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闖寺
李仁義見天色昏暗,想來今夜無事,黃銘必定不會多事了。
他暗自怪自己有些多心,黃銘豈能這樣蠢,如果把事情鬧大,最吃虧的就是他,他如何能夠帶人過來鬧事?
李仁義正要武僧撤防,就聽見金光寺內部傳來爆炸聲,緊接著爭斗聲乍然而起,混戰(zhàn)在呼吸間便到了緊要時。
李仁義立刻沖了出去,卻見眾多僧眾同時往爆炸聲處趕去,他們中有的是武僧,有的只是普通僧眾,可是金光寺面臨危機,卻沒有一人退縮。
“金光寺的方丈呢?給我出來!”
只聽又是一陣爆炸聲,似乎一間僧房倒塌,滾滾煙塵順著夜風飄向遠處。
李仁義沖入煙塵之中,四周不可視物,卻又聽見近處傳來佛號陣陣,想來是那群武僧正在同來人爭斗。
他連忙趕了過去,煙塵緩緩飄散,卻見十名武僧結成陣法,他們操縱著一桿降魔杵,正在同來人爭斗。
來者中年模樣,李仁義不認識此人,卻見此人身后同樣跟著幾人,正是黃銘。
已經(jīng)不必再猜,黃家發(fā)難了!
黃東手中的也是一根棍棒,這仿佛是黃家的家傳功法,只見黃東高高躍起,一棍打了下來,棍影閃動,隱約卻能看見一片山河在棍影之中浮現(xiàn)。
李仁義來到江陵多日,哪能不曉得黃家的功法,他們的功法與戰(zhàn)技融合在一起,名為《山河圖影棍法》,是一種非常厲害的功法戰(zhàn)技。
只見棍棒砸了下來,仿佛它攜帶的山河是真的山河一般,威力極重。
一棍子打在那降魔杵上,卻見降魔杵搖晃,隨即裂了一條極大的縫隙。
地上眾多武僧身體搖晃,臉色蒼白,顯然這一擊讓他們已經(jīng)受了內傷。
李仁義心驚,此人到底是何等實力?竟然讓眾多結成陣法的武僧在一擊之后受傷!
“住手!你是誰!”李仁義攔住黃東。
黃東哪會自降身份與一個小輩通報姓名,黃銘主動上前,介紹了黃東的身份。
“我太爺爺可是與你們懷英大師平輩的人,你見了我太爺爺,還不跪地磕頭?”
黃東呵呵一笑,說道:“我與懷英有舊,你就不必……”
“呸!”李仁義吐了一口口水,正好砸在黃東身前的地面上。
“要我給你磕頭?做夢去吧!”
李仁義指著近處的斷壁殘垣,說道:“你砸了金光寺一面墻,兩間房,又把我的人打傷了,今天你要是不留下一個說法,就休想離開!”
“說法?哈哈哈!金光寺可謂名門正派,卻在你的帶領之下,作惡多端,我身為懷英多年的朋友,理應為他清理門戶。”
李仁義取出精鋼長劍,對黃東說道:“老賊,管你是什么人,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黃東大怒:“懷英見了我,尚且不敢大呼小叫,你算個什么東西?”
李仁義屈指一彈,一道雷光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
黃銘立刻說道:“太爺爺小心?!?p> 黃東甩出棍棒,隨手一扒拉,雷光便偏移方向,砸在了廢墟之中。
“小道爾!”
李仁義瞇著眼睛,看來此人實力極為高超,恐怕不能善了。
他抬劍飛出,腳步極快,正是劍法第一式,長劍之中帶著劍意,已經(jīng)化為一道水流,藏身于劍式之中。
黃東咦了一聲,他手中的棍棒卻沒有停下,只見他抬手向前一推,正中劍尖。
李仁義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仿佛他刺中的不是一根棍棒,而是一座大山。
他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竟然倒飛出去,砸在廢墟之中。
黃銘忍不住叫了一聲好,他正是敗在這一式之下,如今黃東為他復仇,讓他感到高興。
“小子,你真是和尚?你這雷法也算精通,劍法更是劍皇的《劍法十六式》中的內容,你會不會佛法?”黃東眼光極高,一眼看出李仁義一身所學。
卻見李仁義掙扎著從廢墟中站了起來,他身上一團糟,胸口有些血跡,顯然剛才的對戰(zhàn)完全處在下風。
“佛法無邊,你還沒有資格多看一眼?!?p> 黃東更怒,他這次離開黃家,本就存著和懷英比試的意思,如今卻被李仁義再三羞辱,這讓他難以接受。
只見他飛身縱去,手中棍棒高高舉起,朝著李仁義的腦袋打了過去。棍棒虛影之中,山河之景更加凝實,仿佛微縮的實體一樣。
眾多武僧見狀大驚,他們驅使降魔杵,一杵擋了過來。
卻見降魔杵根本毫無用處,根本阻擋不了黃東盛怒之下這一擊。
他誓要取了李仁義的性命,誰也擋不住。
李仁義手中的長劍已經(jīng)破碎,他舍棄劍柄,舉起雙手就要抵擋,無論如何,必須擋下這一棍。
誰知他還沒有發(fā)力,就有一人飄然而至,站在了他的身前,此人身著僧衣,胡須花白,身上一股子浸透了的佛香味道。
“懷恩師叔!”李仁義叫了出來,這一聲師叔叫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一直閉關的懷恩突然出關,他擋在李仁義身前,雙手同時握住棍棒,只見一股接著一股的佛光從他的指縫間溢出,這些佛光進入山河之景內,頓時將這里侵染,讓山上長滿了菩提樹,河面上漂滿了蓮花臺。
黃東收了棍棒,哈哈大笑,對懷恩說道:“你可算出來了!”
懷恩念了一聲佛號,對黃東說道:“出家人不該惹紅塵是非,可是我金光寺的方丈惹惱了你,你才入夜闖寺,打傷眾武僧?”
黃東滿不在乎,對懷恩說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本是不想管的,如今你來了,那就更不想搭理了?!?p> “太爺爺?!秉S銘有些著急。
黃東根本不理他,說道:“我和懷英有舊,也算是朋友,這次進江陵,本想較量一下,誰知他圓寂不在。不過你是他的師弟,想必有幾分他的本事,不如和我較量一番!”
懷恩搖頭不語。
“你為何搖頭?為何不說話?難不成是怕了我,不想和我比試?”
“非也,并非是貧僧不想和你比試,佛門有求必應,你若想比試,那就比試好了?!?p> “那你為何搖頭?”
懷恩嘆氣說道:“只是不想徒增殺孽罷了?!?p> 黃東四處一看,說道:“也對,金光寺是懷英一生基業(yè),不能毀在我的手里。也罷,你我出城一戰(zhàn),不會波及外人,可好?”
“愿意一試?!?p> 黃東飛縱而出,臨走之前,將自己的棍子留在原地,聲音從遠處傳來:“黃銘,你用這桿棍子,再領教一下戒色的手段。”
“是,太爺爺,我必定不辱使命!”
懷恩回身看了一眼李仁義,卻見李仁義面含愧疚。
“都是我不好,惹來了強敵?!?p> 懷恩嘴角含笑搖頭,說道:“方丈這些天做的事情,我全都看來眼里,師兄沒有托付錯人,你是一個好方丈?!?p> “他們……”李仁義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只見懷恩一招手,從一位武僧手里攝來一根棍棒,塞進李仁義的手中。
他又指著躍躍欲試的黃銘手中的棍棒,說道:“他那桿棍子可是用百年玄銅制成,上面雕刻了復雜的陣法與紋飾,可謂妙用無窮。”
“而這桿棍子,用的是街邊的柳樹木制成,造價多說只有一兩銀子,棍子上半點陣法與紋飾也沒有,可謂妙用不存?!?p> 李仁義卻道:“妙用之道,存乎一心而已,我心中已經(jīng)將他殺了,他今日必死無疑!”
“好!”懷恩說道:“你的心通佛,可真是個好和尚?!?p> “懷恩和尚,你磨磨蹭蹭在干什么?”黃東的聲音傳來,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我這就過去了?!睉讯鞯徽f,聲音卻飄散五十里,整個江陵都能聽得見。
他臨走之前,附在李仁義耳邊,說道:“若真的事有不濟,就往塔下跑,金光寺歷代方丈的舍利都在塔中,他們不會看著不管的?!?p> 說完,懷恩的身影化作一縷佛光,隨著夜風離開江陵。
李仁義剛想說話,卻見遠處爆發(fā)響聲,想來那兩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了。
黃銘手持這根玄銅長棍,對李仁義說道:“你擅長劍法,可謂絕妙,如今沒有了劍,反而要使棍棒,如何能夠敵得過我們黃家的山河圖影棍法?”
李仁義對眾僧說道:“你們不要圍在這里了,該治傷的就去治傷。再有空閑的人,準備一副棺槨,一張草席。我若死了,就葬在棺槨之中,送回順安城。他若死了,用草席一裹,拋尸亂葬崗?!?p> “慣會大話!”黃銘再度攻了過來,他手中的玄銅長棍可是黃東的武器,如今用了出來,卻也讓他舞動的虎虎生風,顯出了山河虛影。
李仁義見黃銘顯出的山河虛影完全不如黃東,心中這才放心,看來這根棍棒只能微微提升使用者的戰(zhàn)斗力,不能起到顛覆性的作用。
卻見李仁義手持木棍,沖了過去,他抬手就是一棍,正好砸中黃銘手中的這根玄銅長棍。
只聽一聲爆鳴,黃銘使出來的山河虛影頓時崩碎,化為無數(shù)碎片,飄灑在四周。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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