子逗得微微一笑:“嘿嘿,今天就問到這了,你且先去忙吧?!?p>  稷大道這才又說了聲告辭,便虛步踏空而起,眨眼間便如同他來時一樣破空而去。

  屋子里剩下兩人,一時無話。

  良久,楚月瑤才弱弱地出聲道:“小天,你恨我嗎?”

  梁小天扭過頭去,不敢迎著她的眼睛:”楚月瑤,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恨你,畢竟我還不是本尊,無權(quán)替他回答?!?p>  是啊,她身為妹妹,卻把自己的親姐姐害得這么慘,無論如何都是不可原諒的惡行。

  但是,方才那熾熱的一幕,何嘗又不讓自己心旌神搖貪戀莫名?

  不不,梁小天,你怕是中了她如此畸形之愛的毒了!

  但她不也是出于愛嗎?

  男女之愛情,本質(zhì)上就是自私排他的……

  梁小天,你真是入了魔障了,此時此刻居然想著為她辯白!

  ……

  一時間,梁小天腦子里真的是亂成一團糟,無所適從之下,他只得冷冷地站到一邊,望著窗外那迷離的景色出神不已。

  楚月瑤卻垂淚道:“我知道我不可饒恕,我也知道你知道真相后必不會接受我,殺掉我也是應該的,但我楚月瑤對天發(fā)誓,我是真的愛你,愛到骨子里靈魂里的那種愛,為了你,我可以獻出所有,只要你能歡喜,現(xiàn)在你要姐姐回來,我自會盡力配合的……”

  “唉,可惜你的深情付錯了人……”

  “不,我沒付錯,你知道嗎?打第一天聽到你的名字起,我就已經(jīng)愛上了你,再加上姐姐不停地向我描繪你的好,我更是無法自拔,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整個人幾乎都飄了起來,從那天起,我才懂得了空虛和寂寞的真義,那便是不能見到你,就如同身處千年冰窟般刺冷難熬,我才知道,沒有你,我這一生就如同行尸走肉,縱使修煉成仙又如何?以長生迎接一個無盡的孤獨和寂寞嗎?……”

  “你不必和我說這些,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一切等你姐姐回來后定奪吧!”

  梁小天狠了狠心,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就大步走了出去。

  楚月瑤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心如刀割之下,終于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仿佛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所有,就這樣被全部抽走了一般。

  似乎所有的悲苦和失落都化成了淚水,很快在地面都流淌成溪……

  ……

  吱呀,屋子盡頭的一扇小門悄悄地打了開來。

  自己關禁閉的菲菲走了出來。

  一見此情形,錯愕不已。

  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趕緊奔到已經(jīng)哭得聲嘶力竭的楚月瑤身旁:“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個臭小子欺負了你?你等著,我這就去把他的皮扒了給你做餐布!”

  楚月瑤一把扯住她:“菲菲,休得胡來,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后,姐姐都要聽他的,你自然不例外!”

  菲菲瞪大著眼睛:“哎,他算老幾?。课易ミ^來是給你……給你……的,怎么轉(zhuǎn)眼他倒成了大爺了?哎呦,這可氣死我了!”

  楚月瑤嘆了口氣:“他不是老幾,他是真的老大?!?p>  就在這時,已經(jīng)走遠的梁小天忽然大喊救命起來。

  楚月瑤和菲菲面面相覷。

  在這里他還會遇到什么危險?

  但聽梁小天的聲音顯然不是裝出來的,何況他此刻也沒有搞怪的心情。

  楚月瑤沒爬起來就直接化成一團白霧朝聲音傳來之處疾飄而去。

  菲菲見狀,自也趕緊追了過去。

  梁小天顯然是想自己走回飛云寨去,但卻沒找到來時的洞口,便憑借著日頭的方位判定大致的方向后朝前趕路。

  此刻的他,已然走到了距離屋子很遠的地方。

  身還未至,楚月瑤便瞧見小溪旁的一棵歪脖樹上倒吊著一個人,瞧那身衣物,不是梁小天是誰?

  她驟然聚形,剛要奔過去,卻又發(fā)現(xiàn)在樹下居然還有一個人影。

  “這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楚月瑤甚感驚訝,畢竟此處乃極其偏僻之地,四周皆是千仞懸崖,只偶爾有膽大的老挖藥人會懸索而入,但也都被菲菲嚇跑,唯一的通道便是那處通往另一邊山澗的石洞,但石洞本在山澗流瀑之下,根本不被人所知。

  再一細看,她瞧見了一把明晃晃的劍,那個陌生者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堆顯然剛生起的篝火旁拿著它不停舞弄。

  嘴里猶自污言穢語:“梁小天啊梁小天,你可以的哦,居然給老子來這一出,害老子不得不逃出飛云寨,G你NN的,好在老子吉人自有天相,居然能在這里遇到你這個活鬼,要不然老子還真就成了玄易門的罪人,哎,老子是現(xiàn)在就把你剖肚拉腸,還是把你帶回飛云寨按玄易門的規(guī)矩廢了你這個禍害呢?嘖嘖,這真讓我很難挑選呢!”

  原來,此人正是被梁小天使計誆走的周松年。

  也不知他是怎么會跑到這里的,或許心慌之下,盡揀著難走的路逃了。

  楚月瑤之前因為對梁小天有過觀察,對玄易門的弟子也有所了解,這個周松年她自是認得,待一看清,她倒是愣住了:“咦,小天的大師兄怎么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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