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登徒浪子
趙若璨眼神一黯,空出一只手去掐她的下頜。她恨恨地撇開臉,卻被他強(qiáng)行掰了回來。他死死地瞪住她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告訴你,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你別不知好歹!”
“你神經(jīng)病!少在這里自作多情!”云之夏一邊堅(jiān)持不懈地努力曲起膝蓋抵住他的靠近,一邊聲嘶力竭地大罵,白皙的面容漲得通紅,額頭上浸出了層層薄汗,看上去健康了不少。
趙若璨又氣又有些不忍,板著臉繼續(xù)嚇?biāo)?,“你再說一遍!”
“我叫你少自作多……唔——”口中的話忽然變成陣陣嗚咽,云之夏瞪大了眼睛,雙手雙腳,全身的每一個(gè)毛孔都在用盡全力抗拒掙扎,卻依舊奈何不了某人如銅墻鐵壁一般。
懲罰般的吻粗暴地落下,將她的叫喊悉數(shù)堵了回去,可她的美好很快令他上癮,體內(nèi)忽然涌起一股異常的躁動,喉嚨一滾,腦袋沉沉壓下,用力地加深了這個(gè)吻。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幾乎快要窒息的時(shí)候,他終于放開了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大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他眼角壓著一抹得意,繼續(xù)冷冷地說道:“聽著,在我還不能給你正式名分之前,我并不想動你,但是我不保證我可以一直這么君子,所以,你最好別逼我?!?p> 說罷,忽然把她伸向她的脖子,抓著那根細(xì)繩用力一扯,繩子便被他生生扯斷。云之夏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又強(qiáng)行掰開她的右手,將她手中那塊殘玉一并奪走。
“你混蛋!”她總算反應(yīng)過來,想也不想地起來伸手去搶。
他把手稍稍往后一躲,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東西既然已經(jīng)壞了,就別戴在身上了,免得劃傷皮膚,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你還給我!”她一著急,不顧一切地往他身上撲。
鼻尖傳來一抹淡淡的幽香,十分好聞,他心中又是一陣悸動,趁機(jī)將臉向前一湊,與她擦唇而過,她嚇得急忙往后彈開,滿是警惕地盯著他。
“你再動,我就讓它們化成粉。”
他聲音冰冷如水,帶著一種極致的誘惑,云之夏卻嚇得一陣惡寒,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總算從她身上起來,退到床邊,充滿警告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轉(zhuǎn)身,趾高氣昂地走了。
“登徒浪子、無恥小人、混蛋!”云之夏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把嘴唇,在心里怒罵連連,一甩手把枕頭遠(yuǎn)遠(yuǎn)地砸出去。
匆匆忙跑進(jìn)來的楊柳依冷不防地被枕頭砸中,急忙往后一退,彎下腰將枕頭撿起,拿在手上拍了拍,看著衣衫凌亂、滿面紅霞的云之夏,心口微微一滯,小心地把枕頭放回床上,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然后默默地把滿地的狼藉收拾干凈。
云之夏滿肚子的火,越想越覺得憋屈,偏偏這會兒王府的侍女又送了藥過來,她橫眉怒目地掃過去,侍女手上一抖,碗里的湯藥差點(diǎn)灑出去。
云之夏咬了咬唇,忽然靈機(jī)一動,揚(yáng)聲問道:“你們主子以前沒有喜歡過什么女人嗎?”
侍女臉色“刷”地慘白,搖撥浪鼓似的猛搖頭,怯生生地回道:“沒有……”
楊柳依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心理不免有些緊張,她張了張嘴,依舊什么也說不出來。
“那有沒有什么人喜歡他?”云之夏接著問道。
侍女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道:“沒、沒有……”
沒喜歡過別人也沒被別人喜歡,那還是正常人嗎?他自視甚高看不上別人也就算了,就他生來尊貴的身份,會沒有女孩子喜歡?當(dāng)她傻子呢吧!
“那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人緣不好,不討女孩子喜歡?”云之夏變著法子問她。
“不、不是?!笔膛畤樀眠B忙否認(rèn),這才改口道:“殿下少年英武,很早就去了戰(zhàn)場上歷練,沒什么時(shí)間談?wù)搩号角椤W源虻钕聝赡昵芭c您有過一面之緣以后,殿下就更是一心想要找到您,就連貴妃娘娘想撮合他跟于小姐的婚事,都被殿下嚴(yán)詞拒絕了……”
“于小姐?”云之夏眼睛一亮,“哪個(gè)于小姐?”
“就是于飛鶯小姐,殿下的遠(yuǎn)房表妹,于小姐的爺爺與貴妃娘娘的母親是親兄妹,于小姐的父親與貴妃娘娘是表兄妹,貴妃娘娘想親上加親,可是殿下一直只拿于小姐當(dāng)妹妹看……”
“行了行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我都被你繞暈了!”云之夏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gè)于飛鶯喜不喜歡你家主子?”
“這——”小侍女面色一紅,羞澀道:“大約、大約是喜歡的?!?p> “哈哈!”云之夏頓時(shí)樂了,眉眼一轉(zhuǎn),吩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這藥……”
“放下吧,我一會兒會喝的!”心里有了主意的云之夏心情沒由來的變好。
小侍女如蒙大赦,道了聲“是”,急忙把藥放到床邊的高腳登上,屈身一拜,逃也似的溜了。
云之夏望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眼睛里滿是精明的亮光,對付姓趙的這種油鹽不進(jìn)、陰險(xiǎn)卑鄙的無賴,她只能比他更陰險(xiǎn)!
楊柳依滿頭的霧水,看她笑得一臉狡黠,完全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
還算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天,東宮那邊很安靜,長公主似乎并沒有要追究云之夏誣陷她的罪責(zé),趙若璨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又覺得很奇怪,堂堂一個(gè)長公主,憑空被人誣陷,理當(dāng)嚴(yán)厲呵斥才是,根本連解釋都不需要,何至于那般驚慌失措?這實(shí)在與她略顯驕矜的性子極為不符,難道僅僅是因?yàn)樾奶摚?p> 趙若珣直到晚上從校練場回來才聽說了云之夏突發(fā)心病被楊柳依連夜送到越王府的事,家都沒顧得上回就直奔越王府了。
“因禍得福,好事啊!”他坐下喝了口茶,高興得直拍手。
趙若璨心猿意馬地看著手上的竹簡,見他興高采烈的,抬頭瞄了他一眼,“人家差點(diǎn)一口氣沒喘上來,你居然說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