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柳綺姐!”萊姆伸手想要拿回來。
“潑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螞蟻把寶石放入衣服內(nèi),“況且我不也讓你們進來了嗎?!?p> “我們只是進來避個雨,你還要收我們東西不成?”萊姆不滿的看著螞蟻。
“話不能這么說,你們要是不給,我也不會讓你們進來,既然給了,我也沒有不讓的理由,是吧,”螞蟻振振有詞。
“我再說最后一遍,把寶石換拿出來!”萊姆厭惡的看向眼前這個油嘴滑舌的螞蟻,手中凝聚出一道閃電。
螞蟻眼中擠出淚水,“不是我不給你們,是我現(xiàn)在真的需要這顆寶石。”
“可笑,你到說說,你要這寶石干嘛?”萊姆質(zhì)問。
“你們也看到了,這條簡陋的破船就是我的全部家當,而且我家中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已經(jīng)生命垂危,醫(yī)生說如果再不用藥醫(yī)治的話,她可能真的撐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她老人家就這樣離開,可我身上哪有錢買藥呢,所以我真的需要這塊寶石,”螞蟻滿臉淚水,泣不成聲,悲痛不已。
“萊姆,給他吧,”柳綺同情,“我相信無論一個人再壞,也不會用他的母親來撒謊的?!?p> “可這是神筆送給我們的東西,怎么能,”萊姆見柳綺果決的眼神,只好作罷。
“好吧,”看向螞蟻,“你最好沒有撒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p> “我對天發(fā)誓,如果我說半點假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螞蟻信誓旦旦的發(fā)誓。
轟?。 ?p> “哼,”萊姆白了螞蟻一眼,“連老天都不信你。”
“這,”螞蟻一臉尷尬,“我真的沒撒謊。”
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一目,柳綺不禁笑出聲,“還好意思說別人,你自己呢?”
“啊?!”萊姆恍然,尷尬一笑,拍向螞蟻的肩膀,“我相信你說的,外面雨這么大,打雷很正常,這只是巧合而已?!?p> “對了,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柳綺問。
“我叫天守,天堂的天,守衛(wèi)的守。”
“我叫柳綺,他叫萊姆?!?p> “很高興認識你們,你們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我代我母親感謝二位恩公。”
“小事而已,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寶石就送給你買藥去吧,”柳綺雖然也不舍得寶石,但在仁義道德面前,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后者。
“對了,既然你母親還臥病在床,那你家應(yīng)該離這兒不遠吧?”柳綺追問。
“恩公怎么突然問這個,是要去我家嗎?”天守呼吸隱隱有些急促。
“你別誤會,”柳綺微笑,“如果你家離這兒不遠的話,那附近應(yīng)該有可以歇腳的地方,我倆想在那兒住宿而已?!?p> “原來是這樣啊,”天守大喘口氣,“沿著河岸走,就能看見我們鎮(zhèn)了。”
天守有點失落,嘆息,“可惜我家太小,也不能留二位恩公?!?p> “沒事,你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萊姆拍著天守的肩膀安慰。
“唉,受如此重禮,我卻不能幫到二位恩公,實在過意不去?!?p> “如果你真想幫我們的話,就介紹一下你們鎮(zhèn)子的情況吧。”
“柳綺姐說的沒錯,我倆這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能多了解一下這地方,那對我們也是莫大的幫助。”
“那真是太好了,”天守欣慰露出笑容,“其實我們鎮(zhèn)也沒什么特別好看的景色,但就是漁業(yè)特別繁榮,放眼看去,偌大的河岸擠滿了船只。
因而魚在我們鎮(zhèn)就像米飯一樣常見,一頓三餐都是海鮮的身影?!?p> “天天這樣,你們就吃不膩嗎?”柳綺好奇問。
“膩,當然膩了,是個正常人都忍受不了天天被一種食材的折磨,”天守轉(zhuǎn)頭一笑,“但我們鎮(zhèn)就是個例外,我們還真的吃不膩。”
“單是魚我們就有十幾種做法,清蒸、紅燒、爛燉、生切、油炸、爆炒等等做法,更不要說河中的生物又不單單只有魚,所以,我們又怎會吃膩呢?”
“好久都沒吃頓豐富的大餐,等去了你們鎮(zhèn),我一定要吃遍所有美食,”萊姆已經(jīng)饞得吧唧嘴。
“想想就好了,這么多美食,你倒是可以吃完,但我可付不清,”柳綺輕笑,一語道破萊姆的美食夢。
“早知道在永樂村下面就該弄幾塊晶石,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落魄,連吃個飯都要考慮吃不吃得起,唉,”萊姆失落嘆息。
“一次點完的話,確實得花很大一筆錢,但如果只點一道菜的話,那還不成問題?!?p> “算了,那么多美食,只點一道,和沒點有什么區(qū)別?”此刻萊姆對金錢這個東西有了深深的概念,沒有錢,干什么都難,比如吃飯。
“此言差矣,這道菜完全可以摘得我們鎮(zhèn)的美食桂冠,眾壓群菜,最關(guān)鍵的是,這道菜還可以很便宜,幾乎是免費?!?p> “還有這等好事?”萊姆有些激動,“你快說說是什么菜?!?p> “魚膾!”天守也饞的咽下唾沫。
“魚膾?那是什么?”柳綺也感到好奇,自己印象中還并未聽過這道菜名。
“魚膾其實在我們這兒也常見,就是把活魚敲暈,再用刀剃鱗,洗干凈后切成薄片就可以食用了?!?p> “那不就是生魚片嗎?也挺常見的。”
“切魚片誰都會,但要想吃到最正宗的魚膾,絕對離不開醬料,換言之,醬料的好壞直接決定了魚膾的品級和入口的感覺。”
“聽你這么說,你是有什么驚世的絕密醬料咯?萊姆不茍言笑,“拿出來分享一下如何?”
“你看我這一窮二白的,哪像有什么絕世醬料,”天守摸著頭無奈微笑,“但我知道哪兒有這種能讓魚膾走向美食巔峰的醬料。”
“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萊姆迫不及待。
“玉醉酒館里的秘制醬料!在那里,魚片和白菜一樣便宜,唯有那秘制醬料跟金子一樣貴,光這么一點就要收一枚銀幣,”天守用小拇指頭比劃。
“搞半天,你在逗我們玩呢?還說的好像自己經(jīng)常吃一樣,”萊姆投來鄙夷的目光。
“別看那醬料貴,但我自有弄到手的方法,”天守樂呵一笑,“等我有錢了,一定要光明正大的進去大吃一頓?!?p> “還是先給你母親買藥吧,”柳綺提醒。
雨勢漸漸變小,天守探出頭,遠遠看見一個披著蓑笠的身影緩緩朝這兒走來。
“對呀,我得趕緊去給母親抓藥,謝謝柳綺恩公提醒,”轉(zhuǎn)身離開船蓬。
“等雨再小一些走吧?”柳綺剛說完,天守的背影已經(jīng)不見
“這家伙,還說給我們弄醬料呢,也不告訴我們他家的地址就跑了,到時候我們到去哪里找他?”萊姆有些不滿,發(fā)牢騷。
“他也是救母心切嘛,理解一下,”柳綺安慰。
“說來也是奇怪,剛才得到寶石的時候怎么不心急,非得柳綺姐你提醒一下才急起來?”拉姆看著還未停下的細雨,總感覺天守哪里怪怪的。
“你們是誰啊!怎么在我船上!”一只披著蓑笠的老螞蟻氣憤的看向兩人,“你們要想偷東西應(yīng)該去他們那些船看看,我這破船能有什么值錢的?”
“老人家,您可能誤會了,我們只是在這兒躲下雨而已,”柳綺連忙解釋。
“您說這船是您的?”萊姆恍然回神,”可剛才有只螞蟻告訴我倆說這船是他的,還說她母親得了重病,急需用錢,為此還收了我們?nèi)氪M?!?p> “你們是被他騙了,這個臭小子,一天什么正事都不做,就知道干些坑蒙拐騙的事。”
“您認識他?”柳綺問。
“他還需要認識?鎮(zhèn)上誰不知道這個挨千刀的,”老螞蟻建議,“如果你們還想要回那些錢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去找他要回來,不然遲了,就等他給你們吐骨頭吧?!?p> “這個混蛋,我說雨還沒停他怎么就跑了呢?原來在耍我們!”萊姆捏緊拳頭,一副絕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柳綺也感到氣憤,沒想到真有人壞到要用自己的母親撒謊騙人,“您覺得我們?nèi)ツ睦锊拍苷业剿俊?p> “這得看你們給了他多少錢?!?p> “我們給了他這個,”萊姆取出神筆給的朱紅色寶石。
“真是暴殄天物啊!你們也是,這么珍貴的東西怎么能隨意給別人呢?最關(guān)鍵的是,還給了這么個爛人,”老螞蟻搖頭感嘆,“鎮(zhèn)上也有珠寶行,但像你們手上這么血紅的寶石我也是第一見,絕對能兌換一大筆錢。”
“如果你們要想追回來,那得趕快了,可以先去鎮(zhèn)上的典當行看看,如果不在,賭場和玉醉酒館是他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p> “謝謝您,”柳綺看向老螞蟻,“我們在這兒避雨,您看需要收錢嗎?”
“你們是避雨,又不是坐船,收什么錢呢?還是快去找那個混小子吧?!?p> 老螞蟻看著兩人匆匆離開的背影,感嘆,“現(xiàn)在的外地人還真是奇怪,這都能被騙,還是說外地人都好騙?”老螞蟻點著頭,“下次我也試試看?!?p> 兩人跑到鎮(zhèn)子,好一番詢問才找到典當行,好在天守并未來過。
“如果他不在這里,那只可能在一個地方,”萊姆推斷。
“是玉醉酒館!”柳綺答出。
“沒錯,他剛才說,有錢了定要去那兒大吃一頓,所以他一定在那兒!”萊姆篤定。
隨后兩人又是一番詢問,總算找到了玉醉酒館。
北山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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