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甕中捉鱉
嚴凱在正殿內踱步,不過也看不出來他有多么著急。
大殿上空的佛陀虛影愈加凝實,他周身散發(fā)著無量佛光,這些佛光化為無數(shù)個萬字符號,將整間大殿封鎖住。
外面的武僧全力維持陣法,為的就是隔絕內外,讓嚴凱的本事無法發(fā)揮出來。
嚴凱并非修士,他只是一個讀書人罷了,后來做官,這才能夠借助官印引動民心民力,使出強大的力量。
若是讓嚴凱在府衙中,這種力量會極為強大,輕易可以毀滅強大的敵人。
可是如今出了府衙,又被陣法隔絕,嚴凱手中的官印與一方石頭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他掂了掂手中的石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你在笑什么?”李仁義躺在靈床上開口問道。
“你沒死啊?”嚴凱的問話中聽不出太多的驚訝與疑惑,更不見慌張。
李仁義起身,說道:“大敵即將來臨,不把內部的隱患除去,江陵城根本守不住?!?p> 嚴凱搖頭笑道:“把我殺了,江陵還是要被攻破,罪門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憑你們這伙人,抵擋不住的。”
李仁義取出雷山長劍,劍身之上雷光涌動,一座大山虛影出現(xiàn),而在虛影中的大山上,一尊佛陀盤腿而坐,正在頌念佛經,灑下無邊的佛光。
嚴凱舉起官印,他拼命催動官印的力量,卻見江陵上空同樣浮現(xiàn)出一道官印虛影,這道虛影愈發(fā)凝實,宛如真的官印放大無數(shù)倍一般。
他高喝一聲,揮手向下,卻見天空中的官印仿佛大山一樣砸下來,正中大殿上空的佛陀身上。
頃刻間,佛陀崩潰,陣法被破,眾多武僧吐出一口血,紛紛摔在地上。
這時,懷恩從遠處飛來,只聽他念了一聲佛號,隨即說道:“眾僧勿動,隨我列陣!”
他們再度結成陣法,佛陀虛影再現(xiàn),這一次佛陀虛影與懷恩本人的影子相合,威力更勝一籌。
佛光普照如同太陽,小半個江陵都沐浴在佛光之中,耳邊同時響起佛號,久久不絕。
道道萬字符號從佛陀的身上飛出,將整座大殿包裹起來,重重疊疊的極樂世界剪影在大殿的門窗上烙印下堅實的痕跡后,隨即消失不見。
那官印虛影突破陣法的阻攔,進入了大殿之中。
只見嚴凱舒爽地呻吟了一身,他的身后浮現(xiàn)出一座城鎮(zhèn)的虛影,細細看去,山河地貌正是江陵的模樣。
李仁義面色凝重,看來他低估了嚴凱手中這枚官印的力量。
嚴凱哈哈大笑,說道:“你欲甕中捉鱉,將我擒殺,可也想不到我能反客為主,讓這座大殿成為你的墳墓吧!”
“聒噪!”李仁義大怒,他手持長劍,這次再度使出劍法十六式,只不過卻不是第一式,而是第二式。
李仁義的長劍飛來,裹挾起劍意與劍氣,他手中的雷山仿佛在一瞬間再度復蘇一樣,只見雷光閃閃,第二式的劍法就在雷光之中被送了出去。
嚴凱舍身要躲,卻發(fā)現(xiàn)四周左右盡是劍意結成的陷阱,他只要邁出一步,就會有滔天劍氣沖殺上來,將他碎尸萬段。
嚴凱不得已,只能高舉官印,一段城墻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將他與李仁義手中的劍隔絕。
長劍到來,李仁義催動靈力,雷光極盛,整個大殿內全是噼里啪啦的雷聲。
他刺中嚴凱身前的城墻,卻見城墻堅硬,他這一劍只能將城墻撕碎,而劍勢卻走到了盡頭。
不得已之下,李仁義只能后退。
嚴凱見狀欣喜,他可不愿意放過這個機會。
只見嚴凱催動官印,竟然憑空出現(xiàn)一隊士兵,他們皆是江陵城內的守軍模樣,此刻被嚴凱幻化出來,立刻攻向李仁義。
這隊士兵足有二十人之多,此刻手持長戟,沖向李仁義。
李仁義猝不及防,竟然被那長戟在胳膊上劃破一個口子,鮮血淋漓灑去,落在那些士兵的身上,反而更加助長了他們的兇性。
李仁義手持長劍,沖入人群之中開始拼殺,他不停地使用劍法第一式,這一式已經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不下于當今劍皇。
那些士兵多是凡人,即便被官印加持了力量,不知道疼痛,不選擇后退,可也不如李仁義太多,片刻功夫之后,李仁義將這些士兵清剿干凈。
可是剛剛清剿了一隊,又有一隊士兵趕來,這次他們不再手持長戟,而是手持利弩。
李仁義如今是玄胎境界,并不是高等級的境界,還是可以被普通的武器殺死的。
他要是躲不過去這陣弩箭,恐怕兇多吉少。
嚴凱笑意更重,在他眼中,他已經完全取得了上風,只要不停地磨煉下去,遲早能夠戰(zhàn)勝李仁義。
“放箭!”
命令下達,這二十名弩手同時放箭,他們使用的可是連珠箭,能夠接連發(fā)射,不會停歇。
李仁義從手邊抄起一根木棍,他舍棄劍法,使用了棍法,正是黃家的功法山河圖影棍法。
只見長棍飛空舞動,留下道道殘影,山河虛影浮現(xiàn),大山落下,護住李仁義周邊的身體,而那條大河則在李仁義的控制之下沖刷而去。
李仁義身形藏在大河之中,他一手持劍,一手持棍,雙手揮動,橫掃一大片。
那些弩手被他一劍一棍橫掃而死,李仁義并不停歇,好不容易嚴凱的防守有了漏洞,他必須抓住。
卻見他橫過身子,再次攻向嚴凱。
這一次,李仁義施展了這段時間他在系統(tǒng)進修所里費了好長時間研究的劍棍雙技。
這種技巧談不上是一種戰(zhàn)技,不過是將兩種戰(zhàn)技強行揉捏在一起,使一個人,通過兩只手,可以同時施展兩種完全不同的戰(zhàn)技,沒有一丁點別扭于沖突。
嚴凱見弩手被消滅,而李仁義再度攻了過來,他神情輕松,催動官印的力量,城墻再度出現(xiàn)。
可這一次李仁義不能再吃虧了,他一棍橫掃過來,帶著山河虛影撞在了城墻之上。
人造的城墻再結實,也不如天然大山更加堅固。
大山沖撞而來,將城墻撞出一個豁口。隨即滔天大河奔流而來,順著這個豁口沖進城墻,將整座城墻沖垮。
李仁義見城墻垮塌,連忙再度向前一步,他手中雷山長劍刺出,虛影重重,光華陣陣,攜帶著劍意沖突而來,直刺嚴凱。
嚴凱終究是一個讀書人,很少戰(zhàn)斗,在上風時,還能按部就班地取得勝利,如今被李仁義突破了防御,心中立刻慌亂起來,他竟然不知道躲避,正面迎接這一劍。
李仁義使出劍法第二式,第二式劍法非常不凡,別有威能,他一劍刺了出去,正中嚴凱的右肩。
長劍向上一挑,嚴凱的肩膀被李仁義削了下來。
嚴凱慘叫一聲,他抓住官印就要逃跑。
李仁義眼疾手快,他搶先一步奪過了官印。
只見李仁義飛身后退,他落在了佛像的基座前。
他奮起全身的力量,將佛祖塑像推開,露出一個縫隙,隨即將官印扔在了佛像之下。
嚴凱捂住傷口,繼續(xù)召喚官印。
卻見佛像下面的官印跳動不止,隨時是突破沉重的佛像,從里面脫困而出。
李仁義不能容許嚴凱再度獲得官印。
他翻出右手,佛果出現(xiàn),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恢復,佛光一切恢復正常,金光垂垂,因果絲線蔓延至四面八方。
李仁義催動佛果的力量,將佛果送進佛像的大腦之中。
只聽雄渾的佛號聲音傳來,這尊金佛仿佛真的佛祖降臨一樣,它散發(fā)出的氣勢無與倫比,瞬間鎮(zhèn)壓了官印的躁動。
嚴凱見狀大驚,說道:“不可能,我與官印性命相連,它怎么可能被鎮(zhèn)壓!”可是無論他如何催動官印,大殿之內只有佛光,官印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過了片刻,只見佛像上的金光剎那間熄滅,佛果也從佛像內部飛了出來,回到了李仁義的掌中。
李仁義推開佛像,取出官印,向嚴凱展示起來。
嚴凱大驚大喜,立刻試圖召喚回官印,可是他嘗試了幾次,官印卻穩(wěn)當不動,沒有任何變化。
“為何會這樣,我在官印上面的烙印竟然全部消失了!”
李仁義手持官印對他說道:“你擔任江陵以來,未曾對百姓有恩,更沒有做過一件有利于江陵的事情。如此一來,江陵民心豈能附你,江陵民力豈能助你?你剛才能夠催動官印,是你多年祭煉的功勞了。我用佛門之力將留在官印上面的烙印清洗干凈,從今之后,它不會再屬于你了?!?p> “不……不可能!”嚴凱喪心病狂一般地大呼小叫,他試圖爬上佛像基座,可是卻被李仁義一腳踹了下去。
嚴凱在地上滾了一圈,卻也不敢繼續(xù)搶奪,他試圖打開大殿的正門,從大門逃離。
可是大殿之外,懷恩主持陣法,又有眾多武僧相隨,不僅如此,整個金光寺的所有僧眾已經聚集在一起,更加助長了陣法的威力。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隔絕官印同外界的聯(lián)系,這是最佳的方法。
嚴凱嘗試了好多次,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他大呼小叫,隨即跪在地上磕頭。
“求你了,饒了我吧!”
李仁義從佛像基座上跳下來,搖頭道:“不可能?!?p> 嚴凱突然面色一變,說道:“你不能殺我,殺我你會后悔的!”
李仁義輕笑:“你是指朝廷的懲罰嗎?我受著就是了?!?p> 說完,李仁義刺出一劍,洞穿了嚴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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