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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第二十六章 茶樓

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夏清周 3114 2020-10-26 23:00:00

  庶子在府里過得不如意,大半是主母在后頭攛掇使壞,陸嘉臨死了,陸夫人的眼中刺沒了,她怕是做夢都要樂醒。

  “管家勸了一會兒…”傅婉書注意到程春所說,重復(fù)著又嘀咕了一句。

  程春聽見,皺著眉思索,也道:“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怎么陸夫人哭的稀里嘩啦,自己兒子都勸不好,到讓個管家給勸好了?!?p>  “對了,那小廝還說了,陸大人沉溺文史禮法,不理府務(wù),府里所有的事兒都由主母和管家老爺說了算?!?p>  “管家老爺?這個稱呼…不太妥當(dāng)吧!”傅婉書看向程春,有些不可思議。

  府里的下人都把管家當(dāng)做老爺了,那陸大人算什么?若真是如此,這陸府可不是一般的亂了。

  程春撇嘴,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京城里的高門貴族,表面風(fēng)光,背地里的腌臜事兒多得能摞成一堆。

  “陸府能說上話的人都不在府里,就剩個陸嘉興在府里舞文弄墨的,咱們也不必費心跟他拉扯?!背檀荷碜涌吭谲噹希]著眼睛說了一句。

  他一想到陸嘉興對自己的那副嘴臉,心里像是長了根刺,隱隱覺出不適。在這寸土寸金,遍地皇親的京城里,寒門子弟終究比不過世家公子。

  “大人,咱們先去玉茗茶樓看看吧,陸嘉臨死前興許在茶樓里了也說不定?!备低駮此崞痍懠闻d時面色不虞,有心安慰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說起和案子有關(guān)的話。

  “嗯,那就先不回刑部了,左右趙大人去宮里了,也不在衙里?!背檀罕犻_眼睛,點點頭,又掀開簾子吩咐馬夫轉(zhuǎn)去玉茗茶樓。

  玉茗茶樓是京城里有名的茶樓,專門招待一些達官顯貴,原以為是哪個富商開的,不料卻是陸府的生意,陸嘉臨剛死,還不知陸大人會讓誰來把茶樓接管過去。

  時辰已到傍晚,玉茗茶樓大堂里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程春和傅婉書踏進門檻,只聽樓上包間里隱約傳來些許聲響。

  跑堂的伙計看見來人,趕緊迎上前,問:“兩位客官是找人還是用膳?!?p>  程春直接掏出腰牌,嚴肅地說:“刑部辦案,叫你們管事兒的出來?!?p>  那伙計收起笑臉,忙不迭地朝后邊跑去,邊跑邊喊:”掌柜的,刑部的大人來了?!?p>  傅婉書站在程春身后,頓時生出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只見茶樓的掌柜從樓上走下來,滿臉堆笑,腳上卻不急,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刑部的大人駕到,不知是何事?”掌柜走進前,站在程大人面前,以為程春和傅婉書只是刑部譴來的主事或者令史,絲毫沒當(dāng)回事兒。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背檀盒闹谙胧裁?,卻未道破身份。

  “請大人明示?!闭乒褚琅f笑著,不自覺朝樓上看了一眼。

  傅婉書打量著他,身子雖然面朝著自己,但腳尖卻始終沖著樓上,眼睛也不經(jīng)意地往上瞄,看來樓上包間坐著的是他十分重視的人。

  “陸嘉臨的死你可知道。”

  “啊,大人原來是為這事兒來的,少東家的死,我自然知道,尸體還是我派人去抬回來的。”那掌柜似是恍然大悟,才明白過來。

  傅婉書聞言皺眉,看向程春,十分想問,陸嘉臨的尸體不是還在刑部后院呢嗎?

  “不過少東家被人所害,事關(guān)重大,我們也不敢擅自處理,請示了東家后,才又去刑部報了案,把尸體送了過去,能盡的力都盡了?!闭乒衲樞θ葜饾u消失,嘆了口氣。

  “是你們把尸體送過去的?”傅婉書問。

  “是,陸府吩咐我們報案,把尸體送到刑部,就沒說什么別的話了?!闭乒竦幕亓艘痪?,又繼續(xù)說:“大人,我們少東家沒什么仇家,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人害死了,您還得多費心,抓到兇手才好?!?p>  傅婉書深深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閃爍,口齒吞吐緩慢,雙臂僵直,似有隱瞞。

  這里邊絕對有貓膩!

  “大人,既然來了,咱們就在這用膳吧?!备低駮统檀赫f了一句,然后又問掌柜:“你這樓上還有包間吧?!?p>  她說完就要往樓上去,掌柜急忙攔住說:“大人要用膳,何不在大堂用呢,既寬敞又亮堂。”

  “不行,我與程大人有些私密話要說,可不能讓別人聽了去,必須得找個包間。”傅婉書突然快走了幾步,掌柜的臉上驀地顯出了慌張。

  程春一看這架勢,瞧出了門道,側(cè)過身也朝樓上走去,掌柜的沒攔下,只好訕訕地跟在二人身后。

  “兩位大人朝里走,里邊有個雅間,隔音好?!闭乒癯笠簧焓郑齻z往左走。

  傅婉書聞言站住身子,朝掌柜高聲說:“我看這整座樓里就一個包間有客,不知是哪位貴人蒞臨,讓掌柜這般慌張?!?p>  程春看了看他,又故意大聲笑道:“既然有貴人來了,掌柜怎么不關(guān)門鎖店呢,這還正常做著生意,想必是貴人不在乎打擾,那我們進去拜訪一下也是可以的?!?p>  他話音剛落地,一扇門就開了,走出來一個腰間配著劍的男子,似是侍衛(wèi)。

  “二位大人,我家主子有請?!蹦凶永渲槪曇魶]有絲毫起伏。

  傅婉書沖著掌柜挑了下眉,又伸出胳膊讓程春先走,自己畢竟是跟著程大人學(xué)習(xí)的,不能失了分寸。

  那掌柜心里跟打鼓似的怦怦跳,咬著牙跟在二人身后,不敢抬頭,生怕貴人動怒。

  好大的陣仗,程春緩緩跨進房門,只見屋內(nèi)端坐兩人,一人穿玄色錦袍,渾身貴氣,一人穿草綠長袍,渾身臃腫。

  “見過三殿下?!背檀黑s忙作輯見禮,傅婉書也緊跟著行禮。

  “起來吧,這是在外邊,不必多禮?!比首映g說完話,放下手中茶盞,卻沉沉地就摔在了桌上。

  水滴濺了出來,也把他的手指沾濕了,坐在一旁的陳惟敏忙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擦了擦。

  傅婉書看見,心想這不愧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渾身氣勢逼人,有反派大佬那股勁兒了。

  “不知三殿下在此,是微臣冒犯了?!背檀翰桓姨ь^,依舊微微躬著身子。

  他在十皇子和七皇子面前能隨意自在,不過是因為十皇子尚且不受陛下愛重,七皇子與鄧三關(guān)系不錯,也與他和氣可親。

  可三皇子極有可能是未來儲君且脾氣又暴躁,他不能不慎。

  “無妨,既然來了,便一道坐吧?!背g看了一眼陳惟敏,陳惟敏諂笑著讓開位置,請程春坐下。

  “這位是?”楚定歡看著傅婉書,問。

  “小生傅逸徭見過三殿下。”傅婉書躬身,垂著頭不看他。

  這案子不會就是這位反派大佬做下的吧。

  “嗯,長得不錯,抬起頭來我再瞧瞧。”楚定歡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神色淡淡。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還抬起頭來?

  可大佬之命不能不從,傅婉書緩緩抬起頭,抿唇淺笑。

  楚定歡滿意地笑笑,又想起了什么,皺著眉看向程春,問:“傅家的人?”

  “回三殿下,他是大儒傅恒的小兒子,也是傅相的侄子?!背檀鹤谒砼?,察覺出了他細微地不悅。

  “無趣。”既然是傅家的人,就不能隨意動了,楚定歡不再看他,心里那點興致被一掃而空,

  陳惟敏的兒子死了,跟著他絮叨了半天,正惹得他心煩,不料還有兩人主動撞上來找不痛快。

  他撂下臉子,擺明了不高興,一身懾人的冷意,讓人不知所措。

  “殿下與陳大人在此想必還有要事相商,微臣就不打擾了?!背檀赫酒鹕碜樱f給傅婉書一個眼神,要退下。

  “商什么,我也乏了,回宮吧。”楚定歡起身,施施然出了屋門,佩劍的男子隨在身后,冷冷看了幾人一眼。

  “別送了?!蹦悄凶由斐鍪謹r住幾人,陪在楚定歡身后,緩緩離開。

  陳惟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一下子垮下臉,沖程春說了一句“程大人真是懂規(guī)矩,知進退,領(lǐng)著人就往貴人身上撞?!?p>  他看傅婉書要開口,自知說不過他,話音剛落地就抬腿出了屋子,頭也不回地就要走下樓。

  不過看見掌柜的時候,還是冷哼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p>  傅婉書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身影,思索著這其中的勾當(dāng),三皇子是反派大佬,陳惟敏是負面典型,這倆人湊一塊,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那掌柜苦著臉,知道自己思慮不周壞了事兒,今日貴人到此就該打烊關(guān)門的,不然也不會又惹來兩尊佛爺。

  他見刑部來的這倆人連陳大人這個京兆尹都不怕,方才在門口那股氣勢頓時就矮下來一大截。

  顧不上尋思如何向陳大人賠禮了,先把這兩尊佛送走再說。

  他主動走上前,拱著手,笑問:“兩位大人還有何事?”

  “你們少東家平日里除了這兒還去哪?”傅婉書看出他不老實,直接問了一句,又怕他不肯如實交代,抱起雙臂,咧著嘴又說:“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們就不走,不過你要是肯跟我們程春程大人走,也不是不可以?!?p>  掌柜聞言后身子竟不自覺地顫了顫,他沒聽差吧,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活閻王程大人!

  自己要是跟他走了,還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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