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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雀相思之醉妃憶

第四章 不宜侍寢

鳳雀相思之醉妃憶 會笑的土撥鼠 3795 2020-09-13 22:08:30

  翌日一早,天色尚且蒙蒙亮,各宮嬪妃就已然開始拾掇起來了。

  阮氏二女入宮就被封為瀟貴人這一消息不脛而走,各宮嬪妃都裝扮了自己,不約而同的早早奔赴歐陽側(cè)后所在的永壽宮請安。言妃更是一早就派人去叫喚阮棲汐是時候晨起了,阮棲汐的眼底微微泛黑,她后半夜才堪堪入睡不過一個時辰有余就又起了,此時的狀態(tài)著實不能說得上好。

  在一番簡潔的裝扮以及言妃在外等候的壓迫之下,她不得已加快了速度。

  待兩人抵達永壽宮時,其他嬪妃已然到齊,二人瞬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更準(zhǔn)確的說,焦點應(yīng)該是阮棲汐。眾人打量的目光并未令她感到不適,畢竟孩時的她在府中也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此時不知不覺有種久違的感覺,只是那樣感覺之后的不久就是一落千丈的待遇。她底眸,眼中閃過嘲諷,很快整理好思緒后同言妃上前行禮。

  “臣妾參見側(cè)后娘娘,黎妃娘娘,各位姐姐?!痹谘藻埻臧埠?,她娓娓道來。

  歐陽側(cè)后輕笑,道:“妹妹先請起吧,來人賜座!”

  爾后,她又看向眾人,儼然一副當(dāng)家主母的姿態(tài)說道:“各位妹妹都齊了,今日各位怕都是惦記著這瀟貴人呢,大寒的天氣竟也要爭著來請安。如今見著真人了,各位妹妹可得好生聊聊才是。”

  宮中不乏姿色上佳之人,如黎妃就是個美人坯子,不然不會冠以“毒美人之稱”,貌美而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而阮棲汐雖說五官相對清秀,但眼中的媚氣卻絲毫不遜色黎妃,只不過此時她的眸子中混雜著一些霧霾,不太能深入探究。

  這樣的人,讓在座之人無不感到危機感騰躍而上。

  謝婕妤率先開口,道:“妹妹適才入宮,就封號為瀟,這地位可是直逼姐姐呢。姐姐這心中當(dāng)真是酸的緊呢,又有黎妃娘娘為你撐腰,想來日后是個不能得罪的主兒呢?!?p>  阮棲汐正色道:“怎會,妹妹資歷不及姐姐,妹妹怎敢當(dāng)姐姐一個酸字?妹妹入宮不久,在皇上心中分量自然十分淺淡,是萬萬不及姐姐萬分之一的?!?p>  謝婕妤嗤笑一聲,又道:“妹妹口齒伶俐,想來日后定會花言巧語得到皇上圣心?!?p>  黎妃冷眼掃向謝婕妤,不以為意的說道:“妹妹說話陰陽怪氣的,平白的還以為你見不得別人好呢。本宮看你時常來這永壽宮也沒學(xué)到娘娘的皮毛?!?p>  “當(dāng)真是一家人,黎妃娘娘這就護上瀟貴人了,妹妹當(dāng)真是惱呀,沒能有這樣的好姊姊。只是這心口一不一就不好說了,若是不一,倒不如一開始就是死敵,對否?”謝婕妤毫不客氣的回道。

  阮棲汐有些頭疼,但她知道此刻要同黎妃一齊抗外,遂道:“謝姐姐當(dāng)真是逾越了,入宮為妃,那眾人皆是平等。況且我與黎妃娘娘的關(guān)系非一朝一夕,不牢姐姐掛懷?!?p>  謝婕妤嗤之以鼻,道:“但愿日后你也會這樣覺得?!?p>  三人氣勢可謂劍拔弩張,側(cè)后笑道:“聽聞昨日妹妹被冊封貴人可是有黎妃妹妹在后的推波助瀾吶,你姊妹二人日后可得好生扶持才是?!?p>  側(cè)后說完,把目光轉(zhuǎn)向阮棲汐,又道:“黎妃助你封位又替你說話,想來你二人從前在府中的關(guān)系就非同小可吧?!?p>  阮棲汐正欲回答,黎妃率先回道:“姐姐這話說的,我倆同出阮府自小相識關(guān)系自然不能同日而語。是吧,妹妹?”

  阮棲汐眼中若有所思,卻也答道:“自是。雖說數(shù)年未見,但昔日的情分尚且存在。”

  這話的意思便表明了二人關(guān)系友善,便也只是存在于從前罷了,日后如何尚有定論。

  女子們正互相探著底,皇帝卻在沒有通報的情況下大步邁進,開口就道:“說著什么呢,瀟貴人入宮尚早,你們可別問個沒完沒了了?!?p>  他又看向阮棲汐,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瞅瞅你這是一夜沒睡好?是入宮水土不服還是何故,叫御膳房給你備些好的吃食,不能比你府中的差?!?p>  阮棲汐深知身為帝王的他或許對后宮三千都會如此關(guān)懷,但內(nèi)心依然還是有一股暖流涌上,道:“多謝皇上關(guān)心?!?p>  皇帝雷厲風(fēng)行,當(dāng)下就派沈公公前去御膳房知會下人一聲。

  此時側(cè)后已經(jīng)讓開了主位,皇帝也已然免掉了眾人的行禮,他靠在椅背上,戲謔道:“朕今晚去瀟貴人處,朕不愿聽見后宮傳言瀟貴人倚仗他人之說。”

  說完,他銳利的眸子片刻的停歇在側(cè)后身上,側(cè)后后背一涼尷尬地笑了笑,不再作聲。

  阮棲汐忽然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意思,究竟是為自己做主還是在給予側(cè)后警示,不過此刻她無暇顧及其他的,她無心侍寢!

  倒不是因為其他,只是母親逝世未久,她心中始終有一道坎。

  因著皇帝提前把牌子翻下了,眾人心中各異,只是面上不顯罷了。

  皇帝很快又在風(fēng)雪中遠去,因著是時候上朝了,往日皇帝基本不會來參與嬪妃們的往來,今日是個例外。他走后,各宮妃子也緊接著散去。

  氣候陰冷,但各宮妃子在見識了皇帝對阮棲汐的態(tài)度后,紛紛送上禮以示友好。言妃贈的是一個暖婆子,些許布料以及許多柴火,側(cè)后贈的又是許多貴重的珠寶,其他嬪妃便各自送些小玩意,總不能沒過了一后兩妃所贈。

  當(dāng)看見黎妃派遣的人來的時候,阮棲汐瞇了瞇眼,手中的珠翠瞬間散落一地。袁夢一派淡然地走進來,俯身道:“黎妃恭賀主子封為瀟貴人,這是娘娘的賀禮,望您笑納?!?p>  她的語氣畢恭畢敬,屬實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但,只要是她想罰一個人總會有理由。

  “未經(jīng)通傳你竟敢擅闖我的宮中,當(dāng)真是不懂禮貌,給我跪著?!比顥鑵柕脑掍h下隱藏著一絲絲憤怒的顫抖。

  袁夢心口一跳,卻也緊接著跪在地上,道:“您才被封為瀟貴人就苛責(zé)黎妃娘娘的侍女,傳出去怕有損您的清譽?!?p>  楊甜正好收拾好了散落一地的細小翠珠,雙手捧著正想出去,阮棲汐一個手勢讓她又停在了原地。

  “我的清譽想必在入宮之前就被毀的一干二凈了不是?上次黎妃宮中被打發(fā)走的人可都是因為聽信了你的讒言而落得如此下場!正好現(xiàn)在得閑,你給我把這些珠翠一個一個串起來,我們好生算算賬。”

  她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袁夢近些年來也算是過得滋潤,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當(dāng)即憤憤地看向她:“奴婢是黎妃的宮女,您倒不怕娘娘怪罪?”

  “正好,我也想看看在黎...哦不,是姐姐心中,誰更重要。”

  說罷,阮棲汐將楊雪手中的東西接過,然后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翠珠再次散落一地。

  袁夢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一字一句道:“你-故-意-的?”

  阮棲汐頷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你都必須悉數(shù)回答于我,等到你串好了,便可離開。”

  袁夢縱使再氣,但她是婢女這點毋庸置疑,況且這兒,是阮棲汐的地盤,她逃不走。

  袁夢不得不妥協(xié),開始將珠子串在一塊兒。

  “為何處處詆毀我?”

  袁夢一時答不上話,沉默不語。阮棲汐也不在意,又問:“在宮中過得如何?”

  “承蒙黎妃娘娘照顧,比在府中好過許多?!?p>  阮棲汐笑,卻是嘲諷的笑:“也是,被人當(dāng)著棋子偶爾給顆糖新中自是甜蜜蜜的?!?p>  袁夢猛然抬頭,問道:“小主這是什么意思?”

  “不妨你先說說你為何詆毀我?”

  “因為曾經(jīng)奴婢在您和二姨太那受到過屈辱,二姨太歿,奴婢還不能說實話了嗎?”

  “實話?所以你就是因為這而合著外人陷害我娘?”

  袁夢被她質(zhì)問的語氣嚇到,眼神不禁略帶閃爍。阮棲汐稍稍俯身,遏制住袁夢的下巴,喝道:“說!”

  “奴,奴婢不知小主在說什么。”袁夢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語氣顫抖道。

  “哦?是嗎。就因為母親沒有把你安排到內(nèi)殿伺候,還是因為母親侄兒到來托你照顧你卻照顧不當(dāng)致其失足落湖受罰心存怨恨,又或者是母親身患高燒不能親自處理你母親頑疾你才心存埋怨?是哪一樁,又或是所有事情你都心存不滿,竟冤枉我娘害死了三姨娘?”

  袁夢也忽然笑開了,道:“小主何必裝的一無所知?那日母親忽而加重了病情,我知道二姨太也抱恙,只懇求二姨太放我回家,二姨太卻不給我令牌,只叫我直接離開就是。可奴婢趕到門口時,奴婢人微言輕呀,門衛(wèi)皆誓死不讓人隨意出入阮府,奴婢著急之下想要闖出去,卻被侍衛(wèi)捉了起來。數(shù)日后二姨太安好了才想著將我放出去,等我趕回家的時候只聽說母親可謂是死里逃生,我差點都不配為她送終!”

  阮棲汐看著她的目光像極了在看一頭白眼狼,她問道:“那你知道,你母親因何死里逃生嗎?就是因為你口中的二姨太自身不保的情況下還差人找高人為你母親診治。只因著我母親派遣的人非府內(nèi)人,你家里人不識得也無法向你敘說罷。若不是因此,你母親?”

  怕是不治身亡了...

  袁夢心口一絞,她并不知情,但她又很快緩了過來,道:“不過自導(dǎo)自演罷了,那時夫人因母家遭難多次向阮老爺求救無果大鬧一場被軟禁,府內(nèi)權(quán)利悉數(shù)由二夫人掌控,此舉,不就是想讓我釋懷被二夫人調(diào)遣到洗衣房的芥蒂嗎?”

  阮棲汐嗤笑:“你未免把你自個兒看得太重要了,對你,你不過是可隨時棄之如敝履的東西。我母親何故與你虛與委蛇?所以之后你被調(diào)回來的時候受人指使就指認了我母親,對否?好一個一舉兩得,害了阮府受寵的姨娘,又害了懷孕的三姨娘。若說你背后不是大夫人,我一點也不信。”

  袁夢仿佛做了一個內(nèi)心掙扎,忽而坦蕩起來:“我沒有陷害二姨太,若您覺得背后是大姨太的手筆那便是吧?!?p>  隨后她就開始了手上的活兒,無論阮棲汐說什么,她都不予搭理。

  而后黎妃趕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妹妹好端端的同一個下人計較什么,姐姐不知你與她之間竟有嫌隙,日后定不會讓她來沖撞你了。還不快滾?”

  待袁夢離去,黎妃小心地看著面前的人,想知道她是否因此生氣,卻見她面無表情。

  “昔日母親將她安排入宮,本以為是個機靈的,卻不想...”黎妃補充道。

  阮棲汐不以為意,只說乏了,黎妃怎聽不出這逐客之意,只是她心中納悶,似乎阮棲汐入宮后就一直不太想與她相處。想歸想,她還是先走了。

  天色漸漸昏暗,阮棲汐卻執(zhí)意外出賞梅,回來嫌棄熱水浴等候時間太久派人備了冷水就去洗浴了。

  而皇帝赴約清思殿的時候看見就只有站在殿外徘徊的楊甜,楊甜也看見了他,趕忙小跑了過來,避重就輕道:“皇上,主子興許是近來奔波嚴(yán)重,下午便有些發(fā)燙,一到晚間就昏睡不起了。楊翎已經(jīng)派人去請?zhí)t(yī),小主今日怕是不宜侍寢了,皇上請回吧?!?

會笑的土撥鼠

吶吶,正在慢慢引出劇情了喔。女主能屈能伸,寵幸這種東西揮手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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