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脫手而出,去勢兇猛,但終究只是凡鐵,與那飛劍一觸即折,沒有引起多大的漣漪。
飛劍來勢不減,向陳年徑直而來。
陳年的動作同樣很快,幾次連續(xù)的輾轉(zhuǎn)騰挪,沒能甩開飛劍,被那飛劍的劍芒擦著身子而過。
不多時,陳年身上已經(jīng)多了幾道口子。
要不是武者底子好,就這幾下,恐怕得出大事。
陳年被逼的打算使用術(shù)法的時候。
鐺的一聲!
陳年回頭看去,蘇婉一錘子把那飛劍打得下墜,劍身上的寒芒也變得暗淡了些。
那飛劍不再追擊陳年,直接選擇回撤。
蘇婉扛著巨錘,對著陳年挑了挑眉,一臉得意。
“蘇姑娘,鐵錘無敵!”
陳年對著蘇婉拱了拱手。
“那是。”聽到陳年的夸獎,蘇婉心情大好。
飛劍消失沒多久,一個身著淡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手里拿著先前的那把銀白色飛劍,緩緩從遠處走來。
“李崇元?”
倒在地上的余傅仰著頭,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不過聽著語氣,其中驚訝的意味更多。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為何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
李崇元走到離陳年蘇婉,十來丈的距離,停下了腳步,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余傅等人,眼神清冷。
李崇元看向蘇婉,質(zhì)問道:“傷了我云麓宗外門弟子,閣下是不是太不把云麓宗放在眼里了?”
“放在眼里又怎么樣,不放在眼里又怎么樣?”蘇婉揮著手里的巨錘,說道。
李崇元看著蘇婉手中揮得虎虎生風的巨錘,心里雖是有些忌憚,但他此時敢現(xiàn)身,必然是有底氣的。
“狂妄自大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它會讓你喪命!”
李崇元提起手中長劍,另一只手上匯聚靈力,對著長劍點了數(shù)下,嘴里吐出兩字:“雷起!”
話音未落,李崇元將飛劍拋出,此時的飛劍,劍身之上布滿了雷弧,霹靂吧啦的聲音響個不停。
“去!”
又是吐出一字,飛劍直接化作一道雷光,直向蘇婉而來。
雷弧飛劍在空中一分三,三分九,化作九道驚雷向著蘇婉而去。
蘇婉仰頭看著天上的雷光,毫無避讓的動作,手上巨錘直接砸在地上。
看著蘇婉直面飛劍,陳年只能默默往后退了一段距離,順便把余傅幾個也往后拉出十來丈。
蘇婉動起手來,可不太喜歡別人插手幫忙,之前陳年幫蘇婉擋過一次,還被抱怨了。
頃刻便至,隨著蘇婉遞出拳頭打在第一道雷弧上,接二連三的雷弧傾瀉而下。
刺眼的雷光一閃而逝,響徹云霄的巨響也已經(jīng)結(jié)束,眼前的視野也恢復(fù)正常,一切又恢復(fù)平靜。
以蘇婉為中心,方圓五六丈的距離之內(nèi),此刻已是焦黑一片。
而蘇婉,除了身上的白袍,變得有些發(fā)黑之外,似乎這傾瀉而下的雷弧,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就這樣?該我了!”蘇婉低著頭,看著身上白袍的焦黑顏色,秀眉微皺。
這件白袍可是師父給她的,一直以來她都很珍惜。
作為一件防御能力極佳的法袍,它有個讓蘇婉非常頭疼的缺點,容易臟又非常難洗。
這一下,不洗個一兩個時辰,恐怕是洗不干凈了。
越想越氣,蘇婉伸手握住錘把,巨錘舉起之后,直接向李崇元方向甩去。
巨錘飛出,蘇婉緊隨其后,御空而行。
在看到蘇婉御空之后,李崇元的臉色難看到極致,驚呼出聲:“凌空境!”
“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崇元結(jié)出數(shù)個法印,嘴里吐出一字。
一道雷光閃過,在巨錘飛到李崇元方向的時候,李崇元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雷遁!
這個人竟然會雷遁,在一旁看著的陳年,心中驚訝不已。
雷遁在眾多遁術(shù)之中,無論是速度還是距離,都能排在前列。
但它可不好練,即便是有這系統(tǒng)的陳年,當初學會這門遁術(shù),也是花了相當多的積分。
還有一個原因,讓陳年幾乎沒有施展過這門遁術(shù),倒不是說效果不好,恰恰相反,是效果太好了,鍛神巔峰的陳年丹田內(nèi)靈力,也僅僅只能施展兩次而已。
在陳年看來,那李崇元絕對沒有鍛神巔峰,又在之前使用了大殺力的法訣,這個時候還能施展得出雷遁,是讓陳年沒想到。
在這種情況下,武者就吃虧了,只要有足夠的距離,哪怕武者的實力完全壓制煉氣士,但只要能讓煉氣士有時間施展出遁術(shù)。
那么,武者就很難抓住一名煉氣士。
這也是為何,武者在與煉氣士對敵之時,會勁量選擇貼近對方的一大原因。
憑借強橫的近身能力,不讓對方有時間使用出遁術(shù),對武者同樣無比重要。
無功而返的蘇婉,拎著巨錘悶悶不樂,嘴里嘟囔著:“煉氣士就是膽小,一看不對就逃?!?p> 陳年一把拎起余傅,對著蘇婉說道:“現(xiàn)在我們該要逃了。”
蘇婉疑惑道:“我們逃什么?來一個打一個好了?!?p> 陳年無奈的回答蘇婉:“咱們現(xiàn)在幾乎就在云麓宗眼皮底下,你覺得呢?”
蘇婉想了想,點點頭,又指著另外躺在地上的四人,問道:“這幾個呢?”
陳年搖頭道:“沒必要,帶的人太多跑不快就不說了,目標還太大?!?p> ……
玄清宗。
秦五羊捏著下巴,看著老老實實坐在板凳上的余傅,對陳年問道:“有麻煩沒有?”
陳年回道:“來的時候封了五識?!?p> 秦五羊伸手搭在余傅肩頭,說道:“熬骨中期,應(yīng)該是外門弟子,問題不算太大。”
陳年苦著臉說道:“還有幾個呢,其中還有一個會雷遁的逃了,另外的幾個人,一起帶回來目標太大,也就沒一起帶回來。”
“雷遁?那就麻煩了,這種弟子在宗門應(yīng)該會很受重視,即便還不是核心弟子,宗門長老也會早有關(guān)注,這要是那些元嬰修士出手,我這陣法可擋不住?!鼻匚逖蛘f道。
陳年說道:“我也是這么認為,不過現(xiàn)在咱們的主要問題是,先把師叔救出來,反正我們?nèi)松伲咂饋硪卜奖?,大不了遠離燕國?!?p>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言念馬上就要突破,為師要去為他護法。問出秦玉的下落,要是言念突破了,我們就一起行動,救了人直接走,一刻也不要多在這燕國待了?!?p> 秦五羊留下幾句話后,向著言念所在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