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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shù)某源兹粘?/h2>

威逼利誘

太子爺?shù)某源兹粘?/a> 謝孤云 3801 2020-08-15 15:30:52

  “查出了什么?”沈書看向余時謝,那些搜查停蕓客棧得官兵是受誰人的命令?

  “是盧敖的人?!?p>  “他的手已經(jīng)伸到官府了?”歷來各州官府聽命朝廷,哪有受一個王子賣命的道理??磥碓谶@幾年,他的勢力已經(jīng)慢慢的茁壯。

  “他的野心可遠(yuǎn)不止于此?!?p>  “這番他明目張膽的到停蕓客棧拿人,看他已經(jīng)打算開始行動了?!奔热凰_始行動,說明毒體人的研制可能已經(jīng)要成功了。到時候,這將是多么一個令人惡寒的消息。

  “我不明白盧敖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靜萱疑問,他們已經(jīng)裝扮成這樣了,沒道理盧敖能夠找到他們并派人刺殺呀。

  “可能不是盧敖發(fā)現(xiàn)的?!?p>  “什么意思?”

  “這回你們所有人做事都得注意,我們身邊可能一直隱藏著一個可怕的人。”沈書不相信盧敖有這個能力,她們的身邊可能出現(xiàn)了叛徒。

  “這不至于吧,這次出行也就你我?guī)兹酥?,誰還會出賣我們呢?”

  “那如果那個人是我們身邊的人呢?”

  “怎么說?”靜萱越聽越糊涂。

  “你還記得我是怎么中的毒嗎?神不知鬼不覺暗害我,這樣的人肯定在我身邊潛伏了多年?!鄙驎较吕飶奈捶艞夁^尋找當(dāng)初害她中毒的人。還得揪出那人,因?yàn)檫@始終是個隱患。

  “還有這次,將我引走的那個刺客身形與韓長載一無二致。更可怕的是,他穿的衣服也是白錦長袍?!辈蝗簧驎豢赡軐⑷苏J(rèn)錯,那個人就像是一雙眼睛,時時刻刻在他們身邊盯著,誰都不能安生。

  “那我們該怎么辦?”

  “求出那幕后之人,還是得要從京州入手,看來不得不要告知于京皇漳州發(fā)生的一切了,提醒他早做準(zhǔn)備?!鄙驎幸环N預(yù)感,京州肯定是水最深的地方,那人可能也在。

  “這件事交由我吧,稍后我書信一封派人送到京州?!表n助安開口,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至于漳州這邊,我們現(xiàn)在已入虎穴,抽身不得,只好各自行動,先發(fā)制人,打盧敖一個措手不及?!币徊揭徊絹戆?,事情總會有破解之法。

  “需要我們怎么做?”

  “我問你,支撐盧敖現(xiàn)在一切謀劃的東西是什么?”

  “權(quán)勢,還有錢財?!?p>  “不錯,大權(quán)在握,他才有發(fā)號施令的資格。而自古,權(quán)勢錢財不分,最根本的就在這銀子上面?!?p>  “的確,籠絡(luò)朝臣必得先收買人心,而那幫老東西最在乎的也就是那些銀子。”余時謝痛斥到,官場腐敗已非一日之寒。

  “那要是我奪了他的人心,斷了他的財路呢?”

  “那他就得束手束腳,什么也做不成。”

  “那我們就讓他什么都做不成。”

  “怎么說?”

  “他一個王子,一年錢財最多不過1萬兩,祿米1萬斛,哪里有那么多的銀子?!彼哪切┿y子想都不用想,來歷肯定不干凈。

  “據(jù)我所知,他的大部分銀兩是從那些被抄家的大臣身上搜刮的。那些罪臣的家當(dāng)大半都進(jìn)了他的口袋?!奔热皇潜怀业拇蟪?,多半不是受賄就是偷了那些朝廷撥款賑災(zāi)的銀子,家底自然豐厚。

  “這就對了,我們來教盧敖第一招就是要讓他看看什么是威逼?!?p>  “怎么個威逼?”

  “與盧敖交好之輩,怕也是底子不干凈的大臣吧?!?p>  “你的意思是?”

  “既然底子不干凈,那隨時也有抄家的可能,那就順便抄一兩個看看唄。再散布出去,是盧敖狼子野心要搶奪他們的家底。利益都不在了,分崩離析也是早晚的事。誰還怕他們相互勾結(jié)呢?”說到底,這些成人的世界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沾著“利益”二字。為了利益,他們可以是兇惡的豺狼,也可以使搖尾的芻狗。這便是,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這一招,著實(shí)厲害?!?p>  “不過成功與否還得靠余相大人幫持,畢竟那些人干的勾當(dāng)以及把柄,還是得要自己人捏在手里?!?p>  “若能順帶肅清朝堂還正清明,想必父親定會愿意?!庇鄷r謝想,漳州這回,真的要大換血了。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她輕輕的幾句言語就有了翻動風(fēng)云之勢,果然小瞧不得??磥?,當(dāng)初他也沒有找錯人。

  “不過這只是第一步,還不能痛傷盧敖,我們還得找到痛點(diǎn)?!蓖剖沁h(yuǎn)遠(yuǎn)不夠的,它只能讓那些人遠(yuǎn)離。而沈書要的,是歸順,徹徹底底的歸順。

  “接下來就是利誘了,怎么在眾人遠(yuǎn)離盧敖時將他們引進(jìn)來,才是我們要做的?!?p>  “利誘?那豈不是和盧敖一樣,最終那些人只要見了更高的利益,就會棄我們而去?!?p>  “這樣的人哪里會有長久,只不過在這段時間歸屬我們就好。之后處理完盧敖,剩下的,就只是漳州的朝政了?!钡綍r候,這些人是該留該殺,也與他們沒多大干系了。

  “可我們到漳州,身上的銀子自己過活還行,怎么能拿出那么多錢財去釣滿那么多張嘴呢?”這也是最現(xiàn)實(shí)的問題,他們沒錢。

  “那就去借啊?!?p>  “從,從哪借?”怎么把借銀子這事說的這么輕松,這么一大筆錢誰有,就算有誰會借???

  “我問你,十三州里哪一州最有錢?”

  “當(dāng)然是錦州了。”靜萱答道,錦州地處繁華,州人尤善經(jīng)商發(fā)財致富之道。所以錦州累積的財富可數(shù)第一。

  談及錦州啊,文風(fēng)眉間不經(jīng)意一跳。沈書這人還不像他想象的那般。越接觸,才會發(fā)現(xiàn)她更加聰明,有領(lǐng)導(dǎo)力,一身大格局。

  “我們?nèi)腻\州借,他們能借給我們嗎?”韓長載一聽“錦州”二字,心里警鈴大作,誰讓那討人厭的齊飏也在錦州呢?現(xiàn)在可好,還得要求人家?guī)兔Α?p>  “誰說是我們?nèi)ソ???p>  “嗯?”

  “漳州的事情,自然是漳州之人解決咯。要借也是州王要借,而我們只是代為借而已,和我們可半點(diǎn)兒關(guān)系都沒有?!?p>  “還是你想的周到?!膘o萱笑到,果然阿書還是阿書,讓旁人占不得一點(diǎn)便宜。

  “既然要從錦州借銀兩,那肯定是要先去詢問齊飏的。”錦州現(xiàn)在的一些重要事情已移交齊飏手里,他終究還是要成為錦州的王主,這筆賬,底下的人不可能不向他報備。

  “這個,就得靠余時謝和韓助安了。”

  “我?你沒搞錯吧?”余時謝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頗為驚訝。派韓助安去,那絕對是沒問題,可自己這樣一個臭名聲的人,誰會放心把銀子交給他呀?

  “難不成等搬倒了盧敖,你就打算一直這樣混一輩子?”人吶,總是要出來面對的,以前他想成為大將軍,是沒有辦法。以后,這個機(jī)會總是有的,他依舊可以做百姓心中的大將軍,趙姑娘心里的少年郎。

  “我,我還沒想好?!彼呀?jīng)和當(dāng)初那個心懷天下的少年兩模兩樣了?,F(xiàn)在的他在外人眼中一無是處,而且,那個要等著他回來的姑娘,不在了。

  “余時謝,趙姑娘還在等你,等著你去救她?!泵總€人心里,趙姑娘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雖然余時謝心里一直留著她的位置,可大多都是以懷念的姿態(tài)。因?yàn)檫@些,余時謝陷入了自我的牢籠,麻痹自己,甚至不愿再去感受一下拼命的感覺。可若是那個值得他拼命的人還在呢,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好,我去。”如果孤云還活著,見到他這個樣子應(yīng)該也會非常失望吧。他和她自小就拌嘴,互不服軟,怎么能讓她看笑話呢?他余時謝是何人?。匡L(fēng)華正茂的相府公子,這漳州矜貴的公子哥。怎么能一事無成呢?

  “那個,不如就讓我陪時謝兄一起去吧?!币慌缘奈娘L(fēng)不再沉默,兀自開口。

  “你去?”不是沈書多疑,只是若文風(fēng)去,左右不過一個厲害的江湖俠士。王室又不看重這些,他們在乎的只是利益,所以未必錦州會把錢借給他們。

  “在下游歷山水時,曾有幸救過錦州王子一次,想來也會給我個面子?!?p>  “你說的是,齊飏?”

  “嗯”

  好家伙,這人不救則已,一救全是些個聲震各州的大人物。尋思著當(dāng)初救韓長載的目的是什么,原來是等著這個人情呀。不定韓長載以后會被坑成什么樣?沈書悲催的看了一眼韓長載。開個玩笑,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人家是真的救過他的。偶爾調(diào)侃一回罷了。

  “那我也去?!甭牭轿娘L(fēng)開口,韓長載瞟了一眼沈書,當(dāng)看見沈書望著他的時候,就知道娘子肯定對他寄予厚望。他當(dāng)然自告奮勇去會一會齊飏了,證明他還是有用的。再說,文風(fēng)公子都去了,也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跑個腿兒的事,還能得到沈書另眼相看,多好。

  “你跟著去湊什么熱鬧?!笔桥峦饷娴奈kU還不夠多嗎?沈書看著韓長載,一天天的這個鬧心的玩意兒。

  韓長載蒙了,不是娘子你想讓我去的嗎?誒,我明白了。女子說不要,就是要。口是心非的,真麻煩!越是這樣,他就越要表現(xiàn)的堅定。

  “我就去,就去?!?p>  “不許去?!鄙驎堑馈?p>  “非去不可?!蹦镒右欢ǚ浅O胱屛胰ゲ艜@樣表示,我懂,都懂。

  “你在這兒鬧騰個什么勁兒啊?”

  “娘子,我懂,我就要去的嘛?!表n長載直接撒起嬌來,他知道沈書最吃不得這套。

  沈書:我還什么都沒說,你就懂什么了?

  “你要去,誰會保護(hù)你?”

  “不是有文風(fēng)在嗎?他在,我就不怕?!?p>  原來是想和文風(fēng)在一塊兒呢,怪不得這么倔??磥頌榱宋娘L(fēng),他連沈書的話都不聽了,真是好樣的。這文風(fēng)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值得他這樣,況且他還是一個男人。

  “好好好,你去,你和文風(fēng)一起去?!?p>  得到沈書的答案,韓長載蹦蹦跳跳地跑到文風(fēng)面前。不過再回頭看沈書,娘子這臉色怎么不對勁?。颗诵?,實(shí)在是難猜。

  文風(fēng)看著對他這么熱情的韓長載,忍不住笑。韓長載這人確實(shí)是挺簡單的,還有點(diǎn)兒憨憨的感覺。

  “那我,還用去嗎?”韓助安開口,現(xiàn)在文風(fēng),韓長載,余時謝都去,他還有去的必要嗎?

  “你留下來吧?!?p>  “咕咕咕~”一陣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某人的肚子又在叫了。

  “娘子,我又餓了?!?p>  “哦,午餐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所以我去用餐吧。”余時謝開口。

  時間恍然一過,已經(jīng)到了晌午。一到地點(diǎn),韓長載就看到了滿桌的菜肴。

  “時謝兄,你這也太熱心了吧?!狈路鹩只氐搅藢m里的感覺。

  “行了,你就別在這哇哇叫了,快去吃飯吧?!鄙驎粗@么沒出息的韓長載,以前她以為自己會嫁給一個與她旗鼓相當(dāng)或者比她更強(qiáng)大的人。現(xiàn)在面前這個沒出息的人才是她的歸宿,然而她還是喜歡上了他。緣分這東西真是奇妙的很。

  “娘子,你別總看著我呀,快吃飯!”

  “誰看你了,天天自戀?!?p>  “我知道自己長得秀色可餐嘛,你就不要不承認(rèn)了?!?p>  飯桌上,除了沈書和韓長載兩人拌嘴,其他的幾人安安靜靜的扒拉著自己碗里的飯,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其實(shí)如果能一直這么拌嘴到老,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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