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稷很贏蕩一起坐在軟榻上,面前擺著的各種水果和茶點。
“王弟今日怎么來了?”贏蕩問道,心里想著朝堂是不是又有什么風吹草動。
贏稷看著對自己溫和的兄長,眼淚差點沒繃住,他記得,前世,自己從軍營跟著梳月回宮后,便聽說了父王要讓自己去燕國當質(zhì)子,當即表示不愿,遭到了梳月的嘲諷,和父王的震怒,他甚至在想,若是自己能和兄長換一下身份就好了。
也就因此,越想越恨,直到出發(fā)前都沒再見兄長一面,他在燕國呆了多年,兄長也沒有忘了他,總是讓商隊給他帶慧國特產(chǎn),寫信安慰他,贏稷也漸漸放下了,只覺得當時鬧脾氣的自己是如此幼稚。
他迫不及待的想回慧國見兄長一面,等來的卻是毒酒。
贏蕩看著沒有說話的贏稷,也覺得屬實有些奇怪,自家王弟突然深夜跑來,鬼鬼祟祟的。現(xiàn)在不過是問他為什么來,就感覺他面色悲戚,仿佛要哭出來似的。
贏蕩忽然想起今天王弟是陪燕國公主一同進宮的,梳月從小就愛欺負王弟,王弟可能是受了委屈,便不由得放軟了語氣:“王弟可是在梳月妹妹那兒受了委屈?!?p> 贏稷的思緒被打斷,他抬頭,眼中只剩下兄長充滿關(guān)懷的臉,不禁內(nèi)心有些顫動:“王兄,稷兒是來辭別的?!?p> 贏蕩想起,父王是說過要和燕國結(jié)盟,莫非是要把贏稷送過去當質(zhì)子?
“王弟是要去燕國?”贏蕩試探著問道。
“正是?!壁A稷說道,“父王決定與燕國進行單向結(jié)盟?!?p> 所謂單向結(jié)盟,就是慧國送質(zhì)子給燕國,燕國并不需要送質(zhì)子來慧國。(os:查歷史的時候看到這個我也覺得他挺慘的)
贏蕩一愣,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安慰這個弟弟,若是交換質(zhì)子,還可以說只是相互制約,這樣的單向結(jié)盟,不如直接說是把贏稷的命當成了籌碼或者商品,送到那里作為抵押。
十二歲的贏蕩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從小習(xí)武,一心想當個俠客,眼見著弟弟如今的狀況,便想去找父王問個明白。
贏稷是了解兄長的性子的,開口勸住他:“王兄不必為我擔心,我是愿意的,我與梳月相處多年,燕國國君仁善,去燕國當質(zhì)子并不算什么的?!?p> “當真?”贏蕩問道,他性格直爽,大多數(shù)話,說出來他就會信,若是不信,就會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再問一遍。
“當然是真的?!壁A稷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王兄忘了?從小王宮的娘娘們,沒有不喜歡我的?!?p> 贏蕩被贏稷的笑容俘獲了,好可愛的弟弟,不由得上手捏了一下他的臉,啊啊啊,好軟啊,小孩子的臉都好軟的,可惜不管是贏蛟還是梳月,都不愿意讓自己捏。
硬漢贏蕩,在線卑微。
捏完臉,贏蕩愣住了,贏稷也愣住了,兩個人面面相覷。
一個想的是兄長捏我了,兄長是不是覺得我可憐,想像小時候一樣安慰我。嗯,從前贏稷很小的時候,贏蕩也常常帶著他和贏蛟一起玩,最喜歡比賽的時候輸了就捏他的臉,美其名曰安慰。
另一個想的是,太丟臉了,我要怎么就上手了呢,弟弟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tài)吧。
隨后,贏蕩逐漸放下了手,右手拿起酒杯,用喝酒掩飾尷尬。左手手腕上卻傳來一絲奇異的觸感。
贏稷的手輕輕戳了一下贏蕩的左手手腕處,看到贏蕩迷茫的望了過來,贏稷說道:“我……你……王兄捏我,我戳王兄,很公平。”
“哈哈哈?!壁A蕩爽朗大笑,覺得這個弟弟真是太有趣了,不像自己的同母弟弟贏蛟,總是板著臉,一言一行像極了那些士大夫一樣,板板正正的,一點都不好玩。
贏稷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幼稚,畢竟自己其實都死過一回了,但是在兄長面前,沒關(guān)系的吧,他這么想著,覺得還可以大膽一點,開口問道:“兄長的劍法練得怎么樣了?”
聽到這個,贏蕩就來了興趣,他最喜歡的就是有人跟他談?wù)撐鋵W(xué),他想著,以后當了慧王,一定要專門開一個武館,把全天下武功高的人全都收集起來,每天跟他們切磋,豈不是很快樂?
贏蕩開心的跟贏稷說道:“等我再喝幾杯,舞劍給你看?!?p> 贏蕩沒想到這次來,還有意外之喜,兄長不僅沒有反感自己,似乎還很開心,不禁高興的點了點頭:“好,那稷兒就等著王兄的舞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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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花娘
歷史上贏稷是8歲被送去當質(zhì)子的,年齡并不是很大,然后當了十年質(zhì)子。 本文目前是贏蕩12歲,贏稷8歲,贏蛟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