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玉醉酒館,找到一處沒螞蟻的桌子坐下。
寬大的廳堂,金碧輝煌的裝飾,被華美雕飾的梁柱,中間還有專人表演才藝,一看就知道能來這種地方消費(fèi)的都不是一般螞蟻。
周圍螞蟻舉止高雅,談吐不凡,但看見天守的到來,都露出嫌棄和鄙夷的目光。
天守就是看不起這群狗眼看人低的螞蟻,天天裝成正人君子,私底下誰知道他們干了多少齷齪事。
“服務(wù)員!”天守大喊。
服務(wù)員跑來,看見是天守,正眼都不瞧一下,冷冷道,“我看你是沒被打夠吧?又想來吃霸王餐?”
“今時不同往日,”天守高傲一橫,向坐在中央舞臺彈古箏的蘭欣揮手,“欣兒,我在這兒!”
蘭欣抬頭,有些驚訝,“天守哥?”也微笑揮手。
“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可喊人了,”服務(wù)員威脅。
“有錢不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天守把那枚血紅的寶石擺到桌上,在服務(wù)員驚訝的目光中,大喊,“把你們酒館最好吃的菜全來上一遍,還有,我要欣兒陪我一起吃?!?p> 在場的所有螞蟻無不不被這顆寶石至臻的色澤所震驚,血紅的光影沿著棱角在眼前交錯,仿佛可以流進(jìn)眼中一般。
“誰知道你拿的是真是假,”服務(wù)員滿臉不屑,像天守這種地痞,拿的怎么可能會是真寶石。
“喲!這不是天守兄嗎?”一只胖螞蟻朝天守走來,身著絲質(zhì)蟬衣,渾身珠光寶氣,正是鎮(zhèn)上珠寶行的老板。
“這是在哪發(fā)的橫財?得到這么一塊驚世艷俗的寶石?”胖螞蟻正準(zhǔn)備拿起來仔細(xì)觀察,天守一把收回寶石。
微笑看向胖螞蟻,“這不是珠寶行的王老板嗎?今兒還真有幸,能在這兒碰見您?!?p> “我也算閱寶無數(shù),但像天守兄手頭的那種,確實(shí)是不可多得的極品呀,”胖螞蟻謙和微笑,實(shí)則已經(jīng)在盤算如何將這塊寶石弄到手。
“這么說,王老板也想來一塊?”
王老板驚喜,臉上橫肉蠕動,“如果天守兄也能給我弄一塊,那當(dāng)然好了?!?p> “這塊寶石是我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從地穴中掏出來的,可遺憾的是,只有這么一塊,要是一對兒的話,我定要送王老板一塊,”天守?zé)o奈搖頭。
“天守兄這份心意我領(lǐng)了,不知改日天守兄能否帶我去一趟?”
“去到是可以,只不過,這路可就不好說了。”
“這個我懂,”王老板把五枚金幣放到桌上,“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兒我?guī)讉€人跟天守兄去那地穴看看如何?”
“可是可以,但我這飯還沒吃呢?”天守順勢把五枚金幣收入囊中。
“哈哈,也是,這頓飯我請了,天守兄隨便點(diǎn),”看向一旁木愣的服務(wù)員,“還愣著干什么,快去上菜啊?!?p> “哦,”服務(wù)員回神,“好的,馬上?!?p> “那謝謝了?!?p> “唉,哪里的話,”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的人,“去把蘭欣姑娘叫下來,陪我天守兄吃飯?!?p> “天守兄,你看我這么有誠意,不知能否讓我好好看看你那枚寶石?”
“這好說,王老板都這么有誠意,我也不能怠慢呀,”天守把寶石放到桌上。
一把抓住王老板伸來的手,“看看就行了,碰的話,”向王老板使眼色。
王老板樂呵一笑,又把五枚金幣給了天守。
“跟聰明人交談就是好,”天守看似在稱贊,其實(shí)在說你就是塊好宰的肥肉。
王老板輕笑,并未回答,一個勁兒的夸這塊寶石的不凡,然而心頭不知把天守的祖宗十八代問了好幾遍。
“不知天守兄這塊寶石準(zhǔn)備出手嗎?”
“怎么不想出手?”天守嘆息,“路上我還遇到好幾位想要買這塊寶石的,但最后我都沒賣給他們,這不在等真正鐘意它的金主嗎?”
“哦?那他們的出價都是多少?”王老板試探問。
“第一個出價一百金,我果斷拒絕,這么上乘的寶石,怎么可能只值一百金,對吧?”
“那是,那后面的幾位呢?”
“第二位出價兩百金,我本來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拒絕了他,這畢竟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本就不凡的寶石,加上我的性命,價格自然得蹭蹭往上漲是吧?”
“沒錯,我們這命只有一條,沒有命,再好的東西也無福消受,”王老板擺出一副為天守打抱不平的樣子,實(shí)則暗罵,‘就你這賤命,能值幾個錢,還獅子大開口?!?p> “第三位真的很喜歡這塊寶石,特別有誠意,足足出價五百金,我當(dāng)時就心動了,”天守眼神激動,”但我還是沒有賣給他。”
“一塊極品寶石在這個價位已經(jīng)差不多了,天守兄為何還不賣?”
“我也沒拒絕他,只是讓他再等幾天,如果有人出價高于五百金,那我就賣給別人,如果沒有,我再賣給他?!?p> “哦,原來如此,我出五百五十金,天守兄賣給我如何?”
天守摩挲著下顎,有些難為情,“王老板,實(shí)在抱歉,這恐怕不行?!?p> “為何?”王老板有些不悅,五百五十金買這塊寶石本就盈利不了多少,他多少是因其稀有的色澤才肯出此價,“我明明出價高于了五百金呀?!?p> “您說的沒錯,但那位金主還有一句話我沒告訴您,他說,如果有人出價高于五百金,他愿再添一百金,如果那人出價再高于六百金,那他就真的不買了。”
王老板重重呼出一口粗氣,反復(fù)摩挲手上的珠寶,“天守兄,我也看上了這塊寶石,給兄弟我一個面子,就五百五十金賣給我好吧。”
天守微皺眉目,急的王老板都想直接扔錢走人,但奈何周圍都是一些上層名流,自己要是這么做,無疑是在敗壞自己的名聲。
王老板忍痛把一張會員卡遞給天守,“以后天守兄來珠寶行買東西,亮出這張卡,一切商品都打特惠七折。”
天守思索片刻,“王老板要是能現(xiàn)在付清,我就賣給你。”
“好說,”王老板叫身后的跟班把一袋金幣放在桌上,“里面有五百五十金,天守兄可以數(shù)數(shù)?!?p> “我相信王老板的為人,”天守笑著把會員卡和金袋放入衣服內(nèi),“現(xiàn)在這枚寶石就歸王老板您了。”
“天守哥,你怎么在這兒?”蘭欣來到桌前。
“欣兒,來,坐下,”天守滿臉笑容,把蘭欣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你以后不用在這兒受苦了,哥今天就給你贖身,”天守把沉甸甸的金袋放到欣兒手中。
“這么多!”蘭欣驚訝,“天守哥,你不會又干了什么壞事吧?”
“虧哥對你這么好,還把哥想的這么壞,這些都是王老板給的?!?p> “謝謝王老板,”欣兒起身向王老板道謝。
“哪里,你們慢慢吃,天守兄,可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
“放心,鎮(zhèn)子就這么大,您還怕我跑了嗎?”
王老板心情大好,轉(zhuǎn)身回到自己桌前,愛不釋手的看著手中寶石。
“你點(diǎn)的菜到了,”服務(wù)員端著菜過來。
“你來的正好,把這一百金給你們老板娘,從今以后欣兒與你們玉醉酒館再無瓜葛?!?p> 服務(wù)員震驚接過一百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這么多怪事?”急匆匆跑上樓。
“放心吃吧,吃完咱就去換套行裝,再買些補(bǔ)品去看看你媽媽?!?p> “嗯,”蘭欣覺得一切都像在做夢,但天守哥的微笑看著又是那么真實(shí)。
剛沒動幾口,天守突然感到背后一陣涼風(fēng)吹來。
“好吃嗎?”
天守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別來無恙,二位大哥?!?p> “天守哥,你沒事吧,”蘭欣拉起天守。
“沒事,”對欣兒微笑,看向柳綺和萊姆,“我妹妹在這兒,我們到那邊談吧,”指向墻角后的屏風(fēng)。
萊姆跟著天守來到屏風(fēng)后。
“妹妹你慢慢吃,我們找你哥有點(diǎn)事,”柳綺語氣緩和。
蘭欣感覺出不對勁兒,“我哥他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壞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們就找他談?wù)劧?。?p> “快把寶石交出來,你這個混蛋!”萊姆毫不客氣,一道閃電在掌間躁動不安,只要天守不給,萊姆直接把閃電丟過去。
“大哥,有話好好說,寶石現(xiàn)在真不在我身上,”天守求饒。
“寶石是被你騙去的,你必須還給我們,不然你知道后果,”柳綺走來,萊姆顛了顛手上的閃電。
“對不起二位大哥,我本來是想把寶石給典當(dāng)了換些錢,但我深知自己欺騙了你們,實(shí)在過意不去,就只想用寶石給自己長個面子,光明正大的吃次霸王餐后,再找機(jī)會還給你們,”天守自責(zé)嘆息。
“誰知道那個王老板一眼便相中了我手上的寶石,還用他的保鏢要挾我,說這頓飯他請,但寶石歸他,我也是無奈之舉呀,二位,”天守求饒。
“你以為我們會被你騙第二次?”萊姆看向柳綺,“柳綺姐,看來不給他點(diǎn)顏色他是不會交出來的?!?p> “你妹妹很擔(dān)心你,我們也不想惹太多事,你只要交出寶石我可以既往不咎?!?p> “謝謝,”天守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但寶石確實(shí)被王老板搶去了,不信你們看?!?p> 越過屏風(fēng),指向正在把玩寶石,滿臉笑容的王老板。
“柳綺姐,是寶石?!?p> “你確定是他搶的嗎?”柳綺看向天守確認(rèn)。
“就是他,仗著有幾個臭錢就在鎮(zhèn)上肆意妄為,還壓榨漁民,大家都恨極了他,”天守滿臉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