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夜2點;荒山野嶺。
城生倍感焦慮,并獨自游蕩在山林中,想要尋找一個過夜處。
他已服用過還命丹、漸愈丹、外合丹、護(hù)體丹、洗體丹,以及城生為數(shù)不多的一顆“復(fù)體丹”。
?。ㄏ大w丹:二品,醫(yī)用丹種。此丹品級不高,煉制手法也不難,卻是抑制、清除體內(nèi)各種毒素的神丹。丹方為“獸魂”、“水精”、“冰火液”、“抑毒草”、“除毒果”五種材料,二品氣御方可升鼎。于極凈之地升鼎,毒草為柴引,十日方可得一爐。一顆洗體丹,市值八十塊起)。
(復(fù)體丹:五品極致,醫(yī)用丹種。還命丹續(xù)命,復(fù)體丹生肉恢復(fù);此丹除了生肉造血,還可以恢復(fù)實力,說是六品也不為過。丹方為“獸魂”、“真火液”、“血精”、“三品善獸真魂”、“五百年藥引”、“海淵株”、“蛟真靈”、“靈肉樹果”、“界十之晶”、“胎果”十種材料,五品氣御方可升鼎。于碧海潮生處升鼎,生靈血肉為柴引,二十五日方可得一爐。一顆復(fù)體丹,市值八萬海圓)。
丹藥昂貴,城生雖然心痛,但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他現(xiàn)在狀態(tài)好了很多。
在服用過復(fù)體丹以后,只要給城生三天時間,他的狀態(tài)就可以恢復(fù)到巔峰的三分之一。
城生的外傷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臉上的肉也逐漸長出來并且結(jié)枷,雖然還沒有長皮,但那也是遲早的事。
城生是愛自己的,對于自己的臉也是格外重視。他計謀著:臉上挨了兩道傷必然是留疤了,但如果能搞到一顆“蛻皮丹”,也許疤會淡很多、小很多,說不定都不留疤呢?
?。ㄍ懫さぃ核钠窐O致,醫(yī)用丹種。蛇類吃了可以加強(qiáng)實力,生靈吃了則會褪去老皮。丹方為“獸魂”、“蛻皮草”、“生死草”、“四品蛇類真靈”、“血精”、“百年藥引”、“芙蓉果”七種材料,四品氣御方可升鼎。于丹轉(zhuǎn)之地升鼎,無需柴引,二十幾日方可得一爐。一顆蛻皮丹,市值一萬海圓起)。
城生一邊想,一邊核算著自己卡里還剩多少錢,一邊合計以后的生活…不知不覺,一切都美好起來。
他靠在樹干下,稀疏的月光落在他猙獰的臉上,他的眼睛是那么的皎潔。
忽一時,城生感覺到一點危機(jī)。城生之所以能感覺到危機(jī),這主要歸結(jié)于他成為修士;凡修仙者,只要對方實力遠(yuǎn)不如自己,一定范圍內(nèi),對危機(jī)就能提前意識到。
“真是禍不單行”,城生自言自語道。
言罷,城生謹(jǐn)慎起來。
因為夜色降臨,平日里都見不到的猛獸才會出來覓食,所以才有了生靈“不走夜路!”的說法。
城生既然能感知到它的存在,想必它的實力不會太強(qiáng),可能就自然級吧?
畢竟,四環(huán)…
“嗖”!一頭“尋腥獸”從灌木中,跳了出來。
(尋腥獸:烈獸種,成年則自然?;牧值膶ば全F,尋腥獸是一種中型獵食者,其嗅覺對血液非常敏感,它們以此追蹤獵物。成年的尋腥獸一米多高、三米多長,會比未成年的尋腥獸多一對粉嫩小足;它們的樣貌與犬科動物相像,頭部長著四條觸須,六足、八足,身體外表長著很多掛珠,就像刺猬的倒刺插著珍珠。肉食性,單獨行動,喜歡血液和一切雌性,壽命十年起)。
——就準(zhǔn)備撲擊城生。
因為城生的境界比這頭尋腥獸高太多,所以他一照面就能知道,這頭尋腥獸剛剛晉入初慧不久?!班辍?,城生抽出雪花刀。
然后對空比劃兩下,活動手腕。
他雖然身負(fù)重傷,可也不是垂死,一戰(zhàn)之力還是有的?,F(xiàn)在的他,心中對二極充滿了敬意,因為“全面鍍金”使得他生命力頑強(qiáng)!
尋腥獸撲過來!就好像一根飛來的木樁,危險至極。
“遲鈍之目”。
但在遲鈍之目下,尋腥獸的這點速度還不算什么,城生稍微用力,向左一側(cè),就躲過去。
尋腥獸一擊失利,但很快它又扭頭沖來,近身一撲、一截、一剪,然后抓狂,連續(xù)爪撲。
城生先是一退,然后一躲,趁著空檔給了尋腥獸一刀,再連續(xù)向后輕跳。
城生保持著呼吸,維穩(wěn)自己的運(yùn)息以及行脈,爭取每一個動作都消耗最少都能量,盡量不去觸及傷口。
尋腥獸初晉初慧,實力雖不如普通初慧,但是它的對手身負(fù)重傷,實力削弱至底。
它有機(jī)會的。
就看先支持不住,露出破綻。
夜很黑,但月光很盛,即便是在林子里也能依稀看見。
尋腥獸沉住氣,開始繞著城生走,不時跳出來攻擊城生一次。
尋腥獸想打持久戰(zhàn),這是城生最害怕的,但一時半會他還找不到尋腥獸的破綻,還沒有機(jī)會!
城生試著后退,此時他察覺到附近有異樣。
尋腥獸就快步跟過來,然后佯攻一翻,再撲擊過來。
城生的體力在流逝,而尋腥獸好像還精力旺盛的樣子,這讓城生感覺非常不公平。
但他也知道,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速戰(zhàn)速決,否則?很可能會死在這種小獸手中。
城生御出“于心式”,一套消耗最少的基礎(chǔ)武學(xué)。
城生的刀法逐漸精妙起來,讓尋腥獸連連躲避,屁股挨了一刀。
很快,尋腥獸就怒了。他踴躍向城生,渾然不顧城生的雪花刀,一半已經(jīng)插入它的腹部。
城生許是力竭,竟然被尋腥獸欺身。只見,尋腥獸幾近站立,一只巨爪搭在城生右肩,大口連續(xù)剪向城生的頭,另一只爪已經(jīng)在城生左側(cè)劃下三道傷口…
城生的衣衫破爛,已然看不出是聯(lián)合正堂的學(xué)生。
此時此景,撒手雪花刀;城生必須要動真本事了!
“疊氣攻破術(shù)”。
“青勁”。
“疊氣·崩雷”。
一道青芒,攜著巨力,打向?qū)ば全F的腹部…
雪花刀被擊中,籍此飛了出去。
剩下的余勁尋腥獸無法阻擋,也跟著倒飛出去,“哇偶!”一聲它又艱難站起,然后掉頭逃走。
城生不支,終于跪倒。
尋腥獸逃走,但城生還沒有放下警惕,他勉力起身。突然道:“出來吧”!
只見,不遠(yuǎn)處的大樹后走出一個青年,他穿著潦草破舊,沒有絲毫打扮,人氏,18、9歲,一副土里土氣的模樣。
城生故意裝出還能一戰(zhàn)的氣勢,嚇得那個青年渾身得瑟,畢竟他可是見到城生一掌擊退尋腥獸。
那個人氏青年走來,城生便問他:“你是何靈,家住何處,為何半夜不歸”?說話間,城生已經(jīng)來到雪花刀附近。
人氏青年有些瘦弱,年紀(jì)雖大,但身高才與城生差不多。他害怕道:“我是山里的樵夫,名叫尚佳,家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因因貪圖一顆野果,誤了時辰”。說完,他指向身后的一石柴。
城生走至包裹,取出兩條竜肉干,然后背上。撕開一條自己吃,一條給尚佳,再拿起雪花刀。然后吩咐道:“我受了點傷,且領(lǐng)我到你家休息一夜”。
面對面目全非得猙獰的少年,尚佳是恐懼的,即便少年有傷在身。他的眼芒一放,連忙道:“好好好,兄弟且同我來”。
“我家雖然窮,但也收藏有一點野味”…
一路上,尚佳就給城生介紹這一帶,什么風(fēng)景、險地、大獸、傳說他都粗概一講。
城生見尚佳誠心,也就對他放下警惕。
如今正是寒季,空氣中的水分稀少,樹葉是落得越來越多。
厚沓沓的落葉,偶爾幾間也生有靛草,城生走過。
前面不遠(yuǎn)有光,那光不是銀灰的,而是真陽石燈或者油燈的橙紅,是房子!
現(xiàn)在大概夜三點。
城生和尚佳走入籬笆,里面有一座草頂?shù)哪敬钗荩虚g有一條自鋪的卵石路,屋旁邊是一個草棚,里面許是柴火。
一個七、八歲的人氏小孩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尚佳,問他為什么回來這么晚。
稍后,尚佳給城生介紹了自己的弟弟“尚興”。
尚佳把果子拿出來,尚興接過果子后,就跑到一邊去吃了。
接著,尚佳帶著城生去見奶奶。
一番了解后,城生才知道:“尚佳的父母在幾年前,外出打獵,結(jié)果再沒有回來”…
“現(xiàn)在都是靠尚佳進(jìn)山林里拾柴,背到基城外域去賣錢,然后換點面粉回來過日子”。
城生還聽說,附近還有好幾家居民,情況大相其鼓。
桌上剩下半碟銅豆,一盆面皮已經(jīng)見底,中間是一碟油亮的青菜,和一小碟被吃光的野味。
“果然是靈家舒服”,城生喝下最后一口熱面湯后,舒坦道。
老婦則說:“農(nóng)家的東西,見笑了”。
城生回:“不會的,很美味”!
老婦指了指。
尚佳看見后,便放下碗,用袖子擦了嘴,領(lǐng)著城生去旁邊的房間。
進(jìn)入房間后,尚佳說:“今晚你就睡這吧”!
這間房不大,與另一間房相隔只有一堵墻,房間里有一張木桌、一張木床。
城生點點頭,聊表謝意。
見尚佳還不走,城生便問他:“你還有什么事么”?
尚佳開口了,他說:“兄弟,之前你給我的那種肉干還有沒有,我想讓我奶奶和弟弟嘗嘗”。
城生點點頭,打開包裹,然后取出兩條竜肉干給尚佳。
尚佳高興,立刻就出去了。
城生舒了一口氣,開始認(rèn)真查看自己的傷勢。雖說之前他為了保命,曾服下數(shù)種丹藥,如今命已保住,但是新的問題來了。
——多種藥性不兼和。
若是長期如此,這些良藥的余勁勢必會轉(zhuǎn)變成毒藥,甚至?xí)_,同樣致命。
但如今城生那里想得那么多?
他勉力運(yùn)身,一邊調(diào)節(jié)筋脈、武心、肝臟,以供藥力充分消耗。
房間不大,窗口卻對著月亮,小小的口子印出巨大的天地,月光照進(jìn)來。
隨著城生的呼吸越發(fā)順暢,他的傷勢恢復(fù)得愈來愈快,在外合丹的藥效下。
今天,城生瀕臨死亡兩次。兩次,他都靠著“鍍金”和丹藥渡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算是他最男子的一天了。
城生赤裸著躺在床上,風(fēng)乘著月光從窗口流進(jìn)來,留在城生的傷痕累累的肌膚上,他感覺身體是那么的空靈,一切是那么的自然,直到月光被烏云暫時屏蔽。
他從乾坤袋中取出“紗布”和一套衣物,咬著牙給自己纏好,穿上衣服,又隨手將包裹收起。
——他,
已經(jīng)很累了;
幾乎倒頭就睡著。
城生享受著短暫的安愜,呼吸和身體舒張得非常有規(guī)律,就好像三歲以前。
然而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
“噫~呀!”門開了。
城生沒有醒來,但是他意識到危險逼近了,他進(jìn)入了夢境,渾身都在冒著冷汗,并開始本能的顫抖。
一把匕首,月光下格外的寒,握在尚佳手上。
——他在靠近城生。
城生的手指微顫,但是他卻沒來得及蘇醒。
——“噗”!
尚佳看見城生用紗布包住傷口和頭,他的露出猙獰!毫不留情的一刀下去,本來是想刺心臟,但是被城生反應(yīng)過來。
這一下插進(jìn)在心臟下面。
城生睜開眼,眸中帶著月光以及寒意,一股凌厲的氣息突然蘇醒,嚇得尚佳一動不動。
城生奮力打出一掌,將尚佳擊飛,撞上那扇不緊的門,門倒了。
“嘭”!
城生趁機(jī)竄上窗,然后跳下逃走,血跡無法掩蓋。
好在尚佳足夠懦弱,沒有膽子追出去,否則城生就死在今夜。
……
13月20日,基城。
基城,位于澤山南城以西,秩山城東北;秩山城離基城還沒有三十公里遠(yuǎn)。
基城本是古鎮(zhèn)一座,因為廣潮之戰(zhàn)而廢棄,又因尸疆條約興盛。仔細(xì)說起來,基城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一千五百年以前,然而她只是一個擁有數(shù)百年歷史的城市。
基城為新城,有南北二郭,單郭大小約五里,全城占地面積約150平方公里,是尸疆最小的城市。
“一道圍墻,里面有個小林子,也可以搞個小潭、幾座亭子;一兩座平房、一兩座閣樓,樓下也可以植樹種花”——端雅簡約。
基城的風(fēng)格以“閣院”為主,閣院主要分布在內(nèi)郭。但于其他地方的內(nèi)郭不同,基城的內(nèi)郭只做居民區(qū),說白了,就是給有錢有勢的生靈準(zhǔn)備的。
“合”字頂,瓦來鋪。渠為檐,閣式身,一層樓是一重檐;花畫窗、鑲銀柱、大紅廊,飛雀展翅壁,題文在胸口,巧有明燈點。
瓦樓則其次,主要分布在郭外。郭外當(dāng)然不只有瓦樓,連城也有好幾座,大族為了展現(xiàn)實力也搞了幾座“三塔供一峰”…
最后就是帳篷了。在城外、或者外區(qū),亦有許多住不起房的生靈,也許一家只有三口,這樣最好!擠在一個棚子里不算太擠。
城生來到基城后,先是去了御獸協(xié)會,問問他的那頭冀獸回來沒有,有沒有什么不妥?
前臺伙計告訴城生:“回來是自己回來的,回來時受了點傷…按照合同,您需要賠償四百塊,減去押金您還需要支付二百塊”。
城生聽到冀獸自己回來的,簡直不敢相信;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他兩千多塊!
稍后,城生便去打聽蛻皮丹的消息,順便放出他需要重金購買一顆的消息。
問了幾家大丹行無果,城生便去尋醫(yī),畢竟他的傷勢可嚴(yán)重了。
晝13點。
城生經(jīng)過一番打聽后,尋了一家看重聲譽(yù)的醫(yī)館,重金求治。
館主竟是一位妖氏!但妖氏歸妖氏,但他的技術(shù)還是不錯的,只是看過城生的傷,他就可以知道城生現(xiàn)在的具體情況。
老妖氏一臉皺紋,樣子很像一頭僧也,獸頭獸身。他說:“若是普通武者,能挨一次致命傷害不死就是奇跡,像你這樣生命力頑強(qiáng),定然是體質(zhì)特殊、外加服用大量丹藥續(xù)命”!
聞言,城生吃驚的點點頭。
看著城生的表現(xiàn),老妖氏很滿意。
首先,老妖氏讓城生服用下一杯“炙菌茶”,先殺殺城生體內(nèi)的病菌。
然后,吩咐學(xué)徒取出各種器具、以及藥瓶,開始著手外傷。
在學(xué)徒給城生處理外傷時,老妖氏幾禁感嘆,“這是多么強(qiáng)大的體質(zhì)”!
城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燃脈若?!保瑢⑺慕蠲}全部“鍍金”。
城生試著平下心,試著去閉上眼睛,可是!他一閉上眼,老是會想到尚佳…
天色漸漸的黑了。
城生躺在的床,床單已完全染紅,之間還有部分黑、白,那些可都是血、是疤,是腐爛變質(zhì)的部分。
關(guān)于城生體內(nèi)的殘余藥力,老妖氏給他提供了一劑“祖?zhèn)髅胤健?,可以阻止雜亂的藥力繼續(xù)混合,并可以化解一半。
另一半嘛,就只能靠城生多運(yùn)動來排除。
事后,老妖氏收取費用時可就不再“醫(yī)者仁心”,開單“845海元”。
城生微微一笑,并不打算抱怨,取出現(xiàn)金給伙計。
今天,城生終于能夠安穩(wěn)的睡一覺,但是他再也不能安穩(wěn)的睡。
骨海亞圣果位,十四月。
1日,晨。
今天城生起得特別晚,行練也特別晚,但胃口好極了!一頓就吃了二十二塊。
接著,城生就去打聽蛻皮丹,直到中午。
城生打聽到,“有一位大丹師剛好練出一爐蛻皮丹,準(zhǔn)備在拍賣會出售”。聞言,城生便趕去“束顏拍賣行”,刷了一萬塊開卡,插隊。
他相信,一顆蛻皮丹可遠(yuǎn)不止一萬塊。
城生進(jìn)場,放眼望去,才發(fā)現(xiàn)坐在這里的都是女性。
看裝束,她們大都是富婆。
在場還有一個面目全非的少年。
——氛圍有點尷尬。
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城生的臉已經(jīng)長得差不多,傷口雖然不夠穩(wěn)定,但也可以服用蛻皮丹了。
等待是最無聊的。
拍賣開始了,起價“八千塊”!
“八千”。
“八千五”。
“九千一”。
“一萬”。
……
“一萬七”!
第一顆蛻皮丹,以一萬七千海圓的價格成交。
第二顆蛻皮丹,以一萬八千海圓的價格成交。
第三顆,一萬六…
第四顆,一萬五…
第五顆,一萬四…
第六顆,一萬七…
城生一直在等待時機(jī),而現(xiàn)在,他要出手了!
可也許時機(jī)還不夠好,最終,他以一萬六的價格拍了下來…
“虧了超過四千塊”,
“拍賣行就是個坑”!
…城生既開心、又瘋狂的抱怨著。
城生既然想通過蛻皮丹,來解決臉的問題。那么首先,要解決自己體內(nèi)藥力過于斑雜的問題,否則一吃下去,說不定藥力更加混合然后爆發(fā)了呢?
城生在基城游玩了兩天,又準(zhǔn)備離開,繼續(xù)向西,去秩山城。
一想到秩山城,城生就會想到鑒陳山脈,就會想到又時,那個“短發(fā)、平劉海、兩鬢垂絲”的可愛少女。
當(dāng)年他與又時有過幾面之緣,說起來他們也算投趣,只是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了?
明面是這么想。但是在心里,城生卻在想:“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長成大姑娘,會不會變成大美女”?真是想想就激動。
四日。
城生尋了一家靠譜的車隊,那種講聲譽(yù)的,準(zhǔn)備上路。
等待間,突然有一隊生靈加入。為首的是位人氏的公子哥,他一襲白衣、樣貌出眾,看起來溫文爾雅,像是個正道君子。
身后跟著四位家丁。
他有點坐立不安。但他一看見穿著藍(lán)緣白袍的城生,就立刻向他走來,開始套近乎。
好像多年未見一般。
可城生完全不認(rèn)識他,一副再三警惕的樣子。
兩靈開始虛偽的互相介紹自己。
“在下,重華·城生”。
“在下,丁原鎮(zhèn)沙華家,次子奉瑞”。說實話,奉瑞初見城生時,只覺城生丑陋、不堪入目。
但是城生卻穿著正堂的袍子,甚至吊著正堂的制式玉佩,只要仔細(xì)分辨,就知道那是聯(lián)合正堂的玉。
“原來是沙華家的公子,大名久仰、久仰”,城生抱拳,道。
“我雖不入聯(lián)合正堂,卻也聽聞過重華兄弟的大名,同樣久仰”。奉瑞故作謙虛。
呵呵。
說完話,城生尷尬的笑著。
但是奉瑞不覺尷尬,他繼續(xù)用尷尬的話題和城生聊天。
居然連,“你的第一次給了誰”這種話題都能問出來。
若是解蕓在此,肯定會用百川墨鼎把奉瑞劈成兩半。
城生是愛理不理。
只是城生真沒想到,自己穿個制服就這么招搖?心中懊悔不已。因為他在想,這個狗屁沙華家的次子,主動找上他肯定沒好事。
但是,奉瑞也沒有表明目的,真是讓城生使勁撓頭。
“上路咯”!隊長在招呼。
路上,奉瑞非要和城生坐一塊,就好像蒼蠅一樣粘。
真是喋喋不休。
但城生看不出他想干嘛,就暫且把他當(dāng)作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公子。
奉瑞可不是土公子。就在上個月,丁原鎮(zhèn)被一群僧也血洗,逃出來的不多,奉瑞就是其中之一,以及他的四位家丁。
車隊行至夜深,但此時距離秩山城還有一點距離,他們停下準(zhǔn)備休息。
空曠的草地上,隊員搭帳篷、煮熱食、喂冀獸,好忙碌的樣子。
因為奉瑞老是黏在城生旁邊,所以四個家丁緊跟其后,那場面,就好像城生才是真正的公子哥。
氣氛怪怪的。
就在車隊全員放松下來時,城生的心中卻產(chǎn)生了一股危機(jī)感,雖然不夠強(qiáng)烈,但卻是真實存在。
城生無奈,“我與各位無冤無仇,為什么麻煩總找上我”?
心說完,叫殺聲起,“小的們,給老子殺光他們”!
“女的留下,錢財也搶完”。
“狗崽子們,動作要快”!
任誰都想不到,在這樣視野的草地上,居然能憑空鉆出四、五十號劫道人。
車隊真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那些劫道人,一個個面露兇相,手持粗制刀具或者槍矛,手持火把,向前殺來。
車隊成員趕緊抄起家伙,奮勇爭先迎了上去,叫殺聲四起。
第一時間火拼起來。
到處都是戰(zhàn)場。
對方有兩位真體境頭領(lǐng),他們是這一帶赫赫有名的——“二皇幫”!
而車隊的最強(qiáng)者,也不過營脈境后期,雖然有三位,但這如何敵得過?
月色稀疏,靛草熒熒。
悲劇才剛剛開始。
四位家丁瞬間倒戈。這不是說他們倒向劫道人,而是他們預(yù)謀已久,要謀害自己家的公子。
如今奉瑞就賴在城生旁邊,死活不走開,連方便都要守在不遠(yuǎn)處,這讓他們不好下手。
城生不能容忍生靈朝自己揮刀,而自己卻不動于衷,等刀砍來,即便目標(biāo)不是自己。
“看樣子,自己又被生靈給暗算了呢”!城生在心中平靜道。
其實他已經(jīng)非常憤怒。
這時,城生突然裝出仗義模樣,義不容辭的擋在奉瑞前面,男子氣概爆涌,大叫道:“要想殺了奉瑞,就得先殺了我”!
就好像真的一樣。
然后,他又轉(zhuǎn)頭看向奉瑞,說道:“你快逃,我來擋住他們”。
也許是周圍太黑,也可能是城生本來就面目全非,奉瑞沒看出來城生在演。他感激道:“多謝兄弟,倘若我今日不死,他日必定回報”!
真是說完就跑,頭也不回。
城生也不管自己演技多爛,他默默一笑,因為這樣最好,而他也要跑路了。
城生模仿著街頭賣藝、耍劍的生靈,將于心式亂打一通。
看一個“運(yùn)息境”將于心式打得像“廣場舞”一樣,看得四位家丁真是下巴都掉了。
就是現(xiàn)在!
毫不猶豫,城生也跑路了。
看見城生跑路,四個家丁自有分寸,當(dāng)然是選擇去追奉瑞。
畢竟他們熟悉奉瑞,知道奉瑞身上還有多少錢,知道奉瑞都有什么本事…
經(jīng)過很快,車隊這邊已經(jīng)被殺得潰不成軍、四擁而散。
當(dāng)城生自以為逃出生天時,他就被“二皇”之一的“獸皇”攔住。
大家都是真體境,你是普通真體,然而我卻是假域真體,之間差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若是全盛時期,以一敵二都不成問題。即便城生現(xiàn)在的實力不是巔峰,可若自己全力想逃,你還攔得住不成?
但城生沒想到的是,對方還真能做得到。
“糾緣”看著這位面目丑陋,還包著紗布的少年,心中怎么都喜歡不了,“覺得對方小白臉氣質(zhì),還丑、又不風(fēng)流”。
他知對方身上有傷,殺心頓起,抽出雪花刀就砍來。
糾緣意在阻攔,城生意在逃走。
于是,一個攻來,一個招架。
做了十幾年劫道人。糾緣是個老道的殺手,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即便實力不及,也能勉強(qiáng)纏住城生。
只要等“地精皇”趕來,拿下城生不在話下,即便城生是個大真體。
糾緣的招數(shù)及其陰險,又快又狠,一刀又一刀的砍向城生,讓城生連連躲避、苦不堪言,根本無暇逃走。
城生亦看出來,對方意在糾纏,而不在取勝。所以,與對方糾纏是極為不妥的,必須要盡快脫身才是。
對方之所以能夠壓制自己,無非是生在自己一心想逃,所以城生想了一計,“詐攻”!
城生快速運(yùn)息、行脈、營脈、真氣附體,
又御出:
“疊氣攻破術(shù)”。
“疊氣·青勁”。
“疊氣·崩雷”。
?。ㄒ郧岸紱]有介紹過,城生之所以能夠一次性疊加數(shù)個招式,主要還是因為有“疊氣攻破術(shù)”,如果他沒有提前御出“疊氣攻破術(shù)”,他無法完成這些)。
向前打出一掌。
看見丑陋少年如此凌厲的一擊,糾緣一剎那就知道這位大真體屬于強(qiáng)攻型,他自然不敢硬抗,連忙揮刀然后躲避。
但是糾緣的刀哪有城生的快?
“疊氣·藍(lán)陽”!
一團(tuán)藍(lán)光自刀末亮起,快速倒鞘,劈向糾緣。
“鏘”!刀格刀。
糾緣大感不妙,立刻御出于心式,連忙格擋、格擋、格擋,然后升華出《塵刀式》:營脈于心,淬土、撥石,上撩、下截,背當(dāng),斬花,陌刀!
(塵刀式:二品,普通武學(xué)。此武學(xué)講究快刀,分為兩層,一層霧刀、二層陌刀。塵刀式的核心理念是“迷惑”,以亂而不亂、迷惑對手視界為主。練至大成,章法如同沙塵)。
糾緣正以為化解丑陋少年的攻勢時,可對方正準(zhǔn)備再次卷起另一番攻勢,頗有一重更盛一重的氣勢,就好像暴風(fēng)雨一樣猛烈。
但是糾緣錯了!
看見糾緣作防御狀態(tài),城生美麗一笑,就狡詐的散勢,加持上“速”,一股腦的逃走了。
還以為對方會拼盡全力上來和自己廝殺,但沒想到自己會被耍?!芭蕖?!糾緣朝著城生逃走的方向吐了口痰,然后罵道:“真不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