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解決
“轟!”
白止并不是奔著打死人去的,出手的力道并不大,但也足以將一個青壯年打飛出去幾米的距離,短時間內(nèi)失去戰(zhàn)斗力。
一拳將排頭一人擊飛出去,白止并沒有選擇停手。在耳中,聽到前方動靜忽然停滯,似乎是剩下二人被此時的突發(fā)狀況驚住,而停下了腳步,白止就一步踏前,朝著拐角后就是一記側(cè)踢。
哪怕沒有將他們的位置看在眼里,但在白止耳中,他們沉重的呼吸,就是此時最大的辯位器。
白止迅雷般的一腳,根本不可能落空。在拐角處二人還未從眼前的情況反應(yīng)過來時,剎那間就踹在了拐角后一人的身上。緊接著,就是人體撞在墻面上的沉悶聲。
而剩下一個,三人之中位置最靠后的一個小黃毛,此時總算是看清楚了局勢,也看清了夜幕下戴著黑色口罩的白止。雙方的實力差距很明顯,很快,他眼角抽了抽,非常從心地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只是沒跑兩步,后方一道急速靠近的呼嘯聲傳來,他還沒來得及回頭,脖頸就被一條猶如虎鉗一般堅硬的手臂箍住。
“別動?!?p> 話音剛落,那黃毛當即停下了動作,還害怕身后那人誤會,將雙手高高舉起,開口叫道:
“阿SIR,阿SIR,我不動,別殺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不動就好,別耍什么花樣?!?p> “我懂我懂,投降不殺,我上有老下有小,阿珍還等我回去呢...”
白止從后面箍住他的脖頸,自然知道自己的力道,略微松了松。另一只手伸向黃毛的腰間,將其中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抽了出來。
一把被皮革和膠帶作鞘,包裹起來的短刀。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白止倒也沒有再去為難這個黃毛,而是松開箍在他脖頸上的胳膊,順勢一推。黃毛一個踉蹌,頭也不回地跑了,也沒有管自己身上丟了啥東西,更沒有管身后幾個倒在地上的同伴。
呵,表面兄弟。
放走了就放走了,白止并不覺得一個黃毛能壞什么事,因此也并沒有去理會唯一一個漏網(wǎng)之魚。
至于幾個拉皮條,將他生拉硬拽過來的幾個女子,早在先前就見狀不對,溜地沒影了。整個小巷子里,只剩下躺在地上哼哼的兩人。
再加上他。
白止出手的力道并不大,但也不是尋常人能夠輕易承受的,不在地上躺個十來分鐘,根本緩不過來。因此,白止也不擔心二人起身逃離,而是緩步朝回走。
藥物試驗,兩個人就夠,甚至可能還多了。將躺著的二人拖到拐角背光處,卸掉他們腰間,用來作武器的鋼管棍棒,白止方才抬頭,正對上二人驚恐的雙眼。
“靚...靚仔你想干嘛?我們就路過這里,打點醬油回家,你就動手,是不怕我們報警咯?”
聞言,白止只是笑了笑,只是臉龐被口罩大多遮擋住,二人無法看到,只能看到白止在黑夜中明亮的眼睛。他淡淡道:
“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們在這里的動機,我比你們還清楚。如果今天在這里的不是我,換成別人,可能就中招了吧?”
“靚仔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就是就是,我們就住在附近,每天晚上出來散步,不信可以找阿SIR作證!”
二人毫無壓力地睜眼胡扯,想要拖延時間。白止自然不會看不出他們的想法,不過他又不打算在這里待多久,如果順利的話,幾十分鐘就足夠。
因此,白止也沒有了廢話的興趣。他一手拿著已經(jīng)取下刀鞘,頗有些鋒銳的短刀在手里晃了晃。兩個靠著墻坐倒在地的小混混,雙瞳不由得一縮,見了刀后,連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靚仔,你...你想干嘛?不會真的要殺人滅口吧?”
聽到這話,雖然明知他們二人看不見,白止還是忍不住笑了笑。他一手握住手中的短刀,另一手從兜里,掏出了一小疊紙,在二人眼前揚了揚。
紅色的,上面印著某個偉人頭像,紙張上,帶著腐朽的銅臭味。
見狀,原本還被刀尖嚇得接連往后縮脖子的兩個混混,眼都直了。
那紅色的自然不是廢紙,而是一小疊鈔票。
也是他們大半夜,攔路的目的。
二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微瞇,在那一疊鈔票上略微估了估,得出一個不算太小的數(shù)字。而后,雙眼又轉(zhuǎn)移到白止身上,當然,主要是那把刀的上面,不知道眼前這個蒙面的家伙到底賣的什么關(guān)子。
白止很滿意他們二人的反應(yīng),隨即將手中的一疊鈔票按在了眼前一人的身上。那人雖然很想一把抓過錢,然后跑路,但鑒于此時形勢所迫,他手臂的力量甚至還沒恢復過來,也別提什么反殺逃離了,連抬起手都費勁。
當然,哪怕恢復過來也不一定跑得掉。
那人咽了咽口水,頂著身旁同伴熾熱的目光,盡量不去看壓在自己肚子上的錢,而是與白止對視著。他很清楚,現(xiàn)在形勢比人強,低頭也是無奈之舉。
“大哥,說吧,要砍誰?砍幾個?”
聽到這社會氣息十足的話語,白止只是搖了搖頭,目光依舊看著他。
“我都不能處理的事還需要你們來?”
“幫我試個藥,這錢你們兩個人分。”
......
大半夜的,形勢比人強。
此時的二人,都無比后悔當初將頭頂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拆下賣到廢品店。而沒有攝像頭等東西作為束縛,作為‘犯罪分子’的白止,此時就頗為有恃無恐了。
而作為待宰羔羊,躺在地上的兩個混混,更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在聽到‘試藥’二字的時候,兩人內(nèi)心還在權(quán)衡。他們的目光在白止手中明晃晃的刀,和一人肚子上壓著的沉甸甸的鈔票之間掃來掃去。
有選擇嗎?
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