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山洞肉串
我一聲令下,猴子和狗子立刻動手收拾這混小子。原本以為這家伙要么是個普通的練家子,要么是個普通修士。
猴子和狗子的境界可都不低,沒曾想這倆貨連手加上我抽冷子用符咒偷襲都沒能收拾得了他。
我們仨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抱著頭,像是三孫子似的蹲成一排聽著那小子問話,“別想著和我?;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最后再問一遍,媚兒到底在哪兒!”
“大哥,你客氣過嗎?”我?guī)е耷黄沉搜坌¢伲菦]心沒肺的貨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我,正擱那兒睡得正香呢。我無奈的看向那西裝男,“這房子你不是已經(jīng)翻了個底兒掉了嗎?別說妹兒了,就連老太太也沒有一個啊!”
說著那人照著我就是一腳,我直接被踹倒在地,緊接著就是一頓猛踹。
“我讓你不說!我讓你不說……”這小子一句一踹,踹到興起時,竟然雙腳離地,直接給我的頭來了一下。
我瞬間感覺頭暈?zāi)X脹,渾身無力,惡心想吐,并伴隨著一股玩跳樓機(jī)的失重感。
這令我在地上像是蛆蟲一般左右扭動著,那小子終于停下了腳,我緩過勁兒后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你大爺!我和你拼了!”
我抽出腰間的驅(qū)靈刃掙扎著起身,卻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在之前的房間內(nèi)!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除了小七和小橘從椅子上掉落在草地上以外,我們所離的距離并沒有因環(huán)境的改變而改動。
“這……這是什么情況?”我暈暈乎乎的有些搞不清狀況。
“身為符陣師,不知道這是幻境?”
回答我的是剛才揍我的那臭小子,此刻他正惡狠狠的瞪著我,似乎在決定是先破幻境還是繼續(xù)審我。
因為進(jìn)入了這幻境,讓我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使得我剛才要拼命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起之前這小子的殘暴模樣,我肝直打顫,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試探性的問他,“妖靈幻境?”
“把靈字去了。連什么幻境都分不清楚,也好意思做符陣師?”
那小子似乎不打算先收拾我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只看上去就很值錢的玉石毛筆。隨后就見他在空中虛畫了幾筆,一個金紫色的羅盤被他畫在了空中。
羅盤指針像是街邊那種抽獎指針轉(zhuǎn)盤一般,瘋狂的轉(zhuǎn)動著,壓根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那小子一皺眉,畫了個火柴人,隨后一揮,那火柴人沒入轉(zhuǎn)盤,很快指針便停止了轉(zhuǎn)動,顏色偏濃的一方指向了我們的西南方向。
這家伙是個土系的畫師?
我去,誰家畫師如此暴力的?
狂野派?
那他也太狂野了吧。
是不是與他價格談不攏的人都要挨頓揍???
那小子隨手在空中畫了五條曲線,隨后一揮,那曲線就像活了一般,直直奔向我們。
除了小橘和小七以外,我們幾人下意識的反抗、躲避那已經(jīng)成了蛇的曲線。
顯然這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
那蛇纏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吐著信子,一副隨時要咬我的模樣。
耳邊聽得那小子的聲音傳來,“跟著我,敢反抗,死!”
嘿,我就不服氣了,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
“別拿死威脅我,誰怕啊?!蔽覒嵟南蚯耙恢?,“走就走,前頭帶路!”
我是很不想聽這小子的話,但咱小命捏在他手里呢,咱也不敢駁了他的意啊。
我抱著小橘、小七和猴子、狗子跟在那臭小子的身后走著,一時間沒忍住,小聲的問著小橘,“這小子什么來頭?。肯率忠蔡萘税?。你也是,一點也不講義氣,干看著我們挨揍?。 ?p> 小橘看了眼那西裝男,順著我手臂爬到了我肩頭,“胡慶,人族七十二家排行第五的胡家大公子,和姓風(fēng)的一樣是特聘顧問。在遇到違規(guī)修士擁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他以前只對違規(guī)修士才這樣。不過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我不出現(xiàn)你們還有可能活。我要是出現(xiàn)了,估計你們死得連渣都不剩?!?p> 狗子和猴子倆放慢了步子走到了我的身邊。
狗子回過頭來看向小橘,小聲的問:“七十二家?是傳說中人族的那七十二家嗎?”
看狗子臉色的瞬間變得有些僵硬,顯然是小橘點頭了。
猴子的反應(yīng)更是夸張,直接張大了嘴,吃驚的盯著走在前面的胡慶。
“先斬后奏?當(dāng)自己生在古代嗎?”我哼笑一聲,隨后看向一旁的狗子,“七十二家是什么東西?你們怎么這么怕他?。俊?p> 我這話一出像是驚嚇到了狗子和猴子,這倆貨紛紛看向我,就連懷里的小七也抬起頭,用著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盯著我。
狗子指著我問小橘,“這小子真的是修士?”
“雖然我們都不想承認(rèn),但確實是的?!毙¢俚穆曇粲行o奈,“七十二家,靈主利用被吞噬生靈殘留下的元靈珠制造的第一批人族,目前是人族對抗他族修士入侵的王牌?!?p> 靈主?又是靈主?“靈主究竟是誰?。俊?p> “靈主你都不知道?你上過學(xué)嗎?”狗子有些無語了,“靈主可是和盤古幾乎同時誕生的大神,可是憑借一己之力創(chuàng)造了靈、人兩族,以及將所有生靈拉入輪回道的創(chuàng)世者。”
“去去去,少胡扯,沒上過學(xué)的是你吧。”我白了眼狗子,“就連小學(xué)的娃娃都知道造人的是女媧兄妹好嗎!”
“你居然管那種只能動一天的泥塊叫人?”狗子滿臉嫌棄的斜睨著我,“當(dāng)年靈主失蹤,靈族被封印,人族被各族大量捕食,導(dǎo)致人族數(shù)量驟減。女媧兄妹不過按照靈主留下之法,想要再次制造出一批人族罷了。事實證明他們失敗了。這些可都是記在《修士簡史》里的?!?p> 我撓撓臉,有些心虛。
《修士簡史》比我枕頭都還厚,我每次只要翻開它,一準(zhǔn)兒睡得比吃了安眠藥還香。
這么多年了,我就看了第一頁的一段開頭而已。
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我們跟著胡慶走了許久,最終來到了一處有著人跡的山洞前。
到達(dá)山洞后,那畫出的羅盤便消失了。
這山洞內(nèi)有著火把,內(nèi)鋪著干燥的樹葉,山洞中有著一堆篝火,篝火上還有用樹枝穿著的肉。
那肉烤得十分香,只是那股香味中,始終帶著一股淡淡的騷氣。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肉。
猴子嘴饞的毛病估計又犯了,他上前抽出一個肉串深深的嗅了一下,做出了一副飄飄欲仙的神情。
“咳!”胡慶瞪著猴子發(fā)出輕咳
正當(dāng)猴子伸出舌頭準(zhǔn)備舔那串肉,卻因胡慶的一聲輕咳而停下。
猴子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將肉串插了回去。
“看這里有七八塊巖石,顯然是用于坐在篝火附近的?!焙鷳c打量著四周,“這里至少還有七、八個幸存者,我們分頭在周圍找一找。找到后將人帶到此處,記住,這里有妖,你們尋找時小心些。”
狗子抱著膀子打量著胡慶,“我們憑什么聽你的!”
胡慶拿了篝火里的一只樹枝充當(dāng)火把,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狗子,直接邁開步子走向洞外,“你們是生是死,只在我一念之間?!?p> 狗子被這句話直接激怒,那一連串的優(yōu)美話語才叫一滔滔不絕啊。
胡慶停下腳步,回頭瞪向狗子。
狗子瞬間躲在了我身后。
最終我們分成了三組,狗子猴子一組,胡慶一組,他們負(fù)責(zé)在洞外尋找,我和小橘小七一組,負(fù)責(zé)往洞內(nèi)深處尋找。
我舉著火把往洞內(nèi)深處走著,洞里回蕩著我一人的腳步聲,說實在的,聽著蠻瘆人的。
忽然我腳下噗嘰一聲,像是踩到了什么。
我一低頭,好家伙的,我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將魂兒嚇飛了。
我踩中了一塊肉皮,與這肉皮相連的竟然是一個毫無血色的人,
這人被大開膛,身上的肉被剔走不少,而在這人身后竟然有著許多一樣情況的人。
我注意到那里面大多數(shù)的人,要么是上了年紀(jì)的男人,要么就是女人,竟然沒有一人是壯年男子?
“他們回來了?!毙¢俣秳恿藘上露?,提醒著我。
我退后兩步,隨后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想要告知狗子他們,這里的情況。
當(dāng)我回到洞口時,我有些驚訝。
胡慶、狗子、猴子已經(jīng)回到了洞內(nèi),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十幾個不修邊幅的漢子。
他們正圍坐在篝火旁,有幾人正熱情的招待著胡慶他們。
狗子和猴子正心不甘情不愿的拒絕著那幾人遞給他們的肉串。
經(jīng)過幾次拒絕后,那幾個漢子也不再遞給狗子他們了,反倒是自顧自的大快朵頤起來。
我注意到這些漢子的眼白有些泛紅。
這不是缺乏睡眠的泛紅,反倒是有些像亂葬崗里的野狗眼珠那樣泛紅。
那些人大口大口的吃著肉,看著那泛著油光的嘴上下蠕動著,我的胃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咽了口唾沫,沒忍住,將小橘和小七往肩頭上一扔,扶著巖石就是一通吐。
“傻小子,你怎么了?”狗子發(fā)現(xiàn)了我,扯著嗓子問著我。
我吐了口唾沫,直起身子,想要走向狗子。
可我一看到那些吃肉的大漢,馬上又扶住巖石一通吐。
內(nèi)臟差點沒給我吐出來。
我吐得實在沒有什么可吐的了,正在扶著巖石緩著勁兒呢,身側(cè)忽然多了個水壺。
我順著那手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胡慶。
“這樣就被嚇住了?你這修士怕是沒見過大場面吧。”胡慶別過頭,側(cè)著身子一副沒眼看我的模樣,“不就是看著人吃肉嗎?至于吐成這樣?”
我接過水壺漱了漱口,而后一口氣將他水壺里的水干了一大半。
我用手擦著嘴,瞥了眼胡慶,將水壺遞給了他。
我壓低了聲音問胡慶,“知道那是什么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