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ū菊聝热萃耆鎸崱⒁馕拿饔谜Z,從你我做起!)
暖哥身為校園七傳說之一,年級范圍的軼事就不夠格了。接下來這一個素材,完美地展現(xiàn)了暖哥天秀的道德修養(yǎng)水平。其素質之高,高于蜀道十倍有余,不是我們常人能比得上的。
學校食堂,原先是可以分別使用飯卡和??ㄟM行“滴卡支付”的,后來飯卡被取消了,??ň统蔀樾认M的唯一支付手段;再過不久,第二飯?zhí)玫男?ǔ渲荡翱谝脖蝗∠?,于是最后剩下的只有第一飯?zhí)玫某渲荡翱?。最令人想不通的是,就在這種情況下,學校居然還將這個僅剩窗口的工作時間限定到了星期一、三、五,而且只有中午12點整到12點50分這短短五十分鐘!
理所當然地,每到那三天的中午,飯?zhí)美锞蜁哼\火車站一樣排起足夠蜷起數(shù)圈的長隊,充卡窗口前更是慘不忍睹,人頭攢動的景象堪稱一片混沌,數(shù)隊并排、隊列被強行插入的情況屢見不鮮。作為普通高二學生的組織眾人自然是不敢一個人沖進那擠滿猛人的一片混沌中的,但這話并不適用于那個男人身上。沒錯,暖哥他這個人,絕不會退縮!
暖哥好幾次向吹水常客們吹噓他插隊快速充卡的光輝事跡,每周飽受充卡之苦的眾人自然是佩服地調侃道:“吊哦暖哥,下次帶我們充卡呀!”那天,正是暖哥叫上李哲思和劉守灰(自稱暖哥的父親),還帶上了路上見到的一位女同學,一起插隊充卡的日子。
只見暖哥帶隊來到人堆旁邊,很隨意地就挪向了人群——他往那里一站,雙手把臂一抱,身體后傾,微微抬起的頭上眼神虛浮,甚至還輕輕抖起了一條腿,若無其事,好不愜意!而排在他身后的三人,正由于些微的罪惡感而低頭悶聲,不發(fā)一言。
在外圈的喧鬧中,打破內圈這一小份寧靜的是“同學,你有沒有素質的?”這樣一句話。李哲思偷偷一瞥,看見發(fā)話的是旁邊隊伍里瞪著他們這邊、狀似一伙的三位猛男中的一個。這邊三人自覺理虧,把頭埋得更深了,唯獨暖哥仍然保持著之前的樣子,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繼續(xù)抖腿。見此情景,那三人便將矛頭對準暖哥,又問了一遍:“你有沒有素質的?啊?”誰知這時,暖哥突然側目昂頭,回了一句:“我有素質我會插隊?”
這一句話著實是把充卡窗口前在場的人驚得呆住。對方愣了好一會才張口:“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暖哥輕挑跳繩眉,眨眨綠豆眼,又吐出一句話:“我爸媽就這么教我的!”
站在暖哥身后的李哲思三人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呼吸都忘記了似的看著這一幕,宛若受到了名為“素質”的洗禮。而對面似乎是來氣了,身體側向這邊吐出威嚇:“你高幾的?”
暖哥弓著腰卻昂起頭,不輸氣勢地答道:“我高三的!”
——“你高三的?我在高三沒見過你!”
場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直到他們前進到充卡窗口為止,周圍的溫度都像是打破了液氮瓶一樣冷。隨后在充卡窗口前,暖哥再次打破了這片寂靜,他彎腰擺手,說出了“您請,您請!”的話音。
“臥槽!暖哥啊……”在他身后的李哲思三人徹底驚得嗦不出話來了,只能看著暖哥就這樣讓他們一個、兩個上前先充了卡。到了第三個人,暖哥終于動身上前,那位猛男卻是抬臂一擠,愣是逼得暖哥又退了回來。
暖哥聳聳肩,一言不發(fā)。
隊列下一位是身材略顯矮小的高一學弟,暖哥又若無其事地帶領其他三人頂在了學弟前面。那學弟眼中有怒,但還是不敢言。
后來,劉守灰在吹比大會歡談之時,是這樣教導暖哥的:“你他媽倒是一直竄下去啊,怎么最后突然慫了啊?兒子!”
“劉守灰你閉嘴!我那是尊敬學長懂不懂?”暖哥面對“老父親”絲毫不怵,一點也沒有當時“您請,您請”的慫樣。
后來這事通過某些看戲者、受害學弟、七位當事人的分別八卦傳頌,發(fā)展為幾乎全校都知道的“充卡奇人”事件,成為了校園七傳說之一。班內損友有歌云:
那是誰?是誰?是誰?
那是暖哥,溫暖人,溫暖人。
背負著“校園素質之星”的名義,
舍棄了一切去插隊的男人。
暖哥之臉如平底鍋,
暖哥之眼是綠豆眼,
暖哥之素質直上天空!
暖哥的校卡是道德錢卡。
將逗比之力集于一身
插隊的英雄,
溫暖人!
……
別看暖哥這么有才有藝有“素質”,他其實還是有優(yōu)點的:他特別顧及女生的想法。
這是座位重排后不久發(fā)生的事情,要提及暖哥的另外兩位同桌了。連聲響,性別男,班內最年長,因姓氏和諧音獲得外號“連長”,是暖哥形影不離的朋友(狐朋狗友)。正如相聲有捧逗,響哥絕對是暖哥諧星之路的最完美襯托。陳加蔚,外號“蔚爺”,是位較少說話的文靜女孩,暖哥唯獨在她面前會減少許多逗比作為。
這次的事件譚晟總算在場了。就在譚晟來到309串門的時候,暖哥恰好正在和睡他上鋪的連聲響交談:“連聲響你個臭沙比,趕緊把你褲子扯回去!”譚晟看過去,原來是連長的褲子放在自己床上,褲腿從邊緣掉出了一截。
“那你直接幫我甩回來?。∧氵@家伙智商不行,情商也不行?!边B長側躺在床上,完全沒有移動的打算。
“我情商不行?我情商哪里不行了?”暖哥一巴掌拍在那截褲腿上,褲子又掉下一長段,然后滑下來,掉到了地上。
“你情商行不行你沒點b數(shù)嗎?今天你向蔚爺借書的時候說了什么來著?”
暖哥雙眼一瞪,駁道:“我什么時候借蔚爺?shù)臅耍俊?p> 連長從床上坐了起來,說:“你下午回到座位的時候,不是想借我桌面的《讀者》?我說‘那不是我的書,是蔚爺?shù)摹缓竽阌浀媚阏f什么了嗎?!”
“我說什么了?”
“你說什么了?”連長朝309其他人這邊搭話,“來聽聽這沙比說什么吧。他聽到我說‘那本書是蔚爺?shù)摹?,回答了一句——‘哦,那我不借了。’臥槽,你什么意思嘛?最重要的是,蔚爺?shù)淖痪驮谶@沙比的旁邊!”
“噗~”其他人這邊一下子笑出聲來。暖哥這套操作,絕對能讓蔚爺對他的好感變成負數(shù)!李哲思一邊啃著沙琪瑪一邊拍腿,笑著大喊:“臥槽天秀!”楊麒麟已經在瘋狂拍打自己床的欄桿了。
“我,我是嫌麻煩而已!我向連長借的書,書卻是蔚爺?shù)?,那我借完之后是還給連長呢?還是還給蔚爺呢?所以我就懶得借了。”暖哥氣勢還在。
“你TM愛給誰給誰??!我想繼續(xù)看的話再找蔚爺借不就行了?”連長一巴掌排在床板上,嚇了暖哥一跳。暖哥瞪著綠豆眼掃視一下眾人這邊,然后弱弱地問了一句:“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你自己惹到蔚爺,然后讓我們幫你想辦法?活該單身!”楊麒麟扯著嗓子狠狠地嘲笑暖哥。
“總之先給蔚爺?shù)纻€歉吧,像這種情況下最有可能扳回好感的選項就是道歉。”李哲思是Galgame玩家,提出的建議聽上去很可信。
譚晟摸摸鼻梁,說:“說不定蔚爺根本沒放在心上呢?”
“哇!不是吧?”楊麒麟看向譚晟,“沒想到你的情商也這么低!”
——哈?怎么又扯到我的情商了?
李哲思打算提醒譚晟,說:“女生被人拒絕借用自己的物品,或多或少會有‘我是不是被人討厭’了的情感,這就是為什么暖哥這事做得不對的原因。”
——不是,為什么你們會認定蔚爺會被這種小事打擊心靈啊?女生的感情有那么脆弱?
“哎,活該單身?!睏铟梓胍桓薄熬炔涣恕钡纳袂?。
“喂,明明這里全TM是單身狗,怎么你就一副很優(yōu)越的樣子?”譚晟開始不爽了。
“切,現(xiàn)在是單身而已,我以后有得大把妹子。”楊麒麟的表情漸漸朝著“向往現(xiàn)充”的丑惡嘴臉變去。
“滾吶,里番蟲,做夢去吧!”……這邊又開始吵了起來。
李哲思認真地對暖哥說:“你既然要解開誤會,就需要向蔚爺傳達‘我并不討厭你’的信息。那就簡單了,連長先把書還給蔚爺,你再向蔚爺借一次書不就行了?”暖哥一拍腦袋,喜出望外,連連道謝。不料這時連長來了一句:“不要,那本書我還沒看完。”
暖哥自己下地蹦起來,大喊一聲:“連聲響,你幫不幫忙!”連長一揮手:“我靠,我先借的書憑什么沒看完就還?”暖哥啞然。半晌后,暖哥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跳繩眉高高甩起,道:“響~哥~!”
噗~譚晟又開始憋著笑了?!靶邪尚邪桑瑤湍氵@一次?!边B長臉上掛著笑,勉強答應了。
當譚晟走出309的時候,聽到了連長疑惑的聲音:“哎?我褲子呢?”隨后便是一聲巨大的吼聲:“臥槽!我新?lián)Q的褲子啊!我艸你媽的宋溫暖!”
那天晚自習,連長先將書還給了蔚爺,然后暖哥轉頭就向蔚爺借書。蔚爺接下連長遞來的書,愣了一下,帶著難以明表的竊笑,又將書放到了暖哥手上。暖哥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所幸這次暖哥沒有另生枝節(jié),不然蔚爺怕是連夜找紙雷換座位去了。
暖哥能進入這所學校,世界第一搞事中學無愧于它的名字。