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紀芙靈他們分開后,江何眠回到了他已經(jīng)居住了好幾年的院落。
江何眠推開門,進入他那間沒有過多裝飾的房間。眼睛左右瞧瞧也不過就是一張床,一個蒲團,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而已。
如若說在這間屋子里最惹人注意的,也不過是那盆沐浴在陽光下開的十分張揚的紅色花蕊。那花蕊嬌艷欲滴,大紅的顏色似是能把人的魂魄勾去。也可見這盆花的主人對它十分照顧。
江何眠在屋子里四處溜達,似是要把整個屋子都要好好記下來一般,真像他自己說的那般是要與自己的熟悉地好好告別一樣。
江何眠想,這也不過是他故意做的樣子罷了。他這樣四處溜達,是為了撤除之前設(shè)的禁制。既然要離開了,以后也不會再回來了,那又何必把自己耗費過心血的陣法便宜了旁人。
雖然萬法仙門會將宗門每個修煉的地方都設(shè)上保護的陣法,可誰讓這間屋子他住過了,即使如今要離去,他也不樂意旁人再用他用過的屋子。
不過這最可恨的便是憑他的能力阻止不了這件事情發(fā)生,所以…所以自己呢就順道把宗門設(shè)的保護陣也一同撤掉了。
如今云府崔家早已沒落的沒了蹤跡,尋常修士會陣法的自然也是少之又少,如今他將陣法撤了去,日后若是有修士在這里因沒有陣法而被殺害了去,那也只能是他自己活該,誰讓他用了自己的屋子。
如此想著,江何眠心中也不禁產(chǎn)生了一種無比的快感,也因此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他在屋中走了有幾圈,陣法也撤除的差不多了,這時他向窗前那盆紅色的花蕊走去。
他用手輕輕碰了碰那還未開放的花朵,那花朵像是有神智一般慢慢舒展開它的花瓣,好像想要散發(fā)出濃郁的香氣來討好主人一般??蓪嶋H上它的香氣十分淡,以至于若沒有看到它招人的顏色,并不能引起人的注意。
此刻江何眠剛拿起那盆花要走時,“哐當”方略安一行人粗暴的打開了江何眠的屋門,進來了。
江何眠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一般,手中的花應(yīng)聲而落。“咔擦”一聲花盆碎掉,那嬌艷欲滴的花朵瞬間散落一地,變得憔悴不堪。
江何眠未曾再看方略安那群人,他低頭看著這一地的殘花,臉上透出慍怒又夾雜著可惜之情。
他彎下腰想要去尋找那還好著的花枝與花朵,可映入眼簾的都是些殘枝敗葉,再搜尋可拿走的也是有了損傷的花朵,可總歸悉心照料還是會好的。
方略安看著江何眠難看的面色,心中卻不由得喜悅。可嘴上卻似毫不留情。
“怎么,江師弟如今痛失愛物,可是難受了??稍趺床灰姷媚惝敵鹾ξ覀儠r有過絲毫的不忍!
雖然執(zhí)法堂不能評判你的罪責,可老天爺總是有眼的?!闭f到這方略安面露兇光,“既然當初做了,就要想到失敗的后果!”
江何眠將腰身抬了起來,原本生氣的面容,在聽到方略安的話后勾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怎么,方師兄此行只是為了將我的花毀掉,然后再嘲諷我一番嗎?還是想做些什么?
可方師兄可不要忘了,如今靈視珠在身,所作所為一切記錄在案,有人監(jiān)督,如若我出了什么事,方師兄可是難逃責任!”
方略安聽了江何眠的話,吃吃的笑了。
“我的好師弟,你怎么會這樣想呢。師兄來只是警告你一番,人在做天在看,又何況是修士呢!
做了壞事可是要想后果的。天災人禍,總有落到江師弟的頭上的。師兄可要勸你要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了!”
江何眠抬眼似笑非笑,清潤嗓音響起。
“是嗎,那還要多謝師兄的提醒了。沒什么好謝的,那我就把師兄的話原句奉還吧!還請師兄要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了!”
現(xiàn)在方略安渾身的氣質(zhì)不似今日早上見得那般剛毅了,但是添了些陰沉。
如今聽了江何眠的話,面色更發(fā)陰冷。狠狠揮了衣袖?!昂?,我們走!”
一行人便轉(zhuǎn)身離去,剛才熱鬧的屋子,如今只剩下了江何眠一人。
江何眠低下頭去看著地上的殘花,有些心疼。而后便蹲下身去,用那雙十分好看的手一枝一枝的將花朵撿起來,然后十分細心的將皺褶的花瓣捋平。
江何眠似是十分有耐心,這樣的動作持續(xù)了一個多時辰,他將捋好的花朵收進了儲物袋。然后將地上的那個有些年月的蒲團也扔進了儲物袋。
最后走出門去又環(huán)顧了一遍屋子,然后將門關(guān)上。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江何眠將眼睛閉上了,然后又再次睜開。似是在做著什么儀式,真的與這里告別了。
在執(zhí)法堂的譚如月自然是借助靈視看到了這一切。她知曉江何眠與方略安會互相報復,如今看來也的確如此。
可這報復的方法,二人也是頗有研究,定然是都很有信心不被靈視發(fā)現(xiàn)。而誰的勝算更大,看江何眠那副樣子便已勝券在握。
其實她還挺欣賞這個孩子的,有足夠的聰慧,足夠的狠辣,足夠的耐心,如果有人做正確的引導,讓他把這些都用到正道上,那也會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可惜的是他的多疑,腦補,嫉恨無一不把他推向一個相反的道路上,總之呢,欣賞歸欣賞,不在同一個戰(zhàn)線上,再欣賞也沒有用,還多了一個不好搞的敵人。
她想起來就頭痛,她能做的真的不多,無非是叫人盯著,嚴防死守,追尋蛛絲馬跡。面對這樣的人,也的確急躁不得!
譚如月揉了揉太陽穴,清谷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如今案件審理后間隔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也該輪到下一個案子了。清谷如今進來小孩也是來提醒譚如月的。
“司判,這個案件似是有些不好處理!”清谷面色有些為難地看著譚如月。
譚如月有些驚詫,這個案件的卷宗她剛剛看過,只是情感糾紛,然而如今清谷卻來跟她說這個案件有些不好處理,想必是哪里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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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西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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