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們相識一場,我就幫幫你吧,”杜安康說著蹲在地上,拔出背后的幽藍(lán)劍,在地上挖起來坑。
山峰內(nèi)部的土還是挺虛的,挖起來不算費(fèi)力。
他挖了一會,那陣魂獸睜著兩顆圓鼓鼓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好奇的打量著他。
期間不斷的試圖一步步朝杜安康靠近。
杜安康自然沒搭理他,而是繼續(xù)專注的挖著坑。
那小陣魂獸見沒什么威脅,便也蹲在了杜安康的旁邊,伸出兩只爪子一同挖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大坑被刨了出來。
它朝杜安康怪叫著。
杜安康抬起頭,深吸一口氣,裝出一副很勞累的模樣。
隨即拖著那只大陣魂獸,一點(diǎn)點(diǎn)的拉入了大坑中。
再埋土之前,杜安康看著大陣魂獸,認(rèn)真的說道:“相見即是緣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它的。
外面的世界很危險,我聽說許多人就喜歡吃這種小陣魂獸,一口一個嘎嘣脆。
但我會保護(hù)它的。”
小陣魂獸似乎被杜安康的話給嚇到了。
它用毛茸茸的小爪子輕輕戳戳了杜安康,見杜安康沒有反應(yīng),也膽子大了起來。
直接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別鬧,”杜安康說了一句,隨即將土掩埋,把大陣魂獸給安葬了。
“我在你爹的墳前發(fā)過誓,以后你就跟著我混。
你要是哪天離開我,你說你有什么臉面再面對你爹。”
杜安康站起身,用手摸了摸陣魂獸的尾巴,那種感覺就兩個字,“舒坦?!?p> “叫你陣魂獸太繞口了,而且這世上陣魂獸多了去了,要不干脆給你起個小名吧?!?p> 杜安康想了想,“陣陣?魂魂?
聽上去好像都不怎么樣?”
以前在另一個世界地球,杜安康老家那塊,經(jīng)常有人起小名,叫什么狗蛋、二蛋之類的。
說叫這種名字命硬,好養(yǎng)活。
“反正你名字里面有個魂字,要么就叫你魂蛋吧,”杜安康思索了一陣,隨即虎軀一震,想到了這個天才般的名字。
雖然僅僅只有兩個字,但卻能感受到起名人深厚且無與倫比的文學(xué)功底。
朗朗上口的同時,又不失大將風(fēng)范。
似是融合了百家之長,于千萬文字中找到了這兩個字。
杜安康看向陣魂獸,笑道:“你小子就偷著樂吧,這名字一般人可想不到。”
“小魂蛋,咱們離開這吧,”杜安康笑了笑,陣魂獸坐在他的肩膀上,朝洞外走去。
不過當(dāng)杜安康離開這山洞時,魂蛋卻表現(xiàn)的有些著急。
嘴里“吱吱吱”的亂叫著。
爪子還比劃著什么。
“你在說什么?”杜安康疑惑的問道。
他每走一步,魂蛋的表情就會著急幾分,嘴里說話的語氣也快速了許多。
“咱倆語言不通,你再怎么說也沒用,”杜安康無奈的回道。
陣魂獸說了許久似乎有些口干舌燥,隨即只見它仰天低吼一聲。
它的雙眸變得赤紅一片。
一滴圓潤且晶瑩的鮮血從嘴中落了出來。
這鮮血在接觸到杜安康皮膚的那一刻,杜安康眼前幻化出一幅畫面。
在鮮血彌漫的空間內(nèi),一只通體巨大的妖獸正看著他。
那妖獸雙眸似在發(fā)光,它簡直就是陣魂獸放大數(shù)百倍出現(xiàn)的生物。
“這是戰(zhàn)寵契約?”杜安康愣了一下。
他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事實(shí)上他根本不知道陣魂獸是何種妖獸。
只是根據(jù)奇遇前來尋找。
戰(zhàn)寵契約是一種將妖獸與人類綁定在一起的契約,雙方彼此之間可以互相感應(yīng)。
當(dāng)然,讓杜安康震驚的是,普通的妖獸是不具備這種綁定契約能力的。
只有體內(nèi)蘊(yùn)含上古血脈的妖獸才有這種能力。
說到上古血脈,就必須說說天之陸九域的時代劃分了。
在人類漫長歲月的探索中,已知最古老的時代應(yīng)該是神話時代。
神話時代諸神并立,時常有傳說流傳下來。
紫陽追日、八神黃昏………。
神話時代以后,便是太古時代。
太古神王于神魔井中證得道果,由此統(tǒng)治了那個時代。
后太古時代結(jié)束,迎來遠(yuǎn)古時代。
那是一個飲毛如血,妖族大興的時代。
各種神獸行走世間,八大獸族統(tǒng)治而立。
遠(yuǎn)古之后,則是迎來了上古。
人族當(dāng)興,十大家族鼎力世間,另有天庭高懸蒼穹,神人、劍仙、刀狂各種存在也都應(yīng)世而出。
當(dāng)上古的輝煌沒落之后,曾有一個很短暫的時代。
被譽(yù)為魔臨。
不過因?yàn)檫@個時代太短暫了,所以基本沒人會提起它。
大家都默認(rèn)上古以后為中古。
中古之后便是現(xiàn)在,如今的時代被譽(yù)為道隕時代。
至于為何如此命名,故事就有些復(fù)雜了。
…………
杜安康看著面前的畫面,他右手持劍,劍尖掠過,隨即一滴鮮血也落了下來。
他的血與魂蛋的血融合在一起。
在虛空中不斷旋轉(zhuǎn)著,仿佛能從其中聽到獸鳴聲。
與此同時,他的腳下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五芒星的陣法。
這陣法閃爍,緊接著鮮血一分為二,一半沒入他的額頭。
另一半則飛向魂蛋。
一陣轟鳴在腦海中響起,陣法消失,而契約成。
杜安康頓時感覺他跟魂蛋之間,好像冥冥中有了一股感應(yīng)。
說不清道不明。
魂蛋依舊在吱吱叫著,但杜安康卻突然間能聽懂它的意思了。
“你是說那里有道陣法?”杜安康問道。
他徑直朝前方走去,果不其然,頭頂?shù)奈恢糜幸坏狸嚪@現(xiàn)。
泛起層層漣漪。
“你要吃這陣法?”杜安康繼續(xù)問道。
“等等,天竹峰上哪來的陣法?”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天竹峰乃是種植玄藥的地方,不過其他地方種的都是凡階的玄藥。
而山峰上有一處地方,卻生長著一塊靈田。
宗門的所有高階玄藥都是種植這靈田上面的。
這四周平時有陣法存在,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除了六長老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進(jìn)入。
哪怕是他的父親,杜涿衡身為副宗主,也沒有進(jìn)出這里的權(quán)限。
想到這,杜安康眼前一亮。
“發(fā)了,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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