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常甜甜醒來口渴去吧臺倒水的時候,看見常自洲蜷縮著雙腿雙腳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常甜甜愣愣的看了常自洲好長時間。
真的老了,當(dāng)年那個帥小孩現(xiàn)在身上的膽子越來越重,壓的他脊背都馱了。
常甜甜找來一條毯子蓋在了常自洲身上,常自洲可能做噩夢了吧,猛地抓住了常甜甜的手腕。
“柔柔你來看爸爸了啊,爸爸好想柔柔啊……”
…
第二天是周五。
全天上完七節(jié)課就會放兩天假,這兩天對于常甜甜來說,既是開心的又是煎熬的。
開心的是她終于不用再受到安卓的刁難,煎熬的是她要面對沈甜柔那張臉,整整兩天,48小時。
“同學(xué)們請安靜,英語老師請假,中午第一節(jié)課的計算機課挪到早上第一節(jié)課,和(3)班一起上,英語課中午上,大家都拿好教材書去實驗樓等著?!卑嚅L趙羞澀站在講臺上,小手揮來揮去的安排著調(diào)課內(nèi)容。
底下一整喧嘩,終于不用大清早見到老巫婆那張看誰都不順眼的老臉了,可喜可賀,同學(xué)們一個個都拍著桌子歡呼著。
這種場面對于常甜甜而言,無所謂,上什么都行。
她其實恨不得上課的時間能延長15分鐘,下課縮短十五分鐘。
…
常甜甜孤零零的一個人抱著書本走在去實驗樓的路上。
她總是那么的不起眼,渺小,遠(yuǎn)遠(yuǎn)掃視過去,根本不會讓人多注意幾眼。
她低著頭,校服工工整整的穿戴著,團徽戴在左胸膛靠近心臟的位置上,頭發(fā)扎成一股,綁在頭部正中央的位置,厚重的劉??煲獡踝×搜劬Α?p> 別人大夏天都穿的可涼快了,單單就穿著白體桖,白短褲,就常甜甜不知道熱還是咋的,天天嚴(yán)嚴(yán)實實的穿著厚校服,看上去就像個保守的老婦人一樣。
“常甜甜?”
常甜甜就要上樓梯,“常甜甜”三個字被人從后面叫了一下,左腳停在了半空中。
叫的很輕,細(xì)細(xì)聽上去還帶著一點痞笑,聲音沙沙啞啞的,很好聽,是男聲。常甜甜第一次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能叫的這么好聽。
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去看。
是席一北,醫(yī)務(wù)室那男的,怪不得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呢。
常甜甜看了眼席一北,又看了眼站在席一北身后瞪著自己的安卓,沒多想,也沒給席一北任何表情,轉(zhuǎn)過頭,朝二樓計算機班跑去。
安卓路過癡呆的站在原地席一北時,用胳膊輕輕撞了一下,也沒看他,就輕輕撞了一下,就朝計算機班走去。
常甜甜來到計算機班門口,向坐在講臺上的管樅打了聲“報告”,就坐到了最后面。
管樅看著常甜甜的背影往下走時,手擋著嘴巴低低的笑了兩聲,眉眼處竟是溫柔,寵溺。
接二連三的同學(xué)連聲打報告。
管樅也沒給她們?nèi)魏伪砬?,頭都沒抬起來看一眼,甚至低頭寫字的時候,臉都陰沉著,皺著眉頭,攥著鋼筆的手力度也加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