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武國有了震天雷?”
蘇瑾有些驚訝,卻又不顯得很意外,幾十年前大魏平定天下之時用過不少,有人能夠模仿出來也很正常,畢竟古人又不是傻子,哪個時代都會有天才。
可讓他有些憂心的是,不知對方的震天雷是意外發(fā)明,還是老鄉(xiāng)同行。若是意外發(fā)現(xiàn)的那還好,但如果是有同行在,蘇瑾倒是想要會會對方了。
雖說同行是冤家,可能在這里碰到一個老鄉(xiāng)也是不錯的,這方世界如此巨大,他們根本算不上競爭,畢竟此方世界若只有自己一個外鄉(xiāng)人,也太孤寂了一些,不說別的,頑梗都沒人懂??!
只是有一點,自己以后抄...不對,是作詩要穩(wěn)重一點了,萬一真的有老鄉(xiāng),被發(fā)現(xiàn)了也太羞恥了一點,如果更尷尬一點,兩人抄了同一首,那畫面太美都不敢想象。
既然武國有了震天雷,那蘇瑾就不能再把配方藏著了,這玩意也太不講道理了些,萬一兩國真的起了摩擦,大魏是要吃虧的。
“先生,你們在里面干什么呢?”
淑寧敲了敲門,二皇兄真討厭,先生剛回家就被他拉走了。
李瑜只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他,倒沒想過讓他出個主意,關(guān)系到周邊各國外加草原諸部的大事,一個人的力量太過弱小,若真有那么一個可以決斷的人,也只有李瑜的老爹一個。
李瑜匆匆回了王府,他還要做些安排,任誰也沒有想到,魏國積極備戰(zhàn),將會虎頭蛇尾的收場。
不過大魏怎么處理這復(fù)雜的局面,與草原諸部不可避免的戰(zhàn)爭,與武國是戰(zhàn)是和,對陳、鄭是冷眼旁觀還是趁機謀利,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鴻臚寺丞需要關(guān)心的了,自有朝堂上的諸位相公和軍方的大人物們操心。
不管最終是何結(jié)果,他只需要幫李瑜提升一下影響力,順帶增加一下話語權(quán)便可以,大魏的底蘊不是周邊幾國可以比的,哪怕武國拿到震天雷,也只不過是稍稍彌補了一下這差距。
對于趙王那邊,現(xiàn)在根本不需要刻意打壓,只要老皇帝下了決議,朝堂的諸位大佬很快就會帶著大魏這座龐大的機器運轉(zhuǎn)起來。
此時是不會有鐵頭娃敢鬧出幺蛾子的,哪怕朝堂上諸位相公平時怎么勾心斗角,這時候也要團結(jié)一致共抗外敵,這才是大魏威震天下的底氣所在。
諸多念頭在蘇瑾腦中一閃而過,旋即灑然一笑,顧不得安慰噘著嘴不滿的淑寧,吩咐畫兒研墨,同時令蘇劍去將蘇三喊來。淑寧見先生真的有事,心知不能打擾,搬了個小板凳在一旁候著。
蘇三來到書房,見小少爺正在紙上寫著什么,走近一看,紙上正寫著他曾經(jīng)見過的一樣?xùn)|西:取硫磺、木炭、硝石,按一比一成五比...
“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補充的?!?p> 雖然自己記得配比和制作方法,但畢竟沒有做過,眼前的蘇三,可是以前跟著蘇煊玩火藥的行家。
蘇三接過,沉默一瞬道:“此物有傷天和,小少爺還是不要碰了,以后就交給老奴吧?!?p> 蘇瑾道:“此物還是交給陛下吧,思來想去,也就由皇室保存才更妥當(dāng)一些?!?p> “也好?!?p> 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能夠被派來保護淑寧,自然是可以信得過的,蘇瑾將寫著配方的紙張包好,把腰牌一塊給他們,讓其抓緊送進宮,之所以沒有給李瑜,是因為他的身份太敏感,這種東西皇子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見到腰牌,二人不敢耽擱,連忙向皇宮跑去,淑寧在后面伸長脖子驚喜的看著,這下更沒有人管她了。
“先生,這些田螺怎么吃啊,靈兒讓我來問問你?!?p> 開心的跳了兩下,淑寧突然想起自己是帶著任務(wù)來的,靈兒還在那等著呢。
之前蘇瑾在路上,蘇瑾說過要將這些田螺加水放一點鹽,讓它們吐凈泥沙。走到后院,發(fā)現(xiàn)靈兒正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陶盆里的田螺吐泡泡呢。
“哥哥,這些田螺都吐干凈了”,見到蘇瑾,靈兒連忙拉著哥哥的手讓他看,自己可是在這盯著很久了呢。
蘇瑾看了一下,泥沙確實吐得差不多了,于是吩咐人拿來幾個刷子,需要把田螺外殼上的臟東西刷干凈。這可是個考驗?zāi)托牡幕?,雖然有取巧的辦法,但這樣處理的更加干凈一些。
先將田螺在陶盆里猛搓了一陣,換上新水才開始刷,靈兒和淑寧好奇試了一下,結(jié)果很快就沒耐心了,可是靈兒聽到哥哥說這田螺做出來很美味,又坐下覺著小屁股哼哧哼哧刷了起來。
蘇瑾哈哈一笑,家里別的沒有,就是人多,又喊來幾個丫鬟下人,一大盆田螺很快就刷干凈了,又取來幾個鉗子,讓他們把田螺的尾巴掐掉,蘇瑾離開后院,等他們弄完了,晚上用來下酒正好。
靈兒本來想在這盯著,可是聽哥哥說晚上才能吃,只好帶著淑寧去玩滑梯了。
武定府,李太已經(jīng)處理完了縣衙所有的事,準(zhǔn)備前往京都,各地碾轉(zhuǎn)當(dāng)了二十幾年縣令,這次終于調(diào)任京都了。
雖然還是縣令,但京誠令卻不同于其他地方官,不提那正五品的級別,那可是在魏國的權(quán)力中心處的縣令,表現(xiàn)好了可是有機會位列朝班的!
作為武定府縣丞的吳文棟,咬了咬牙在群玉院擺了一桌酒席給李太送行,自己當(dāng)初的投靠真是英明的決定,縣令大人一走,朝廷并沒有委任新的縣令,等李大人走了,自己可就是這厭次縣的縣令大人了。
都說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即將升任縣令的吳文棟心里卻美得很,厭次縣有著李青天留下的威名,做起縣令并沒有想象中的難。
倒是李大人,之前從附郭調(diào)任武定府城內(nèi)的縣令,沒過幾年就又成了京誠令,雖說這升遷的速度讓人羨慕,可這也太倒霉了一些,算起來這李大人是倒了九輩子霉了,京誠令哪是這么好做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京兆尹方大人乃是李大人的老上司,或許李大人真的能做出一番成績呢?這就不管我老吳的事了,走出群玉院的吳文棟這般想到。
遠處,李太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囊,帶著家里僅有的一位老仆,衙門內(nèi)自愿跟隨的幾位衙役,說說笑笑間,離得武定府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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