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琛,看完了你的前世今生,如今便要你同我說說,你如今這遭遇,算不算得上冤?”
匍匐在地的葉曉琛,只有起伏的胸腔還證明他活著。
柴房里彌漫著一股惡臭的血腥味,混在葉曉琛那“哼哧哼哧”的喘息聲中,格外叫人不舒服。
“前世今生?你便因?yàn)檫@虛無縹緲的事,便害我至此?”
方才還魂不守舍的葉曉琛,如今抬了頭,從眼里蹦出的不甘,染滿了整個眼眸。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bào)時候未到,葉曉琛,你一個讀書人,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似是郁結(jié)于心,葉曉琛“哇”地一下從喉嚨那兒吐出一口血來,滿腔的血腥味頓時散開來。
要說同情么,林溪確實(shí)有那么零點(diǎn)一秒中有猶疑,雖說這葉曉琛上一輩確實(shí)犯下了滔天大罪。
先是弄死了沈老爺,又趁著沈蘭馨病未好,又突遭至親離世,一蹶不振的時候,奪了沈家的大權(quán)。
而后沈家的生意便都交給了他去打理,明面上對沈蘭馨還客客氣氣,既沒克扣下人,也沒給些剩飯剩菜的。
但是背地里,沈家的錢財(cái)可是同沈蘭馨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了。
而后葉曉琛便明目張膽地將紅葉迎娶進(jìn)門,對外稱是妾,可府里的人哪個不把她當(dāng)正妻看待。
原本這么平安無事下去倒也罷了,可紅葉原本就是從青樓里出來的。
現(xiàn)在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竟還不知足,雖然下人們都拿她當(dāng)正妻看,可在外人眼里頭,她終究是妾。
因此,自從她進(jìn)了府后就一直在后院待著的沈蘭馨,變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千算萬算,便算出了一個好計(jì)謀,聯(lián)合她帶來的丫鬟來了出假懷孕。
之后的事兒,便是尋常黃金檔愛播的清宮爭斗劇,紅葉自然就“小產(chǎn)”了,而罪魁禍?zhǔn)妆闶巧蛱m馨。
這其中種種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話從紅葉嘴里說出來,葉曉琛就跟被狐貍迷了眼的人似的,哪管真假對錯,又哪還顧得上查探事實(shí)。
不由分說就把人關(guān)進(jìn)了大牢,也許沈蘭馨到死也想不明白,這一生,到底做錯了什么。
思緒到這兒,林溪看著眼前這個估計(jì)連坐都做坐不起來的人,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下輩子好好積德?!?p> 林溪站起來,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出的氣比進(jìn)的氣還多的人,估算著也許差不多到時候了。
“恩客,此愿已了?!?p> 一聲嘆息,延綿流轉(zhuǎn),似有千言萬語抵在嘴邊,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林溪聽了,也跟著嘆了一聲,只覺得天下最是“情”字傷人最深。
林溪手上做符,輕念了一聲“破”,又回到了自己那個冷冷清清的重生茶館。
小巴依舊是愛答不理地趴在桌子旁邊,門口的五顆珠子也本本分分地安靜待著。
館里也沒有新的恩客,只是桌子上多了五顆重生元丹。
她原本是趕得上見沈蘭馨一面的,但是她覺得沒必要了。
抱著仇恨來的,她見得多了,到頭了,也都只是一聲嘆息。
這一聲,也許是放下,也許是大仇得報(bào)的快意,又也許是為自己就這么交換了自己靈魂的不值當(dāng)。
千頭百種,林溪也懶得去弄清楚了。
她這里裝的故事太多,不趕緊找點(diǎn)樂子排解一下,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正想著,就聽著前門的風(fēng)鈴響了。
“叮鈴!叮鈴!”
“喲,林老板這是剛回來啊~”
聽這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就知道,這來的不是樂子,而是找茬的。
燁洛
這個故事講得不好,有點(diǎn)混亂,下一個是民國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