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有病就趕緊去治
“真是好大一頂帽子?!笔煜さ穆曇粲挠牡貜暮竺?zhèn)鱽?,語氣聽上去似乎緩和了不少,“你對我一件事不滿,便要全盤否定我這個人嗎?”
楊柳依急忙停下腳步,側(cè)身退避到一邊。云之夏也停下了來,扭頭看過去,趙若璨和楚烈竟然又都跟了過來,云之夏一看這架勢便知道不好,心里一急,說話更是毫無顧忌,“我對你不滿的事可多了去了!”
誰知道趙若璨竟然一點(diǎn)都不生氣,不疾不徐地在她面前站定:“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云之夏驕傲地昂起頭,“怎么,你想讓我教你做人?”
趙若璨被她問得先是一愣,隨即搖頭笑了笑,神色既無奈又寵溺,“好了,該罵的都讓你罵了個夠,你也該消氣了吧?”
什么?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哦,他擺出這么一副寬宏大度、不跟她一般見識的模樣,意思就是說她剛剛鬧這一通是在胡攪蠻纏、撒潑耍無賴了?云之夏氣得兩眼直發(fā)黑,恨不能一拳打爆他的頭,她總算知道,無恥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你做錯了事,別人氣得跳腳,大聲指責(zé)你的時候,你只需要笑吟吟的,什么都別說,你就贏了。哈,合著她就是個上躥下跳的猴子,讓他看了好大一出笑話。
她很快就明白了這一點(diǎn),于是干脆也不氣了。她用一種極其認(rèn)真、極其復(fù)雜的目光看著他,總算清楚地意識到一點(diǎn),原來他們的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終于一個字也不想再說,轉(zhuǎn)身走了。
趙若璨從她的臉上看出了心灰意懶的味道,他的臉色霎時間沉了下去,仿佛臉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好心好意地照顧她、保護(hù)她,她非但毫不領(lǐng)情,還處處給他臉色看!薄唇不自覺地抿緊,冷冷地盯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緩緩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走不出王府的大門?!?p> 說罷,也不管她會是什么反應(yīng),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云之夏猛然剎住腳步,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她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回頭,趙若璨已經(jīng)不見了,就剩楚烈還站在那里。
她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問:“你覺得,你攔得住我么?”
“攔不住?!背业椭^,老實巴交地回答,“不過……攔得住她?!?p>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楊柳依。楊柳依臉頰一熱,旋即沖云之夏搖了搖頭,意識是叫她不用管自己。
云之夏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中大怒,趙若璨,你這個卑鄙小人!
這回趙若璨倒是沒讓她住進(jìn)先前來時住過的那個小院,而是直接讓人挪了主院的偏房出來給她。云之夏看著裝飾一新的屋子,再看看身邊粉得令人惡心的窗幔,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
他這是打定主意要敗壞她的名聲啊!行,既然這樣,那她也就沒必要跟他客氣了。恰巧侍女端了藥上來,恭恭敬敬地請她喝藥,她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地?fù)P手甩掉,結(jié)果藥摔到了地上,她的手也燙到了,她“嘶”的一聲呼痛,氣急敗壞道:“干什么,沒長眼睛嗎,都不知道看著點(diǎn)?”
侍女嚇得面如土色,“噗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喊道:“奴婢知錯,請小姐寬宏大量,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如臨大敵的模樣,仿佛她就是個囂張跋扈的悍婦,云之夏頓時更加來氣,滿是嫌惡地喝道:“滾!”
于是侍女立刻叩謝小姐,連滾帶爬地跑了。
云之夏甩了甩被燙傷的右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竟然纏了一圈繃帶?;璧骨暗挠洃浰查g涌入腦海,她大驚失色地將手探進(jìn)衣領(lǐng),把貼身戴著的玉佩從衣服里面拿出來,低頭一看,玉果然只剩下一半。
“還有一半呢?”她頓時心急如焚。
楊柳依這才想起來小姐的玉還在自己手上,急忙從袖中取了出來遞給她。
云之夏如釋重負(fù)地舒了口氣,還好是被她收著,要是被姓趙的看見,這會兒指不定就被扔到哪個垃圾堆里去了!
正這么想著,某人就外面踏進(jìn)來了。
他一眼看見云之夏像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塊殘玉,心口狠狠一刺,臉色頓時極為不悅,眼光往下一掃,瞥見灑了一地的湯藥,碎片還凌亂地躺在地上,更是大為光火,當(dāng)下厲聲喝道:“來人,再去給夏夏小姐端一碗湯藥過來!”
云之夏冷不防地被嚇了一跳,正要破口大罵,忽然想到自己生氣根本就無濟(jì)于事,還白白讓他看下,于是當(dāng)下便忍住了。她沉了沉心思,不動聲色地把手握緊,冷冷地撇開臉去。
趙若璨走上前,目光凌厲地掃了楊柳依一眼,楊柳依心里一個激靈,默默地退了下去。
云之夏想叫她別走,又懶得再因此跟他吵,所以又忍住了。
這樣的態(tài)度令他十分惱火,目光陰惻惻地逼視著她,咬牙切齒地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嘁!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天王老子了。云之夏固執(zhí)地撇著頭,就是不理他。
“我在問你話!你也啞巴了是嗎?”趙若璨又氣又怒,說話間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掰她的肩膀,她內(nèi)心已然對他有了恨意,他一碰,立刻引起她深深的厭惡,她條件反射地去推他,力道之大,仿佛他已經(jīng)成了洪水猛獸,令她避之不及。
忍了一上午的火氣“蹭”的一下冒了上來,抓著她的肩膀用力地往后一推,她便“咚”地一聲摔了下去。
她被摔得眼冒金星,還沒回轉(zhuǎn)過來便支著手肘想要起來,剛一動,寬闊結(jié)實的身體便已經(jīng)從頭頂傾覆下來。她伸手推他,反被他緊緊地桎梏于頭頂。
“趙若璨,你有病就趕緊去治,沖我發(fā)什么瘋!”她一邊大聲叫罵一邊用腳踢他,結(jié)果雙腿卻被他狠狠地壓制住,她拼命地掙扎,發(fā)簪從頭上脫落,濃密的長發(fā)如絲緞般在身后鋪散開來。她仍發(fā)瘋似的亂動,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