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最近在警局混的怎么樣?”我拍了他的肩膀。
“還能怎么樣?苦日子唄,聽說你倒是好了成了個大作家,在家里很是清閑嘛!”肖鋒笑著也回拍了我的肩膀。
“好了,就別互相調(diào)侃了,剛剛你說這里發(fā)生案子了?”我問道。
“嗯,案子很怪,最近都在這附近的人家了解著情況,可惜都還沒有點什么結果。”肖鋒嘆了口氣說道。
“什么樣的兇殺案?看我能不能幫你分析分析?”我笑著說道。
“差點忘了,你以前是個推理迷,好,這是其中一檔,來,給你看看這張照片?!毙やh面帶微笑,小心翼翼從那本子里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也笑了笑從他的手上接過了照片。
可沒想到,我剛剛拿到手上,就是小瞥了那么一眼,那一眼,就讓我的胃部猛地翻滾起來,幾乎將自己胃里面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個干凈。
我突如其來的生理反應使得我整個人趴在那垃圾桶前,不斷地嘔吐著。
肖鋒尷尬地笑了笑,在我的桌子上拿起了那些紙巾,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問道:“沒事吧,早知道你的反應比女人生孩子還要劇烈,就不讓你看這些東西了?!?p> 我搖了搖頭說道:“去你的,什么叫做比生孩子還要劇烈啊。沒事,我忍得?。 ?p> 我死撐著臉皮,咬牙忍住了惡心,再次將目光投注到了那張照片上。
只見照片里面是一個女孩。
準確來說是一個學生妹的照片,因為那個女孩穿著一件校服,在胸前還別著一個校章。
照片下用黑色簽字筆標注,“西南城西初中黃家穎”。
雖然看起來是個可愛的女孩,只不過那個女孩透過校服處心臟處已經(jīng)被捅開了一個口子,那口子有點深凹得幾乎看不到里面,有點像個黑洞。
女孩的臉色慘白,一只手捂在了傷口邊,一只手伸出手指似乎還指著上面的什么東西,可是畢竟我也沒有親眼在現(xiàn)場看過,所以我自然也不知道那個女孩究竟指的是什么東西。
身上那些白白胖胖的蛆蟲看得我的胃部直翻騰著,還好的是,我肚子里的那些東西早已經(jīng)吐得一干二凈,再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吐的了。
而且令我奇怪的是,這個女孩死前居然掛著一個笑臉。
人被殺不該是痛苦的么?這個女孩為什么還會笑的出來,而且還笑的那么詭異。
還有她那死后的手指的究竟又是什么東西呢?
我的腦子瞬間錯亂到了極點,我說道:“肖鋒,這個女孩死的有點古怪?。 ?p> “你也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死的有點古怪了吧?”肖鋒笑了笑,像是早預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
“她那不該有的笑容,心口上奇怪的傷口,當然最特別的還是她的手勢,既然被捅開了個口子,難道不該是下意識全部用手去捂肚子么?為什么一只手會伸出手指指著上面東西呢,這一切都太奇怪了。”我說道,望了望肖鋒。
“嗯,說的不錯?!毙やh望了望我問道:“你知道她死前指著上面東西么?”
“什么?”我問道。
“她家里的那臺電腦?!毙やh說道,望了望我。
“電腦?難道是死亡訊息?”我突然聯(lián)想起很多推理小說里面常出現(xiàn)的情節(jié)。
可是等我聽完了肖鋒的話,我便感覺到一切都迷茫了。
“當時的電腦是關著的,一打開后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信息殘留。”
“那鍵盤你們查了嗎?”我問道。
“查了,上面雖然全部都是死者黃家穎的指紋,并沒有血跡,因為在她死去時候的手指上全部都沾著血的,也就說她被刺傷之后的那段時間并沒有用電腦,”肖鋒指了指照片上那黃家穎指著的手。
果然的——
那整只手都是血紅色的沾滿了血跡。
不過這樣也只是排除了她在電腦上留下死亡信息的可能性,只不過還不能完全排除她指著電腦上的某樣東西或者是兇手故意擺出來誤導我們的動作。
“對了,肖鋒,她住在什么地方?這里發(fā)生了命案,我怎么還不知道?”我突然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問道。
“她就住在離你不到兩條街的地方,你不會還不知道吧?”肖鋒問道。
“哈,怎么,最近我連警笛聲都沒聽到過呀?!蔽彝送やh。
肖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說道:”大作家,看來是你寫的太專注,沒有留意到外面發(fā)生的事情是吧?”
“或許吧!”我苦笑著說道。
“最近出了什么新的作品了么?黃大作!”肖鋒望了望我,將我手上的那張照片收了回那筆記本上,然后咧開嘴,笑了笑對我說道。
“沒有,最近沒有靈感,這不,剛才你在打電話來之前,我還在看著別人寫的靈異帖子呢?!蔽彝送やh,嘆了口氣。
“要不你就來寫關于這個女生的死吧,本身已經(jīng)有點神秘感,再加上你的藝術加工,怕是很有看頭的?!毙やh抬了抬他的那頂警帽,有點得意地看著我。
“嗯,確實有點意思,你說的我現(xiàn)在對這個女生的死因都有點感興趣了。她是怎么死的?”我問道。
“那個大洞口,你應該見著了吧?還沒尸檢,不過估計是被利器刺穿心臟,流血至死好幾天,她的父母也是出差后回來才發(fā)現(xiàn)她的女兒死在房間里的,幸好當時不是夏天,那尸體只是內(nèi)臟腐爛而已,爬滿那么多的蛆蟲,你該不會沒有見著吧!”肖鋒凝視著我一會兒,又望了望我房內(nèi)的鐘。
“那兇器是什么?”
“很奇怪,似乎是錐子或者是手術刀一類尖銳鋒利的東西吧?!毙やh卸下帽子抓了抓頭發(fā),我看的出他似乎很煩惱。
“兇器還沒找到是吧?”我問道。
“你猜的沒錯,在現(xiàn)場,兇器確實沒有找到,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這一點的呢?”肖鋒不解地問道。
“你跟我那么多年的同學了,以前一看到你揪著頭發(fā)的時候,就是遇到了難題,如今你說完那兇器的問題,然后再揪了頭發(fā),所以我就猜應該是兇器沒有找到而生氣?!蔽揖従弻⑽业牡览碚f出來。
肖鋒將那帽子戴上,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果真是我的老朋友,不,應該說是我心底的蛔蟲?!?p> “哈哈哈!你就是這么惡心!”我也跟著笑著,望了望他。
他再次看了看鐘,慢慢停止了笑意,慢慢說道:”好小子,我要走了,這任務還得去忙著呢,能跟你聚一回,我很開心,希望我們還有下次再見面的機會?!?p> “會有的!”
我笑了笑,跟他道了個別。
將他送出了門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突然有了點莫名的感傷。
這時候我正想要回房間,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一下子就讓我愣住了。
是QQ上線響動的聲音。
“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