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時光的確算的上輕松了許多,雖然每天沈駱都會來這邊鬧騰,攪得他們眾人頭疼不已,卻也多了些歡快。
不過在莊文澈的眼里,這一切都是因為沈駱這個小子有“鈔”能力。
因為調(diào)皮搗蛋的他在整個火鍋店來回穿梭的時候,不免會撞到東西,他卻總會不以為然的說道:“算我家賬上,到時候連本帶息賠了?!?p> 即使他并不知道連本帶息是什么意思。
距離他們聚餐的日子也眨眼間來了。
“何似,你也在這里?。俊被疱亷缀跏顷懬嗯R的最愛了,他第一個就到了。
看著何似圍著圍裙,手里拿著盆和抹布,陸青臨的欣喜轉(zhuǎn)為了不可思議,“你這是干嘛?”他指了指何似的圍裙還有手里的東西。
“勤工儉學(xué),打打工什么的,這不剛好老莊他舅舅家的嘛,就走了個后門。”
何似笑了笑,到現(xiàn)在為止她漸漸也不會去刻意隱瞞著什么了。
她知道她沒有別人那么幸運,可她也愿意接受這份不幸了,所以也要努力向上生長著。
陸青臨站在原地愣了愣,突然搶過手里的抹布和盆,說道:“這種活怎么能讓小仙女干呢?以前我沒來,既然今天我來了,你就休息一天,你陸哥幫你了!”
“這么好???”莊文澈突然從店里走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溜到陸青臨后面去了,拍了拍陸青臨的肩膀,把陸青臨嚇了個半死。
“嚇?biāo)牢伊四悖 标懬嗯R手里的抹布差一點就要從手里飛出去了。
“那你就把這個桌子擦干凈了,就坐這吃了?!?p> 這桌子已經(jīng)快擦干凈了,陸青臨跑去把抹布重新洗了一遍,收了個尾。
“謝謝陸哥啊!大好人!你就快去坐著吧,我可是拿錢了的啊,你們要是有什么事就隨時叫我就好,我會去時不時的蹭兩口飯的?!?p> 吃飯的時候,來的竟都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些,柯處安對于可以逃離補課班的魔爪,激動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沒放假前還計劃著要問問莊文澈究竟干嘛去了,結(jié)果回去天天在補課班和自己的書桌前來回穿梭。
不過到了今天,看著沒有放筆的桌子,只想要好好吃一頓,把放假以來的所有難過都丟一邊。
賀陽給他們每個人都帶了禮物。
莊文澈的是個手表,陸青臨的是個籃球,柯處安的是個手辦。
“何似,這女生的禮物我也不太會買,我聽說你上次元旦彈吉他我猜你喜歡音樂,就給你帶了個耳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何似接過來,外包裝是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正方形白色盒子,幾乎看不到里面的東西。
“沒事,你可以打開看看?!辟R陽說道。
里面是個淡粉色的頭套氏耳機,手感摸起來都很舒服,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樣子。這幾乎是她這么大收到過最貴重的禮物了。
“賀陽,你這不厚道啊,這我不是上次和你視頻你表妹戴的那個嘛?”莊文澈邊說邊試了試眼色,“送別人用過的東西不好吧?”
“哪有?”賀陽瞬間心領(lǐng)神會,“這個上次托別人給我買的,到了才發(fā)現(xiàn)是粉色的,這么少女的顏色也不適合我,我就想著可以下次可以送給適合的人就收下了,放家里被我小表妹偷戴了好不好,我怎么可能送何似別人用過的東西?!?p> “那也不厚道啊?!?p> “不過何似,你不會怪我‘借花獻佛’吧?”
“???”何似搖了搖頭,“不會不會,我很喜歡?!?p> “行吧,何似沒生氣我就不怪你了,開動吧!”莊文澈說著,都已經(jīng)夾了塊肉放進嘴里了。
快樂和精彩的時光是在飯后的,何似都被批了半天假。
蹭著賀陽的錢,他們又在游樂場耍了一遭。
“我覺得我上輩子沒玩的沒遇到過的,都在今年給我了?!焙嗡瓶恐慌缘闹樱粗h處緩慢旋轉(zhuǎn)這的摩天輪,嘴里還吃著棉花糖。
“你還沒我大就上輩子了?!?p> “夸張夸張。都要七點了,你們還玩嘛?”
“當(dāng)然,難得出來一次?!?p> “就是就是,”陸青臨一旁接到,“太晚不安全就讓老莊送你回去,反正他比較閑?!?p> 何似笑了笑。
最后,他們選擇了一個最無聊的方法結(jié)束今天一天的游玩。
就是走回去。
美其名曰:吹吹新鮮的空氣,感受大自然的懷抱。
雖說這個餿主意是柯處安想出來的,不過沒走兩步,先后悔的倒是他了。
“這么冷的天,誰想出來的餿主意?!?p> “你好意思說,還不是你?!标懬嗯R和他兩人每走兩步一小吵五步一大吵。
“我好像聽到白常的聲音了?!辟R陽突然停了下來。
“沒有吧,你想她想傻了?”莊文澈咬了口冰淇淋,冰的滲牙,不過這是他自己要挑戰(zhàn)的冬日活動,“冬天吃冰淇淋你可以好好品嘗,因為他不會輕易化掉。”
“真的,你們聽?!辟R陽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陸青臨和柯處安都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一絲聲音。
“??!”
“就是白常的聲音!”賀陽朝著聲音來的方向沖了過去,其他人拉都拉不住。
沒辦法,所有人分開來幫他找白常。
一條黑色巷子深處,一個衣不遮體的少女蜷縮這,一點點的聲音都聽不得的樣子,而漫天里傳著呼喊她的聲音,讓她如在地獄一般。
“白......白常?”
“不是我,別過來......”
“我是莊文澈......”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
莊文澈有點擔(dān)心她,給其他人打了電話,先把自己衣服遞了過去,給白常披著。
自己站在距離她五米的地方等著。
“白常是不是在里面!”賀陽說著就要往里面沖,不過被莊文澈攔下來了。
“何似你進去,你現(xiàn)在不方便進去,進去也沒用,我叫救護車了已經(jīng)?!?p> 何似進去給白常簡單穿了穿衣服,至少不再那么衣不遮體。
“喂,你們是不是找個叫白常的?”
突然一個干瘦干瘦的男人站在他們面前,試圖向里面望去,卻被他們四個男生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絲毫不給他進去的機會。
“是了就讓開,白常是我女兒,我接她回家。”
那男人的臉色也是一臉的不友好,沒有看他們,只是一個勁的往里面看。
賀陽輕輕搖了搖頭。
“什么白常,我們不認(rèn)識?!标懬嗯R說道。
沒有你們大半夜亂喊,我都看到了,里面蹲著個女的,不是白常是誰?你們最好識相點讓開,不要摻和別人的家事。”
說完,那男人看巷子有些寬,眼前四個人為了堵住自己,腿都跨的有些開,直接趁其不備從柯處安褲襠下面鉆了進去。
“無賴!”
那男人進去,一把扯住蹲著的女生,卻是張陌生的臉。
“你有病吧!不知道我在這里上廁所嘛!你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何似沖眼前的人吼著,雖然因為害怕,她都沒怎么敢正眼看這個男人。
“白常呢?”
“什么白常?白什么常?她誰啊她!哥哥!我不是說我上個廁所把這里給我賭好嘛!他是誰!你們怎么回事!”何似用嗓子扯著喊,不想讓這個人看出她的害怕。
“看到了吧,沒你找的什么白常,回去吧,我們不想打你?!辟R陽忍著怒氣說道。
柯處安死命攔著他們幾個,不停的說著:“我們不能先動手?!?p> 那男人也知一個人打不過四個,巡視一圈沒有再見其他人的背影,有些懷疑走開了,一走也是三回頭的看。
看著終于走遠的背影,何似呼了口氣,就哭了出來。
“剛剛太害怕了,他把我一拽,我以為他要打我。”何似的眼淚往下大顆大顆的滾著。
“沒事沒事,我們在呢?!鼻f文澈摸了摸她的頭,取出紙給她擦了擦眼淚,“鼻涕都出來了?!?p> 何似緩過神來,連忙跑到后面去,掀開幾張紙箱子,拉起依舊蜷縮著的白常。
“趕緊,背著白常跑?!闭驹陂T口的柯處安說道,“那個男人可能去叫人了!”
賀陽二話沒說背起白常,白常像是很久沒有吃飯,整個人完全如同一幅骨頭架子,輕的可怕。
柯處安去前面開路,莊文澈和何似跟在賀陽兩旁,護送著他和白常,陸青臨從草叢里面抄了了粗木棍拿手里善后。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路邊裝有監(jiān)控的地方,莊文澈和救護車取得了聯(lián)系,賀陽和白常坐了救護車趕往醫(yī)院,其他人出租車也在往那邊趕。
一晚上的手術(shù),總算人沒有大問題了。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我是她男朋友可以嘛......”
“小朋友,你成年了嗎?不要鬧了,快點聯(lián)系她家長。”醫(yī)生搖了搖頭。
“她家長我們聯(lián)系不到......”
“不行,她的情況比較嚴(yán)重,必須聯(lián)系她家長,不然我們會報警?!?p> “醫(yī)生,你也說了情況比較嚴(yán)重,那救人要緊,你就先把她的情況簡單說一下吧,救人要緊,醫(yī)藥費什么的我都可以先墊的,我今年三月份就成年了,我也不小了,不信我給你看我身份證......”
賀陽手忙腳亂的衣服都快要扯壞了,擔(dān)心的眼淚直流。
“誒你別哭,你先和我進來吧......”醫(yī)生也拗不過他。
“你說你是她男朋友?”
“嗯......”賀陽自己胡說的。
“她的身上有多處上擊打受的傷,雖然現(xiàn)在沒有生命安全,但是很可能會留下嚴(yán)重的后遺癥,具體情況還是要留言觀察。”
“那......”
“大夫,23號患者白常醒了。”賀陽還沒說話,就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