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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飄蝶夢寒1

98.借尸還魂

花飄蝶夢寒1 俗世凡陳 1964 2020-11-19 07:48:06

  事前豬一樣,事后諸葛亮,很多蒙在鼓里的人都是如此。

  風(fēng)無影當(dāng)然不是豬,一萬頭豬加在一起,也沒有他一個人聰明。

  他雖不笨,卻也不甘,他本已勝券在握,現(xiàn)在卻一敗涂地。

  雖然敗了,但他還是希望能敗得心服口服,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問道:“所以你們制定了天衣無縫的計劃,并不是要對付夜輕寒,而是要除去向東邪?”

  柳折妖微笑道:“不先斬斷你的左膀右臂,我們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何況如此一來,還能取得你的信任,何樂而不為?”

  風(fēng)無影也只好承認(rèn),他的確已完全信任柳折妖。他嘆了口氣,好像忽然間又明白了許多事,凄然苦笑道:“所以你刺殺鐘離魂,當(dāng)然也只是你們演的一出戲?”

  柳折妖笑而不語,等著他說下去。

  風(fēng)無影沉默著,目光忽然落在夜輕寒身上,笑得更苦澀:“所以你根本就是鐘離魂,既然我已認(rèn)定你被柳折妖殺死,你當(dāng)然就可以以假亂真,好一計借尸還魂?!?p>  鐘離魂沒有回答,他已不必回答,因為真正的夜輕寒已從樓道上走了下來。

  他們雖然不是雙胞胎,聲音外貌,一言一行卻都十分神似,這世界本就無奇不有。

  他當(dāng)然也是血肉之軀,剛剛只是和在鳳城一樣,故技重施而已。

  夜輕寒微笑著,悠然的坐在了茶幾的主位,輕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替身實在是個好東西。”

  風(fēng)無影居然也笑了,笑得好像還很愉快:“你就不怕你家蝶舞進(jìn)錯房,上錯床?”他的笑又驟然僵硬,驚愕的問道:“所以顧蝶舞也沒死?”

  夜輕寒目中露出復(fù)雜之色,好似有七分痛苦,又好似有三分幸福。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黯然道:“蝶舞確實沒死,可是她的腿…”他似已不忍往下說,忽又改變了話題:“其實我們的計劃能成功,還是得感謝風(fēng)少你?!?p>  風(fēng)無影苦笑道:“我輸?shù)靡粩⊥康?,還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夜輕寒又笑了笑,微笑道:“若不是你將秋晴云安排在我身邊臥底,幫我把消息傳遞給你,你又怎會相信我已是強弩之末,你又怎會輕敵讓我反敗為勝?”

  風(fēng)無影不說話了,似已被說到痛處,沉默了良久,卻忽又笑道:“可你卻還沒有完全贏,我也還沒有完全輸?!?p>  柳折妖踩得更用力,直到風(fēng)無影發(fā)出一聲慘叫,她才揶揄的笑道:“你好像還是沒搞清楚狀況?!?p>  風(fēng)無影的臉已氣得慘白,卻還是不甘示弱的冷笑道:“你以為我就帶了你們兩個人來嗎?夜家已經(jīng)被我的人包圍了,我若有任何閃失,你們也休想活著離開?!?p>  夜輕寒笑得云淡風(fēng)輕,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熊獅和秋晴云根本就不是情侶?!?p>  風(fēng)無影的臉色變了,驚愕道:“所以袁緣和福天賜也不是?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遠(yuǎn)走高飛?”

  夜輕寒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輕抿了一口,微笑道:“我這招也是跟你學(xué)的,我實在應(yīng)該叫你一聲師父?!?p>  風(fēng)無影既然已被人尊奉為師,自然也還有后招。他沉默了片刻,忽又獰笑道:“可惜姜還是老的辣,我?guī)淼娜水?dāng)中還有高手,袁緣和福天賜恐怕是以卵擊石。”

  忽聽門外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一個貌美如花的美麗女人,信步走了進(jìn)來,笑得也像一朵花。她微笑著,嫣然道:“你說的高手可是鐵狂鷹?只可惜他以前不是我對手,現(xiàn)在更不是?!?p>  風(fēng)無影還被柳折妖踩在地上,踩在腳下。他的臉已變成了死灰色,一雙原本深邃有神的眸子也已黯淡無光,用驚愕和絕望的聲音問道:“花夢蝶?你怎么會在這?你和夜霓惶不是已經(jīng)鬧翻了嗎?”

  花夢蝶來不及開口解釋,夜霓惶已搶著回答道:“真正的朋友是打不走,罵不散的,我和夢蝶恰好就是這樣的朋友?!?p>  她的話說完,才悠悠的走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陳阡陌和袁緣。

  偉大的友誼情比金堅,真正的朋友親密無間,只有狐朋狗友才會一拍兩散。所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dāng)以同懷視之。

  風(fēng)無影不說話了,似已無話可說,他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沉默。捫心自問,他看似朋友無數(shù),真心又有幾人?也許他真正的朋友,只有夜輕寒一人,可是現(xiàn)在雙方卻已反目成仇。

  過了許久,夜輕寒才緩緩起身,慢慢的走到風(fēng)無影身前,揮了揮手示意柳折妖將風(fēng)無影放開。朝風(fēng)無影伸出了手,微笑道:“現(xiàn)在,我們是否已可以好好坐下來喝杯酒?”

  風(fēng)無影遲疑著,終于握住了夜輕寒的手。本已崩塌的友誼橋梁,好像又開始慢慢修復(fù)。

  客廳外還在下著雨,淅淅瀝瀝,密密麻麻??蛷d內(nèi)的風(fēng)雨,卻已消散得無影無蹤。

  柳折妖已先行離開,鐘離魂也已放開了熊獅,兩人又像標(biāo)槍般,各自站在了夜輕寒和風(fēng)無影身后。

  夜霓惶正拉著花夢蝶的手,竊竊私語的說著悄悄話,時而傳來歡笑聲。

  陳阡陌就像是深宮大院中,忽然失寵的妃子,癡癡的望著外面的雨。

  其余人都坐在了茶幾前,沒有酒,只有茶。茶還冒著熱氣,如煙如霧如秋雨。

  風(fēng)無影笑得有些勉強,皺著眉頭,緩緩道:“夜少智謀過人,棋高一招,我輸?shù)眯姆诜?。卻不知這債夜少還認(rèn)不認(rèn)?這酒當(dāng)由誰來請?”

  夜輕寒笑了笑,微笑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風(fēng)少盡管放心,我絕非那背信棄義之人。”

  風(fēng)無影的笑容已變得開朗些,展顏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這房子豈非還是我的,豈非當(dāng)由我來盡這地主之誼?”

  夜輕寒伸手指了指那幾乎已被人遺忘的合同,忽又笑道:“風(fēng)少為何不將這合同展開來好好看看?”

  風(fēng)無影怔了怔,終于伸手拿起了合同。

  合同一頁頁的翻開,他的眉頭卻又一點點的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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