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念念笑得彎下了腰。
“讓你欺負(fù)我,”她冷哼了一聲。
說道:“你要是沒修練出成果,就別來見我。”
“知道了,”杜安康擺擺手,跟巴念念告別離開。
在千躍峰的下面,他站在那叫楊耀的弟子身后狠狠朝他屁股踢了一腳。
只聽楊耀一聲驚呼,身影倒在了地上。
杜安康走上前,狠狠的又踩了幾腳。
“讓你丫的給我通風(fēng)報信,還當(dāng)叛徒?!?p> “你敢打我,”楊耀大喊道。
“我會稟報二長老,讓他處罰你。”
他站起身,憤怒的看著杜安康。
“還不老實(shí)?”杜安康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隨即說道:“我什么時候打你了?
你有什么證據(jù)?”
他說著看向旁邊的張陽,問道:“我可曾打過他?”
“沒有呀,”張陽直接睜著眼睛說起了瞎話。
“明明是他自己摔了一跤?!?p> 兩人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張陽自然要偏向他。
楊耀有些震驚的看向張陽,自己的好基友竟然變心了。
…………
“檢測到宿主擁有一株空階的玄藥,二十六株靈階的玄藥、七十八株凡階玄藥,可以抵消奇遇刷新二十三天一小時十八分鐘。
是否抵消?”
腦海中系統(tǒng)的聲音隨之響起,杜安康簡單看了看。
一株空界的玄藥可以抵消五天。
而靈階的可以抵消十二小時。
至于凡階的一株只能抵消一小時。
一個等級的差距,懸殊竟然如此大。
他看了看,自己用掉所有的玄藥,剛好能刷新一次奇遇的機(jī)會。
雖然有些心疼,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一咬牙,淡淡的說道:“使用吧?!?p> 下一刻,奇遇面板的文字開始變化起來。
“陣魂獸的危機(jī),
請在七小時內(nèi)前往孤云塔下面的陣魂洞,奇遇之地?!?p> “孤云塔下面還有這玩意?”杜安康愣了一下。
也不知道宗門那邊知不知道。
不過這都不重要,這是他嘴邊的肉,誰要是敢跟他搶,就把他第三條腿也給打斷。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如今已經(jīng)是午后。
奇遇的時間是七小時,他準(zhǔn)備等天色暗一些了,然后去孤云塔,這樣不怎么惹人注目。
從宗門回到自己的庭院,這一路上也偶爾從一些弟子的交談中明白。
參加三宗大比的弟子比試已經(jīng)完畢,抉擇出了七名去往劍靈宗的弟子。
而他大哥杜軒轅,則毫無疑問是第一名。
從小便被杜涿衡傾力培養(yǎng),以副宗主之職,無數(shù)資源堆積而成。
要是杜軒轅還不成器,估計就真是廢物了。
杜安康也能理解這種結(jié)果。
不過這跟他沒鳥關(guān)系。
他只需要茍著,直到有一天,把這些人頭都給錘爛。
正所謂木秀于林,必先摧之。
……………
天邊的晚霞戀戀不舍的跟落日告別。
僅剩的余暉跟隨它的腳步而去。
黃昏落下了。
這是春天,萬物生機(jī)勃勃,夜色的暗不是那種漆黑,而是一抹灰蒙蒙的顏色。
杜安康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袍,盡可能用帽子將自己遮蓋起來,然后走向孤云峰。
因?yàn)槠嬗雒姘迨怯械貓D追蹤的。
他大概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陣魂洞并不在山下,而是在半山腰,靠近山頂?shù)牡胤健?p> 他選擇了一條很偏僻的小路,因?yàn)槭且雇淼木壒剩律降牡茏右埠苌佟?p> 一路上并沒有遇見什么人。
走了十幾分鐘后,他的身影停了下來。
再往上走,就是山頂孤云塔的位置了。
但地圖在這里停了下來,而是要往左側(cè)走。
左側(cè)是沒有開辟出來的山路。
天竹峰雖然不是名山,也不是險峻的峰嶺,但數(shù)百米的高度還是有的。
“機(jī)遇與危機(jī)并存嘛,”杜安康安慰了一聲。
他踩著山峰凸起的地方,扶著山壁,小心翼翼的開始朝左邊移動。
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他比許多人要幸運(yùn)的多。
起碼知道奇遇的地點(diǎn),冒個險沒什么的。
一步一步,時常有腳下的碎土掉落,看的杜安康心驚膽戰(zhàn)的。
他真怕自己一腳踩空,然后嗝屁。
估計會成為最慘的穿越者。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咬了咬牙,“去踏馬的,死就死了,人死卵朝天,大不了三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p> 想到這,他的步法加快了許多。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他終于在一側(cè)看見了一個狹小的山洞。
他深呼吸一口氣,隨即直接鉆進(jìn)了山洞中。
這山洞很狹窄,不過越往里面走,空間好像越寬闊了起來。
杜安康觀察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走了一段路后,他已經(jīng)不用彎著腰了。
前面開始出現(xiàn)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啃食著什么。
“陣魂獸?”杜安康內(nèi)心一喜。
腳步放輕了許多,終于在一個拐角后,他見到了那所謂的陣魂獸。
通體是碧藍(lán)色的。
模樣有點(diǎn)類似于松鼠。
身后長著一條蓬松的尾巴,一搖一晃的。
腦袋是尖的,就像瓜子臉,兩顆大門牙露了出來,但它的臉蛋卻是胖嘟嘟的。
十分的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上幾下。
杜安康的出現(xiàn)也驚到了這只陣魂獸。
它立刻轉(zhuǎn)過身,朝杜安康呲牙咧嘴著,看上去奶兇奶兇的。
它的體型不大,跟真正的松鼠差不多大小,應(yīng)該還是幼年期。
“我沒有惡意,”杜安康連忙擺擺手。
他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這只小的陣魂獸外,旁邊還躺著一只大的陣魂獸。
不過那陣魂獸已經(jīng)死去多時,身上被一股黑霧纏繞著,也不知是被什么生物給殺死的。
他每往前走一步,那陣魂獸就嘶吼一聲,警告之意很明顯。
“我真沒有惡意,”杜安康看了對方一眼。
“你能聽懂我說話?”
那陣魂獸兩只圓鼓鼓的眼睛盯著杜安康,他瞬間就確定,這家伙能聽懂自己說的話。
杜安康看了看旁邊死去的大陣魂獸。
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輕喝一聲:“你這個不孝子,你爹都死了,你竟然置之不理。
我們?nèi)祟惗贾v究入土為安,你忍心看著它的尸體暴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