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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第二十七章 棋局

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夏清周 3098 2020-10-27 23:00:00

  “兩位大人別生氣,快請坐下,我什么都和您們說。”掌柜變得更加殷勤,笑得眼角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處。

  程春端起上身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傅婉書站在他身后,沉著聲問:“陸嘉臨這幾日來茶樓了嗎?最后一次來是什么時候?”

  “回大人,少東家這兩三日一直沒過來,他最后一次來應(yīng)該是七日之前了?!闭乒裰劬Τ戏朔圃诨貞?,傅婉書知道他沒撒謊,那這幾日陸嘉臨都去哪了呢?

  “他七日之前來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反常,還有你可知道他這幾日都去哪了?”

  “少東家的事兒,草民一向不知。”掌柜垂頭,想要隱藏住自己的真實情緒。

  “你還不說!”傅婉書一拍桌子,看向程春,“大人,咱們把他帶回刑部,好好審問?!?p>  “誒呀,掌柜,你就實話實說吧,少東家的事兒跟咱們都沒關(guān)系,說了又能怎樣?!闭乒裆砗蟮男P生怕自家掌柜被帶走,搖著他的胳膊,勸了幾句。

  掌柜還是不做聲,那小廝口快,又說:“少東家常去柳江苑找流微姑娘,整日待在她那兒,都不常來茶樓的。”

  柳江苑?陳斌死前不也是去了柳江苑嗎,傅婉書心弦被猛地提起,知道抓住了重要線索。

  掌柜的見小廝說了出來,臉色頓時蒼白,可又有些無奈,推了一下小廝,躬著身子給程春賠禮:“請大人恕罪,不是草民不愿意說,實在是為了少東家的清譽著想?!?p>  這么替你們少東家考慮,怎么還不把他的尸體領(lǐng)回去呢,傅婉書自然不信他說的鬼話。

  “那個流微姑娘是陸嘉臨的相好?”程春抬眼,問了一句。

  “是,不過只聽少東家提過幾次,其余的草民就真的不知道了?!闭乒裾f話的聲音有些顫,不知是怕程春生氣,還是怕別的什么。

  既然知道線索在柳江苑,他們也不耗神在此久留,那小廝見他倆要走,忙陪著笑臉將人送了出去。

  待人走后,掌柜狠狠剜了他一眼,冷橫道:“你知不知道,主子的事兒萬一被刑部查到,咱們會有多大的麻煩?!?p>  “爹,我也不能親眼看見你被人帶走啊,少東家喜歡去柳江苑也不是多隱秘,刑部大人總會知道的,再者說他們憑一個柳江苑也不一定就能查出什么事兒來?!蹦切P雙眼有些紅,他好心為老爹解圍,還被一頓訓(xùn),自然委屈。

  “行了,把門關(guān)上,今個兒我是沒心情開張了?!闭乒駬]著手吩咐一句,朝后院去了。

  剛從玉茗茶樓出來,就又要去柳江苑,程春和傅婉書這一天輾轉(zhuǎn)了兩三個地方,已經(jīng)有些乏了。

  “大人,你發(fā)沒發(fā)現(xiàn),咱倆走了幾個地方,要想問出什么還得自己想法子?!备低駮X得效率太低,想問程春為何不直接帶著衙役上門查案。

  “玉茗茶樓還好說,要是咱們的人直接去了陸府,估計不僅什么都問不出來,言官還會在朝會上告咱們一個亂闖擾民的罪,到時候趙大人可不好解釋?!背檀簢@了口氣,京城里的這些顯貴,若是沒什么確鑿的證據(jù),刑部還真不能直接上門叨擾。

  趙大人也是寒門出身,在加上自己,刑部還真是從上到下都叫人看扁了,那幫言官逮住一點就不依不饒的。

  “那柳江苑?”傅婉書皺眉,難不成每辦一個案子都要大人親自走一遭?那還要手底下那些衙役做什么。

  “我方才說的是那些皇親國戚,咱們不便失了禮數(shù),可柳江苑是什么不入流的地方,也值得咱們兩個費心思去查,我待會兒直接領(lǐng)一批人去,看他們還不老實交代?!背檀悍愿儡嚪蛳然匦滩?,他要回去先把線索形成文書稟給趙大人。

  一個稱職的下屬,就是時刻匯報任務(wù)的進度,讓上頭知道自己沒閑著,不僅要能做事,還要會做事。

  傅婉書不知道他要回去做什么,把心思都放在了柳江苑上,陳斌和陸嘉臨都是柳江苑的???,他倆的死法也是一模一樣,那兇手會不會也是常去柳江苑的人。

  難道是情仇?

  車夫吁了一聲,勒住韁繩,將馬車停在刑部門口,傅婉書掀開簾子下來,正好有個小廝圍了上來。

  “公…公子,相爺讓我找您回去?!蹦切P是相府的,在這兒等好一會兒了。

  “是府里出了事兒?”傅婉書愣住,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這小廝她倒是認得,是母親院里的。

  “奴才不知”小廝低著頭,看見程春下了馬車,退后一步,接著說:“相爺只叫奴才傳話,說讓您快快回府?!?p>  “快回去吧,傅相找你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兒,一會兒你辦完了事兒,再到柳江苑找我,正巧到晚上了,那兒還正熱鬧呢?!背檀盒χ牧伺乃募绨?,顧自朝刑部走去。

  傅婉書只好又走了幾步,上了府里的馬車,可憐她這一路折騰得始終沒有個落腳的地兒。

  也不知父親找自己是何要事,會不會是兄長傳信回來了,這么一想,傅婉書心中突然生出幾絲期盼。

  相府這廂正廳,傅寧正與七皇子端坐在里屋的木塌上,圍著一張方桌下棋。

  傅寧手執(zhí)白子,本是后手落子,此時一共五十四手,卻已經(jīng)領(lǐng)先了七皇子十三目。

  “殿下只顧著圍對家的子,怎么不想著守好自己的后院?!备祵幮σ饕鞯卣f著,又提起三子。

  “誒呀,一時不察,是我冒進了?!逼呋首涌匆娮约罕惶崃俗?,恍然發(fā)現(xiàn),忍不住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殿下須得牢記,無論何時何地,穩(wěn)扎穩(wěn)打,虛實相接才是取勝的道理。”傅寧又落一子,準(zhǔn)備將黑子趕向邊沿。

  七皇子在陛下跟前兒雖然不及三皇子受寵,可在朝野之中卻備受贊譽,只要時間充足,得了機遇,展露一番頭角,也不是沒有取勝的可能。

  “大道至簡,徐徐圖之,我看似是布局之人,其實也不過是身不由己的一顆棋子罷了,丞相就不必費心了?!逼呋首又栏迪嗍鞘裁匆馑迹伤闹敲髯约旱慕飪?,不敢拖傅相下水。

  “殿下已經(jīng)落了子,便不能回頭,不搏上一搏,又怎知不會取勝?!?p>  七皇子聞言,苦笑一聲,食指與中指指尖相交,拈起一顆黑子,放在眼前把玩起來。

  “如果黑子知道自己一定會輸呢?”他早就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塊父皇拿來搓三哥脾氣的磨刀石,還癡心妄想什么。

  傅寧搖頭輕笑,又說:“殿下所以為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這場棋局到最后,或許會有人漁翁得利也說不定?!?p>  他收斂起笑容,面色沉靜悠遠,浮上一瞬的死寂,像是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兒。那些血流成河,蝕骨吞心的夢一直鐫刻在他腦里,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夜不能寐。

  幸好,一切還可以重來。

  “傅相的意思是?”七皇子抬眸看他,有些不懂,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殿下若能心無旁騖,勇往向前,老臣愿一直侍奉殿下左右,無論是誰,只要礙了您的眼,老臣都會為您掃清。”傅寧雙眼死死盯著七皇子,等著他給自己一個準(zhǔn)話。

  他之前屢次試探,都被七皇子打哈哈糊弄過去了,這次他直接把話拿到臺面上來,也有些逼迫的意味了。

  “傅相,你讓我考慮考慮?!逼呋首哟瓜骂^扶額,用手指輕輕摩搓著兩條俊眉。

  如果真的要爭,他能爭過三哥嗎?

  他正兀自思忖,忽然耳邊傳來了珍珠簾子晃動的聲響,一抬頭,看見傅逸徭走了進來。

  “見過七殿下,大伯?!备低駮掖易哌M府,母親趙氏和她說是七皇子來了,她也趕緊過來見禮。

  幸好自己機靈,沒直接叫父親,險些露餡了。

  “啊,是小傅公子回來了,再刑部待得如何???”七皇子扯回思緒,坐正身子,笑了笑,問她。

  “回七殿下的話,小生跟著程大人學(xué)到了不少?!备低駮碜?,同樣笑吟吟地回答。

  不知道父親叫自己回來做什么,難道是要七皇子多多關(guān)照自己嗎?

  “七殿下,逸徭這性子就是太軟了些,我也想把她放到刑部磨練磨練,您說呢?”傅寧打量了女兒一番,又看向七皇子。

  “傅相放心,這幾日我正好聽趙大人提過,夸小傅公子是個好性子,待誰都是一團和氣,官署里的人都把他當(dāng)做自家弟弟一樣照看?!逼呋首永^續(xù)笑著說,又喚傅婉書坐下,“別站著了,約摸你也累了,就做我旁邊吧!”

  “小生不敢?!备低駮皖^,恭敬地說,皇子畢竟是皇子,她可不如父親,能和皇子并排坐著。

  “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人?!逼呋首永^續(xù)笑,用手輕輕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過來!”

  傅婉書抬頭看了一眼父親,見父親微微點頭,才緩緩走了過去。

  她一坐下就聞到了七皇子身上隱約傳來的龍涎香,很好聞,鼻翼忍不住輕輕動了動,細細聞了起來。

  “七殿下在府里用晚膳吧,也讓逸徭陪您喝幾盅?!备祵幊呋首有α诵Γf。

  傅婉書側(cè)過臉,看了看七皇子,愣住了,父親這是真把自己當(dāng)男子了,還要自己陪著喝幾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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