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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原來是白月光

第5章:季墨白就是渣男

替身王妃原來是白月光 眼尾紅 3312 2020-07-24 23:00:00

  或許是徐延亭覺得江熹微太“輕浮”了,后面兩天她都沒怎么在王府里見到他,她也就自己出去逛了兩圈。

  現(xiàn)在將軍府冥婚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快十天了,外面還有不少人在唏噓感嘆一代佳人云大小姐香消玉殞之事。

  更有人把她寫進書里,大肆贊揚她賢淑良善之名,江熹微在天橋底下聽得目瞪口呆,不由喃喃:“云大小姐這么賢良大度,她自己知道嗎?”

  “‘今日我在此道出原委請罪,不能污她半分清名,眾位作證,只希望她肯回來……’”

  這話聽著耳熟,江熹微看過去,原是一群人在高談闊論季墨白冥婚之事。

  “‘……怨也好恨也罷,人我給她留著,要殺要剮都憑她心愿?!@可是季將軍當(dāng)時原話?!庇趾芸鋸埖氐?,“傳言那晚佳人芳魂回歸,新婚之夜和季將軍再續(xù)前緣,好一段感天動地的金玉良緣??!”

  這還把季墨白塑造成了情深不悔的好男人了?江熹微卻怎么聽怎么瘆得慌,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起的疙瘩,輕咳了兩聲走過去問:“這么說,這將軍府是鬧鬼了?”

  “這……”之前還侃侃而談的人一時滯住,“這、這有情人的事,怎么能叫鬧鬼呢?!?p>  他們明顯不待見江熹微這個打岔砸場子的,一群人繼續(xù)背過身繼續(xù)津津有味地談?wù)撈饋怼?p>  “那月夫人是胡人,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季將軍一時識人不清,只是可惜了云大小姐那么好的女子,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p>  “說起來,當(dāng)初季將軍從胡地把人帶回來,三年來一直養(yǎng)在府中,更是為了她要跟丞相府退婚,偏偏丞相大人跟那大小姐都不同意,兩方僵持一直挨到九個月前才在皇上賜婚下完婚,當(dāng)時季將軍是何其寵那月夫人,誰知她是這般歹毒心思?!?p>  “我還記得,也就是在和這云大小姐成親的前一日,季將軍把那月夫人也接進了府,那排場可不小,八抬大轎抬著進門,雖說是個妾室,卻是風(fēng)光得很,入府之后跟府里主母一樣看待,將軍讓人都稱她‘夫人’,所以這將軍府里才有了兩位夫人?!?p>  又有人嘆:“當(dāng)初這云大小姐就沒這么體面了,雖然說是明媒正娶的正室,但成婚那日將軍一直未出現(xiàn),冷清著,據(jù)說她守了大半年的空房?!?p>  眾人不免再次為云大小姐的辛酸過往和凄涼下場嘆息,一群大男人都面色郁郁,好像死的是他們妻室一樣。

  江熹微忍不住再次出聲打破氣氛:“這季將軍也太不是男人了,他這不是寵妾滅妻么。若是這樣的男子給我,我不要,我想那云大小姐也不瞎,她也不會要,她那日冥婚肯定沒回去,季將軍定是獨守空房了一夜。”

  眾人:“……”

  沒人再愿意和江熹微待一塊討論季將軍和云大小姐的那段情深虐戀,人們紛紛散場走了,江熹微還站著原地,很單純地問身邊的下人:“我說錯了嗎?”

  “熹微姑娘說得很對,季將軍就是渣男?!?p>  王府的下人自然立馬站隊江熹微,點頭如搗蒜,表示對季墨白十分唾棄,江熹微滿意了,領(lǐng)著人繼續(xù)閑逛,也順帶又尋了幾個門臉簡單的首飾鋪子看了看,還順便留意了一下附近的當(dāng)鋪。

  正準備回王府的時候,管家忽然趕了過來:“今日天氣這么好,郊外不少人踏青,熹微姑娘到京城也不久,不如今日也去看看吧?”

  雖然老管家盡量裝作自然,但江熹微還是看出了他藏不住的著急,暗暗一笑,點點頭:“那走吧?!?p>  于是管家立馬讓車夫加快速度,馬車沒一會就到了城外,然后準確無誤地停在一座寺廟后,江熹微一掀車簾出來就看到不遠處的涼亭里兩道人影。

  遠遠看去,幾天不見的徐延亭依舊是一身清貴,一襲月白衣裳襯他如青天白霜一般杳渺。

  “王爺身邊那是戶部尚書家的嫡小姐白秋月,和王爺有口頭婚約。”頓了頓又強調(diào),“真的只是‘口頭’?!?p>  “不過熹微姑娘別誤會,王爺不喜歡她,今日是她以戶部尚書的名義才約出王爺?shù)摹!惫芗矣掷^續(xù)在江熹微身邊解釋,聽著是在替她著急一樣。

  江熹微看得出王府這群人都是巴心巴肝地為他們家王爺好,他們不喜歡秋月白或許也只是因為徐延亭不喜歡她,他們同心一脈,自是如此。

  今日天氣確實不錯,陌上野花繽紛,江熹微搖著團扇裊裊婷婷地走過去,還未走近,那邊兩人就已經(jīng)注意到她了。

  美人得天獨厚是真的,江熹微誠然便是如此,模樣姿態(tài)俱佳,身段更是自有一股妖嬈,她穿著雪青色的長裙,一舉一動顧盼生姿。

  讓人一看就想到兩個字:尤物。

  但白秋月看出的卻是狐媚,禍水,艷俗,一看那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這幾日王府的事情她自然有所耳聞,當(dāng)然一眼認出江熹微的身份,見她如今嬌嬌柔柔走來只覺做作。

  徐延亭已習(xí)慣了江熹微這般姿態(tài),現(xiàn)在依舊覺得這一幕賞心悅目,瞥了一眼身邊的人,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著江熹微慢慢走來。

  那兩人站在小徑盡頭的飛檐亭內(nèi),江熹微過去之后直接靠著徐延亭坐下了,白秋月看在眼里暗暗罵了一句不知廉恥。

  “現(xiàn)在這個時辰還沒用膳吧,若是餓了就用些糕點?!毙煅油な悄S的姿態(tài),江熹微便猜測他估計真是不怎么喜歡這個白秋月。

  于是她更無壓力,往石桌上擺著的幾碟精致點心上瞥了一眼,立馬嬌弱地往徐延亭身上一靠,撒嬌道:“這么粗糙的東西,人家皮膚這么嬌嫩,吹彈可破的,吃了會長痘的?!?p>  白秋月教養(yǎng)良好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裂縫,但仍舊咬牙微笑:“原是我手笨做得不好,但王爺也說味道不錯,沒想到姑娘比王爺還金貴挑剔。”

  “大概是王爺太疼我了,我在王府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現(xiàn)如今怕是除卻巫山不是云了?!?p>  白秋月險些把“不要臉”三個字寫在臉上,但最后還是忍住了,勉強撐著假笑。

  之后略坐一會相顧無言,江熹微就說要去外面走走,徐延亭答應(yīng)了,白秋月也一道。

  三人并肩而行,徐延亭走在中間,剛出涼亭兩步白秋月忽然腳下一滑就向徐延亭倒去,下一刻自然倒在他懷里被扶起。

  “沒事吧?”江熹微問。

  白秋月以為像江熹微這樣媚俗的女人她見多了,她們一般都善妒,于是她故意說:“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姑娘不要誤會了?!?p>  “哦我知道啊,我也沒誤會,我看白小姐平地腳滑,自己主動摔到了王爺懷里的。”

  江熹微不以為意,在白秋月錯愕而不敢置信的眼神下,繼續(xù)單純地說:“再說白小姐你跟我解釋什么,我又不是寧王妃,管不了那么寬的?!?p>  白秋月的臉色瞬間難看又尷尬,江熹微偏還沒見到一樣,轉(zhuǎn)頭去看徐延亭,嬌聲問:“是不是啊王爺?”

  徐延亭似乎想笑,但他忍住了,清風(fēng)白月一般理了理繡著一支青蓮的衣袖,淡淡地“嗯”了一聲。

  白秋月似乎無顏再說什么,江熹微站了一會,用團扇擋了擋額,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對徐延亭軟聲說:“這里風(fēng)好大,王爺我們?nèi)ツ沁叞伞!?p>  三人繼續(xù)漫無目的的散步,過了一會白秋月似乎整理好了自己的尷尬,面上恢復(fù)如常,開始繼續(xù)和徐延亭自然地談天說地,好像江熹微根本不存在一樣。

  江熹微也不在意,沉默地跟在徐延亭身邊,也不插話,只是偶爾駐足落后時他也會停下等她。

  這一切白秋月看在眼里,暗暗咬牙忍下心頭妒意,見前面有一樹花開得十分爛漫,便作歡喜狀,但她自己摘不到那花,所以矜持地央徐延亭代勞。

  徐延亭依舊是很好說話的樣子,輕輕往江熹微那邊瞥了一眼,而后自然地折了花枝給白秋月。

  此刻白秋月便周身都營造起一股極有教養(yǎng)的氣韻,含蓄地笑著接過:“多謝王爺,這花開得真好?!?p>  說著便把花如珠如寶一樣地小心捧到面前,略垂首閉上眼嗅著嬌艷的鮮花,微風(fēng)拂面而過,帶起鬢邊一縷青絲,側(cè)影確實給人以靜好仕女圖的感覺。

  徐延亭一直注意著江熹微,見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白秋月手里的花,不由心尖一癢,輕輕問:“喜歡?”

  “不是?!苯湮s搖頭,而后側(cè)頭看向他,像是在盡量不讓自己露出嫌棄的神態(tài),說,“我剛剛看到花上面有只蟲子,被白小姐一嗅,飛到她鼻子里去了?!?p>  下一刻仕女圖毀了,白秋月僵硬地睜開眼,花落在地上,她捂著自己的口鼻驚恐萬狀,若非是怕失態(tài),想必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尖叫了出來。

  在看到江熹微眼里像是要忍又忍不下的嫌棄后,她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像是要氣瘋了一樣。

  “白小姐別激動啊,小心蟲子順著鼻子到肚子里去了,那多臟啊?!币琅f是想要掩飾卻掩飾不住的嫌棄語氣。

  白秋月險些被這風(fēng)涼話氣昏過去,最后也顧不得其他,捂著臉匆匆告辭離開,回去看大夫去了。

  “咳。”等白秋月走后,江熹微清了清嗓子,徐延亭仍舊以一種不自知的溫柔目光看她,等著她開口也向自己索要一枝鮮花。

  “那個……有件事我先跟你說一下?!苯湮?cè)身站著,腳尖踢著路上的碎石,沒看他,“咳咳,管家今天早上幫你收拾屋子的時候,找出了那兩本chun宮……我跟他們說我看過了?!?p>  很輕易能想到管家會誤會什么。

  徐延亭的表情也裂了,肉眼可見地一點一點變沉了,江熹微還十分不解的問:“你沒扔???”又嘀咕,“云大小姐的東西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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