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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原來是白月光

第4章:我可以做云連熙的替身

替身王妃原來是白月光 眼尾紅 3581 2020-07-24 20:58:58

  “不可能,她當(dāng)年百般細(xì)致照顧于我,對我定有情意?!奔灸追裾J(rèn)完,又說,“而且后頭她確實(shí)是想嫁給我的,云連熙……她是我夫人?!?p>  “季將軍以為她喜歡你?”江熹微緩緩道,“最近季將軍和云大小姐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還有這層內(nèi)情,今日我聽將軍一席話才明白那些所謂的癡人情深原都是假的?!?p>  “將軍只是對她懷有愧疚,是以打算用癡情的名頭來償這份愧疚,讓所有人覺得你痛苦不堪,于是她的死是你的罪孽,但也是你的深情?!?p>  “可將軍未免太自抬身價了,你以為你這樣做,她聽了會高興?或許她不屑,因?yàn)檫@是折辱,是你自以為是的補(bǔ)償贖罪?!?p>  好像是心思被剖開看穿,季將軍被說得愣住,看江熹微的目光好像變得更深了。

  江熹微和他對視,下一刻好像要再說些什么誅心的話,但卻忽然一軟身子整個倒在徐延亭懷里撒嬌:“本來我還為季將軍癡情感動了些時辰的,沒想到竟然都是假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王爺你說說啊?!?p>  好像瞬間清醒過來,季墨白看著徐延亭懷里嬌秀的人,聽徐延亭哄她:“當(dāng)然不是,人都是不一樣的?!?p>  那邊兩人如膠似漆,季墨白看著他們蜜里調(diào)油,再想起江熹微的話,心中竟然微微一空。

  “季將軍所言也有不合理之處,云大小姐是京城淑儀閨秀,大漠胡地殺狼剝皮、取血食肉,這是她一個大小姐能干得出來的?”徐延亭哄好了人,好似對這個故事依舊很有興趣一樣。

  他低頭看了懷里的人一眼,又說,“云大小姐明顯與將軍故事中的女子不符,再說她是嬌生慣養(yǎng)的相府千金,怎么會出現(xiàn)在荒涼大漠?”

  “……我從未看清過她?!背聊似?,季墨白摩挲著手中玉佩喃喃,直到她離開了,他才發(fā)現(xiàn)他從未真的看清過她,“云連熙”這個名字明明離他很近,卻又像是一團(tuán)迷霧一樣很遠(yuǎn)很縹緲。

  “而且讓她含冤而死,你沒有好好待她,所謂報恩,你也并未做到。”江熹微再次出聲,把季墨白瞬間拉到愧疚心痛之中,他暗暗攥緊手腕,盡量用平穩(wěn)的聲音說,“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早點(diǎn)認(rèn)出她。”

  他說當(dāng)年在大漠,云連熙提前離開,他一睜開眼看到是另一個女人,便是他帶在身邊寵了三年皖月,月夫人。

  在云連熙死后她才交代,當(dāng)年是云連熙把他托付給她的,至于他醒來才誤會了皖月的身份。

  之后的事季墨白未贅述,簡單說過,但他沒有對江熹微說仵作驗(yàn)尸的事。

  他看著江熹微,像是刻意說給她聽的,比冥婚拜堂那天更情真意切:“若給我一次機(jī)會,只要她肯回來,只要讓我知道她還好好的,我這條命賠給她也不算什么?!?p>  “可人已經(jīng)死了?!苯湮蓩扇崛?,全然一副真的聽故事的模樣,舒服地窩在徐延亭懷里點(diǎn)評,“將軍應(yīng)該去云大小姐墳前哭才是?!?p>  “不?!奔灸妆獾难鄣捉K于泛起一點(diǎn)波瀾,他仍篤定地說,“她還愛我,但也怨我,恨我,我沒殺皖月,還把她留在府里,或許她一生氣了肯定就會回來的。”

  江熹微很想扶額說你真的想多了,她實(shí)在覺得季墨白戲多,當(dāng)初救他不過是順手無聊罷了,什么恨啊愛啊的那么復(fù)雜,早知道這么麻煩就該讓他被狼叼走。

  “我想,云大小姐寬宏大度,心眼沒那么小吧。”她試圖說清自己的想法。

  “她要是不恨我,為什么不回來?!奔灸讏远ú灰?。

  這人怎么就這么認(rèn)死理呢?江熹微想不通,心略堵。

  三人談話便止于此,季墨白好像只是想找人一番傾訴,傾訴完他就毫不留戀地起身告辭了。

  江熹微自己主動從徐延亭身上離開,既然沒事了她也就準(zhǔn)備回后院了,但剛出了前廳才繞了兩條回廊,就被人忽然堵住,直接按在了墻上捂住了嘴。

  季墨白推她的時候用了些力道,像是怕她摔疼一樣,于是一只手墊在她身后護(hù)著,像是攬著她一樣。

  云連熙瞪著眼睛看他,季墨白也不說話,就這樣看了她一會才開口:“姑娘,你的眼睛很像我夫人?!?p>  “???”

  他目光深深,讓人看不透,接著緩緩松了捂著她嘴的手,不待江熹微喊人,下一刻又捏住了她的下顎,掐著迫使她張開嘴。

  他的手很穩(wěn),但是眼瞳卻微微發(fā)顫,難掩內(nèi)心驚濤駭浪。

  ——我把玉送你了,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樣?xùn)|西?

  ——我沒什么東西在身邊,之前殺狼時掉了一顆牙,要不要?

  她曾贈給他一顆牙,他一直帶在身邊,之前火海里救出來的那具焦尸左頰邊也缺了一顆牙。

  季墨白死死盯著那一點(diǎn)點(diǎn)啟開的紅唇,就像是要揭開她最后一層面具一樣,決然,再不給她絲毫掙脫的機(jī)會。

  但最后看到的結(jié)果卻讓他心口瞬間一涼,渾身血液都凝住了一樣僵著,好像不肯相信。

  怎么可能,她的牙是完整的!

  “季墨白!”

  徐延亭的聲音忽然響起,江熹微好像被欺負(fù)了一樣睜著一雙含淚的眼看著幾步外的他,下一刻季墨白就被徐延亭狠狠扯開了。

  失魂落魄的季墨白身形不穩(wěn),撞到了一旁的朱紅大柱上支撐著,一雙眼盯著江熹微,有些陰沉,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她不是云連熙?

  而江熹微早就“嚶嚶嚶”地躲到了徐延亭懷里去,撒嬌一樣摸著自己的臉:“好疼啊?!?p>  最后季墨白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走了,江熹微還縮在徐延亭懷里扯著他的衣袖當(dāng)小白花,徐延亭慢慢扯回自己衣袖:“他干什么?”

  江熹微自己揉著自己的側(cè)頰,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p>  方才季墨白的神情他看得清楚,好像忽然很受打擊的樣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徐延亭若有所思。

  兩人一道往后院走,江熹微忽然想起什么,問:“王爺送云大小姐的碧璽,怎么被季墨白說是云丞相送的?”

  “我送她的時候,她并不知道?!毙煅油こ烈髁似滩耪f。

  “這么說,云大小姐這么多年都不知道東西是王爺送的?”實(shí)慘。

  當(dāng)然不知道,他們其實(shí)沒見過幾次面,前幾年他又不在京城,甚至連她什么時候成婚的,都是回京才知道。

  想到從前,徐延亭不免有些遺憾,心中正是傷感,江熹微忽然拉住他的手,認(rèn)真地看著他。

  “我的眼睛是不是很像云連熙?”她說,“你最開始見到我,是不是也把我看作了她?”

  “季墨白說的?”徐延亭了然。

  江熹微默認(rèn)了,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徐延亭原本想掙開她的手的,見她如此,不免也有些不忍:“其實(shí)你……”

  “我和云連熙真的有那么像嗎?”她忽然抬頭問。

  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做別人影子而難受,徐延亭也是實(shí)話實(shí)說:“并沒有?!?p>  “哦。”又不死心一樣,“真的不像嗎?”

  “真的?!毙煅油u頭。

  “不像啊?!钡湮s似乎有些失望,很快又說,“雖然我不是那么像云連熙,但是王爺你可不可以將就一下,把我當(dāng)作她。”

  徐延亭:“……”

  “我只希望能默默留在王爺身邊?!痹谛煅油ぴ尞惗殴值哪抗庀?,江熹微可憐巴巴地用卑微的語氣說,“我也可以努力去學(xué)她,做一個知書達(dá)理的女子……就算是當(dāng)她的替身我也很高興……還是說,就算是替身,我也不配?”

  她含淚望著他,像是心都要碎了。

  徐延亭當(dāng)時什都沒說,繃著一張臉就走了,江熹微則悠然踱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王府里關(guān)于“王爺竟然把那么好的熹微姑娘當(dāng)替身”這件事很快傳開,下人們一邊惋惜王爺,一邊覺得江熹微越發(fā)可憐命苦,大家都應(yīng)該多幫幫她才是。

  是夜無月,天空灰蒙蒙像是一塊摻了雜質(zhì)的暗玉,徐延亭負(fù)手立在窗前想著今日季墨白的事,他能當(dāng)著江熹微說話說那么多,每一句都意有所指,是真的認(rèn)為她有可能是云連熙嗎?

  他是不了解云連熙,季墨白又了解她幾分,敢這般斷定?可季墨白也不是傻子,他敢大膽懷疑江熹微,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徐延亭心底幽幽,當(dāng)年一種相思牽扯的是少年心,絲絲縷縷藏在心底不絕,至今還留有不甘和遺憾,如果她真的沒死,如果江熹微真的是……他忽然心跳加速。

  江熹微住的院子安排得并不遠(yuǎn),徐延亭踏著月色去的時候里面熄了燭火,應(yīng)是睡了。

  站在床榻邊的時候,才覺得自己一時腦熱沖動了,正要轉(zhuǎn)身離去,下一刻薄紗帳被掀開,一陣?yán)湎愀〕觯稍诖采系慕湮⒗∷囊滦洌骸巴鯛斒强紤]好了我今日提議,所以來同我共度良宵的?”

  她穿著輕薄的寢衣,慢慢撐起半邊身子側(cè)躺在床上,仰頭看著徐延亭,青絲垂落如緞,巧笑倩兮眼底一點(diǎn)微光亮著,讓人想到夜半幽曇,半是勾人半是撩撥。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云連熙。

  徐延亭徹底清醒了,拂了江熹微的手站遠(yuǎn)了一步,背對著她:“以后別再提了,那樣的事我做不出來。”

  他是有君子風(fēng)的人,把人當(dāng)作替身這等事他自不慣,江熹微不由失笑:“不走這條捷徑,那我還有機(jī)會,得到王爺?shù)男膯???p>  “不用說這些話,一個月之后交出碧璽珠你便該離開了。”他依舊沒有轉(zhuǎn)身,沒去看她的神色,卻忍不住想她現(xiàn)在該是如何表情,她那么愛笑,現(xiàn)在也在笑嗎?

  一時無言,徐延亭又在屋內(nèi)站了一會,離開前一刻腳步又是一頓,卻不肯回頭:“你熏的什么香?”

  “我不愛熏香?!?p>  這回徐延亭側(cè)首而視,明顯不信,他方才明明聞到了沁骨的香氣。

  看他那模樣,江熹微忍不住坐起身:“這是獨(dú)門秘方,王爺附耳過來我便說了。”

  徐延亭不疑有他,重新走回床邊彎腰,江熹微傾身湊過去在他耳邊,正待開口,徐延亭忽然渾身一僵,繼而快速往后一撤,正色斜斜睨她,好像有些不大贊同她的舉動似的。

  “???”江熹微很無辜,她什么也沒做啊,“怎么了?”

  “輕浮?!?p>  留下這兩個字之后徐延亭便走了,都不給江熹微問清楚的機(jī)會,她都還沒開口,怎么就輕浮了?

  離了江熹微的院子,徐延亭腳步慢慢放緩,耳邊似乎還殘留著她呵出的溫?zé)釟庀?,也帶著同樣的冷香,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不熏香,所以這是……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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